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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287

作者有話要說:  ……

【劃重點!】

自動訂閱的寶貝,下一章是官方兩根半小番外掉落,不想看的注意一下麼麼噠!但是,真的好看哦,徵用為官方兩根半了。

……

作者:抹茶蛋糕

精修:席未來

官方授權《半半自傳》容修番外。

抹茶蛋糕授權連載,作者稿費支付。

……

很有靈性的一篇文章,希望大家喜歡。

……

以下試讀;

半半自傳

我叫兩根半,我的主人叫容修。是個獨-裁又□□的人,特別霸道。

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所以我自認為我們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但是容修讓我苦惱的是他總是喜歡把我用布料遮住,有時候還把我勒得有些疼。

後來,我知道原來那是我的衣服,但是容修這個傻乎乎的男人,居然不給我弄個洞讓我看看外面。

更讓我苦惱的是從小到大,放我出來玩的時間越來越少,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小時候,容修還沒有拿布遮住我的時候,我曾看見過我的同伴——跟我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其實我心裡有點不滿,因為我覺得自己是最特別的。

後來他就拿布遮住了我,只有沒事兒的時候才會放我出來。

說到這……對,容修總是喜歡利用我,利用我把他身體多餘的水分排掉,但是我是一個善良的兩根半,我允許了他這樣無理的行為。

其實我在乎的並不是他“利用”我,讓我心碎的是,只有他在利用我的時候,我才能出來遛一遛。

這是杜導安排的醫院, 患者不多,中醫推拿和骨科是強項。

醫護人員們退出了診療室之後, 曲龍和副導演就跟著醫生去辦公室談話了。

專家表示, 必須敢在晚上之前進行脫臼復位處理,否則會有後遺症的風險。

說來也怪,給容修打過電話之後, 曲龍就從慌亂中鎮定了下來,認認真真地記下了容哥的吩咐, 心中像是有了主心骨, 還能沉穩地醫生交談提出一些問題。

更多專業術語不表, 大意就是拖久了會造成什麼撕裂什麼習慣性脫臼,好在經過了專家觸診,院方十分肯定沒有伴隨骨折,但最好還是想辦法帶病人去拍片。

曲龍聽到這裡便安心不少, 接下來只要讓顧哥精神穩定下來。

走廊裡, 從片場送顧老師過來場務回去了, 只留下副導演,以及兩位主角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衛佳和俞逸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 但從診療室出來之後,兩人就不敢再進去看勁臣了。

顧勁臣反應劇烈,大抵是心理原因, 大家都是演員,對拍攝時的壓力和感受深有體會,難免惺惺相惜產生情緒波動。

比如主演俞逸, 多年前的一場爆破戲中,他的小腿受了傷,傷疤猶在,以致於迄今無法親自上陣拍攝類似戲份,逢年過節時,連老家放煙花爆竹,他也會一驚一乍離得遠遠。

特診室裡,隱約傳來花朵的小聲嗚咽。

“嗚嗚顧哥,求你了,求求你了……”

勁臣緊閉雙眼,側身蜷縮一團,死摁著手臂脫臼處。

局麻起到了作用,疼痛不那麼劇烈時,勁臣陷入輕淺的睡眠。

花朵清理了診療室,開啟了窗戶,回到床邊,想用溼巾給勁臣擦拭下,但稍微接近、觸碰到他,勁臣就牴觸地驚醒,視線沒有焦距,渾身打著擺子。

和醫生談話之後,確定等到天黑時,如果患者的精神和情緒仍然不穩定,就只能使用鎮靜劑或短暫全麻,曲龍要聯絡顧勁臣的家屬。曲龍手裡有顧家主母的電話,當年顧哥把號碼給他時說過,如果拍戲出意外,就撥打他母親的電話。顧勁臣說那些話時,給曲龍的印象非常糟糕,聽那語氣像在交代遺囑。好在顧哥出道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打過那個號碼。

這一下午花朵整個人都崩潰了,愛美的姑娘淡妝花了,眼睛浮腫,頭髮亂糟糟在頭頂扎個揪。

聽見走廊裡傳來曲哥和副導演的聲音,花朵連忙跑出去在門口靜靜等著,她希望能夠及時從曲龍那裡得到醫生的建議,顧哥看上去實在太讓人心疼了。

按照曲龍所說,過一會兒局麻過了,就要給顧哥吃一粒止痛藥,花朵看著時間認真記下,生怕藥勁兒過了顧哥會遭罪。

黃昏裡,港島被一片紅霞籠罩。

波光粼粼的海面漸漸變暗,晚霞的天空中,有飛機疾速掠過。

夕陽從走廊窗外照進,在走廊映上斜斜光影。

天快黑了,醫護人員們交接班,就診患者離開了醫院,白色巨塔逐漸陷入安靜。

衛佳和俞逸兩位主演,這些天和顧勁臣相處十分融洽,大家都很喜歡這位雅緻溫和、又能說一口地道廣東話的國際影帝,他是配角,咖位比在場演員都高,但他從不擺架子,在兩位主演眼前以後輩自居,真就像學弟一般。他們知道港城裡沒有顧勁臣的家屬,所以非常希望留在醫院裡幫忙照顧著,但是一會天黑,還要拍夜景戲份,片場有幾百工作人員各就各位,等著主演們回去。

有時候,並不是人情冷漠,而是世道艱辛,人在江湖,自顧不暇。

片組人員只留下一名場務,所有人都要離開,人生地不熟的,花朵有一瞬間覺得有點無助。幸而這次出行曲龍哥跟著了,不然她一個人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拜託兩位警衛員聯絡顧伯母。

顧伯母是一個溫柔小意的女人,在人前是這樣,但是顧哥說過,他的母親戰戰兢兢活一生,嫁到京城時和丈夫沒有感情基礎,顧首長常年留在部隊裡,他的母親則負責照顧公婆。花朵還記得,顧哥交代過,若非實在有必要,否則不要輕易聯絡他的家人,因為聯絡了也沒用,只會平添亂子——母親沒有主見,也做不了主,父親不能臨時抽調出身,奶奶則是年紀大了,視大孫子如掌中寶,他怕老人家一口氣上不來撅過去,其他的那些親戚就是看熱鬧的。

這個“實在有必要”是什麼意思,大家再清楚不過。

全球每年有上百名演員在片場遭遇不測,只是都不願意往那方面想。

衛佳和俞逸仔細地叮囑了花朵,如果出現變故一定要打電話,兩人和花朵輕聲說著話,往電梯的方向走,遠遠的,看見電梯門開啟了。

兩位演員同時愣在原地,因為電梯裡的男士們,實在是引人注目。

花朵則是怔在走廊裡,看著那個挺拔的身影,突然捂住了嘴,忍不住眼淚就湧了出來。

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男人身材挺拔,走路帶風,渾身散發讓人難以親近的矜貴氣勢。

一行人出了電梯直奔這邊而來,

衛佳盯著男人的臉,指尖無意識地戳了戳手機螢幕,腦子裡瞬間浮現出臉書上的紅人——就在勁臣出意外的半小時之前,大家還在片場熱鬧地開盤打賭,打趣勁臣和容修的真實關係,這才五個小時過去,這人出現在港島站在眼前了?

花朵嗚咽出聲:“容……容哥……你咋來了……”

她失措地往前挪了挪,又回過頭,想通知曲龍,可身後走廊空蕩蕩,曲龍和兩名警衛員正在診療室守著顧哥。

走近了些,容修看清楚了花朵,但他沒停步,經過三人身邊時,順道對另外兩人微微頷首問候。

隔著金絲邊鏡片,容修眼角目光平淡,沒露出任何情緒,視線從花朵臉上掃過:“說情況。”

容修的身後是白翼和沈起幻,以及張南趙北。

得到“勁臣片場出意外”的訊息後,容修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在他與戀人交往的短暫的半年中,在他僅有的印象裡,顧勁臣從沒有出過任何事。

任何。

從沒有因為什麼事讓他操心過,顧勁臣沒有生過病,沒有和兄弟們拌過嘴,沒有鬧過情緒,沒有發過脾氣,連頭痛腦熱也沒有。

所以,突如其來的訊息,對容修來說,太陌生了,措手不及間,失去了幾秒的判斷力。

曲龍和花朵在電話裡讓他拿主意,麻醉師要求本人或家屬簽字,不麻醉也可以用鎮靜劑,但這些藥物的使用都是有安全規定的。

容修從沒處理過這種情況,人生中他只經歷過外婆的離世。其次就是在軍營裡,可手下的兵受傷入院手術,並不用他來拿主意。

即將而立之年的男人,第一次有種“病患家屬”的錯覺。

腦中後知後覺地,不知怎的就浮現出老虞的那條斷腿,骨頭全斷,刺出皮肉支稜著。

還有那個雨天,被重型吊車壓癟了的黑車,眼前一片模糊,腦漿迸裂,噴濺在駕駛臺上,紅的白的沾了他滿臉……

地下排練大廳裡,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容修臉色不太好,連退幾步坐在沙發上,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權衡之下略有些顧慮,因為國外發行在即,明天約了凌野錄和聲。

聶冰灰搓了搓一臉鬍碴子,因為在編曲、錄音方面和容修相比差距太大,往常都會像無賴一樣能躲則躲,沒想到,這次是他第一個開口發表了建議。

“凌野錄音,小菜一碟了啊,大哥,交給我好了!”冰灰說,“我和師父學了這麼久,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如果實在不行,不是還可以遠端辦公嗎?”

這一句話,打破了地下室的寂靜。

大家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白翼和沈起幻陪容修走一趟,丁爽和多寶負責照顧兩個崽子,封凜立即聯絡恆影總部,想辦法聯絡私家飛機。

不過私人飛機的飛行計劃,必須提前一週報備。

就在大家束手無策時,商宇賢董事長發來訊息,他讓參朗去打了個飛機。

感情和滴滴打車的“順風車”差不多的業務,世紀恆商公關團隊聯絡到了飛往港島的私人飛機。

從北方到港島,只花費四小時。

容修一行人沒有停步,男人們大步流星往專科診室走去。

花朵連忙對衛佳和俞逸抱歉地點頭,兩人理解地讓她趕緊跟上,見花朵轉身小跑著追上容修,他們才安心地往電梯那邊走去。

“顧哥……顧哥,醒醒……”

診療床邊,曲龍拿著止疼藥片和水杯,彎腰呼喚著勁臣,對方沒有反應。兩位警衛員過來,試圖把他扶起來,遭到了拒絕的反抗。

花朵小跑著在前邊帶路,一行人在診療室門口停步。

容修推門而入,眼前一片狼藉。

顧勁臣冷汗涔涔蜷縮在床上,不知是休克還是清醒,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

感覺到外力觸碰,勁臣嗚咽著朝遠處縮躲著身子,一隻手死死抓著右肩,搖著頭渾身發抖。

這讓容修想起,他曾經在部隊養過的壯壯,陪伴了他整個軍旅生涯的夥伴。小狗剛滿週歲時,腿被車撞斷了,就一直躲在他的床底下,不讓任何人觸碰。

後來在執行一次邊界任務時壯壯戰死了,容修和戰友們在後山挖個土坑把它埋了,打那以後,他就決定再不養小動物。

那種心情真是遭受了,他不會表達,就好比現在。

曲龍聽見身後動靜,回頭望去,見容修站在房門口,曲龍又驚又喜。

容修神色如常,周身氣勢卻駭人,目光落在兩位正在搬抬勁臣的警衛員身上。

那兩人對容修已經很熟悉了,看見對方之後當即松了口氣,立馬放開了勁臣不斷掙扎的身子。

其中一位面色凝重地來到容修身邊,和曲龍二人仔細說明了醫生交代的事情,說完就退後到房門邊把守著。

容修睃了曲龍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冰,曲龍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含義,慚愧地低頭不語。

在拍戲過程中,演員合理使用特技替身演員是專業素質,有些演員不管什麼情況都堅持拒絕替身的演員,其實並不是值得讚揚的行為。

而且,在導演強烈建議演員不使用替身的情況下,演員也有權利要求使用武替,尤其像顧哥這個咖位的,合同上都註明了的。

比如這一場戲,杜導完全可以換一種鏡頭拍,武替和勁臣同時進行,到時候後期就好,大牌導演怎麼拍都是藝術。

然而,顧勁臣和杜導一拍即合,都屬於為了電影不要命的。

勁臣身上小傷不斷,在極度疲憊的惡劣身體狀況下,還堅持拍攝完那個長鏡頭,其實拍到中午時,勁臣的體力就已經到了極限了,而那個極限正是劇本中黑爵的狀態。

這讓曲龍左右為難,正如之前花朵所想,他們能去勸說不聽話的顧哥,但是他們並不能阻止為事業努力的國際影帝。

平時生氣時表情會非常柔和的男人,此時面上並沒有太多表情,但是在場眾人都感到了他散發而出的不悅氣場。

容修沉默了片刻,大步往診療室裡面走,又沒好氣回頭瞟了兩位警衛員一眼。

白翼和沈起幻則是壓根沒敢進來,白翼就不提了,他精神狀態也不怎麼好,在飛機上緊張得手腳冰涼,沈起幻負責從機場過來開車,在容修的眼神殺之下,將所有的老司機技術都拿出來了。

兩人現在站在門外,伸著脖子往裡看,他們心裡再清楚不過,容修此時的心情糟透了,打從京城接到花朵的電話那一刻起,容修就沒怎麼說過話,就像一顆隨時會炸開的易燃易爆物,這時候誰敢招惹他呀?

容修直奔診療臺邊,彎腰低頭喚他:“勁臣。”

勁臣沒有反應,只是渾身打著擺子,臉色煞白,嘴唇發抖,不知是不是在回應。

容修伸出手,掌心放在他汗溼的額頭上,唇貼近他耳邊輕聲:“睜眼看看我。”

過了好一會,勁臣才動了動,睜眼時目光恍惚,額頭和臉上佈滿汗水,大顆汗珠掛於睫上,怔怔盯著眼前這張臉。

勁臣張了張口,嗓子啞得說不出話,右臂耷拉著不能動,忽然眼中浮上一層水霧。

有一瞬間他忘記了身在何處,周身的疼痛讓他難以自持,他想起站在高空迎著風,仰望午後驕陽,想起這個人的心情。

如同九來年的每一天,因為太想他了,所以就幻覺地看見他,似夢似幻,不願醒來。

於是再疲憊、再難受也能挺過去,因為還有很多年要熬。

連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勁臣恍惚地看他。

而後過了很久,像是這才看清楚了一般,泛著死氣的桃花招子裡有了細微的神色,睫毛顫動了下,眸中眼看就要有水光溢位。

容修心下微動,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多大的人了……”

不等他說完,勁臣忽然鬆開了那只一直死摁著脫臼處不放的手,緊緊勾住容修的脖子不撒手了。

容修攬住他,感覺到勁臣的臉埋在頸間,溼潞潞不知是汗水還是別的,渾身抖得讓他抱不住,耳邊傳來很小聲的低低哽咽:“我疼。”

是疼,這是想心疼死誰。

勁臣埋著臉不讓他看,於是他就不看,那麼大的個兒,就這麼彎著腰,傾著身,保持著肌肉繃緊的姿勢,任勁臣一手抱他脖子掛在身上。

最好能掛在身上一輩子就好了。

綁在身邊哪也去不了,他就不會受傷了,自己也不會心裡難受。

念頭來得莫名,也無比的真實。

容修側頭給曲龍使個眼神,讓他把屏風挪到門前遮住走廊,那邊就聽到房門聲,張南已經找主任醫生過來了。

容修的到來風平浪靜,沒有不悅,沒有發火,卻讓包括醫生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壓迫和壓力。

診療室裡的氣氛瞬間凍死個人。

張南剛才在醫生辦公室裡把情況說明,醫生一開始反對,因為復位手法不對很容易有危險造成隱患,後來看見了張南的證件,又去診療室得到了勁臣的點頭,醫生就和醫護人員出去了。

出了診療室,醫生就松了口氣,有意無意地問趙北:“那個人是顧勁臣的什麼人,家屬嗎?大哥?看起來挺緊張,很擔心他的啊。”

趙北嘴角一抽,打著馬虎眼,心道:容少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他哪裡緊張了啊?

醫生又非常負責地叮囑一番,表示如果復位失敗,隨時喊他過去,又仔細叮囑:“復位之後暫時不要碰水,要按時來換藥,雖然說復位之後就不會疼了,但還是要上吊帶,先固定一週鞏固下。”

花朵隱約聽到兩人談話,站在走廊長椅上回過神來,心裡突然就暖洋洋的。

容修肯定很緊張吧,花朵想,畢竟他是很喜歡顧哥的呀,她能感覺出來。

不過,一週固定胳膊,顧哥的戲份該怎麼辦呢?如果顧哥知道,一直努力堅持搶時間拍攝,最後因傷出什麼問題……

這時候,身邊的場務人員和杜導溝通完,對花朵笑了下,讓她放寬心:“黑爵不是中了一槍嗎,可以拍文戲,吊著胳膊也沒問題。”

醫生離開之後,診療室裡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容修和張楠兩人。

趙北臨出門時,想起還有東西忘了,從大揹包拿出一瓶白酒,跑過去交給容修。

房門關上,一群人緊張地等在門口,準備隨時增援。

白酒是容修在醫院外的街邊買的,不是高檔大牌,但夠烈。

兩人動作幹練利索,張南從揹包裡拿出醫用品。

脫臼復位的方法很多,最簡單的,大白話來講,就是病人躺在床上,醫生手腳並用,又蹬又掰,把胳膊安裝回去。

看著挺野蠻生性的,卻是有效治療,前提是病人足夠配合。要是患者擰著勁兒,醫生往前使勁兒他往後躲,多高明的接骨醫生,用什麼辦法也不管用。

容修彎著腰,手臂摟到他身底下,順勢側身坐在床上,唇貼在勁臣眼角輕聲:“先到我這兒來。”

勁臣渾身緊繃著,不知聽到沒有,也沒回應,容修說完等了會兒,就注意著不碰到他的脫臼處,把人挪到腿上,面對面坐穩了。

挪動時大約疼的厲害,勁臣咬著牙,鼻腔發出悶聲,剛擦乾淨的額頭冒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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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臣精神恍惚,迷濛的視線裡,見容修擰開了那瓶六十度白酒,他以為是要給他用酒揉脫臼處。

而容修卻是沒猶豫,擰開蓋子之後,舉起酒瓶,仰起頭,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勁臣臉上汗溼狼狽,呆滯地瞅著他:“容哥?”

話音沒落,下巴被容修扳住,唇貼上來,酒水渡到他嘴裡。

烈得人發暈,纏著舌尖,扯出辛辣的涎。

接著又是一大口,這兩口酒水下肚,少說也有二三兩,勁臣還好些,少量酒水是允許的,能促進脫臼處癒合。

而九年滴酒不沾的容修,也有酒水絲縷入喉,頃刻間就有些上頭。

酒烈,唇也烈。

吮著他沒分開,容修低低道:“一會疼一下。”

說著,開始一顆一顆解開勁臣剩下的衣釦。

勁臣眸子驚慌閃爍,嗚咽一聲埋在容修懷裡。

大掌探進衣衫,撐住他的背,背上全是冷汗,將整個人護在身前懷中,只留下脫臼的手臂耷拉在外邊。

張南戴著醫用手套走來,拿著剪刀,從勁臣衣領下刀,利索地直接剪到肩袖處,雙手一用力,嘩地一聲撕成了片片。

容修掃了張南一眼,張南呆了呆,不太明白容少的那個眼神,緊張之餘對他眨了眨眼。

容修面無表情:“輕點。”

張南:“……”

容修在訓練時脫臼,都是他自己咔吧一聲按上,竟然有朝一日能從容少口中聽到這話。

張南小心翼翼地拿住顧勁臣的胳膊,瞬間就感到了對方拗著勁兒。這樣可不行,張南感到分外緊張,現在他手裡的不僅是國際影帝,而且是顧家獨苗苗。

於是張南想了想,兩手對了對大拇指,瞅著容修擠眉弄眼。

沒有任何猶豫,掌心扣在勁臣腦後。

酒香中,容修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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