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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媒體平臺已經是一片慶祝之聲。

網上的慶祝聲可想而知, 這次世界全明星運動會, 我們又拿到了一枚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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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大v官博公告了容修的好成績, 在此就不多提。

到處都是容修的短影片和花滑照片,這和他以前在live house和工體演出的照片可不一樣, 但同樣的很帥啊!

特別是dk後援會的姑娘們, 這可把她們驕傲壞了, 一陣贊贊贊,吹吹吹,到哪裡逛一圈都是美滋滋。

多少路人從此粉上了這位搖滾歌手, 不管容修以後還會不會滑冰,但他就是冰上總攻沒錯了!

頒獎時, 容修再次出現在現場觀眾們面前,他的身邊是亞軍“宮崎秀一”,以及一位來自洛杉磯的電影明星。

容修出場時,手裡拿個一面小紅旗, 是讓丁爽從粉絲那裡要來的。

現場觀眾一片歡呼:

“啊啊啊!容修!!容修!!”

準備頒獎的時候, 韓躍教練問容修:“緊張嗎?”

容修卻不答反問:“開心嗎?”

聽到容修用哄老人的口氣說話,韓躍眼中有淚光, 重重點了點頭——他的學生沒有一個拿過世界級金牌。“世界明星比賽”雖然和正經比賽不同, 但這確實是他作為教練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了。

容修不是第一次接受金牌,以前參加世界軍事比賽, 也曾經代表小隊去接受冠軍獎牌,每一次都非常激動。

然而越激動,男人的表情越嚴肅。容修站在了冠軍的位置上, 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光卻極其柔和。

頒獎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是世界明星運動員,也是這次大賽的創始人。

他走到容修面前,沒有急著去拿禮儀小姐托盤上的金牌,而是抬頭看著容修,笑容溫和地說:“親愛的rong,你的表現非常精彩,是世界級的,你的音樂也是,祝賀你。”

“謝謝。”容修禮貌地道謝。

金牌掛上容修的脖頸,場上觀眾席一片歡呼。

容修伸出手,輕輕地握住牌子,力道越發地大。

小半年來,他放棄了所有的私人時間,每天的睡眠都不足6小時,用來練冰和體能訓練。而且,他沒有耽誤樂隊排練,沒有耽誤兄弟們的前程,更沒有耽誤賀歲片和擼獎片的配樂創作。

為國家拿到了榮譽,聽到全場都在歡呼:“a!a!”

前方的五星紅旗升起來,耳邊傳來熟悉的旋律,每次在異國他鄉聽國歌,都會熱淚盈眶,激動得不能自已。

太平洋彼岸的網友們,都看到影片裡的升旗儀式了。

全場的觀眾起立行注目禮,賽場迴響著的是義勇軍進行曲,大家一起唱:

“我們萬眾一心,

“冒著敵人的炮火,

“前進,

“冒著敵人的炮火,

“前進!

“前進!

“前進!進!!

老實說,有時候覺得外國人真的不太懂我們的“萬眾一心”,容修卻十分明白其中的意義。

團隊精神,眾志成城,沒有打不贏的仗。

華人齊唱的歌聲中,屬於中國的紅旗高高飄揚。

這一天,他為祖國帶來了一枚金牌,他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回報他的國家和粉絲。

嘗試了,挑戰了,堅持了,容修抬起雙手,對著看觀眾們鼓掌,而大家面帶微笑地為他鼓掌。

容修臉上的笑容雖然淺淡,卻溫暖又柔和,彷彿能融化冰霜,讓這真冰館的冷空氣也暖了起來。

直到頒獎儀式結束,容修再次和兩位領獎的選手登場,進行了一分鐘的表演節目。

時間很短的明星表演,主要就是亮個相,對支援、鼓勵他的觀眾們表以誠摯的謝意。

節目之後,容修才和白翼他們在後臺見了面,還合影留念了。

之後就是中午聚餐時間,容修要和兩位教練一起留在賽區,白翼、沈起幻、顧勁臣三人都離開了比賽會館。

下午,容修和兩位獲獎者,一起接受了來自世界各地媒體的採訪。

走程式的安排,亂七八糟的事兒,忙完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真冰館的三個冰場都清了場,觀眾們全都離開。

顧勁臣吃完晚飯,回到客房,衝了個澡,又換了身私服。

手機拿在手上,眺望酒店窗外,天已黑透,收到微信時,勁臣就出了門。

沒有聯絡隊裡的車和司機,勁臣截了輛計程車,來到真冰館的那條街上,下了車,按照微信上說的,往c座走了去。

顧勁臣在c座大門口看見了張南趙北,驚訝地與兩人打了招呼。張南對冰場管理員打招呼說“這是gu”,管理員就讓他們進去了。

來到雙開大門前,張南說:“容少在裡面,進去玩玩吧,我們在外面等。”

張南指了指場館大門外,然後和趙北拉開了大門。

冷氣撲面而來。

這是一座裝修華麗的私人練冰館,平時不對外開放,看臺上是舒適的沙發椅,冰面光滑錚亮。

勁臣在冰上是摔跤的好手,就像學習自由搏擊要先學會捱打一樣。

進了門,來到看臺,長腿長身的男人在銀舞盤上滑過,那道身影讓勁臣心跳加速。

整個冰場空蕩蕩,只有兩個人,四周一片寂靜,聚光燈下,旋轉的身影,飛揚的冰屑,他聽見冰刀劃過冰面的聲音。

見顧勁臣來了,容修停下,遙遙地望過去,“想試試嗎?”

勁臣微微怔住,想起昨晚在花園,他對容修說,從沒試過在冰上旋轉,上冰就會摔跤。

不過,就算試了,一時半會的,肯定也學不會吧,以前又不是沒試過——當時為了追隨愛豆,不管是電影院,還是真冰館,都跟著去過了。老實說,當時摔得都有陰影了。

勁臣搖了下頭,“我看你滑,就不獻醜了,會摔的。”

“我不會讓你摔的,”容修挑了下眉,滑到看臺前,拿起冰刀套戴上,指了指沙發椅上的一個袋子,“那是你的冰鞋。”

勁臣回頭望過去:“?”

“要我給你穿?”容修注視他,“怎麼還不動?”

勁臣沉默了下,不知怎的,心裡就有種預感,如果今天不滑,以後一定會追悔莫及……

“顧勁臣?”

“是。”

想到這裡,勁臣轉過身,往沙發那邊走,拿起冰鞋袋,坐下開始換鞋。

即使一想到要滑冰,心臟會突突直跳,他還是決定聽容修的話,至於摔跤什麼的……

肯定會出醜吧?

是一雙嶄新的冰鞋,還有新鞋的氣味,墊了鞋墊,鞋碼很正,鞋帶也穿好了。

勁臣坐在沙發椅上,穿上一隻。

花滑冰刀是高幫鞋,鞋帶要系得適中,才會起到保護腳腕的作用。

像戶外靴那樣隨意繫鞋帶,肯定是不行的。

“要系到上面,太松會崴腳,太緊會蹩腳,崴了腳怎麼辦?”容修說。

說著,就半蹲下來,從勁臣手裡拿過鞋帶,將他褲腳往上撩,為他將鞋帶往上系。

指尖觸碰在小腿,觸電般地抖了下,勁臣慌了手腳,連忙去奪過他手裡的鞋帶:“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別亂動。”容修揮開他的手。

“不行,我自己來。”勁臣實在忍不住,一把抓住容修的手指。

容修手指一頓,打量他,“怎麼了?”

勁臣緊捉著他的手不放,看上去膽子大得很,實則有些害羞,耳垂染上一抹紅,也不說話,露出哀求神色。

容修垂了垂眼瞼,不知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伸出食指,又在他的腳腕上方一寸、小腿處戳了一戳。

勁臣一激靈,“容修!”

從耳垂開始紅,染紅了整隻耳朵。

容修怔了怔,注視他良久,忽然別開視線,低低地笑了一聲。

“這裡?”容修忽然這麼問,低頭觀察他小腿,還挺認真,“為什麼?以前也是?”

勁臣腿敏-感地往後縮,眼裡就快有淚光溢位來了:“……”

說好的五歲時和媽媽保證過不欺負人呢?

眼角眉梢全是羞臊,兩手齊上,一起緊抓容修的手腕,不讓他再碰。

同居時,沒有發現對方的敏-感點,連自己的那個點感覺也不是那麼清晰。誰成想,分手之後,不經意地觸碰,反而更清晰地感覺到了。

容修勾了個笑,隨手去拿冰鞋袋裡的備用鞋帶,“顧老師,不僅跆拳道功夫了得,而且,骨骼清奇,身體異於常人。”

雪白的鞋帶撩在勁臣手上,容修手指微動,不知怎麼,一翻一轉,一纏一系,那根備用的鞋帶就把勁臣的兩隻手腕給綁住了。

勁臣回過神,掙了掙:“?”

“說過了,別亂動,抓緊時間,”容修把勁臣被綁著的兩隻手拿開,讓他在腿上放好,然後慢條斯理地繼續給他穿冰鞋、繫鞋帶,“託了關係,一會管理員來維護,就不能玩了。”

好在穿另一只鞋時,沒有故意使壞,褲腳撩起來,容修紳士地避開了小腿的地方。

不過,勁臣垂著眸子,看著自己被綁住的兩隻手,那抹紅又從整隻耳廓染到了眼角。

直到給人穿好了冰鞋,才松了綁。

戴著冰刀套,在地板上行走,這都沒有問題。

容修先上冰,兩隻手拉著勁臣,面朝著他。

人總有自己擅長的、和不擅長的,比如勁臣會畫畫,會數學題,容修只會畫音符,連算數也不會。

兩人都不會踢足球,但都喜歡籃球——沒有一起參加這次“明星運動會”的籃球專案,是兩人心裡的遺憾吧。

可想而知,站在冰面上,影帝先生整個帝都不怎麼好,渾身僵直的,好像整個人在冰場裡凍住了。

牽著他的手,容修向後滑行,在冰上帶他轉了一圈,又一圈。

容修說,蹬冰。勁臣的腳就動一動,然後站住。容修說,動一動,滑兩步。勁臣就抬兩下腳,然後又站住。

看來是真的害怕滑冰啊。

拍打戲不在話下的顧勁臣,上了冰之後一臉緊張,手緊攥容修的手,生怕他會鬆開一樣。

容修感覺到,兩人相握手心裡,全是汗,不知道是誰的。

老實說,就算最初級的滑行水平,也不是一天就能學會的,這也不是容修讓他來冰場的目的——

“說過有獎勵。”容修後滑時,刀齒忽然急剎,身形停住。

勁臣慌了神,慣性向前,距離過近,眼看撞在一起,牽著的手就扯了開,勁臣整個人往他懷裡撲。

面對面撞上的瞬間,容修穩穩站在冰上,張開手臂迎著他。勁臣下意識抱住人腰不撒手,腳下這才停止打滑。

容修感覺到頸間緊促的呼吸。勁臣埋在他頸窩,熱氣撲在耳底。

容修:“熱身結束,準備好了麼,試試你的旋轉魔法。”

勁臣抱緊他,仰頭看他,眼神慌亂:“嗯?”

容修伸來手臂,攬住勁臣的腰。

在勁臣的驚呼中,容修微傾身,直接攔腰把人橫抱起來,往前滑了去。

擁緊他。

勁臣緊閉了眼,渾身緊繃,勾著他脖子,感覺到速度。

也不去想這個抱姿是不是太……

過了一會兒,聽見容修說:“睜眼看看。”

已繞冰場滑行一週,適應了這感覺,勁臣睜開眼,仰面朝上,迎上他的喉結。

想起十年前,坐在奧古斯塔後座,午夜飛速穿過城市,抱緊了身前這人。

滑行的速度越來越快,飛翔在銀色天空,容修低頭看他,眼裡全是笑意。

“抱緊我,”容修低頭時,下巴碰在他的額頭,“喊到三,要轉了,一、二、……”

“容修!”勁臣心驚,兩隻手臂環緊他脖頸,“慢點。”

“喜歡慢的?”

“……”

“三。”

旋轉。

最基礎的upright spin。

——你擁有了旋轉的魔法。

激揚的冰屑,在兩人周身飛散。

從技術上說,旋轉時,眼睛一定要找準一個“固定點”,容修在比賽時,那一點在他身上,此時,還是在他身上。

轉速並不快,容修垂著眸子,看著懷裡這人。

“顧老師,看到了什麼?”他問。

勁臣:“你啊。”

容修:“我是說,風景。”

勁臣:“還是你。”

容修手臂緊了緊,勁臣感到他掌心溫熱。

顧勁臣很想問,如果這才是“跆拳道比賽表現好”的獎勵,那麼,閉幕式之後還“紐約一日遊”嗎?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接下來的速度與激-情轉移了注意力。

花滑奪冠那天,容修帶著勁臣,一直在冰場玩到深夜。

至於學滑冰……

這樣不好麼?顧學霸打算永遠都學不會。

接下來的兩天是最後的比賽,隨後就是本次“明星運動會”的閉幕式了。

閉幕式上,中國隊的男明星們一身範思哲西裝,繞體育場一週,容修作為中國代表團旗手,高舉五星紅旗入場。

明星運動員們一片歡騰,比賽已經結束了,明星們不分國界,在內場合影留念。

閉幕式結束的那天晚上,李湃總教練包了餐廳,明星們一起聚了餐。

席間,李湃宣佈了我們獲得的獎牌數量,以及明星們的耀眼成績。

回國的機票是統一訂的,有些明星還要跑通告,就申請不一起回去了——組委會表示理解,畢竟明星們為了這次比賽,耽誤了小半年的時間用來訓練。出國比賽的這一週,有些演員直接黃了角色,有些歌手延誤了新歌上市。但是,程式還是要走的,於是,明星們就“簽字畫押”,表示不隨團一起回國,安全和生活方面離隊後就要自理了。

白翼和沈起幻必須得回國了,家裡還要照顧,錢塘和樂隊都不能放下。

而容修和顧勁臣則要去參加《中餐廳》的錄製。

臨行的前兩天,要“紐約一日遊”,這是容修答應下來的。

白翼翹首以盼,頭天晚上都失眠了。

當天晚上,容修、顧勁臣、沈起幻、白翼四人,一起開了個“一日遊攻略”會議,沈起幻寫了一個行程表,給白翼過目。

白翼剛看了兩眼,去手機上搜了搜圖片,提筆就把上頭的兩個劃掉了,

一個是“哥倫比亞大學”,一個是“大都會博物館”。

然後,白翼在第一行添上“第五大道”。

“我們現在不就在第五大道嗎?”沈起幻說。

“是啊,不過一直在比賽,沒有好好的逛一逛,這裡才是紐約最豪華、最繁榮的地方啊!”白翼理直氣壯地說,“大學裡的洋妹子好看,還是圖書館好看?或者,博物館的藝術品好看?這裡會有我們中國的古董多嗎?有瓷器嗎?玉石呢?我們大唐盛世的時候,這裡還全是小部落、土著人呢!”

兄弟們:“……”

居然無法反駁,無fuck說,o幾把k。

就這樣,閉幕式第二天,明星們將會有兩天的自由活動時間,第二日容修要去“普拉脫口秀”,然後直接和勁臣出發去橘郡。

這天大清早,天剛亮,兄弟們就在容修的房間集合了。

四人準備“紐約一日遊”,打算看一天的外國風景。

白翼穿了一身嘻哈,戴著鴨舌帽,和hip-hop歌手似的。沈起幻一身夏季休閒西裝,看上去好像從華爾街出來的金融人士。

容修和顧勁臣則是一身同款運動裝,同款球鞋,同款太陽鏡。

“你倆故意的?”白翼黑著臉,“復婚吧,別鬧了,咱們也別日了,不是,我是說,別一日遊了,直接去民政局得了?想幾日就幾日。”

“閉上你的嘴,沒人把你當啞巴。”容修也黑著臉。

勁臣:“……”

關鍵就是“不故意”才糟心。

不知道為什麼,行李箱裡的東西,兩人很多都是同款,這次是容修自己收拾的行李,沒想到會和顧勁臣帶了一樣的東西來紐約。

就這樣,四人出了酒店,第一站就是大門外,第五大道的繁華。

正如白翼所說,著名的第五大道,兩邊都是大牌商店,到處都是模特廣告……

也有便宜的地方,商店不那麼講究門面,還有和我們國家差不多的小攤販,貨品擺到門邊做活動。

白翼終於找到認識的品牌,兩眼放光,拉著勁臣的胳膊,就往店裡衝。

“自己去,你老拉著他幹什麼?”容修說。

白翼:“翻譯啊!這一到了國外啊,跟我在國內是做什麼工作的、身份、地位、智商、素質完全沒關係,我腦袋裡裝的東西智商很高,很有素質,但是我表達不出來,容易給國人丟臉,我是一個非常有內容的人,需要翻譯。”

容修抬眼一看,店鋪上的招牌:coach,不由皺眉:“那就別買了,回國買不到?”

“能啊,但必須要買,”白翼說,“來美利堅不買蔻馳,等同於去了海南沒買花襯衫!”

容修:“……”

白翼:“包包一定要買的,要送人的。”

容修瞟了一眼落地窗內,商品幾乎是坤包:“送女人?”

“當然,這是攻略。”白翼說著,對勁臣嬉皮笑臉,“走,給我當翻譯。”

容修勾唇一笑,“送人一個包,人家就高興了?嗯?一條裙子,就對你有好感了?你是小孩嗎?”

白翼瞅了容修一會,張了張嘴,看了勁臣一眼,又看了看容修,對兩人露出憐憫表情,搖著頭,拉著勁臣,往店裡走去了。

容修:“……”

白二那是什麼表情?

就這樣,白翼在奢侈品大道上撒歡,買了包包和衣服,還拍下照片給小九傳過去了。

別說看外國風景了,連個盆景兒也沒看見,一路上就是買買買……

從品牌店出來,一行人就準備離開第五大道,去下一站“時代廣場”了,就在不遠的地方,大約十分鐘的腳程。

“等等,找到聚點兒了!”街邊,四周大廈佈滿了led大屏幕,上面閃爍著廣告,白翼興奮了,來到一個牌子下。

勁臣停下腳步,拉住容修的胳膊,讓他等一等。

容修:“什麼聚點兒?”

“上次我說free-woman,自由女神,你們說不對,但是,free是自由的意思,沒錯吧?”白翼說。

“啊。”容修點頭。

“smoke是吸菸吧?”白翼指著牌子上的字,“smoke free,吸菸,自由,這就是吸菸點兒啊,我先來一根。”

說著白翼就從口袋裡拿出煙盒。

在容修的鞭撻下,他正在戒菸,從一天一盒減量到一天三根了,但興奮或憤怒時,他總會忍不住想來上那麼一根。

還沒等點燃煙,就見容修上前,一把拉住他。

同時,不遠處就有人盯著這邊,準備過來罰款了。

沈起幻和管理人員好好道歉了,經過容修的一頓教育,白翼也沒有逛街的樂趣了。

“賴我嗎,這能賴我嗎?是咱們素質道德的問題嗎,好好的來一次國外,鳥語就鳥語,鳥語就好好寫啊,寫了吸菸自由,為什麼非要犯擰巴?”直到來到時代廣場,白翼還在咕噥,“我說過了,我很有素質,很有道德,可是不明白呀,這不是人話啊,這讓人怎麼明白?幾把地方下回再也不來了,咱們老北京城最好了。”

兄弟們:“……”

後來,在勁臣的推薦下,他帶著容修來到了一家成衣店,是很冷門的牌子,裡面的衣服很適合容修。

下午時,一行人來到下一站。

顧勁臣一直想和容修一起去的格林威治村,又名西村,遊客們常去打卡的景點。

是一個很叛逆的地方,這裡生活的多半是藝術家、作家。

窄小的街道,紅磚樓房,庭院,書店、復古的服飾店、唱片店、咖啡館,最著名的就是《老友記》就是在這裡拍的。

唱片店裡的天花板上,一半貼滿了海報,有點像報紙糊棚,店裡還賣黑膠唱片,實在是藝術氣息十足。

晚飯時也是在這邊吃的。

這時候,白翼和容修又有了分歧——容修要帶大家去餐廳,白翼則是要去吃特色小吃。

“你到底是不是最講究‘吃的藝術’和‘舌尖美食’的中國人,”白翼委屈地說,“咱們華夏子孫都知道,好吃的當地特色,一定要在大市場、路邊攤、小吃街才能吃到。”

容修:“……”

沒等容修開口,勁臣連忙擋在兩人中間,“你和幻幻去吃,我和容修去餐廳,一會在廣場集合。”

其實,容修也知道,自己不怎麼合群,比如在第五大道逛街時,他就不耐煩了,後來幻幻說想去看帝國大廈,容修也拒絕了。

老實說,容修的胃不太好,這些天沒少胃疼。國外的食物涼的較多,容修是典型的中華胃,喜歡吃熱乎的,湯湯水水的,小吃街那些奇怪的東西,他都吃不了。

比如,剛才白翼買的什麼玩意,容修就評價:“就像抹了鼻涕的豆腐,放了三天臭掉之後蘸著豆腐乳吃的樣子。”

白翼決定,絕不和老大一起吃飯了,決不!

容修也覺得,寧可去吃肯德基,也不想和白翼去吃路邊攤。

容修和勁臣來到一家餐館,物美價廉,一份牛油果吐司10刀,美式咖啡3刀,而且還提供上好的牛排,熱乎乎的湯品。

吃完晚飯就夜幕降臨了。

直到這時候,才是容修最期待的時刻,也是一日遊的重點地方。

白翼和沈起幻吃路邊攤吃嗨了,從炸薯條到香蕉吐司,百吉餅到蛋蜜乳,和容修碰頭的時候,兩人手裡除了大包小裹的奢侈品,還一人拿了一個熱狗。

一行人來到華盛頓廣場。

這裡聚集了許多街頭藝人,氛圍特別的好,就是顧勁臣說的,有點像我們京城的井子門藝人廣場。

“走,過去看看。”容修回過神,拉住勁臣的手腕,他終於來了興致。

兩人剛要往那邊走,白翼就喊:“等等,我得找個廁所。”

容修心跳加速:“……”

該!該!讓你亂吃東西!

“大街上,上哪找廁所?”勁臣趕在容修發火之前出聲,環顧四周,“除非去店裡,不過會不會不太好?”

“酒店吧,”沈起幻提議,“只能上酒店,五星級酒店,肯定能讓你找到一個滿意的、賓至如歸的廁所。”

白翼:“……”賓至如歸……

一路找到一家豪華大酒店。

白翼管不了那麼多,把手裡的購物袋全塞給兄弟們,扭頭就往酒店跑。

沈起幻擔憂:“等等,你自己去?”

就算只有“來是e、去是go”的英語水平,但上個廁所還是沒問題的吧?

於是,白翼非常有自信地說:“沒問題。”

白翼進到了酒店,來到前臺,十分有素質、有禮貌、有涵養地說:“paper.”

就問人家有沒有紙。

見金髮碧眼的妹子愣神,他又說:“may i have a paper?”

這句話是初中知識。

他問能不能要個紙,五星級酒店肯定不一樣,服務相當到位,只見金髮碧眼的美女一個鞠躬,立即給白翼拿了一張a4打印紙。

非常非常貼心,還柔聲問了句:“do you need a pen?”

白翼:“????”

透過酒店落地窗,見白翼站在服務臺前,好像正在撩妹。

容修望著近在遲尺的廣場,藝人們還在表演唱歌節目,他很想去欣賞一番,可那邊白翼沒完了。容修急的臉色越來越黑。

結果不到一分鐘,廁所也沒上,白翼捂著肚子又跑出來了,手裡還拿了一張a4大白紙。

沈起幻上前:“上廁所就上廁所,你跟女的交流什麼呢?”

“我說我要紙,她給了我這個。”白翼面色扭曲,“你說,他們……用這個……不疼嗎?”

“噗!”

兄弟們:“……”

酒店服務那麼到位,那麼高大上,她咋沒給你拿個銅版紙呢?

“我說,酒店衛生間裡都有紙,能不能別讓我鬧心了?”容修怒了。

“哦。”白翼也沒抬槓,掉頭又往酒店跑,跑一半又回來,把a4大白紙塞進了容修的懷裡,“以後再也不來這個逼地方了。”

容修:“……”

這就是冤家啊!冤家!剋星!剋星!

夜幕降臨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曼哈頓廣場,一行人沿著賣藝的街道走了過去。

風聲裡吹來了熟悉的旋律,有吉他的聲音。

看了一天的風景,終於停下了腳步。

容修駐足,勁臣回過頭,見他站在一個頭髮亂糟糟的大叔面前。

大叔抱著吉他,在唱一首鄉村民謠,他的身邊還有一把吉他。

月光下,絲毫沒受眼前一行人的影響,街頭藝人嗓音歡快,輕聲哼唱著。

一首歌結束,容修摸口袋。

想起不能手機掃碼,他看向勁臣:“給我錢。”

勁臣笑了下,拿出錢包,錢包裡有他出國之前換的美元。勁臣將錢包遞給容修,容修拿出一張放進那人的吉他盒裡。

大叔停下吉他,朝著容修揚了揚下巴,“你會嗎?”

容修點頭:“會一點。”

“為什麼不加入我?”大叔說著,又看向勁臣,“你也加入吧。”

“不介意?”容修訝異地說,身邊的沈起幻和白翼都鼓掌,暢快地起鬨,“加入!加入!加入!”

容修左右看了看,隨手就拿起大叔身邊的那把吉他,也不顧及別的,盤腿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然後抱著木吉他,確認了一下音準,一個前奏自然而然地從指尖流淌出來。

大叔笑道:“唱一首你們國家的歌?”

容修抬起頭,對著大叔說:“好。”

大叔鼓掌,臉上洋溢著興奮,他望著容修,絃音迴盪在廣場上。

不過,容修一開口,輕煙嗓輕柔,大叔就愣住了。

這嗓音!

“還沒好好的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

“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

“天長和地久……

異國他鄉溫暖的夜風送來音樂,歌聲在旋律之中帶著溫柔,不少遊客駐足觀賞……

“啊啊!是容修!”

有華人姑娘認出了他。

霓虹下,容修坐在地上,看向眼前的兄弟們,看向站在一旁的顧勁臣,然後又環顧黑頭發的姑娘們。

他說:“一起?”

根本來不及反應,勁臣聽著這歌詞,就有些喉嚨發澀。

——還沒好好的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

夜色,正好。

他鄉的夜晚,有他在身邊,美好得不像話。

容修唱:“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最經典的旋律,最簡單的歌詞。

淡淡的哀傷和遺憾,隨著動人的嗓音,讓周遭的夜色都輕柔起來。

外國友人們都在一旁打著拍子,他們聽不懂歌手唱的是什麼,但旋律總是能懂的。

淡淡的,寧靜的,帶了點傷感和遺憾的,還會覺得有一點幸福的音樂。

勁臣輕輕與他一起唱,唱到“一切有盡頭”時,他的嗓音漸漸地小了……

勁臣沒有把那句“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唱出來。

忽然,他的視線捕捉到了容修的笑容。

勁臣抬眼,怔怔看他,猛地就撞進了那雙漆黑的鳳眸裡。

不知道為什麼,那道目光,狠狠地擊中了勁臣的心臟。

容修別開視線,垂著眸,輕聲唱:“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作者有話要說:  ……

《紅豆》

原唱: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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