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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212

合作都是在餐桌上談下來的, 這是華夏“吃飯”的傳統。

吃飯要吃到點子上。

閒來無事時,要經常請人吃飯, 別人吃了自己的飯, 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背後說自己壞話;有事求人時,更要請吃飯,就連古代皇帝也會動不動就開個朝宴。

今天兩位總裁坐鎮, 邀請可樂老總談事情,容修則身為談判人, 此時桌上理應有一位明星作陪的——女性最合適, 這是名利場的規矩, 也是社交禮節。

一線明星,目前飯局報價五十萬到一百萬;顧勁臣一頓飯報價五百萬,他還挑人。

下午要去籤個廣告大片的合同,下週動身去義大利拍攝, 本應貓在家裡養精蓄銳的, 勁臣卻一點猶豫也沒有, 接到參朗電話,說來就來了。

照理說, 只要參總開口邀請,一百萬,能請出來的女明星不知凡幾。

這種場合, 應該有一位女明星作陪。

但是,容修一聽要找女人來陪酒,當即就黑了臉。

娛樂圈不是象牙塔。

藝不如商, 商不如政。雖說是現代社會,面上尊重還是要有,但在商政眼中,娛樂圈永遠拿不上檯面。

可樂杯少年球賽,是“少年強中國強”的主題,得到了國家的支援和肯定——顧勁臣家境特殊,背影雄厚,他的出現,讓這場談判的味道變得更加的主旋律了。

一句“容老師”,一個拉椅子的動作,無形中就給容修的身價翻了數倍出去,更令可樂老總也不由得高看了幾眼。

之前進門時的一絲怠慢消失不見。畢竟來談判的不是錢塘的錢老爺子,老實說,這位可樂公司老總根本不聽現下的音樂,搖滾歌手在他看來,更是不正經的存在,原本他心裡還是有點芥蒂的。

握手時,年逾六十的老先生熱情不已,把容修當成晚輩,另隻手拍了拍對方手背,連聲說:“英雄事跡在網上傳遍啦,小夥子相貌英俊,年少有為。”

席間,容修一行人與可樂老總相談甚歡。

老先生發現,那小夥子雖然只是一名小歌手,但性情討喜,談吐穩重,成熟自信;顧影帝則更親切些,而且博學多才,連可樂公司的產品和發展情況也相當瞭解。

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頓飯吃到最後,老先生很開心,聽說容修擅長書法,還表示想求個作品。

好在老總注重養生,顧勁臣給容修擋了三杯紅酒,之後雙方就沒再敬酒、玩那些虛的。

午餐過後,事情談妥,有了章程,送走了可樂老總,勁臣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直接就被曲龍接走,他要去籤個廣告合同。

容修三人回到井子門。

總裁夫夫回酒店休息,容修來到了小渡家。

小渡家下午還沒開張,服務生們也沒上工,店內一片寂靜。只有吧檯調酒師的貝芭蕾在,帶著兩名徒弟在點酒。

容修簽約之後,丁爽就正式辭退了小渡家的領班工作,專心跟著dk跑前跑後。

在花朵的幫助下,他和多寶的助理和後勤的業務都已經非常熟練,雖說比不上影帝的職業特助,但也給容修和樂隊減輕了不少負擔。

二樓辦公室內。

蒼木趁沏茶的工夫思忖良久,經過和趙光韌幾日以來的商談,兩人最終還是把決定說出了口。

蒼木看向坐在沙發上伏案寫字的容修,“樂隊剛簽約,肯定要先忙一陣子,下半年還有各種尾牙商演,我們想著,另行安排其他樂隊……”

“怎麼?”容修筆尖微頓,專注扒譜子沒抬眼,嗓音中帶了幾分誚笑:“蒼老闆,生意才漸有起色,就想過河拆橋,想辭退我?真是的,也有我的股份啊。”

“霧草?!我的修,你再說一遍?”趙光韌霍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怒道,“你這是什麼話啊?大哥,現在是股份的問題嗎,到時給你分紅就是了,咱們這是為了你好啊!你現在是大明星,我們這……我們……”

容修勾起唇角:“高攀不起?”

趙光韌呆了下,他剛才出於江湖習慣,確實差點說出那四個字,好在關鍵時刻咽了下去。

差點說錯話,不過容修還是接上了。

趙光韌:“……”

這位小祖宗嘴毒的,簡直噎死人不償命啊。

“娘的,涉及到商業利益的事,跟這人簡直沒法嘮,能把話說得那麼難聽的,也是人間奇葩啊。”趙光韌揚了下胳膊,別過身,用後腦勺對著容修,“老蒼,你談吧,反正我不和他說這事了,簡直不講道理!”

呆住的還有蒼木。

剛被愛豆懟了,不過,他只是微怔一瞬間,趙光韌一嗓子把他叫回了魂。

回過神後,哭笑不得,蒼木瞥了趙光韌一眼,“你跳什麼腳,他說那些話,你還當真了?他拿咱哥倆開涮呢。”

說著,蒼木又望向容修的側臉,那眼光愈發溫和,“我知道,你是怕我們承不起情,會覺得過意不去——如果你真這麼覺得,我們還是兄弟嗎?”

容修眨了下眼,沉默了片刻,道:“dk不會離開小渡家的,店裡需要駐唱,我也需要舞臺。當初我和趙哥說好了的,樂隊可以籤公司,但會打的標籤,六號渡口是孃家,也是大本營。你們現在想毀約,我不同意。”

蒼木略有些失神。

其實也非必要,團隊簽了恆影,之後登臺機會不會少,通告忙起來,大錢賺起來,哪裡還需要區區井子門的小舞臺,頂多能穩住一些常來的粉絲,但也只是千八百人的地下搖滾愛好者罷了。

況且,要是店裡經營不好,只會給容修徒增經濟壓力。

live house和酒吧不一樣,如今著實很難經營——容修駐唱之後提高了效益,雖說不再賠得砸鍋賣鐵,但也談不上賺的盆滿缽滿。

不想成為容修的累贅。

搖滾樂隊難發展,賺錢不容易,蒼木真心不想讓小渡家成為容修填不完的無底洞。

再說了,已經出道的歌手,畢竟身份不同了,哪兒還有跑夜場的?何況,還是有三四千萬粉絲的明星,不會被同行背地裡恥笑嗎?不會覺得被人怠慢了嗎?

“老蒼,又亂想什麼呢?”容修放下筆,摘掉耳機,“別瞞著,有話直說。”

蒼木想了想,坦然道:“那我們改簽個合同吧,原來那份不合適。”

容修眼中柔色漸濃,輕笑道:“行啊,要麼一直兄弟價,要麼……dk目前對外公佈的商演報價,七十萬一場兩首歌,一週兩場駐唱的話,小渡家恐怕付不起。”

蒼木微愣:“容修……”

“你們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後勤支柱,有些話,我只說一次——”容修眼裡多了幾分嚴肅,“一家人,能共苦難,也要能同富貴。人間從古自今,能一塊兒白手起家的夫妻、兄弟、同僚有很多,但是,能一起共享富貴的,實在是少之又少。老蒼,趙哥,我和樂隊兄弟們商量過,我們想做那難得的‘極少數’,你們覺得呢?”

說完,也不顧人反應,便繼續低頭看曲譜,不再搭理那兩個矯情的爺們。

——就是他剛扒出的《單飛》,一份是沈起幻的英倫版原曲,一份是石天一改得面目全非的發行版。

這個場景,讓趙光韌想起,數個月前,容修孤身一人,來到小渡家應聘、扒譜子的畫面。

那時候,容修風-塵僕僕,一身疲憊滄桑,帥氣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會兒,這人英俊瀟灑,一襲西服革履,一副紳士矜貴的明星樣。

但是,容修始終是容修。

人人都說,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

容修和他的兄弟們,全都不是那樣的人。

蒼木和趙光韌面面相覷一會兒,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的笑意,還有掩飾不住的感動與慚愧。

後來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把原本一週兩場的嘉賓駐唱,改成了每週一場,將來專輯上市之後,會經常有dk專場。

就這樣,翌日正逢週六,下午四點,dk照例來到了井子門。

一樣的兄弟五人組,一樣的傍晚時分,只是多了一輛保姆車,在鄰省購買的途樂,用來託運寶貝樂器和裝置了。

傍晚夕陽中,不少來碰運氣的dk粉絲,以及小渡家的常客,看見男人們從車上下來,而且助理們還幫他們拿著樂器。

起先四周一片寂靜,緊接著就傳來一陣沸騰尖叫,粉絲們感動地喊起了應援口號,連經過此處的井子門同行們也震驚不已。

什麼?剛簽約直播,搞了個大新聞,網上熱搜至今高掛,一線歌手報價的正式出道樂隊……容哥紅了,dk紅了,居然還願意留在井子門,繼續跑夜場嗎?

酒吧歌手能順利簽約公司的不過萬一,寧可演出淡季時家裡蹲,沒錢借錢花,也不會自降身份再回到這片煙塵之地了,明星跑夜場的一個也沒有!

跑場小歌手們激動地站在路邊好久,一齊從馬路對面撒丫子跑過來:“容哥!容哥啊!你們怎麼過來啦?”

二十來名粉絲的包圍中,容修停住腳步,轉頭望向他們:“來上班。”

周遭再度陷入安靜,兩秒後一片驚呼,“不是簽約成功了嗎?發生什麼事了?容哥是不是遇見什麼困難了?”

白翼擺了擺手:“成功著呢,該上班還得上班,這是咱們的大本營啊!”

聶冰灰也點頭:“大哥常說,三天不唱口懶,三天不寫手懶,樂隊要常登臺,不然專業會退步。”

向小寵緊跟在沈起幻身後,幻幻回手拉住小崽子,對圍著要簽名的粉絲說:“不好意思,我們趕著做最後的彩排,晚上演出之後可以麼?”

“糟了,我沒買今天的門票啊!現在排隊來得及嗎?”

“二哥!等你的三首歌發行了,我們一定會去網上下載噠!”

“白翼加油啊,就等著你的歌登入ktv了,到時候兄弟幾個一起去嚎一晚上!”

“容修!容修!容修!”

就這樣,在#白翼和石天一新歌打擂臺#的話題熱度下方,又出現了一系列的話題。

#dk簽約後仍駐唱#

#dreamkids,不忘初心#

今日娛樂:“五兄弟現身井子門,容修:來上班。”

聚集新星:“容修說:我是個搖滾歌手,live house是搖滾人的殿堂,六號渡口是我們的起點,我和兄弟們不會離開這個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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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選擇博得了不少路人粉的好感,以及搖滾業內人士們的贊同,尤其是井子門的同行們。

看看!你們看看!容修始終是我們搖滾圈的人!以後大火了,玩綜藝,上直播,就算上了春晚,dk也是咱們井子門的大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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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演藝辦公室內,戈強從沙發上站起身,看向坐在另一組沙發上的雷鳥主唱,又望向對面的林軒銘,點頭道:“好,我答應。”

“強哥,我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你這算什麼,反水了?”雷鳥主唱說。

“別把話說那麼難聽,我淨身出戶。”戈強冷著臉道。

本來約定樂隊幾人在雷鳥租的排練室一起談這件事,沒想到,雷鳥主唱會把談話地點定在金州演藝。雷鳥眼下和金州有合作不假,但也只是接白場散活,口頭協議罷了,開個會也搞得不倫不類。

雷鳥主唱現在抱緊金州老闆林軒銘大月退,有什麼事都不和身為隊長的戈強說,以前樂隊一切決策舉手投票表決,如今完全是由主唱和林軒銘決定。

雷鳥已經不是大哥的雷鳥了。

林軒銘的辦公室裡,戈強再也坐不住,起身苦笑道:“別說了,我同意隱退一年,雷鳥交給你們了。”

“強哥,咱們到底兄弟一場,我也不想擋你的路,但是,你知道,咱們最近接了不少的大商演,”說到這裡,雷鳥主唱揚了揚下巴,“可樂杯開幕什麼的,為了降低隊長退出樂隊帶來的壞影響,我就這麼一個條件,也是為了大家好。”

戈強低著頭,深吸口氣,手指蜷曲緊扣掌心,“我明白。”

林軒銘臉色極差,自從地心引力和容修見面之後,他就覺得戈強似乎情緒不對。

本以為戈強只是要強,身為手下敗將,遇見容修那個冤家對頭影響了他的心情,不成想,戈強竟然會孤注一擲,提出要退出樂隊?!

他還以為自己是二十歲小鮮肉呢?三十多歲的爺們,要顏值沒顏值,要熱度沒熱度,糙漢子一個,給他一碗飯吃,讓他養家餬口,居然開始作妖了?

林軒銘幾乎氣笑了,“老強,現在什麼年代了,就算是一線明星,也都在開網店搞投資賣人氣,大家這麼折騰是為什麼啊,為理想嗎?您甭逗了,當然能撈一筆是撈一筆,理想值幾個錢?”

戈強沉默了片刻,抬步往門口走,“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軒銘臉色一下陰沉:“你那條道兒走到天黑,就等著餓死吧!跟姓容的混,他有才華你有嗎?他那張小白臉你有嗎?”

戈強走到辦公室門前,手握住門把,轉頭望向雷鳥主唱,“樂隊合約期早過了,一直沒有簽約,正好不用補了,兄弟們我會打電話通知,祝你們發財,告辭了。”

話音落下,戈強開門離去。

辦公室內安靜一會。

“真他嗎的晦氣。”林軒銘低罵一聲。

上次在地心引力打完了臉,現在“挖人”打自己的臉?就這點本事?毛兒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還是嫩。

越想越覺得窩火,林軒銘太陽穴突突直跳,“姓容的簡直是個瘟神,你往後躲著他點走——想當初,奇幻紫也是這麼被他挖散的吧?他也給奇幻紫金帖了?”

提到金帖,雷鳥主唱的臉色也陰沉了。

上次在地心引力,接到容修親手甩出的金帖之後,他連走夜路都要回頭多看兩眼,生怕會來個“天降板磚”的惡事。不過,一直也沒發生什麼事,最近他便也放鬆了警惕,萬萬沒想到,容修居然用“撬牆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雷鳥主唱皮笑肉不笑道:“鼓手罷了,林總放心,再怎麼說,我們雷鳥也是東四夜店街的扛把子,招募訊息一放出,不知全國有多少鼓手願意來面試……”

“別耽誤了可樂杯的開幕式,先找個臨時的頂替上,兩萬塊不是白給你的。”林軒銘點了他一句。

雷鳥主唱當即笑道:“一定抓緊辦。”

其實,要說惱火,也不那麼惱火,戈強提出退出,雷鳥主唱反而心底有些暗喜——

除了開幕式樂隊的出場費走了公賬之外,他私底下得了金州不少好處,還抽了成、對了縫,左右刮了一筆,這事兒一直怕戈強發現。眼下,戈強退出,雷鳥就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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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銘心口犯堵,手機拿在手裡戳了會兒,螢幕上明晃晃的#容修#超話和熱搜,簡直刺眼睛。

英雄不問出處就是屁話,也就小粉絲們戴濾鏡看人。小歌手出身的永遠都是小歌手,跑個夜場的寒酸相,還弄出個“正能量”、“不忘初心”?

“一年之內不出道?”

龍庭g座地下排練廳內,容修坐在沙發上舉著手機,眸中明顯迸射出一絲惱意。

戈強走出金州演藝之後,就找個僻靜處打給了容修。

將整個談話過程複述一遍,戈強十分歉疚地說:“嗯,我答應他了,畢竟兄弟一場,容修,我怎麼和大維小帥交代……”

“我明白,對你也有好處。”容修打斷道,“你先別胡思亂想,大維他們不會責怪你,你在哪呢?”

“東四地鐵站牆根底下站著。”戈強說。

“來我這邊吧,別一個人到處閒逛,到了打電話,龍庭認識吧?”容修問。

戈強喉嚨有點哽咽:“認識。”

“過來,我想見你。”容修說。

戈強:“容修……”

“強子,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容修說,“過來,這邊兄弟你都認識,讓老幻他們陪陪你,沈起幻你也認識,他也經歷過這些,和你還有些共同話題,你們聊一聊?”

聽筒那頭安靜了一會,戈強哽住:“嗯,好。”

盛夏的陽光裡,戈強一隻手遮住雙眼,用力地揉了揉,歪靠在地鐵口的牆根底下,起初還覺得從陰涼的地下通道吹來的涼風讓他發抖,此時,他卻是渾身溫暖無比。

龍庭地下排練室。

電話剛一結束通話,樂隊兄弟們就把樂器扔一邊圍攏過來。

四人眼露擔憂神色,直勾勾地盯著容修。

容修無奈,只好把戈強給他講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啥?一年內不能出道?”白翼低吼出來,“憑什麼啊?老強多大年紀了,又不是小崽子這麼大點。”

向小寵前幾天還和戈強、大獷一起battle過,他十分敬佩對方,真心把戈叔叔當成前輩,和師父擺在同一個高度。

在場兄弟中,再沒有比小寵更理解戈強的了。架子鼓在搖滾三大件中最耗費體力,戈叔叔已經三十多歲了,聽說一年內不能出道,小寵的眼睛一下就急紅了:“但是,這不合理!”

沈起幻沉思一會,問:“雷鳥主唱威脅強子?”

容修眼中發寒,“他沒明說,但話裡話外,我聽,就是那個意思。”

“我靠!就是威脅啊,多明顯的威脅!”聶冰灰分析道,“圈內眾所周知,雷鳥的主力正是強哥,強哥一旦退隊,加入島島,給外界的第一印象就是,雷鳥成員技不如人,爛泥扶不上牆,畢竟強哥以前是出道過的。所以,如果戈強不歇一年,他們為了自保,就要對外公佈,鼓手棄友求榮,拋棄隊友,島島挖人,類似拋棄糟糠之妻那種——總之,他們會把強哥和島島都搞臭。”

容修點頭:“強子說,歇一年對大家都好,對外就說鼓手在地下王冠比賽中失利,情緒受到影響,再加上年紀問題,所以退出雷鳥。”

沈起幻憂慮:“可是,參總不是在考慮和島島簽約麼,島島樂隊會等戈強一年?”

容修:“還不清楚,得和小崽子們談談。既然這件事是我促成的,如今發展到這種局勢,也不能袖手旁觀——約大維小帥他們出來,說說強子的事,問問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沈起幻露出贊同神色:“剛才聽你說,讓我和強子談?”

“對,我親自出面不合適,容易給人施壓的感覺,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老幻,你晚上和強子一起吃個飯,聊聊這件事吧,說說彼此的經歷,嘮嘮心裡話。他是個玻璃心的,以前經歷過原主唱輕生的事……”

說到這裡,容修只覺心酸,他惜才,尊重一切敬業且努力的人。原雷鳥主唱才華橫溢,實在是可惜得令人心痛。

容修沉默了良久,沒再繼續說,又看向白翼:“老白,你聯絡島島樂隊,晚上請小崽子們擼個串,透露下強子的事,問問他們的想法,能等就等,不願意等……”

聶冰灰忙道:“大哥,我也和二哥一起去,江湖上最重義氣,和他們講道理,在下覺得,大維和小帥,不像那種兄弟戰友有難,就拋棄對方以求自保或名利的人。”

向小寵眼睛通紅,主動請纓道:“我和幻叔一起走,我也想看看強叔。”

四人接到任務,互相交換了眼神,給予對方鼓勵:“那就加油吧。”

容修用老父親的眼神,環視著他的戰友們,目光中露出欣慰的笑來。

還是自家兄弟好啊,怎麼看怎麼順眼,人帥心美,團結友愛,全是熱情向上好男人。

傍晚時分,勁臣出去應酬還沒回來,兄弟四人分頭行動,容修留在龍庭g座,繼續做新單曲的編曲。

也就是在這天晚上,容修接到了封凜的電話,對方讓他關注一下微博,又問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與誰發生過競爭或口角。

“你覺得我有精力和人罵街?”容修對著手機笑了開,不過,笑聲未盡,他便頓住了,“也不知道這件事算不算——”

隨後他將雷鳥鼓手退出樂隊的事講了講,又說了之前發生的種種不愉快。

容修這邊說著,封凜那邊就開始飛快地用平板搜尋訊息。

雷鳥畢竟不是出道樂隊,人氣和知名度在京城搖滾圈子裡很高,但在全國範圍內沒太大影響力,粉絲還不及dk十分之一。

果然,在雷鳥的官微上,幾小時前發了一條微博,說明了隊長兼鼓手戈強由於身體原因退隊養病的事。

封凜藉著這條微博順藤摸瓜,找到了金州演藝的微博,手指飛速戳螢幕一目十行。

聽筒那邊也沒動靜,封凜隨口問:“你在幹什麼?”

“編曲。”容修說。

封凜嘆了口氣:“先等等再忙吧,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網上出現了一些樂隊的負面言論——倒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多是網友調侃,也有譏諷成分,對你和團隊的身價可能有所影響。”

容修愣了下,並沒當回事:“什麼言論?”

封凜倒是直白,來了句:“窮樂隊。”

容修:“?”

封凜:“說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吧,別等丁爽早晨給你念了,來不及。我這邊也控制一下,不然明天又是個熱搜,就怕影響到可樂公司那邊的最終決策……”

容修:“哦。”

封凜:“你別不當回事,角落裡看見一隻蟑螂,就說明背地裡還藏著至少28只呢。”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容修離開了琴室。

來到主臥沙發上窩著,蓋著空調毯,懶洋洋地看微博。

不看還好,看著看著,他就笑出了聲。

這一週以來,網上關於dk的新聞輿論,節奏和風向一直控制得很穩。

關於dk不忘初心的正能量話題也深受網友們的贊同。

然而,下午出現一些言論帶節奏,有些“同行”開始對“dk簽約後依然駐唱”的事不屑一顧,也有“為賺錢不顧身份”、“吃相難看”、“窮酸”的閒言碎語。

風向正在慢慢地改變。

dk後援會的粉絲們眼下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只有一些小粉絲在反駁。

還有實在忍不住的妹子,在群裡一陣嚶嚶嚶。

媽噠,窮樂隊什麼鬼?

不少對家粉絲們跳出來,露出嘲笑嘴臉,這令dk姑娘們簡直忍不下去!

粉絲們比的是什麼?比哥哥,比應援,比財力,比管理能力!

說我們哥哥是窮樂隊?

臥槽?!

哥哥們哪裡窮了,沒看見他身上的裝備嗎?不知道幻幻的家世嗎?

再說了,就算dk哥哥們白手起家,真的沒有錢,入不敷出,也是因為剛起步比較艱難,以後會好的!

我們dk後援會粉絲們不輸給任何人,也集資過應援基金了啊,但是,容哥心疼我們,他不要,全都退回來了啊!

不少小粉絲在外面撕不過,回到自家地盤一陣哭訴,此時dk幾個大群裡已經亂成一鍋粥。

嗚嗚嗚,好委屈啊,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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