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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22

丁爽來私間喊容修備場時, 顧勁臣為他開的門。

顧老師戴著口罩,眼中笑意濃, 看了呆立在門口的丁爽一眼, 從員工通道出口直接離開了小渡家。

丁爽往門內望,見容哥一襲盛裝華服,站在房中央, 看上去有些失神,也不知兩人剛才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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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發生什麼, 只是被那人撩得失了神。

像一陣風, 刻意趕過來, 親手為他換盛裝。臨走時,明明轉了身,又返回來,勾著容修的頸, 力道極大地強吻了他。

彷彿生怕被對方推開, 急急說了句“我明天下午1點登機, 今晚請你一定要回家,”說到這, 頓了下,“陪陪我。”他說。說完就走了,捉也捉不住。

說是強吻, 技術很一般,跟啃咬差不多。

真是越來越大膽。

容修想。

實際上,顧勁臣情商高, 身為影帝,見多識廣,博學多才,藝高人膽大,擅長說情話,葷話也從來不忌諱。

長得好,端正,直率,性情風雅。相處久了,瞭解越深,也在網上看過很多影片,國內外走紅毯的,參加各種大型活動的。容修覺得,那人一舉一動間流露出的氣質都會吸引他人。

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不論男女,恐怕都會對他死心塌地,要死要活,離不了。

可那人偏偏選了自己。

容修心裡清楚的很,自己浸在了顧影帝的那股子溫水裡。

算不準確切時間,像兌了烈酒,攪了蜜糖,有著絲絲縷縷的韌勁兒,讓人在整日疲累中難得地不清醒。

一如情痴酒醉,但是甘之如飴。

也挺好的。

容修一臉嚴肅,佇立在房中央良久,也不知在想什麼,嚇得丁爽杵在門口不敢動,也不敢言語。

過了一會,容修抬手輕碰了碰唇,忽然低低地笑出了聲:“那個小東西……”

那笑聲,在靜夜裡如一把絕好的琴,撩得人心顫。

丁爽打了個激靈,莫名松了口氣,忙道:“哥,一小時後,準備登臺了,前邊熱鬧得炸開了鍋。”

“是麼,更炸的還在後頭。”容修笑意不減,看上去心情大好,他整了一下演出服的衣領,抬步往門外走去。

走到半路,他駐足,回頭問:“你顧哥,留了什麼東西在前臺?比如,包裹?禮盒?”

丁爽呆了呆:“我沒看見呀,怎麼了?”

想起多個月前,小渡家也曾舉辦過慶功會,給過容修一個驚喜。當時,說是有大佬要對女朋友求婚,容修推著蛋糕車來到觀眾池裡……

雖說像容修這種掌控欲極強的男人,人生中從沒有期盼過“驚喜”什麼的,不過,無論如何,“禮物”終歸是令人心情不錯的字眼兒。

容修笑得暢快,走出休息室門,走廊裡,男人英俊瀟灑,意氣風發:

“通知樂隊,開工。”

丁爽中氣十足:“是!”

這一晚的群星齊聚,火爆非常,在員工通道的走廊裡,能聽到前臺一曲唱罷,觀眾池傳來粉絲們的尖叫聲。

容修推開門時,樂隊成員們已經在大休息室等候多時。

和往常相同的,他們要在登臺前,進行最後一次不插電彩排,還有容修一再堅持的三次腦內舞臺模擬,之後大家就要去備場區等待了。

小渡家人滿為患,觀眾池裡一片沸騰,楚河漢界,陣營明顯。

友情樂隊一幫人和dk後援會彙集一處,井子門粉絲們顯然更勝一籌。

遠處,林軒銘和雷鳥樂隊一行人坐在吧臺前,貝芭蕾皮笑肉不笑地給他們上了酒。

就在這時候,島島樂隊登臺了。

觀眾池的粉絲們看見方維維,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而當鼓手擔當、原雷鳥隊長戈強出現在舞臺,就再也抑制不住粉絲們的歡呼了。

看到隊長,雷鳥的貝斯手臉上露出驚喜和懷念,雷鳥主唱卻是臉色大變,連緊握的拳頭也有些顫抖,他看向坐在一旁的林軒銘,低聲咬牙:“當初和戈強協議過,戈強不能登臺!”

林軒銘唇角掛著冷笑,瞟了雷鳥主唱一眼,“不能出道打榜,又沒說不能登臺演出。”

沒等雷鳥主唱再說話,雷鳥貝斯手將目光從舞臺上收回,眼底閃過一絲嘲諷與失望,“何況是友情演出,難道連架子鼓也不讓老大打了?”

當時戈強和林軒銘私底下的協議,雷鳥成員們都已經知道了,大家沒想到,自家主唱完全不顧及兄弟情誼,戈強老大當初待大家不薄,難道離隊之後,連賺錢的飯碗也要給他砸了不成?

雷鳥主唱噎了半天,仰頭眺望舞臺上。

只見鎂光燈下,島島樂隊各就各位,主唱方維維站在麥克風前,他的身邊是原休止符隊長鞠帥,貝斯手蚊子,而他的身後不遠,戈強坐在架子鼓後面。

在搖滾大佬們熱鬧的開場之後,又有夜逆、甜咒、新衣服這樣的大牌樂隊打頭陣,島島在dk之前演出,壓力不可謂不大。

觀眾池裡安靜下來。

和以前不一樣的演出,今天所有應邀前來的樂隊,都是dk的朋友,新老齊聚,讓粉絲們聽了個過癮!

燈光暗下,帥氣的青年們深呼吸,一齊回頭望向年長的戈強。戈強對年輕人們微笑點頭,鼓棒凌空打了個拍子。

噠噠噠噠,清脆的聲音,還有大哥鼓勵的微笑,讓緊張的方維維安了心。

那個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曾經失去過他的伯樂,又失去了他的樂隊,如今,他成為了這支年輕團隊的定海神針,他的隊友們都很年輕,水平不那麼高,沒有太多的舞臺經驗……

但是,戈強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三十多歲的漢子,將架子鼓打得熱血沸騰,彷彿回到了青春時期,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那時候,他剛認識了他的前隊長大哥,他的心裡充滿了憧憬與理想。

在方維維嘹亮高亢的歌聲中,雷鳥主唱渾身僵住,也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放在吧臺上的雙手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直暴,手裡的酒杯似乎都要被他捏爆掉。

這邊,林軒銘已經準備好,等這場演出結束後,也許會和容修來一次關於“將來發展”的談判,只要對方能退步,大不了以後不再碰井子門的生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dk五個男人從大休息室出來,來到通道口備場區,這個位置能將觀眾池的熱鬧盛況,以及舞臺上的樂隊表現盡收眼底。

容修微仰頭,望向鎂光燈下的島島樂隊,身旁的兄弟們都注意到,老大的眼中熠熠生輝。

他眼中有火。

dk迎來了出道後的第一場演出。

島島唱到尾聲,白翼伸出了手,“來來,加個油,開門大吉啊!”

像運動員就要比賽,沈起幻、聶冰灰、向小寵把手搭了上去,最後是容修,兄弟們手掌疊在一處,往下一壓。

“行了,都不是新人了,注意我的訊號。”容修給兄弟們進行了最後的交代,而後他拍了拍男人們的肩膀,食指與中指交纏,做出了個祈禱的手勢,“兄弟們,去征服舞臺吧!”

笑容在大家臉上綻放開來,沒有任何猶豫,男人們挺直腰桿,做好了準備,走進那一片炙熱到發燙的聚光燈之下。

島島樂隊退場時,觀眾池內一片尖叫,方維維和戈強下了臺階,與容修他們迎面走過。

暖場樂隊小李他們登臺,幫忙連線了樂器。

dk後援會的姑娘們尖叫聲越來越大,大家看見舞臺側邊的陰影裡,男人長腿長身,只看輪廓就能認出那是容修。

“——容修!!!”

“關注我!”

“容修!!!容修!!!容修!!!”

“容修”二字已經是一個符號,成為了井子門的現象級。

明亮的燈光漸漸暗下,淡金色的應援牌匯聚成金海。

一片金海。

從今開始,不論是小型live house專場,還是數萬人的盛大演唱會,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抑或是萬眾矚目的搖滾節、音樂頒獎典禮……淺金色,將會是恆影傳媒-dk樂隊的代表色。

太陽的顏色。

讓人心生溫暖的顏色。

觀眾池內組成了一片淺金色的海洋,在歌迷們的尖叫和吶喊聲中,容修和他的兄弟們出現在舞臺上。

“啊啊容修!容修!容修!”

“容修!白翼!白翼!”

“崽崽!好可愛!崽崽麻麻愛你!”

“幻幻加油!幻神最帥!”

“大美妞!灰灰加油啊!”

除了尖叫吶喊的觀眾們之外,今晚來捧場的嘉賓大佬們,也都湊熱鬧地來到了觀眾池裡,彷彿一次盛大的家庭聚會。大佬們打口哨開起了dk的玩笑,這種溫馨熱鬧的氣氛,讓站在遠處的東四粉絲們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打從一開始,包括娛記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有這麼一個疑問——

容修不分敵我地邀請了這麼多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還有dk官方後援會釋出的那條微博,“更多精彩等著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然而,舞臺上的容修,卻並沒有對大家做出任何的解釋。

鎂光燈漸漸變換著顏色,五個男人朝觀眾池的歌迷們頷首,來到自己的位置。

話筒架的高度已經調好,容修站在舞臺靠前的中央,沒有寒暄問候,沒有金屬音樂,他的目光掃視著觀眾池內,久久沒有言語。

樂隊們,記者們,對手們,在小渡家千人會館聚齊,就這麼安靜了三十多秒,館內逐漸靜下來,隱隱多了幾分火-藥味和緊張感。

馮佳佳他們甚至都做好了準備,不少男粉絲早就鎖定了東四粉絲團的方向;林軒銘和雷鳥樂隊一直坐在吧臺前,貝芭蕾站在吧檯裡,緊捏著手機,連報警電話都按好了。

今晚是dk的重要演出,如果東四的這些人敢起鬨鬧事,貝芭蕾保不準就會報警,先把東四這群黑子抓起來再說。

舞臺上的男人們登臺之後,沒有立即演出,和臺下的歌迷們面對面對視了一會,最後,容修的視線落在了站在頭排的後援會骨幹人群裡。

容修看向了舒小可,還有一直照顧她的姑娘們,環顧眼下的金色海洋,對著話筒說:“謝謝你們。”

沉默中只有這簡單的四個字,但短短的一句,讓粉絲們的鼻子發酸。

“不要謝!!!容哥!!!我們永遠支援你!!!”

“——dk!!!”

“加油!”

“容修!!容修!!”

應援牌晃動不停,太陽的顏色在整個會館閃爍!

容修看向他的主音吉他,沈起幻笑了下,手指拿著撥片,緩而有力地在琴絃上劃過,絃音透過高階音響傳來。

抒情。

整整一分鐘的前奏。

抒情宛轉的旋律縈繞在會館之中,金屬樂器的柔情,讓人無法釋懷。

觀眾池裡的歌迷們安靜下來,尖叫聲也隨之停下,姑娘們仰頭望向舞臺上英俊的男人們,站在他們中間的容修,靜立在話筒架前,他沒有拿他的fendermb。

沒有從前的慵懶恣意,也沒有張揚撩人,容修靜立在金海里,那雙專注看人時十分迷人眼睛,不看記者群,不看那些對手,他只注視著那些支援他的人。

彷彿全世界只有他和他的朋友們。

盛極的臉龐似乎帶了絲笑意,容修看向舒小可,溫柔的輕煙嗓,令人沉醉:

“so closematter how far

(遠在天邊如同就在眼前。

“couldn ’ tmuch more from the heart

(這是我心底的真情實感。

“forever trustwhoare

(我們要不動搖地相信自己,

“and nothing else matters

(除了這些,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舞臺後面的led大屏幕上閃現了第一段歌詞和翻譯,臺下的姑娘們仰著頭,不由得都愣住了。

——相信自己,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其他的一切是什麼,沒有人比這些天在網上撕逼、遭受了無數嘲諷的粉絲們更清楚。

儘管那些網友們只是把哥哥們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用調侃的語氣隨便說了幾句風涼話。

如今關於dk的那些話題還掛在熱搜上。

哥哥們只是復出了,想好好的站在舞臺上唱歌,一沒偷二沒搶,只是剛起步艱難了些,為什麼要遭受那些呢?

抒情的旋律。

又不單單是抒情歌。

“從前不知道誰值得相信,直到琴逢知己。

“那之後的每一天,我都能看到新的東西。

“好在我所有的想法,你們都能認真傾聽,

“除了這些,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不重要。

只唱了兩段,舒小可的眼睛就紅了。

從南方大山裡出來的她,比誰都清楚這種酸澀,她仰著頭,望著為她唱歌的愛豆,忘記了腿上燙傷的疼痛,眼前模糊了又模糊。

臺下的記者沒有開閃光燈,但是被允許了拍照,網上很快就出現了“最佳現場-皮皮歡”釋出的照片。

舞臺上的男人們穿著不同顏色的西裝,五位紳士讓人好感大增,皮皮歡的現場報道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關注。

畢竟dk處於風口浪尖,從學歷調侃到貝斯手坐牢,從容修抱腿,嘲諷到窮瘋了,這不還掛在熱搜上嗎?

深情的旋律,婉約而悽美,又富有堅毅的力量。

觀眾池裡靜謐無聲。

他唱:“有些話,我不只是隨便說說,除了這些,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如同與粉絲們的一次深刻的談心。

容修對他們說:堅持內心,一切都不重要。

明明是安靜抒情的旋律,卻唱出了隱藏在心底堅韌,那張英俊的臉上笑容愈發動人,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感染力。

副歌時猛然拔高的嗓音,讓在場眾人精神一震!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say

從不在意他們背後怎麼說,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play

從不在意他們可笑的遊戲,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do

從不在意他們怎麼做,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know

從不在意他們怎麼想。

and i know

我明白。

充滿了無奈,道盡了心酸,儘管如此,我們還要堅持走下去。

而舞臺上的容修,在唱到這裡時,也想到了某個畫面。就在一小時之前,在私人休息室裡,有人對他說了一句話——

那人對他說:別聽別人說的,容修,求您了,別在乎別人怎麼說。

這不是容修第一次給粉絲唱歌,在場的歌迷們想起,短短半年,容修給她們唱過原創的《感謝有你》,歌詞裡滿滿的感恩和幸福,給她們唱過《情-人》,讓人無奈唏噓。

今晚在小渡家,容修和她們談了心,雖然一個舞臺上,一群人在舞臺下,但是姑娘們懂。

彷彿一個約定,dk丫頭們眼睛泛了紅,在dk樂隊背後,led的大屏幕上出現了很多畫面,令在場眾人驚訝的是,那些悉心珍藏的照片,竟然都是從各種角度拍攝的粉絲們的應援場面。

是容修最珍貴的照片。

粉絲們在拍她們的愛豆,而dk哥哥們也拍攝了粉絲們。

支援和感恩是相互的。

容修站在淺金色鎂光燈下,那張極盛的臉帶著笑意,美得讓人窒息。

他對著話筒,身姿從容,嗓音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別在意他們怎麼說,別在意他們可笑的遊戲,

“別在意他們怎麼做,別在意他們可笑的排擠。

容修嗓音裡有著奢華的質感,輕易地抓住了別人的耳朵和心臟。

他望著舞臺下方的粉絲們,他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大衡,寧寧,馮佳佳,還有受傷的舒小可……

有些人是多年前支援自己的,重新啟程的今天,人生中最艱難的轉折點,他們依然站在身邊,他對她們唱:“別在乎別的,只有你們,我在乎,我明白。”

平靜的主歌,突然拔高的副歌,充斥著讓人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力量。

重複了又重複的高亢副歌,轉了調之後,高音彷彿要把會館震開!

那種力量,在不斷地瀰漫、擴散,旋律之中,隱隱帶著酸楚,卻充滿了希望!

直到尾聲迴歸到抒情宛轉的旋律。

他嗓音寧靜,依然呢喃:別在乎別人怎麼說,別在乎別人怎麼看。

猶如無助者瀕死的沉吟,卻令人深思警醒。

“從前不知道誰值得相信,直到琴逢知己。那之後的每一天,我都能看到新的東西。好在我所有的想法,你們都能認真傾聽,除了你們,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不重要。“

這是愛豆給她們的告白啊!

網上黑子和路人們的那些嘲諷和詆譭,容修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哥哥只在乎他的粉絲們,他動怒,不是因為黑子,而是因為粉絲受了傷。

歌曲到了尾聲,伴奏聲減緩減弱。

“容修!!!安可!!!”

“安可!安可!安可!”

大家心情激動,所有人都在歡呼嘶吼著。

什麼是令對手生氣的行為?

不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而是你氣得呲目欲裂,我這邊愛答不理,毫不在意。

還有什麼比明明白白告訴你“你做的一切都不重要”更讓對手氣不打一處來的?

坐在遠處吧臺前的林軒銘,再不濟也是大學畢業的文科生,偌大的螢幕翻譯過來的歌詞,他當然能看懂。剛剛失去了“可樂杯少年球賽”協辦權的他,此時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險些上不來。

“幼稚。”

發來邀請函,就只為了唱一首歌氣氣他?毛兒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他還嫩了點。林軒銘腹誹不已,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瞥向身旁的雷鳥樂隊,“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好戲,走,去前面看看。”

安可喊了一會,音樂停下來。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演出結束的時候,容修目光落在遠處站起來的林軒銘身上。

觀眾池楚河漢界的過道裡,林軒銘一身西服,一副精英總裁打扮,帶著雷鳥樂隊,一步一步往舞臺的方向走去。

常來小渡家的老炮,還有一些粉絲們認出了他,上一次林軒銘來小渡家,身邊還跟了兩位歌手工會的辦事員,在容修和二哥陷入最艱難的境地時,他們不問青紅皂白地誣陷“容修沒有歌手證”,說要帶走調查。

觀眾池內,原本粉絲們還在尖叫這“安可”,此時,在林軒銘一步步進階舞臺時,一瞬間變成了一聲聲的起鬨。

然而,就在林軒銘走到一半的時候,趙光韌急匆匆地下樓了。

二道門開啟,一位小服務生對耳機說了幾句什麼,趙光韌興奮地應了,腳步極快地擠進人群裡,來到了舞臺下的側邊。

音響師遞過話筒,趙光韌接過,面朝著觀眾,又驚又喜地說:“今晚是dk的出道首秀,大家開不開心?”

有點神經質,粉絲們有點呆住,緊接著就是大聲尖叫:“開——心——!!!”

趙光韌:“小渡家剛剛得到訊息,為慶祝dk簽約恆影成功,以及‘友情專場’的順利舉辦,容修的朋友們為他準備了慶功禮,因為不太方便,禮物送到了門口,不知記者朋友們是否願意和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到這裡,趙光韌仰頭看向容修,“神秘禮物,恐怕連你也不知道吧?”

容修站在高處,看了眼身邊的兄弟們,對趙光韌點了下頭,男人們放下樂器,在容修的帶領下一起走下臺階。

這種不在計劃內的情況才最有趣,一群娛記興奮不已,在趙光韌的主持下,容修走在最前面,娛記們跟在他身邊,眾人一起離開了會館,一些愛湊熱鬧的粉絲也跟了出來。

月夜裡,井子門燈紅酒綠,小渡家門口差點閃瞎了人眼!

“臥槽?!庫裡南!!!”

粉絲群裡發出一聲嚎叫,緊接著就“轟”的炸了鍋!

媽噠,這是什麼神仙禮物?!

“我的天啊,這是禮物?勞斯萊斯-庫裡南,頂配!”白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驚疑不定地看向容修,小小聲,“這也是計劃之中?”

容修眨了眨眼:“不是。”

的確,眼前足夠令人震驚,連娛記們也忘乎所以地開始拍攝了。

一輛閃閃發光的黑色大型suv,勞斯萊斯的車標傲然佇立於車頭,還沒上車牌呢!

車已開上人行道,明晃晃地停在小渡家門口,車頭正對著大門!

見大門敞開,一群人出來,泊車的小哥從駕駛位下車,站在車門邊,快速地在人群中尋找到正主,他快步來到容修的眼前,恭恭敬敬把車鑰匙交了上去。

“這是顧老師送您的首秀禮物,容先生,祝您演出成功。”泊車小哥說。

容修垂了垂眼,對他微微頷首,接過車鑰匙:“多謝。”

說完之後泊車小哥轉身就走了。

什麼?一句“多謝”就完了?

粉絲們都瘋了,大臣臣送容修一輛庫裡南啊!

六百多萬勞斯萊斯suv,極盡王者風範,莊重威嚴,霸氣十足!

連在場的娛記心裡都五味雜陳,這踏馬的就是熱搜上的“窮”?如果有人願意送自己庫裡南,我甘願被掛熱搜!

容修垂眸看著手中車鑰匙,想起之前一起在鄰省買車,自己在看途樂時,勁臣卻一直望向遠處;又想起剛才休息室裡,勁臣說要送禮物。

那個人啊……

容修不由無奈地笑了下,鑰匙的質感就讓人心情愉快。

這還沒完。

就在眾人震驚不已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陣短促的車鳴!

一輛賓士大g,如同坦克一般開上來,停在了庫裡南旁邊。

下車的是張南趙北,看見停在旁邊的庫裡南,不由得也是驚怔,但兩人還算淡定,他們只是按照太太的指示,在容少演出結束後把禮物送到,沒想到會這麼巧。

在場的人群安靜了一下,大家都注意到,這也是一輛沒上牌的新車啊!

“啊啊啊啊啊啊大g!!!”

“不會吧,別告訴我,這也是禮物……”

“臥槽,來了,走過來了,肯定是!”

張南身姿挺拔,來到容修眼前,將車鑰匙遞過去,聲音很低地說:“太太送的,前天就到了,說要給你個驚喜。”

容修愣了下,接過車鑰匙,“知道了。”

兩人話音未落,從次幹道的另一邊閃過刺眼的車燈,和遠光燈相比,更引人注意的則是那轟轟的跑車引擎聲。

眾人往那邊望去。

“啊啊啊啊啊啊……”

“草!!!怕哪摸哪?!”

“怕哪摸哪什麼鬼?”

“不會吧?”

“是了,開車的那位是……恆影總裁,參總?”

保時捷panamera,被人笑稱為“怕哪摸哪”,跑車敞篷,開車的人不就是恆影總裁參朗嗎?

跑車開上人行道,停在賓士大g車邊,因為之前和趙光韌打過招呼,眼前的熱鬧場面在預料之中。

不過,參朗停車後,還是驚訝了下,沒想到有人比他快了兩步,旁邊的勞斯萊斯和賓士,讓小跑車看上去過於精緻了。

在人群的尖叫聲中,參朗下了車,手裡甩著車鑰匙。

粉絲們分開一條路來,還沒走到容修近前,參朗就笑:“弟弟,我看上一輛車,就這個,霸氣,適合你,送你玩玩,祝你首秀成功!”

話音剛落,隨手把車鑰匙一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容修抬手一抓,將車鑰匙捉在手裡,兩人相視一笑:“謝了。”

參朗上前,拍了下容修的肩頭,兩人勾肩搭背,轉身往小渡家門裡走去。

留下在場眾人目瞪口呆,還有大門前並排停著的三輛閃光的座駕,就快要閃瞎了人眼。

這下連見多識廣很淡定的沈起幻也驚訝了。

一輛勞斯萊斯庫裡南,一輛賓士大g,一輛保時捷panamera,基本上就是世界頂級了。

後援會的小夥子們圍在三輛車周圍,娛記們嘖嘖驚歎著拍照。

小渡家門口人群擁擠,頓時一片咔咔的拍照聲。

微博上很快就刷起了新聞。

不少經常和二哥互動的粉絲都知道,二哥之前發過微博開玩笑,他說,dk的下半年目標,就是先把交通工具解決了——畢竟樂隊東西多,房車還不讓在市內上道,東跑西顛的實在不方便。

dk樂隊要買車,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不過,之前容修已經買了一輛五十五萬的途樂,花光了dk所有賬面上的錢。

容修曾對勁臣說過,兄弟們有個願望,等將來出道了,要買兩輛流弊的大型suv,一輛坐人,一輛運樂器。

而此時,這個畫面,已經透過丁爽手裡的攝像機,傳遞到了小渡家會館的舞臺led大投屏上。

因為門外空間狹小,避免出現踩踏事故,很多沒能出來的粉絲們,剛才還覺得遺憾,此時她們站在觀眾池裡,從大熒幕裡目睹了門外的這一“送禮物”盛況。

什麼?!顧勁臣竟然送了一輛勞斯萊斯給容修?還這麼光明正大?大臣臣還需不需要腿部掛件?在家裡會讀書寫字,出去了能手撕黑子的那種!

小渡家觀眾池裡,傳來粉絲們的驚嘆聲。

“臥槽,繼續裝逼啊雷鳥!”

“啊啊啊我想當容哥的小跟班!!!專門負責幫他泊車!!!”

“賓士大g直接把tt碾壓成渣渣好嗎?”

林軒銘站在舞臺下,難以置信地望向大熒幕裡的送禮物場面,丁爽還拿著轉播攝像機在拍那三輛車呢。

觀眾池裡竊竊私語起來,很多粉絲都想起,炫了奧迪tt的雷鳥主唱,在微博上帶節奏,不知把二哥的老奧迪黑得有多慘。

還有什麼比這更打臉的嗎?

“我們走。”林軒銘低聲說。

“暴發戶。”雷鳥主唱幾乎把下唇咬破,勉強提高點音量,對身邊樂隊成員們低吼,“走!”

在dk粉絲們的起鬨聲中,林軒銘一行人轉身就走。

“——林先生,你想去哪?”

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容修進了門,男人長腿長身,腳步從容,不疾不徐。

歌迷們自動自覺地往兩邊讓,讓出一條路來,五個男人走在人群過道上。

“容修,不懼他們!井子門挺你!”

“二哥!二哥你別動手!讓我們來!”

白翼嘻嘻一笑:“動什麼手,和諧社會,我是社會主義好青年。”

井子門兄弟們連連點頭,就差手上抄傢伙了:“是是是!二哥是好青年哈哈哈!”

歌迷們一陣調侃,觀眾池中央的人群裡,林軒銘帶著雷鳥樂隊停住腳步,容修帶著兄弟們,來到林軒銘的眼前。

粉絲們漸漸安靜下來,

兩方面對面而立,靜默幾秒,容修臉上笑意漸濃,目光落在林軒銘緊繃的表情上。

林軒銘見對方擋路,忍不住怒喝:“容修,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容修斂眸含笑,“演出沒有結束,林先生收了邀請函,想提前離場,這不和社交禮節。”

眼前那張英俊的面孔,讓林軒銘無來由地感到脊樑惡寒,強忍住要發火的情緒,壓低了聲音:“不好意思,我夜裡還有工作。”

容修斂了笑,語帶調侃,卻字斟句酌,“放心,林先生,您很快就會沒工作了。”

林軒銘上前一步,瞪著容修,又看向上前的白翼:“你們什麼意思?”

“我們什麼意思?”白翼笑了,抓了抓半長不短的銀髮,“林軒銘,錢老爺子待你不薄吧?當年,你初到京城,井子門起家,你忘了老爺子們怎麼待你的?現在多少井子門的小歌手,因為你失去了工作,你心裡沒點兒逼數?”

一聽這話,周圍的觀眾們就竊竊私語起來,不少井子門的老炮們都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

林軒銘慌了下神,咬牙道:“在商言商,以前出師下山、自立門戶是常有的事,我當年也給錢老爺子賺了不少錢。”

“既然提到了以前,”容修頓了下,渾厚的上位者氣息勃然散放,眸中深邃越加駭人,“那麼,你應該知道,背棄師門,忘恩負義,如果換作是以前,江湖有規矩,你挑撥同行內鬥,唆使手下傷人,你所做的這些惡事,得受‘三刀六眼’之罰。”

林軒銘聞言臉色煞白,沒等回話,容修笑著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聲:“如果你現在提前走出這個門,我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那好聽的嗓音像是魔鬼的詛咒,林軒銘背脊一陣冰涼,他一時間噎住,沒有再多話。

雷鳥主唱見林總沒動靜,不禁上前兩步,怒瞪著白翼:“滾開!好狗不擋路知道嗎!聽不懂你們說的是什麼鬼話!”

“別多嘴。”林軒銘瞪向雷鳥主唱,抬眼看向容修。

容修語氣溫柔,笑得也愈發的柔和,“聽不懂什麼?嗯?三刀六眼?”

那嗓音溫柔,雷鳥主唱卻打了個寒顫:“……”

容修手裡把玩著三個車鑰匙,閒庭信步,慢悠悠往前走,渾身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氣場,緩聲道:“井子門規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三刀,捅進去,通透了,正面三個眼,背面三個眼。”

輕磁嗓音中帶了笑意,卻染了幾分隱怒。

容修來到舞臺下,轉過身,笑更濃:“想走?事情解決了再走。”

林軒銘瞳孔微縮,三刀六眼,井子門的規矩,真正圈內人沒有不知道的。

如今社會和諧,江湖規矩是什麼?他還能私設公堂不成?

儘管如此,心慌感也來得猛烈,腳底像灌了鉛,林軒銘站在原地,心臟突突直跳。

強大的氣場壓迫著一切,連周遭的井子門大佬們也不由打了個寒顫,容修身上氣勢駭人,比起四位鎮殿老神獸年輕時也不遑多讓!

說好的地下搖滾圈大寶貝呢?

落海西小太子爺呢?

這分明是井子門土皇帝啊!

作者有話要說:  ……

《nothing else matters》

歌手:metall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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