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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文學城

能帶著小公主們一起跳舞, 不知令在場多少貴賓豔羨。

她們是蘇丹三位妻子的女兒,當中年紀最大的也只有十二歲,由大姐姐帶著姑娘們與紳士先生跳舞, 舞池中央的新手區一片歡樂。

這些皇室名媛將來都會成為各州名流貴族家裡的主母,說不定也會嫁到世界各地去。

少校先生的受歡迎程度,著實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明明是一副冷冰冰的鋼鐵骨架子, 可小淑女們卻似乎從中感應到了更溫暖而又柔軟的成分。

都說小孩看待事物的方式和角度不同, 或許如此。

事實上, 對容修來說,帶著孩子一起玩並不新鮮,但前提是玩音樂——

容修以前在工體的拼盤演出, 樂隊有一首歌就是帶著數十位小朋友一起彈鋼琴,容老師和小孩們相處得很好, 他們都喜歡聽容修哥哥的音樂課。

但, 跳舞……

少校先生全程緊繃著臉,與小女孩們手拉手, 在舞池裡轉圈圈,時而紳士地半蹲下來, 聲音溫柔地回答她們天真的問題。

無數記者將這個溫馨的畫面拍攝下來, 這和推特上彩虹榜no.2的“小奧丁”形成鮮明對比。

一個tanda的光景,舞會在皇家dj的選曲中, 掀起一波接一波的熱烈氣氛。

老實說, 有一半的時間容修不夠紳士。

看似在認真聆聽音樂,或與小公主們溫柔交談, 實際上,他回憶起在酒會上與寶萊塢影帝見面的場景。

兩人在一起時,勁臣很少主動提起他人, 也不會破壞氣氛聊工作。剛才跳舞時,勁臣提到那人,看來有比合作更重要的事情,會是什麼事呢?

想到這些時,容修就望向王妃桌位的方向,目光越過旋轉舞蹈的人群,透過忽明忽暗的燈火,依稀找到了坐在不遠處的熟悉身形。

只有迴避對方的此時,容修才在心底隱隱地緩了口氣,與自己內心進行更為深刻的交流,他明確地感覺到心中悸動,沸騰的血液仍然淙淙湧動。

並更清晰認識到情難自禁的自己。剛才在貴賓間險些脫離掌控,由探戈而起,越發逾矩和深入,如果在皇宮的場合被人看見或拍到,將會成為改變國際影帝一生的醜聞。

這位新晉dom先生再次批判了他薄弱的自控力,如何能像未經人事的少年一般,瘋狂不顧一切,愛戀狂風驟雨。

唇間還有甜蜜殘留,帶著熱烈的酒精香,那雙微溼的桃花眼浮於腦海。容修不由望向遠處,輕易從模糊的人群裡找到熟悉的身影。

那人置身於名利場,遊刃有餘,談笑風生,深受周圍名流貴族們的歡迎,影帝氣場全開,哪兒還有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的模樣。

電光石火之間,勁臣側過臉,好像朝這邊回望了過來。

彷彿感應到影帝回望過來的視線,容修怔了下,下意識避開目光,轉向身旁的莎莉小公主。

聽到她信誓旦旦地保證,等rong再來大馬時,她要送給他親手做的榴蓮蛋糕。

榴蓮什麼的。

容修:“……”

用土味情話就很好表達,很多不喜吃的東西,比如各種蔬菜之類,怎麼吃才好吃?

答:戀人喂著吃。

老實說,相較於水果,他更愛酒。

從小喜歡烈酒。

上好的烈酒,辛辣,熱烈,勾人情不自禁,入口卻綿柔,細品帶著甜,純淨,香美,再冰冷的性子也被暖出一身熱汗來。

而年少輕狂時,只知江湖豪飲,卻不曉得,其實愛人溫柔渡來的一小口才更有滋味。

被熱情的探戈舞者們包圍,容修輕輕勾著唇角,目光從遠處移開,仰望夜空中皎潔明月。

而後,他微微眯起雙眼,聆聽熱情浪漫的探戈旋律,感受那黏膩的夜風吹拂在臉上。

抬眸染風情,垂眸斂寒星。

那一刻,少校先生那張英俊迷人的臉,隱隱流露出一絲淡淡柔情,令熱舞經過的名媛們恍惚迷醉。

遠處,王妃桌位前,勁臣交疊著腿,眼光發暗地望著舞池中央。

舌尖輕舔唇內破皮,有容修的牙印,一跳一跳地疼。

彷彿仍殘留餘溫,勁臣閉著眼,舌尖抵著那處傷,他喜歡這細密的痛。

感受著從傷口傳至周身的麻酥癢意,勁臣侷促地喘了下。於是,緊繃的肌肉隨之更緊繃,顫慄的靈魂脫殼而出,飛到了他的身邊……

容修。

輕喃這兩個字,人間悲喜,生老病死,名利榮譽,一切的一切,都抵不過與他共赴一場酣暢淋漓。

一個tanda結束後,皇宮的隨從們來到舞池中央,上前接應小公主們。

容修在一片歡笑和掌聲中,帶著一群小美人從舞池中央出來。

和英俊的大哥哥跳了舞,孩子們這才老實下來,乖乖隨著幫傭阿姨們去洗澡睡覺。莎莉臨走時還戀戀不捨,提醒容修下次來大馬品嚐蛋糕的約定。

小淑女們被隨從拉著小手走開,一群人還沒走遠,隱約傳來莎莉興奮而又得意的聲音。

莎莉走在費怡和安吉拉中間,用地道的英語說:“看到了嗎,rong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王子,gu是第二名。”

小美人們:“嗚……”

說到這,莎莉似乎意識到了對姐妹們的失禮,又慌忙解釋了一番,結結巴巴想了半天措辭,像是不知怎麼形容才能表達完美。心急之下,她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此時正趕上輕柔的間歇曲時間。

於是,在座所有人都聽見,小公主一本正經地大聲說:

“當然了,gu是白馬王子沒錯啦,gu也能吻醒公主……但是,和rong相比,gu肯定是被他吻醒的那個!”

在場賓客們:“!!”

兩個王子:“??”

下一支探戈舞曲開始,火熱旋律盤旋升空,而四周卻一片寂靜。

猛然間,廣場主位那一桌傳來一陣陣爆笑聲。

重量級的貴賓們鼓掌大笑,聖地亞哥就快笑出眼淚,童言無忌惹來的一場風波,令現場呆滯的兩人再次成為焦點。

調侃的掌聲中,容修冷峻著臉,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微微揚起了下巴,“小姑娘很有眼光。”

王妃笑著舉杯打趣,敬少校先生的人氣,在座貴賓們忍俊不禁紛紛大笑舉杯:“託二位的福,我們有了舞會魅力紳士排行榜!”

顧影帝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不知是羞臊,還是不甘,白潤耳垂也紅,而慌亂只有一秒,勁臣也隨眾人鼓掌輕嘆。

勁臣舉杯敬他:“先生才華橫溢,英俊非凡。”

容修輕挑眉,捻杯回敬:“影帝雅人深致,風華絕代。”

幽暗中,兩隻酒杯在半空中接近,要碰不碰的,兩人目光相對,舉杯共飲。

旁邊的封凜後背一麻:“……”

這麼不要臉的詞,兩口子商業互捧,還真是喪心病狂。

剛才小公主一句話莫名真相了,封大金牌拿著手機的手都是一抖。

容修的這杯紅酒還沒碰過,有人敬酒一直是勁臣在擋。原本舞會上他不打算飲酒,直到此時,像是被取悅了,來了興致,才輕啜了第一口。

隨著康帝的浸潤,唇染了紅,隔著月光與燈火,勁臣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他的嘴唇上。

那兩片涼薄的,熱烈的,時常矜持地抿著,倔強地不說愛他,卻令他瘋狂不可自持的嘴唇。

容修松了松領結,舌尖舔過上唇酒味,眯著眸子,像是不經意瞟過勁臣,又與身邊的阿根廷六角琴大師聊起探戈舞曲。

勁臣的呼吸一下重了,好不容易才剋制住的熱脹一波又一波又翻騰了上來,復古的襯衫立領似乎變得緊,他覺得呼吸不暢,中暑的症狀加重了許多。

此時國內,暴風臺《極限挑戰》正式開播,配合著熱搜榜一,收視率達到一個巔峰。

封凜一直在關注微博上的實時話題,網上討論熱烈,距離播出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姑且放下不提。

容修和顧勁臣要忙回國事宜,不能逗留到宴會最後。

舞會進行到熱鬧的高朝時,勁臣隨著封凜去應酬名流,同桌的貴賓們也相繼去跳舞,有眼色地給王妃留下私人空間。

容修也打算起身告辭,就在這個時候,王妃喚住了他,“我正要和你聊一會。”

於是容修坐在王妃的桌位沒動,禮貌地頷首等對方開口。

“確定哪一天回國了嗎?”周圍近處沒有任何人,連秘書也坐在較遠的鄰桌,王妃微笑著問容修。

但是實際上,根據容修的判斷,除了秘書之外,起碼有五道目光盯著這裡,最近人群裡有護衛時刻準備著,隨時隨地關注著這一桌,而歐式建築樓上也有人望下來,即使一整棟樓都是單面透視玻璃。

“預定是後天的機票。”容修回答,“如果沒有變化的話,後天上午出發。”

王妃笑盈盈打量坐在椅子上的容修,少校先生坐姿挺拔,讓他顯得更加英俊矜持。

王妃端起了精緻的茶杯,“其實我一直想謝謝你,謝謝你的音樂。”

容修看了她一眼,不需思考就知道王妃的意思,也就是封凜反覆提醒過的,王妃堅信是容修的音樂讓她懷上了王儲。

於是容修沒有含蓄客套,輕輕頷首接下了王妃的謝意。

“我關注了你們國家的娛樂圈,”王妃頓了一頓,像是意有所指,“將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不然怎麼樣,希望你們別忘記今天攜手與共的日子。”

容修注視王妃的眼睛:“是的,他是一位難得的探戈舞伴。”

王妃溫和地笑笑,明智地跳過了話題:“演唱會的事情也不是場面話,期待你們一起再來大馬,不管是公事,還是旅行。”

這時,一位侍酒師上前。容修以為對方要為他斟酒,正打算婉拒時,侍酒師將那瓶紅酒放在了容修的眼前。

容修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酒標,正是那瓶王妃特意準備的康帝,瓶中還剩下一多半。

王妃笑道:“這是送給你們的酒,把它帶回去吧。能看出臣臣確實喜歡它。”

容修眼中露出暖意,點頭道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年底的時候,我們國家電視臺打算與各國聯合,舉辦一個亞洲的歌會,你覺得合適嗎?”王妃喝了一口紅茶,指尖在茶杯上摩梭,猶豫地透露道,“中國會有興趣嗎?”

……嗯?

這下容修徹底愣住了,這種國家爸爸權衡的問題,不應該問他吧?

不過,容修還是沉思了下,沒有詢問更多,只誠實道:“音樂不分國界,不分種族,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如果是文化交流,我是贊同的。至於其他的……策劃、營利方面,姐姐不該講給我聽,而我也不太懂,這並不是我的專長。”

王妃怔了下,瞅著容修一臉嚴肅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少校先生就這麼警惕,還暗示她不該多講,這該是一個多麼的認真、正直的人啊!

王妃又想到容修剛才和勁臣一起探戈的畫面,專注而又熱烈,她的整顆心都快融化了。

探戈,只有真正的情人,才能跳出它的靈魂。

於是這晚臨分別時,王妃和容修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也像姐弟之間,天南海北聊了很多有趣的話題。

能看出這個遠嫁他國的女人高貴身份背後的孤獨,他們聊了各國的電影和音樂。

但是,沒多久,容修的心思就不在陪小姐姐聊天上了。

在他所坐的位置正前方,原本能看到顧勁臣與名流們社交的場景,此時勁臣的身影,已經被周圍的名媛們擋住了。

王妃正在對他說,希望《serendipity》能在大馬音樂平臺上架,容修將目光拉遠,投往人群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實際上入耳的話語根本鑽不進心裡。

又過了沒一會,容修和王妃聊到大馬傳統音樂時,女人堆裡的影帝就不見了蹤影,只有封凜還在和紳士們寒暄。

容修下意識地將視線移到舞池裡,透過燈火與熱舞的人群一點點尋找勁臣的身影,但那雙壞眼睛什麼也看不清楚。

人呢?

和在酒會上差不多,一個眨眼間,明明還在眼前的人,那麼大個影帝,突然就金蟬脫殼,無影無蹤了。

容修眯了眯眼:“……”

動不動就脫離他的視線,看來還是管教得不夠嚴格。

事實上,離開人群之後,勁臣就來到了不遠處的休息區,離歐式建築不遠的小長廊,遙望眼前一片燈火輝煌。

看完了《極限生存》目前的熱討情況,勁臣又看了一眼熱搜榜。

“注意一下,宮崎秀一在哪。”勁臣輕摩著指甲,玩味兒地勾了勾唇,“我記得,紐約明星運動會時,容修說,他眼睛長得像我?”

花朵微愣,想起熱搜上#容修宮崎秀一櫻花#的話題,一下警惕起來:“是,我知道了,再查一下他回日本的機票?”

“沒影兒的事兒,就是……彆扭,心裡鬧得慌。”勁臣瞟了花朵一眼,抬步往舞池方向走,“你以後找對象,找個差不多的就行,別太有魅力了,人見人愛那種,你制不住。”

花朵笑容暖了,帶著寵溺口氣:“是是,我知道了,顧哥提醒了很多次了。”

看來自家老闆到現在還是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也許在容哥的眼裡,他也是一個超有魅力、人見人愛的影帝呢。

花朵腹誹不已,臉上表情倍兒有信心,小聲咕噥:“您也稍微有點自信啊,再說了,只要你能製得住容哥身邊的那些小妖精不就行了?”

桃花招子閃過一絲凌厲,隨即露出懶散的笑意,勁臣輕笑了聲:“小妖精?哪個小妖精敢在他身邊,不想要命了麼?”

花朵聞言抬眼看他,勁臣垂著眸子看手機,半張臉陷在陰影裡,再看影帝那忽明忽暗的神色,花朵不由在溼膩的熱風裡打了個寒顫。

這邊,勁臣避到安靜處,關注了一下網上熱搜情況,以及綜藝播出的網友反饋。

而那邊,容修以目光尋找了他很久,王妃說完了她喜歡的外國女歌手之後,抬頭正想讓容修分享心得,看到容修神態,頓時就是一愣。

容修捻著紅酒杯,手指微緊,目光梭巡中雙眼微眯,正觀察著舞池的方向。

剛才在貴賓間被勾得一塌糊塗,他還是剋制地溫柔下來,現在看來,真不該讓小家夥有太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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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經意間,周圍就女人扎堆兒,自家白白淨淨的大影帝從小就很有女人緣。

再一個不留神,人就離開了視野,不知跟誰跑到了哪兒。

有那麼一瞬間,什麼禮儀,什麼規矩,什麼兩個人互不干涉工作的契約精神,統統都不見了,少校先生只想把那個糟心的小妖精丟到床上,撕掉褲子,幹他個起不了身,讓他哪兒也去不了。

小妖精顧影帝:??

如果花朵知道,此時容哥腦袋裡的確有個小妖精,而且今夜前路未卜,肯定要為老闆哀嚎一聲了吧。

其實一行人走出舞會花園,坐上皇家盾牌車時,花朵就依稀察覺出了氣氛非比尋常。

一路上勁臣走在容修身邊,大概是疲憊了,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上了車開往皇宮大門,直奔聖羅娜花園酒店駛去。

大馬任務圓滿完成,沒有辜負國家爸爸的重託,兩家團隊都是大舒一口氣。

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填飽肚子,兩個大明星一整天也沒正經吃口飯。

“中餐廳還沒打烊。”白夜說。

這當口出入公眾場合不太合適,畢竟人多口雜,兩人在大馬引起了關注,酒店裡有不少人打聽容顧二人是否住在這。

車內,封凜建議,可以點一桌中餐,送到總統套慶祝一下,卻被容修拒絕了。

容修說,嫌屋裡會有菜味兒。

封凜:“……”

你可拉倒吧,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在龍庭的別墅,是開放式廚房啊,你怎麼不嫌有味兒?

於是車開到酒店,一行人下了車,白夜仔細交代了一下,儘量避人耳目,不打擾客人用餐,就直接去往中餐廳。

好在已是半夜,中餐廳客人不多。

兩家團隊,外加造型團隊,大家從員工通道進到餐廳,在雅間用餐,順便小小地慶祝一下,再正式地感謝白老師多日以來的教學指導。

不知道為什麼,容修給白老師敬酒時,兩人對視的笑容看上去怪怪的。

曲龍即使看慣了大場面,這次的太平洋與大馬之行,他也是一波接一波地冒冷汗,此時終於算是大功告成,一切圓滿結束,不由整個人放開了,成為了酒桌氣氛擔當:

“來來來,容哥,我曲龍服你,再來一杯!”

“回國之後,咱們可得喊上白二他們,正式再慶祝一回!”

“乾杯!”

雅間裡大家都放鬆了,愉快地吃了一頓好飯,勁臣多喝了兩杯,臉越喝越白,桃花招子泛著紅。

連丁爽也大著膽子敬了容修一杯。

雅間男人們飲酒的氣氛正好,花朵也喝了兩杯啤酒,四周一片鬧騰。

不過一頓飯下來,容修和勁臣始終沒有交流,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大家的熱情舉杯之下,容修也喝了兩杯紅酒。

大概是感覺熱了,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襯衫紐扣開了兩顆,隱約顯出胸膛的肌肉線條。

“有個小禮物,我送到你的房裡了。”白夜在他耳邊小聲,“酒店裡的東西,體驗不太好。”

容修挑了下眉,細著眼睛瞟了他一眼。

看來白老師還記得那句“單身愉快”,這麼急著暗示單身也是有x生活的?

白夜身邊的確有固定的泡友,容修之前看到過一次,年輕漂亮的小男孩,大概有西方血統,白夜下班時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等他。

後來禮儀課上閒聊時,容修明裡暗裡問過一次。

白夜倒不避諱,直接告訴他,不是戀人關係,各取所需,沒有那種感覺,也沒有那種感情。

容少校當時挺無語,淨胡扯,沒感覺怎麼睡的人,手指頭戳嗎,睡了人怎麼不跟人搞對象……

反正容修不理解、也不贊同那種關係就是了。

就在容修一臉凝重,疑惑“非戀人關係”要怎麼交往,沒感覺要怎麼ooxx的時候,不經意抬眼,就觸到勁臣望過來的視線。

兩人四目交匯,對視了數秒。

自從舞會上影帝終於現身,到從皇宮出來,回到酒店這一路上,兩人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勁臣的復古衣領開了扣,脖頸的咬痕若隱若現,桃花招子波光瀲灩。

這個對視,隱秘而又熱烈,透過喧囂熱鬧,從彼此眼中看到無聲的資訊。

勁臣慢慢地趴在桌上,眯著眼睛凝視著他。

容修放下餐具,讓眾人慢用,“勁臣醉了,我帶他上樓。”

這一天,兩人都折騰夠嗆,都是自家人不吝那麼多,見勁臣躺了,大家也沒攔著,趕緊讓容修扶他先走。

花朵和丁爽要跟上來照顧,被容修擺手拒絕了,“明天上午放假,都睡個懶覺。”

出了餐廳直奔電梯,刷卡到達頂樓。

勁臣一路不言語,走著蛇形路線,笑彎了桃花眼兒,抬著眸子仰頭凝視著他。

直到把容修看得不自在,一把箍住那細腰,隨手把人託帶到懷裡,加快腳步往總統套走。

進了套房,背後房門一關,反應過來時兩人同時撞在門上。

勁臣的嘴唇迫不及待黏了上去,緊緊揪著容修的衣領,扯得襯衫亂七八糟。

勁臣的胳膊從修身的西裝裡掙脫,牢牢地掛在容修的脖子上,手指亂繞在他腦後髮絲裡,“我去人群外邊看了會兒手機……”

——這裡並不像國內治安,特別是人多的場合,就算是皇宮對兩人來說也不安全,勁臣消失了幾分鐘,回到酒桌時看見容修的眼神,就一下明白了過來。

勁臣已經緊張了一路,編排了無數臺詞,打了一籮筐的腹稿,想著該怎麼取悅先生,但眼下看來什麼也不管用。

沒想到,容修什麼也沒問,進了門就把他按在門上。

兩人蹬掉皮鞋,容修胳膊一伸把人托起,牙齒咬住他耳朵,磕著他的耳廓。勁臣腿圈環他,可憐地哼唧了一聲,像條蛇,把他纏得更緊。

玉潤的耳朵咬得充血,那雙能彈奏出美妙旋律的手指,挑開勁臣襯衫紐扣,靈活得一排釦子眨眼間開的開,崩落的崩落。

再多的臺詞也派不上用場,影帝被一團烈火燒得潰不成軍,腿軟地站不穩,容修手臂一提,環在自己腰上。

“別讓我看不到你。”容修咬著他的耳朵,“我可以看不到琴鍵,但我不想看不見你。我不想,也不喜歡。”

黑暗裡的嗓音暗啞,和著皮帶扣和衣物的聲響。

勁臣胳膊掛在他脖頸,手指繞著他腦後的頭髮。他低下頭,對著容修的唇咬了下去,“對不起,再也不會了。”

跌跌撞撞經過客廳,衣服散落一地。容修隨手按了遙控,音響裡傳來那首屬於兩人的旋律。

熱情的探戈,《serendipity》。

臥室也一片幽暗,窗外月光灑進,輕輕淡淡的。

勁臣被扔在床上。深藍色的真絲床單像一片夜海,勁臣陷在絲綢單子上,容修按著他,眸子裡漾開一絲笑意:“想我了?”

勁臣臊得不答,張著嘴,扭開臉兒,卻勾得他更緊。最脆弱的喉嚨露在眼前,容修低頭咬住,掌紋與細繭磨過他脈搏,指腹掃過他泛紅眼角。

直到那一聲從鼻腔裡逸出,勁臣眼前再次炸開了煙花。

勁臣覺得呼吸不暢,陷落在一片色彩斑斕的世界,眼前看不清一切,感覺卻分外清晰。容修捏住他後頸的那顆骨頭,唇順著他的喉結往下,給他印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痕跡。

勁臣被嘬得痛,攀在他肩胛的手指收攏,呼吸逐漸凌亂,瞪著桃花眼,用盡全部精力想看清他。而等他醒過神時,早被容修剝得精光。

容修望著眼前景色,依然精瘦,瘦得那把細腰兩手掐。

探戈舞曲熱情的旋律中,參雜著勁臣抑不住聲音,斷斷續續,要哭不哭的字不成句。只能聽清楚那一句,容修容修,我還沒洗澡。

可嘴上說是一碼事,身體卻是又一碼事,勁臣像條蛇,纏繞著夾他腰側不安分地扭。

容修像被取悅,笑意中帶著鉤子。

哪兒來的七年之癢。

即使交往久了,也沒見失去熱情,反而上手熟練又溫柔,目光愈發地貪婪。

探戈舞曲熱烈的旋律中,白皙一寸寸逐漸泛紅,勁臣扣他肩的手落下,不知放在哪兒才好,攤開,攥緊,又胡亂揪住了枕頭痛苦地叫,往他懷裡拱,膝架起又掉下。

容修在他耳邊低聲安撫,非要做足了準備才行。勁臣往他頸窩鑽,悶聲喃喃著說不疼,埋怨他那個手,讓人受不了。

容修失笑,就這麼被嫌棄了,讓粉絲們尖叫的神之左手,還只侍候過他的琴。

勁臣被說得面紅耳赤,死咬著嘴唇,不再吭聲。容修專注時顯得迷人,還慢條斯理地拿來了白夜的小禮物……

一朵朵煙花在眼前炸開,被汗水溼透了,睡衣掛在手臂上,直到容修完全徹徹底底地擁有,勁臣終於鬆開牙關,忽然哼唧表示要去上邊。

看來,他還惦記舞會上著跳了女步的事情。

容修挑著眉,嗓音溫柔:“如果你能。”

於是影帝幾次試圖艱難爬起,堅持不懈的,卻在狂風暴雨中被撈回去摁著。力氣耗盡時,還在喃喃地求著。那聲音沒邊地膩,帶著南方腔調的尾音拖著長,黏黏的撩著人,惹得容修沒個盡頭。

後來,求得狠了,還是隨了他的願。

《serendipity》不知重複了幾次,容修託著人直接往後仰躺了過去。

月光正濃,影帝意氣風發,像馳騁在馬場,他揚起脖頸,線條美得驚人。

容修眯著眸子,視線落在那勁瘦身形,看他盛著一汪水的眉眼,含蓄的肌理,藉著月色望過去,這一身漂亮的骨肉,近乎透明地泛著白光。

然而,得意不過兩分鍾,估計真要是在“天地靈氣”騎馬,連兩大圈也不到。

勁臣被掐著起起伏伏,幾次三番像衝破了天靈蓋,眼看著他自己就要“跑馬”,一點力氣沒有了,就從容修身側外旁邊一歪,一個打滾……

可,還沒來得及爬走,容修就一伸手把人撈回來,穩穩放好了。

勁臣:“……”

容修像探戈裡的引帶者,手沒輕沒重,那兒卻只重不輕。這下更遭不住,勁臣無力地抓著被子,反反覆覆要倒下。

鉗制之下,勁臣癱軟往旁邊躺,使勁兒往容修懷裡鑽,又重新開始嗚哎地求,不,不要了,說要去下邊……

最後只剩下哭吟,醉意微醺,酒精上頭,稀裡糊塗地說著胡話,什麼自己是接受的那個,躺著的,我應該是躺著的,躺著,我要躺著……

容修簡直要被這糟心的小東西逗笑。

影帝:“我是老婆……別人家老婆都躺著,別人家老婆不賣力,嗚我也要躺著……”

容修:“……”

再然後,直到拱到雄渾的懷抱裡,影帝終於安分了。容修兇悍到下半夜,勁臣被拆了骨頭,叫壞了嗓子,昏昏又醒醒。

陷在深藍色床單上,像夜空高懸的皎潔明月,恍恍惚惚,迷迷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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