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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城

【跆拳道週刊v:顧勁臣10次警告判負是否公平合理?我們可以聽一聽現場全世界觀眾的情緒——亨利還在場上祝賀狂奔, 但是我聽到,所有的英國觀眾都發出噓聲,顧勁臣離開會場時, 全場高呼, a,a!面對不公平待遇,中方一定會維護自己的權利![a.mp4]】

不僅是中方媒體娛樂平臺, 連英國觀眾那邊也是一片英文評論——

以下由網友自行翻譯:

“亨利應該被取消資格。”

“下次中國派個摔跤選手過來, 直接把亨利推出界外!”

“不要臉!他還笑呢?我為他感到羞恥。”

“這不是我喜歡的跆拳道!跟他媽開玩笑似的。”

“沒有人會認真對待他的晉級,他是個作弊份子,騙子!”

“一點奧林匹克精神也沒有, 明星大賽就是被亨利這樣的人搞壞的!”

與此同時,參加第二場半決賽的韓國明星“樸秀彬”,將要和紐約選手對抗——

樸秀彬是韓國有名的綜藝大咖, 他絲毫沒有留情面, 看完顧勁臣的這場比賽之後, 第一時間在推特上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樸秀彬v:源於大韓民國的跆拳道,它的精神是:禮、義、廉、恥。gu,你打得非常精彩, 做到了忍耐、克己、百折不屈!我也會努力晉級,但是,我希望冠軍賽,不會是這麼難看的比賽!】

顧勁臣半決賽被十罰判負,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

不過, 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顧勁臣這次紐約之行,算是完成任務了。

半決賽失利的兩位選手,都將獲得季軍獎杯。

顧勁臣得到了全國觀眾的理解和聲援。

賽後,容修帶勁臣回到了後臺。

主教練見勁臣身邊有容修陪著,也放心了不少,直接去找裁判團,在第一時間提出了抗議和上訴,向裁判長表達了不滿,但似乎並不管用。

容修和勁臣離開賽場之後,白翼幾乎是從觀眾席衝下來的。

他來到後臺,看見兩人在長椅上坐著,容修正給勁臣他往下摘護具。

白翼一臉汗,上下打量勁臣的臉色,和比賽剛結束那會兒相比,勁臣的情緒看上去穩定了不少。

“已經通知教練了,先回酒店休息,”容修說,“消耗了不少體力,回去睡一覺。”

勁臣還穿著一身雪白道服:“我去沖澡,換衣服。”

“就這麼回,回去再洗。”容修說。

他是一秒鐘也不想讓勁臣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容修隨手把護具n件套,一件一件地塞進護具袋裡,剛要勒緊拉繩——

勁臣:“等下,還有。”

容修:“?”

勁臣垂了垂眼:“……”

容修反應了一會:“……”

白翼走到門口,左右瞅了瞅:“你倆打什麼機鋒呢?走啊。”

容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飄:“不舒服?”

勁臣沒表情:“容少覺得呢?”

“快去脫。”容修指了指浴室。

勁臣起身往浴室走,護具袋敞著口,放在長椅上,容修就站在那等。

白翼一下就明白了,“噗”地笑了出來。

見浴室門關了,白翼連忙過去,摟住容修的肩膀,小小聲:“那叫護襠,就跟‘貞操鏈、鐵褲衩’一樣,肯定不舒服啊!不過,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如果你害怕前妻搞破鞋,你可以給他設計一個舒服的,最好再帶個鎖……”

白翼舌燦蓮花,醬醬釀釀,還沒說完——

勁臣在浴室裡聽見白翼嗷嗷叫了一聲。

拎著護具出來時,看見容修反剪著白二的胳膊,也不知道兩人為什麼又打架了。

在國外也不老實,叫老外看見被取笑了怎麼辦?會館外還有很多世界觀眾,在等著看接下來的比賽呢。

之後是韓國選手“樸秀彬”和“亨利”的冠軍之戰。

至於比賽結果如何,中方一行人恐怕也沒有心思去過多關注了。

不過,據說樸秀彬半生侍奉跆拳道,當年也因為是世界級選手,退役後才參加綜藝走紅的——有點類似於我們國家的田亮老師和楊威老師。所以,gu和henry的比賽,讓他很氣憤,說是“要給不守規矩的外行一個教訓”。

據說,亨利在道場上,被樸秀彬狠狠調.教了一番。這是後話。

就這樣,容修連衣服也沒讓勁臣換下,直接一身跆拳道服離開了比賽會館。

就快到中午了,國內時間是半夜,一行人搭乘教練組的保姆車,一起回往酒店。

開車的是當地的司機。

車內,勁臣坐在靠窗的位置,容修坐在他身旁。

白翼彪了一口京罵,罵了一路裁判,還有意無意地對勁臣說起當時看臺上的情形,他表示,大多觀眾都看出了是怎麼回事——希望這樣能夠安慰到勁臣。

勁臣的情緒表面上看起來還好,還對花朵交代了之後的行程。

但,大家都知道,這種情況,心情怎麼可能好?

主教練這會兒已經去對裁判團申訴了,老實說,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連錦標賽與奧運會級別的大比賽,申訴成功的情況也極為罕見。

何況是資本至上、娛樂至死的全明星比賽,但凡有一點尊重體育精神,也不會搞得這麼明目張膽。

容修給白翼使了個眼色之後,白翼就不再說話了,容修也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勁臣和花朵小聲交代完行程之後,就望向車窗外不再言語,面色略有些蒼白,看上去十分疲憊。

車內安靜了下來,沒多久,倦意襲來,等紅燈時,勁臣就睡著了。

頭歪著,靠在座椅靠背上,慢慢往下滑,往容修的肩上靠。

容修微微側過臉,眼角掃過去一眼。

過了一會,勁臣的身子也歪了過來。

容修抬手,扶住他臉側,把勁臣的頭輕輕放在了肩頭,手卻沒離開,掌心順勢遮在勁臣的眼前,擋住了從車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容修明白,和自己一直在斷斷續續的花滑練習不同,勁臣這段日子的體力消耗太大,從“盛夏”拍完之後就沒閒下來過。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為了剛才那十分鐘的比賽,他一直在進行高強度的體能和技術訓練,下飛機之後也沒有休息,甚至連時差也沒有刻意去倒。

勁臣睡得很熟,容修的手心觸碰到他額頭的時候,就感覺好像有點熱,又用另一只手試了試自己的額頭。

隨後,他動作很輕地,用食指的指背,輕輕地碰了碰勁臣的嘴唇。

容修微怔,伸手碰了下坐在前座的花朵肩膀。

花朵回頭,露出詢問的眼神。

“有點燙。”容修說。

花朵詫異地睜大眼睛,看向歪在容修肩上、臉色發白的勁臣。

在團隊任何一個人的心裡,顧哥其實是非常耐摔打的,一年不知要洲際飛行多少次,很少會水土不服或時差不適應,更別提感冒發燒了。

大約就是一股火,壓力過大,畢竟是國際賽事,不論是何種身份出現在鏡頭面前,都註定了顧勁臣不能輕視這次露臉。

然而,比賽剛結束,再加上“不公平競技”,體內的火就一下發了出來。

容修以前訓練時,也有過這樣的事,過度消耗體力之後,身體就會出現反乏、發熱、痠痛的情況。

幸好不是很嚴重的發熱。

會館到酒店的距離並不遠,大約半小時左右,車開到停車場時,勁臣就轉醒了。

半夢半醒間,感覺到額頭上的掌心撫過,眼前忽然被光亮刺了眼。

勁臣皺了皺眉,睜開眼睛,眼睛不適應車內光線地眯了眯,發現自己枕在容修的肩膀上,容修則正側頭打量著他。

“抱歉,不小心睡著了。”勁臣坐直了,看向窗外,發現車子已經開到賓館了。

車停穩,白翼撒丫子先下了車,回頭說:“我先去看一看幻幻回來沒,一會去26樓找你彙報賽況啊。”

“哦。”容修應。

花朵緊跟著也下了車,心急於顧哥發熱,她不記得有沒有帶退熱藥,實在不行就得找隨隊的醫生,但是,這會兒醫生們應該都在賽場上。

“緩一緩,慢點起來,回去接著睡,好好補一覺。”容修起身對勁臣說。

勁臣點了點頭,從座椅上站起來,才在過道走了兩三步,就明顯地感覺到,小憩片刻之後,不僅沒有恢復體力,反而肌肉痠痛無比,雙腿沉重,腳步虛浮。

韌帶倒是沒多大感覺,肌肉是真疼,渾身都疼。

這時他還不知道,是因為發熱、脫力造成的肌肉疼痛。

保姆車底盤高,勁臣邁下車時,有一瞬間的身形停頓。

就在這時,先他一步下車的容修,並沒有往前走,而是停了步,回過身,朝勁臣伸出了手。

顧勁臣一愣——

他垂著眸子,當視線裡出現那只手的時候,他真的是徹底地愣住了。

非常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在以前同居的大半年裡,不知發生過多少次。

看上去粗心、直男、只關心事業、從未關注過自己的容修,從沒開口說過一句“我如何如何愛你”,但總會在不經意間,隨手做出這樣的事情。

餘光下意識掃一圈四周,停車場四周空蕩蕩,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於是,勁臣抬手,抓住容修伸來的手,將重心放在兩人手上,借了力,邁下了車。

感覺到容修手心涼涼的,很舒服,勁臣一時間沒放開:“謝謝。”

“客氣。”容修說。

說客套話時,兩人站在車旁背靜處,勁臣還貪戀這份涼意,拉著他的手沒放。

過了好一會,不知誰先鬆開的,鬆開後,目光還纏在一起。

看出那雙桃花眼中的倦意和難受,容修避開視線,望向遠處,白翼他們已經走到大門口了。

“很不舒服?”容修問。

“有點迷糊,渾身疼,走路有點飄,”勁臣實話實說,“可能時差沒倒過來。”

“你在發熱。”容修往前走,走了一步,又轉過身,抬手扶在勁臣背上,“先回去吃藥,就是疲勞過度,脫力了,好好睡一覺,花朵去給你找藥了。”

容修腳步慢,完全遷就了勁臣的步速,掌心一直託在他背上,幾乎是帶著他、推著他,兩人一起往前走的。

勁臣拖著兩條發疼的腿,腦子裡不由得就想起從前——

那時剛定情,在龍庭的窗臺上,兩人午後曬太陽,容修哄他睡覺,小聲唱了一首歌給他。

唱的是《沒離開過》。

那是容修第一次單獨給他一個人唱歌。

勁臣回想起,當時,容修靠坐在飄窗上,自己則枕在容修的腿上,仰躺著,望向那張英俊的臉,聽他輕聲唱歌給自己聽——因為覺得太幸福,所以,沒有細細品味歌詞中的含義。

他唱:我眺望遠方的山峰,卻錯過轉彎的路口,驀然回首,才發現你在等我,沒離開過。

他唱:我尋找大海的盡頭,卻忽略蜿蜒的河流,當我逆水行舟,你在我左右,推著我走。

這不是小情小愛,不是甜美動人的愛戀,而是人生當中,與另一個人,互相扶持的、很沉重的感情。

當時只注意到“調門兒真高”,現在想來,容修的大腦曲庫裡,有那麼多的歌曲,很少唱中文歌的他,為什麼選擇了這一首?

——就像現在。

勁臣渾身像散了架,整個身子往後,幾乎靠在他的手臂上,藉著容修的推力,一步一步往前走。

來到酒店大堂,花朵和白翼兩人已經先行上樓了。

兩人進了電梯,容修按了樓層。

勁臣站在他身後,昏沉沉的,也沒多注意。轎廂裡,來往上下的人不多,兩人沒有交談。

等電梯發出叮咚聲,停下,開門,勁臣下意識抬眼,看到樓層數字時,不由怔了一怔。

26樓。

容修來到門口,回頭看他:“走吧。”

勁臣:“……”

餘光裡,看見電梯內的其餘酒店顧客,勁臣沒有開口詢問,也不耽擱,就隨容修一起出來。

這下腳步更飄了。

顧勁臣一時間心慌,跟著容修,在走廊裡左轉右拐,往他的客房那邊走。

“我去你房間?”勁臣忍不住問。

容修:“先在我這休息,退了燒再走,不然,出了什麼事,我沒法和你父親交代,長輩們都知道,我倆一起出來的。”

勁臣抿著嘴唇,良久,才道:“給容少添麻煩了。”

容修:“……”

有點發燒,身體不舒服,再加上比賽出了事,情緒出現劇烈波動,網上還有炸開了鍋……這種情況之下,怎麼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住在客房裡吧。

況且,花朵還是女孩子,照顧起來,到底有些不方便。

客房是標準雙人房,容修一個人住,這也是他下決心的原因。

兩人進了房門。

和勁臣樓下的房間格局一樣,兩張雙人床,電視,浴室,空間不大,一應俱全。

顯然和往常一樣,容修住酒店時,會婉拒客房服務,一張床的被子是掀開的,到處都是住過的痕跡。

聞到熟悉的香味,是容修目前代言的double-edged。很淡很淡的男香。手腕,耳後,兩人在一起那會兒,容修還會在腿動脈處、或人魚線點那麼一點兒。

只有一點點,隱約含蓄的,似有若無,撩得人不清醒。

勁臣站在客房床邊,看著容修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看著他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套沒拆包裝的真絲睡衣。

容修把睡衣放在床上,示意浴室,“衝個涼,趕緊睡一會,等花朵拿藥上來,白翼和沈起幻也上來,一起去吃飯,你有胃口吃午飯麼?”

勁臣搖了搖頭:“不想吃,就是困,還乏,身上有汗,還有點冷。”

“有點低燒,”容修又拿了個新牙刷,“先去洗吧。”

勁臣接過東西往浴室去了。

花朵收到微信,拿著醫藥包上來時,勁臣還在洗澡。

“我找了一會,只有這些藥,”花朵急急道,“我去給顧哥訂餐吧,容哥吃什麼?”

“你別折騰了,小姑娘家家的,人生地不熟,別到處亂跑。”容修打量了下花朵的黑眼圈。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基本上沒有私人空間,全年跟著勁臣滿世界的跑——身為影帝特助,把勁臣照顧得井井有條,真是非常難得。

“趁現在樓下供應午餐,你下樓去吃,”容修說,“然後回房間,好好補覺,之後你顧哥還有行程,還得靠你照顧。”

花朵猶豫了下,點頭應下,看了看緊閉的浴室門,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你和顧哥……和好了?”

容修微愣:“做不成愛人,還做不成朋友?”

花朵:“……”

花朵離開之後,勁臣衝了澡就出來了,穿上了一身睡衣,整個人精神狀態都很差。

不過,也許因為熱水的原因,臉染了紅,短袖露出的小臂皮膚,也微微泛了粉。

紋身小玫瑰還在那,猩紅的,沒擦乾,還帶了點小水珠。

遮光窗簾已經放下了,開了暖姜色的床頭燈,客房電視開著無聲影像。

容修斜倚在掀開被子的那張床上,正在翻看手機。

見顧勁臣出來,眼角瞟他一眼,就讓他擦乾了頭髮,先睡一會。

容修嗓音輕淡,勁臣點頭,掀開另一張床的被子,鑽進去躺好,側著身子,看向容修那邊。

過了幾秒,才道:“比賽輸了。”

“別在意這些。”容修說。

“嗯。”勁臣應他。

然後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說話,從容修接下來要參加的“普拉脫口秀”,聊到兩人要一起參加的“中餐廳”。

暖色的光從燈罩透過,照在容修的側臉上,還有他的喉結線條,說到“當飛行嘉賓可能還要端盤子”時,容修眸子裡帶著無奈又不知所措的笑意。

距離不算近,勁臣只能看著,這也令他饜-足。

被子裡感覺到涼,勁臣的腿輕輕蜷縮了下,他慢慢閉上了眼。

那嗓音彷彿能助眠,臉貼在枕頭上沒五分鐘,勁臣就好像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容修才從手機螢幕上抬起眼,望向睡在另張床上的男人。

注視著,一瞬不瞬地望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直到勁臣呼吸更輕淺、均勻了,容修才起身,來到他床邊,碰了碰他額頭,還有點發熱。

這時,手機終於震動了,沈起幻發來的訊息:“開門。”

容修把勁臣的被子掖了掖緊,去玄關給他開門。

門一開啟,就見沈起幻和白翼站在門口,手上還拎著飯菜。

容修側過身,讓兩人進來:“是中餐館的?”

白翼壓低聲音:“是啊,你不是在微信裡讓買粥嗎?我辦事兒您放心,還有最有名的擔擔麵,妥妥的臣臣愛吃的那種。”

容修這才放下心來,接過餐食,見兩人轉身要走,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一把撈住白翼胳膊。

白翼回頭瞅他:“幹啥呀?”

“進來。”容修說,又看向沈起幻,“你也進來。”

白翼:“怎麼了?”

“少廢話,進來坐著。”容修轉身,往屋裡走。

兩人一臉懵逼,跟著他進來。

見勁臣側身睡在床上,白翼抬手遮了遮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沈起幻隨後進屋,表情嚴肅了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容修沒應聲,餐食放在桌上,轉身坐在床邊,又示意兩人找地方坐。

男人們下意識地避開了勁臣的床。

嗯,嫂子的床,肯定是不能沾染的,這個是江湖規矩。前任嫂子也算。(……)

客房裡沒沙發,白翼和沈起幻就坐在了容修的床上,一個面朝著窗戶,一個面壁,兩人都背朝著勁臣那邊。

“到底讓咱倆坐這兒幹嘛呀?”白翼急了。

容修沉默片刻,才道:“孤男寡男的,不成體統,讓你們坐著,你們就老實坐著。”

兄弟倆:“…………”

就這樣,兄弟三人玩手機,玩了整整半小時。

容修時不時碰碰打包回來的粥,直到不那麼燙了,才來到勁臣床邊,在他身邊喚他:“醒一醒。”

喊了兩聲,勁臣沒醒。

容修坐在床邊,往下傾身,試了試他額頭溫度,“起來吧,吃點東西,把藥吃了,然後接著睡。”

勁臣輕哼了聲,大約是感覺到那指尖的涼意,就循著他手將自己蹭了過去。

容修怔了怔,往回縮了縮手,“醒醒,吃飯,一會涼了。”

勁臣連眼睛也沒睜,拉著人手不放,勾住人腰,頭就往容修的腿上枕。

還音調軟軟地哼唧了一聲,“不吃了……”

容修渾身僵住:“……”

房間裡一片寂靜。

容修嗓音一冷:“顧勁臣。”

“嗯?”勁臣應了,又靜了靜,像是這才轉醒,眼睛依然沒睜開,身子卻緊繃了下。

感覺到自己抱著人,勁臣微微眯了眯眼,眼前是男人結實的小腹。

勁臣:“……”

影帝先生保持了高貴的裝睡姿勢。

很長一段時間他一動也沒動。

“我知道你醒了,快起來,”容修坐在那也沒動,“十個數……”

勁臣緩緩鬆開了環著容修腰的胳膊,睜開眼時,才注意到屋裡還有兩位仁兄。

勁臣:“……”

想到剛才睡得糊塗,都幹了什麼之後,實在忍不了,臉又往前埋了埋,在容修腹肌上蹭了一蹭。

“真的不想吃,一點胃口也沒有。”勁臣悶悶說。

容修像是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難受,但是飯得吃,吃了這頓飯,等我比賽結束了,我有獎勵。”

勁臣聞言,埋著的臉忽然抬起,仰頭往上看他:“獎勵?”

“我帶你出去玩。”容修說。

出去玩?勁臣驚訝:“你是說,獎勵?”

“嗯。”輕飄飄的一聲。

記得比賽之前,他問過,如果贏了,有獎勵嗎?容修回答說,有。

勁臣眼光暗了下:“可是,我比賽輸了。”

“沒有。”容修說,“我說的算。”

勁臣有點懵:“……”

容修:“喝了粥,吃了藥,就有獎勵。”

勁臣坐了起來,看向桌上的那碗粥:“……”

“白翼第一次來紐約,也要到處玩玩,”容修循循善誘,回頭瞟了一眼裝聾作啞的白翼,“嗯?是吧?”

白翼一下會意,立馬點頭:“是啊!是的!必須去!等老大比完賽,必須要玩一玩!臣臣,你總來米國,帶我去看一看free-woma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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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臣:“??”

容修:“free-woman什麼鬼?”

沈起幻:“哪有免費的女人,給我介紹一下?”

白翼:“什麼啊,我說的是自由女神啊!站在大海里、舉著火炬、一身綠色的那個女人!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玩……不是,老大給臣臣發獎勵,當然要一起去看看free-woman!”

兄弟們:“…………”

拜託了兄弟,千萬別在老外面前這麼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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