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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9 章 晉江文學城

顧勁臣緊緊地抱著容修的腰,生怕容少校上了頭,可能會廢了白翼。

打斷腿,或雞雞,都不太好……

但總比從二十六樓掉下去好得多。

天臺上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拉偏架,因為容少校的戰鬥力實在太猛了。

於是,半分鐘後,大家又從魔王的口中聽到一聲怒吼。

也許整棟住院大樓都能聽見——

容修:“你們他娘的別拉我,你們也不是好東西,還有你們,你們比他還要混賬,因為你們居然是這個小混賬的隊友!”

兄弟們:“……”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你還是這些小混賬的老大呢。

容修:“還有你,別抱著我,慈母多敗兒啊。”

顧勁臣:“嗯,別生氣了,小白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

拉架的兄弟們:“……”

聾了,好有既視感的一幕。

起初,白翼還象徵性地掙扎兩下,妄想能夠逃脫魔王的黑爪,然而,在容修的激怒提醒之下,他猛然反應過來——

他正在二十六樓的天台邊緣,從這裡往下看,樓下停的車,都只有指甲大。

白翼眼皮直跳,醉困交加,餘光掃向鱗次櫛比的高樓,這才意識到,天臺上他媽的連個護欄都沒有。

登時暈菜,驚嚇過度,眼前一片發黑,天旋地轉……

原本,在容修的鉗制之下,白翼正在試圖往前爬走。突然之間,他掉了個頭,往回爬,一把抱住了容修的腿。

容修還在發作,見白翼反套路,他罵聲一頓:“??”

隨後,兄弟們就都看見,白翼撲向了老大,抱住了容修的腿,臉都綠了。

在最危急的時刻,他還是下意識選擇了最安全的地方。

容修愣了愣,嗓音柔和了些:“怎麼了?傷到了?”

白翼緊抱著他腿:“嗚……”

容修:“你少特麼跟我裝可憐……”

話還沒說完。

白翼:“嗚嘔……”

容修:“?!?!”

“哇——”

“噗噗嘔嘔!”

“嘔——”

白翼在他的褲腿上把晚上吃的龍蝦飯、叉燒、半消化的蘋果、四罐啤酒、番茄汁和香蕉全吐了出來,順著容少的那雙帥氣的大長腿蜿蜒而下……

“噗哇!嘔——

“好暈,好高,嚇死我惹……

“嘔……”

緊接著,容修的臉也綠了。

容少校的胃裡一陣翻騰,味道真他媽難聞。

幸而身為泥潭裡打過滾的精壯硬漢,並不是很怕這個……

可是,顧勁臣……他不行……

隨後,大家就看見,顧勁臣捂住嘴,轉身往水箱那邊跑去。

緊跟著,向小寵也哼唧了一聲,“不行了”,扭頭也跑了,然後是幻幻……

天台徹底亂了套,兄弟們混亂一團。

這個巨大的混亂,差不多持續了二十多分鍾。

容修用了兩袋溼巾,清理了褲子。

他總不能原地脫掉。

兄弟們一陣忙活,都出了一身大汗。

實在沒有力氣了,這比排練還要累,也更他媽的精彩,讓人記憶深刻。

下半夜三點時,終於消停了,大家在天台的石墩上歇了下來。

白翼那個沒長心的,還敢往容修的身邊湊,一手還拉著臣臣給他當擋箭牌。

四周是午夜的高空夜景,頭頂上是浩瀚無垠的星海。

dk兄弟們在天臺上坐成了一排。

打開天窗說亮話,徹底敞開了心扉。

其實,演唱會倒計時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壓力巨大。

貝斯不能一起排練,這是大事,所有人心裡都沒底,包括容修,只能硬扛著。

因為是男人,沒什麼扛不住的。

當兄弟們問白翼“為什麼”時,這個整天吊兒郎當、天老大我老二的“沒關係先生”,終於忍不住傾訴了——

“如果演唱會上,偏生我出了問題呢?”白翼兩眼通紅,“等我出院,只有三四天了,容修,你捫心自問,我到底來不來得及排練?”

容修:“不會出問題,我們不會讓你在演唱會上出現任何問題。”

“是,我相信,即使哪一首歌,貝斯出了問題,兄弟們也會在第一時間幫我彌補錯誤。所有人都不會責怪我,會原諒我,並且告訴我,好兄弟,這沒什麼的,你他媽幹得很好。”

而後,白翼點了點頭,嘴角噙著一絲笑,像是自嘲:

“可是,我不會原諒我自己,永遠都不會。

“如果我竭盡全力、爭分奪秒練習了,舞臺上出現任何錯誤,我認,我為樂隊負責!

“但是,我沒有,我沒有花足夠的時間練習,所以,我會覺得非常遺憾。這個犯錯的記憶,會永遠留在我的腦袋裡——

“為什麼當年我沒有竭盡全力?為什麼我會耽誤排練?為什麼不能百分百完成任務?當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不能排練,我為什麼一定要那一百萬?一百萬,算個幾把啊?

“十年之後,當我回憶起來,肯定會覺得特別的受難。那種感覺,你們能想象得到嗎,能理解嗎,能體會嗎?

“白天你問我,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形勢——”

白翼唇角牽出一抹苦澀的笑,嗓音卻哽咽,他點了點頭,又搖頭:

“我確實沒什麼文化,腦袋也不夠聰明,不會像你們那樣會分析什麼形勢。可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錢是好東西,但是,和時間相比,和我即將要幹的大事相比,狗幾把不是!

“我們沒有很多機會,如果首演砸了,可能就不會再有第二場、第三場演唱會了……沒有人會給一支首演失敗的樂隊機會……

“這兩天,太煎熬了,一想到這些,我就特別害怕。我睡不著,著急,我覺得,我一定得回去,必須要回去,就算死在排練室,我也一定要回去……這是我,京城小伯頓,我們dk的……第一場演唱會啊!

“第一場……我十四歲彈貝斯,十六歲認識你,容修,那年你十四,現在,我他媽三十三歲了,這是我們的第一場演唱會啊!我的父母、我的奶奶和妹妹,都在天上看著我呢,你怎麼能讓我安安心心躺在醫院裡?”

容修心鈍重地跳了一下:“……”

他只想到十年前那件事,白翼承擔了所有應該或不應該承擔的。如今,他不願兄弟受委屈,沒有人能碰兄弟一根毫毛,不管受到任何傷害,他都必須給兄弟找回補償……

報復了,解氣了,裝逼了,打臉了,拿到錢了,得到道歉了,有面子了……

可他從來沒有問一問,兄弟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在白翼看來,演唱會的成功,為理想努力的過程,比金錢和面子都重要吧。

如果換作是自己……

容修想,如果換成他自己……

也和白翼一樣。

——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是的,為了一場完美的演出,那個發燒三十九度、往嗓子裡打兩針封閉的容修,沒有人能攔得住。

“我知道了。明天我親自去和醫院主任談。”容修嗓音柔和,“提早讓你出院,回家將養。”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兄弟們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白翼嘴唇抖了抖:“真的嗎?那……賠償金,我之前答應充公的,如果我提前出院,犯了紀律,他們不賠錢了,那我掙錢還給隊裡……”

“不必。”容修看了一眼沈起幻,站起身時,嫌棄地抖了抖被吐得一團糟的褲腿,“聯絡兩位律師,開個會,需要商量一下,爭取利益最大化,兄弟這頓打,不能白挨了。”

沈起幻也跟著站了起來:“我明天就聯絡。”

顧勁臣眨了眨眼:“容哥,小白帶傷出院,是為了不耽誤演唱會?”

這不是明擺著麼,容修點頭,“當然。”

顧勁臣:“所以,換句話說,如果小白一直住院,耽誤了大型演唱會,就會給恆影、贊助商,以及dk未來的發展帶來極大的損失,對方是否應該賠償更多?”

容修眉心一動,嘴角勾起:“有道理,就這麼說,可以談談。”

白翼:“??”

沈起幻:“……”

臥槽?

沈大算盤的眼睛精亮,不消仔細琢磨,他就暗歎了一句,這也太黑了,這是……

陽謀啊!

經商的最怕對手玩陽謀。

最壞是它,最氣人,也最高級。

沈起幻望向顧勁臣的背影,不由揉了揉額頭,不知怎的,他的腦袋裡出現了一朵妖豔的黑蓮花……【1】

【6】

【6】

【小】

【說】

容修和顧勁臣小聲商量了一會兒,兩人一拍即合,這就把計劃定下來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容修望向周遭的景色,對冰灰吩咐道:“順便把四周拍下來,三百六十度,還有對面酒店的天台。”

冰灰有點懵,還是照做了,他舉著手機,朝對面攝像、拍高畫質照片:“可是,為什麼啊?”

這個高度看過去,夜景可真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容修眺望遠方,指了指對面的酒店大廈,“恆影要給我們拍一個演唱會開場mv,年代感,潮流感,搖滾感,可我一直不太想過於依賴綠幕合成,太假了。”

兄弟們:“???”

顧勁臣環視四周的高空夜景,容修是說,他想在對面酒店的四十層天臺上拍攝?

而容修說完那句話,就轉身往回走了。

大家都注意到,容修一邊走,還一邊拿出了手機,他開啟了作曲軟體,這是更重要的事——

剛才聽到白老二嚎的那半段《心裡的我和我》,讓他一瞬間有了靈感。

彷彿心裡的那個“我”衝破了牢籠,在嚎叫,在吶喊,在大笑著哭泣……

他是一個渾身長滿了稜角和尖刺的十四歲少年,總想甩開一切枷鎖、擺佈與束縛,還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他有一雙能看清世界不公的眼睛,永遠熱淚盈眶,永遠青春,永遠心跳。

他說,我叫是我,老子是容修!

朋克,果然還是二哥玩才行。

二十年了,如果自己的心態,還能像二哥一樣,就好了。

他們就像硬幣的兩面。

其實在容修的心裡,二哥才是真正的小太陽吧。

*

就這樣,這天半夜,白翼上演了一出大戲,最後在兄弟們的歡呼中,一臉懵逼地回到了病房。

兄弟們回到龍庭,休息了一個小時,天就亮了。

顧勁臣也沒有睡,早早就下樓做了早餐。

龍庭很平靜,兄弟們都沒有再提天臺上的事。

吃完了早餐,沈起幻就出門了,他親自登門去找沈氏集團法律顧問。

這天下午,律師就通知容修,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汪哲那邊,聽說白翼如果不排練,演唱會就要無限期推後,或直接取消,汪哲直接在電話裡大罵了出來。

談個屁啊!六萬人演唱會的損失,誰他媽的能賠得起?

就算能賠得起那個錢,dk的粉絲日盼夜盼,搶到了門票,結果卻因為白翼捱打,演唱會泡湯了,他汪哲這個“主謀”不得被粉絲人肉撕碎?

還不快出院去練琴?住這麼久的醫院,是想訛人嗎?需要什麼補品?補骨頭的?我全都買給你!

汪哲在這邊暴跳如雷,而他的律師卻是苦笑了。

陽謀最誅心,讓人氣嘔血。

明知對方沒什麼大事,既想提早出院,又想要賠償,談判時故意用這話術,己方卻連一句反駁質疑也不能有,賠了錢,憋屈著,臨了還得說句“謝謝啊”。

於是這天傍晚,容修就來接白翼出院了。

只有容修一人,大家都在排練。

容修先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全程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

白翼終於遂了心願,卻不敢表現得太興奮。他緊張兮兮地,收拾了病房裡的行李。

臨出門時,白翼再次回頭望向了這個白慘慘的病房。

我再也不會回來了。白翼咬牙發誓:再!也!不!會!

——這個時候,所有兄弟都這麼想,大家都不會再邁進醫院半步……

白翼拖著行李箱出門時,聽見旁邊傳來哎哎聲。

他往那邊一看,就見腺哥拿著一盒cd和一支筆跑了過來。

“簽名啊,二哥!”腺哥說。

白翼:“……”

一想到昨晚,當他被老大欺負之時,這位仁兄睡得跟死豬一樣,白翼就在心裡大罵這傻比。

不過,作為一起逃過獄的生死之交,白翼已經和他加了微信好友,互相稱兄道弟了。

莊閒是自由職業者,幹過不少行業,……

人在江湖走,全靠好朋友,指不定將來什麼時候需要彼此搭把手呢?

白翼眼珠兒一轉,沒推拒,在dk樂隊的首張專輯上,給腺哥弄了個to籤。

寫了老半天,像寫小作文。

最後一筆剛寫完,就聽莊閒笑嘻嘻地問:“這就走啦,緊急排練嗎,什麼時候回來啊?”

草泥馬。

這就跟火葬場說“歡迎光臨”、藥房說“希望下次再來”一樣。

“滾蛋,除非我死了。”白翼說,“你絕不會再在醫院看見我了。”

白翼將專輯cd塞到腺哥手裡,毫不留戀地掉頭就走。

行李箱拖得轟轟響,他加快腳步,追上了前方的容修。

“怎麼有點兒立flag的味道?”腺哥疑惑地眨了眨眼,低頭一看cd盒,呆了。

只見上面寫——

to好兄弟xian哥:

在我最苦悶的時候,感謝有你在身邊,你的存在,讓我無比自信——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自己的大鳥,還有前列xian。

謝天謝地,我們還活著,沒有玩個無繩高空彈跳。

好吧,其實張大姨說的沒錯,我那天確實在逃生樓梯哭了。

這是我的秘密。希望你能永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多虧了你,我才能回家練琴。

所以,等著收我的演唱會門票吧!兄弟我在舞臺上等你!

——你的好兄弟:白翼。

腺哥:“……”

啊啊啊,二哥為什麼在寶貴的專輯拉頁上寫這麼多字?(還有錯別字和拼音)

只見dk五子的照片上,狗爬一樣的大爛字,像鬼畫符一樣擋住了四個男人的臉,只留出了二哥他自己的……

*

直到坐上了回家的車,白翼還有點暈乎乎,昨晚發生了什麼,細節他記不太清楚了。

他只知道,他得在九月五日之前排練完那四十首歌。

如果在逃過獄的情況之下,他仍在舞臺上失誤了,那麼他的腦袋肯定會被老大揪下來。

傍晚時分,輝騰開出醫院,駛上寬闊的馬路。

白翼老老實實坐在後座,容修一路專心開車。

兄弟倆在天臺上打了一架,吐了一腿,又推心置腹說了那麼多之後,像是陷入了短暫的尷尬期,或者說,心照不宣期。

兩人都沒有多說話,再沒有聊昨夜的事。

其實,也不用多說了吧,千言萬語,兄弟都懂。

你為我好,我知道,沒有怨懟,唯有感激。

“哎?去哪兒啊?”白翼望向窗外。

“接臣臣。”容修說,“他昨晚沒睡,早上我沒讓他開車。”

“……哦。”

白翼不敢再問。

為什麼沒睡?答:你說呢,在天臺上陪你看了一晚上夜景,你忘了?用不用我幫你想起來?

傻比才問,這不是找著挨懟嗎?

白翼閉上了嘴。

容修開向籃球基地。

等紅燈時,容修給顧勁臣發了微信,說馬上就到了,在基地大院的教練停車場等他。

車開到基地院內,找地方停下。

顧勁臣還沒下班,兄弟倆就坐在車裡等。

車載音樂靜下來。

後座安靜得簡直不像有人氣兒,容修抬眼,看向後視鏡。

白翼一臉糾結,扭頭瞅著車窗外,緊張地搓著手。

“怎麼了?”容修問。

白翼驚了下,不知所措地說:“沒有,不,沒事。啊,我就是想,是不是應該跟臣臣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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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別提了。”容修說。

“可是……”

白翼的目光從車窗收回,撞上容修的視線,兄弟二人對視了良久。

容修深深瞪視他——難道不是應該跟我道歉嗎,你吐了我一腿。

白翼眼神飄忽——你只是被我弄髒了褲腿兒,臣臣可是被我玷汙了眼睛啊。

容修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快閉嘴……”

白翼:“我一直也沒說話啊。”

容修:“一會也別說。”

白翼:“那怎麼能行,同住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從下半夜想到大天亮,覺得不能就那麼矇混過去,太不尊重人了,當著你的面,我輕薄了他……”

話還沒說完……

突然,容修從手扣拿一個硬幣,回手丟在白翼的腦門上,“放屁。”

白翼捂著腦殼:“哎!好痛!”

“你找死。”

“不是,不是,口誤,不是輕薄,我的意思是說……”

白翼絞盡腦汁,想找一個恰當的詞:“……羞辱……了他?”

容修:“??”

操。

所以說,沒文化,就要捱打。

在容修要開啟車門,繞到後座揍他一頓之前,白翼高舉起了雙手:

“不是,我是說,我讓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影響到了他的心情……”

容修皺眉:“什麼意思?”

“就是……”

白翼噎住,憋得臉通紅,像是不太好說。

容修打量他半天。

兄弟二人交換著隱晦的視線。

忽然間,福至心靈,一下明白了白翼在擔心什麼,容修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容修:“你的腦迴路是不是有毛病?”

白翼:“哪兒有毛病?我沒毛病,我在關愛家人的生理和心理的健康。”

容修嚴肅下來:“白翼,他很正常,該有的他都有,而且,遇見我之前,性向也和正常男人一樣。”

白翼:“可是……”

容修:“沒有可是,羞辱不到,你們差不多。”

白翼:“???”

白翼掏了掏耳朵:“什麼差不多?”

“什麼都差不多。”容修說。

白翼:“???”

容修轉回頭,眼底閃過笑意:“沒比你差多少,你想多了。”

這回,輪到白翼驚訝了:“你說什麼?”

容修:“我什麼也沒說。”

“你說了啊!”

“沒有。”

“臥槽,我聽得清清楚楚,是我想的那樣嗎,我可相信了啊!”

“你在想什麼?不準想。”

“……哦,可是,他才一米七八。”

“有什麼關係麼?”

“???臥槽?真的跟我一樣?”

“……”

“問你呢,別裝啞巴,給句準話!”白翼心急,“說真的,我擔心了好久啊!真的跟我差不多?”

容修被他問的,都有點難為情了,想揍人,但他又知道,好兄弟在擔心什麼。

半晌,他才道:“色兒不一樣。”

白翼:“啊?……什,什麼?”

容修:“……”

又過了一會兒。

容修:“你太黑了。”

白翼:“……”

我……日……

可是,老子是正常膚色啊,超性感的小麥色。

你這個變態,還挑色兒呢?必須是白馬王子才行唄?

就這?

其他的呢,沒有問題嗎?白翼想,如果他是醫生就好了,那樣一來,他就可以板著一張撲克臉,嚴肅地問出更專業的問題。

車內一片寂靜。

私密談話後,就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很多在牢裡看到過、聽到過的細節,在白翼的腦中閃過,他知道,他並不適合與容修聊這個話題,更不知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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