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招待午宴結束之後, 簽約儀式才正式閉幕,此時吃飽喝足, 正是中午犯困的時間。
粉絲們次日有安排的, 就搭乘dk大巴回京,由明天要上班的馮佳佳、大衡帶隊。
兩家粉絲大約三分之一留在了鄰省,男生女生們在花園酒店搭夥開了房, 由後援會蒼木帶領骨幹們,組織了下午的聯誼活動, 唱k、晚餐、桌遊、睡前談心會……聚會內容頗為豐富, 也算是一次正式的面基活動。
一行人從會場回來後, 直接回到酒店客房。
容修以為,樂隊兄弟們也會一起留宿一晚,不過,也不知他們怎麼商量的, 竟然統一口徑決定先回京一步。
行李都已經收拾妥當, 四人敲開了容修的客房門。
開門的是勁臣, 他手上拿著卸妝棉,剛給容修卸了妝。
客房裡, 容修坐在沙發上向那邊望,見兄弟們堵在門口不進屋,便起身迎了出去。
就是在這時候, 他們跟容修打了申請,說要先回京的事。
“明天有個大型商演,你不能去, 只能幻幻去盯,”白翼解釋道,“再說了,冰灰明天還要去電視臺,和師父學錄音。”
容修說:“也好,回家看房子,看著白二別讓他亂跑,”又望向站在一旁的冰灰,“這兩個月,冰灰還沒請過假——老前輩教得好,的確不應該缺席。冰灰,你最近進步很大,越來越有編曲大師的風采,人也成熟了,工作能力更強,很快就能獨當一面了。”
話音落下許久,周圍沒有動靜。
容修冷了臉:“怎麼?都瞪著我做什麼?”
兄弟們呆滯看他:“……”
哎呦!老大心情不錯啊,居然在私底下夸人了?!
白翼一聽就樂了,對於容修這人,他再瞭解不過——
大多情況下,只有在外人面前,容修才會把兄弟們捧到天上去,私底下排練時,他都是冰塊臉、毒舌懟人,外加糖水小皮鞭。
於是,白翼趁此機會提議道:“那當然,我那三首歌,乾脆就由冰灰親自操刀吧,到時候老大負責監督。”
容修瞟他一眼,沒搭理他。
之後兄弟們在門口又聊了一會,容修回頭望向勁臣,“我們明天下午回去。”
勁臣笑:“好。”
白翼湊到容修耳邊來了句:“悠著點啊。”
容修僵住:“……”
白翼說完就哈哈大笑著,一手摟著沈起幻,一手拖著行李箱先走了,小寵則是顛顛跟在了兩位叔叔身後。
只有被老大點名表揚的冰灰有點打蔫。
直到四人來到停車場,沈起幻才注意到,冰灰耷拉著腦袋,落在了後頭。
白翼開啟小型suv車門,三人搬行李和樂器上車,車是沈起幻從他父親公司開來的,樂器比較佔地方,車內空間有點擠。
兄弟們坐好,準備啟程。
沈起幻在駕駛座後面,碰了碰白翼的肩頭,疑惑地使了個眼色。
白翼回過頭,餘光掃了眼冰灰,會意眨了眨眼。
於是也不急著啟動引擎了,白翼打趣道:“怎麼了灰灰?編曲大師,難道你不知道,得到老大的稱讚,這是一件多麼來之不易的事情啊!前天老大給你零花錢了吧,今晚你應該請客吃宵夜!贊成的請舉手。”
說完,白翼高舉起右手。
沈起幻和崽崽也舉手贊成,車內三人笑嘻嘻地齊齊看向聶冰灰。
不打趣還好,這下冰灰臉色更白了。
他嚇得搖頭擺手,緊張道:“別!千萬別誇我!千萬別!”
沈起幻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冰灰渾身無力:“老大剛才的確、的的確確誇我了?不是反諷、說反話,或是揶揄我?”
“怎麼可能?容修是在表揚你。”沈起幻詫異道。
冰灰僵了下:“真的?”
兄弟們異口同聲:“當然!”
“完了,嗚,”冰灰腦袋一沉,目光空洞,癟了癟嘴,“如果說,幻哥和二哥說我能獨當一面、有擔當、成熟了、有工作能力,那我就真的是很厲害……”
兄弟們一臉懵逼:“??”
“如果是大哥,說我能獨當一面,那就說明……我接下來的時間裡,要一個人幹五個人的活兒,要每天熬夜練琴,要不停地排練……他誇我編曲吧?那麼,我可能要和他一起加班編曲了,像他一樣,不睡覺、不洗澡、不刮鬍子……真的,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真的嗚,難道你們還沒發現嗎?我剛認識大哥的時候,他就誇獎了我——”
兄弟們醍醐灌頂:“……”
臥槽?!
還有這個規律?居然無法反駁?
仔細想想,的確是這樣,在場四人,誰沒被容修誇得尾巴翹老高?
回憶一下,誇完之後呢?
哥幾個沉默了一會,沈起幻回過神:“然後呢?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誇獎了你?”
“是啊,大哥說,我是有天賦的,”冰灰虛弱地靠在崽崽身上,“然後,我非常感激、感動、激動、高興地加入了dk,從此以後,我過上了在大哥眼皮底下練琴的生活……”
說到這裡,冰灰就沒再說下去。
兄弟們面癱著臉,沒人吱聲:“……”
嗚嗚,不吱也罷,默默無語兩眼淚,在容修眼皮底下討生活的日子,大家都懂。
原來如此啊!
眼下看來,容修夸人給出訊號是,大家很快就要忙了,冰灰負責打雜日子不好過,兄弟們也不見得很好。
就這樣,本來把這四小時返京車程,當成一次小旅行的兄弟四人組,一路上露出了慷慨就義的表情。
白翼一臉嚴肅,緊盯前方,車內氣氛緊張,如同奔赴戰場,飛馳在高速公路上,連看風景的心情也沒有。
正所謂:皇帝一句話,累死半朝堂。
#容修簽約儀式盛大場面#、
#容修顧勁臣同騎白馬#、
#顧勁臣拒絕記者採訪#、
#dk粉絲軍事化應援#、
#容修簽名書法#、
#容修chase#
……
《喜聞樂見!容修重視熱搜粉絲追星欠債現象,愛豆壕寵粉:車馬費飛機票全包,五星級酒店對摺,二十歲以下必須經由家長同意!》
《dk粉絲因家在外地沒有拿到“家長同意書”,被dk後援會婉拒登車參加簽約應援活動,女粉當場痛哭失聲》
一條接一條的新聞,從剛參加了午宴的記者們手中釋出,看過簽約直播的粉絲們更是吹吹吹,網上簡直炸了!
連同行冤家們也眼紅不已。
一個容修,一個顧勁臣,恆影傳媒大手筆——合同待遇具體怎樣姑且不提,單從簽約儀式上看,就顯出恆影誠意十足,這一次,參朗玩大的了!
簽到了容修,之後還有更加年輕、偶像化的“島島樂隊”,又是高材生、又是院草的,噱頭十足。
而且恆影在容修的牽線下,與暴風臺關係良好,要是玩起了綜藝,以後還愁籤不到小鮮肉?
正如容修所說:肉要搶著吃才香。
國內娛樂市場一共就這麼大,參總來勢洶洶,影界歌壇雙殺手鐧,恆影大魔王要來搶飯碗啦!
留在花園酒店的兩人,此時悠閒自在得多。
白翼他們離開之後,兩人衝了澡,依偎在床上小憩了半小時。
請注意,是小憩,這是一個動詞,但不是睡覺,也不是“睡覺”。
唇間溫柔時,容修垂下的眸光從勁臣臉上移開,他瞥過眼,望向窗外烈日高懸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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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臣抬頭看他,見那人露出了憂鬱的眼神,那時候,容修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勁臣很想親口問問他。
下午兩點半,兩人還賴在床上。
白豹子般的,勁瘦身形,腰窩深陷,勁臣往上,趴在他心口,伸出胳膊去放染了髒的溼巾。
看到他揚手的動作,容修想起了勁臣在網上的唱跳影片——跳舞很妖氣,卻又非常有力量,當時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學電影好好的,為什麼去海外學跳舞?”容修忽然這麼問,勁臣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剎那間,勁臣竟有些感動,因為容修很少過問他的事。
“因為你沒有舞伴。”勁臣說著,眉眼彎起笑意,揚起下巴看他,“《我對你下了降頭》。”
聽到對方出人意料的回答,容修不由得愣了一愣。
只是看到勁臣揚手的動作,才突然想起他去學過流行舞,聽說,在海外和練習生一起學習很辛苦,所以……說到底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誰知隨心一個問題,竟然也和自己有關。
當時年輕,嘗試過很多東西,因為想更瞭解舞曲,容修學過一陣子街舞——那時候特別流行,爵士是容修喜歡的風格,還特意寫了首歌,就是那首“降頭”。
但只是玩玩,從沒在舞臺上跳過舞就是了。大衡他們好像在破車庫的舞臺下問過他,容修用“沒有舞伴”糊弄過去了。
“就因為這個?”他問。
容修語氣很淡,勁臣還是聽出其中的不可思議,遂點頭笑道:“嗯,只是,覺得也許有一天,我會被你需要。”
記憶彷彿復甦,想起勁臣在那次訪談中,記者問起“為什麼學跳舞”,他當時也是這樣笑,回答對方:“因為需要啊。”
知道勁臣學跳舞的原因之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不單單是不可思議。
幾乎沒多想,也沒刻意剋制,容修扶住身上這人的肩,翻身傾過去。
兩人位置忽然顛倒。
突如其來的,勁臣仰躺在床上,有點回不過神。
“從那時候就開始了?”容修凝視著他問,“為什麼?”
勁臣很輕地閉了閉眼,心跳加快了幾分,當他再睜眼時,撞入對方眸中的視線定住,再也收不回。
從那雙迷人的眼裡,勁臣看到了一種很濃重的情緒。
“就像信仰。”他注視著容修。
近距離的對視,容修感覺到對方心跳很快,呼吸也亂了節奏,他稍撐起來些,目光描繪著眼下這人的眉宇輪廓。
目光落在勁臣鼻尖時,勁臣很輕地動了動嘴,“我以前,有一陣子心情不好,差點去打舌釘。”
容修臉色微變,“什麼?不準。”
勁臣笑了開,語調裡帶了絲哄:“知道了,只是說以前。在古老的教堂裡,巫師會刺穿舌頭,作為與神交流儀式,他們認為,只有那樣神明才能聽到他們的話語——這是一種信仰。”
那樣一來,當他從心底呼喚“容修”時,對方是不是就能聽到了?
容修恍神地凝著對方很久,“在哪打舌釘?”
勁臣輕拿住他的腕,張了口,把他的指尖湊近,“這裡。”
指尖點在唇間那抹紅上,順著中間,輕輕往下滑,容修輕喃:“我覺得你瘋了。”
勁臣笑著眨了下眼,舌尖輕碰了碰他的指肚。
容修目光渙散,帶著一絲主動的試探,低頭唇湊近了那抹紅,“在哪裡?”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玻璃灑進,窗紗徐徐飄動,光線在客房裡忽明忽暗。
交換呼吸間,帶著成熟和青澀兩種感覺,熾烈而迷亂。
從未曾為哪句情話而心動過,說不清,道不明,容修覺得這種感覺還不賴。
太陽愈發往西,前路卻明亮了些。
……
又小憩了會(……)
容修說:“下午這邊有個國際車展,我們去看看吧。”
勁臣微怔,想起之前他建議的,六七八月買車會更划算。
又想起,兄弟們離開時,行李和樂器堆了滿走廊,四個男人外加這些東西,小型suv勉強能容納。
一路上兄弟們會擠得很辛苦就是了。
勁臣忍住倦意,離開他心口:“好,我們去看車。”
“當年,我想把大黃蜂賣了,換一輛更合適的保姆車,但白翼他們不同意,”容修坐起身,被子揚起遮住身邊人,“那時候白翼說,將來有錢了,就買一輛豪華suv。”
回憶到這裡,容修不由笑了開,又說道:“我,白翼、大梁、老虞,四兄弟一起,一邊滾長途大通鋪,一邊展望著未來——將來要買三輛保姆車,一輛拉樂器,一輛裝行李,一輛坐人。”
勁臣張了張口:“容哥,我……”
“那是你的,”容修側頭看他,指尖捏他下巴,輕往上抬起,“好東西要自己親手得到,才有成就感,顧先生覺得呢?”
勁臣微仰頭看他,勾唇笑:“容老師說得對。”
“是不是該起了?”
“聽你的。”
容修挑眉,湊近他耳邊輕聲:“剛才有只偷腥的小饞貓並沒有聽我的。”
勁臣:“……”
滿意地看見這人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下,容修指尖從他嘴角劃過,起身披上睡衣往浴室走。勁臣用被子遮住身,下床去撿散落在椅子上的內-褲。
午後日頭足,兩人換了衣服出門。
皆是逛街休閒,短袖t恤,仔褲,太陽鏡,勁臣的紋身用護腕遮住,戴了頂棒球帽,一副大學生的打扮。
他們在花園酒店打車,來到國際車展的展覽中心,就在歡樂世界遊樂場附近。
展示中心人聲鼎沸,通往展廳一路上擠得水洩不通。
勁臣壓低了帽簷,走在容修身旁,好在去看車的沒有去看美人的多,人們的視線都停在車模和豪車上。
不過,容修一米九二、十二頭身,還是吸引了不少異性汽車愛好者的目光。
勁臣發現,對於車展,容修是輕車熟路的——
其實也容易理解,十八歲就擁有大黃蜂和奧古斯塔的男人,肯定平時對這方面有所關注。
兩人穿過人山人海,普通展位和車型,容修並不多留意,已經快閉館了,挨個看過去,時間肯定來不及。
不過,意外總會發生,畢竟兩位先生沒有攜帶任何裝備。
對,在車展上,不帶單反、攝影機、相機架這些裝置,就不是行內的專業人員,所以,大機率是有意向買車的,銷售員肯定會迎上來進行推銷。
容修和勁臣停下腳步,被一位年輕的汽車銷售員攔住了去路。
那姑娘嗓音甜美,非常熱情主動,但是,剛說出“兩位先生”時,她就被眼前二人的模樣驚住了。
姑娘仰頭瞅了瞅容修,又看向顧勁臣:“顧……”
勁臣抬指放在唇間:“我們隨便看看,帶我們去看suv。”
“是的,兩位請這邊走,”姑娘也是見過世面的,低聲說,“這邊人少些,請問……容先生,是家用,還是用作保姆車,幾座合適?”
容修目不斜視往前走:“貨車,託運樂器。”
銷售姑娘呆了呆:“……”
啊啊啊容修和顧勁臣!他們來看座駕!這是什麼神仙回答?搖滾大佬買保姆車,拉他的寶貝樂器!就是舞臺上他懷裡的那把寶貝電吉他嗎?
走在前面的兩位明星,一直在小聲交流,既不上車體驗,也不詢問什麼,他們的步速很快。
站了一天的小姑娘此時腳都腫了,有點跟不上兩人,生怕招待不周,不過,也根本沒有需要她推薦、講解的餘地——
每經過一款車型,兩人都會低聲交談很久,從顏值到排量,從效能到油耗……
相當專業啊!
小姑娘一邊感嘆著,一邊跟在後面。
經過自動販賣機時,她見兩人只顧交流,考慮到他們身份特殊,不方便和顧客們擠,於是她就排隊去買了兩瓶運動飲料回來。
姑娘笑著把兩瓶水遞給他們,兩人不由愣了一愣。
“丫頭,到你的地盤看看。”容修看向銷售小姑娘,仰脖喝了半瓶水。
小姑娘呆滯了下,當即來了精神,帶著兩人來到自家展區,然後就激動地去找經理了。
這樣的大客戶千萬不能怠慢啊!
“越野性不錯,”容修繞過車模,來到途樂車前,“4.0排量,七座,效能也不錯。”
顧勁臣聞聲,望向遠處的目光收回來,笑道:“嗯,合適,價格合理,應該還有折扣福利,可以找經理談談。”
容修注視他,嗓音柔和:“你不喜歡?”
“不是。”勁臣搖頭,一時衝動張嘴想說,卻頓了一頓。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只要你喜歡就可以,讓我買給你,我想給你更好的……就算是好兄弟,也可以互送禮物不是嗎?何況現在這種關係,為什麼一定要分得那麼清楚?
可偏偏話到嘴邊只能忍下,勁臣和他對視了一會。
容修輕蹙眉尖看著他,彷彿從勁臣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心聲,淡聲問:“忘了我說過什麼了?”
容修說著,笑容便暖了幾分,抬手落在勁臣頭頂棒球帽上,很輕很輕地拍了兩下。
這就是兩人的全部購車經歷了。
銷售小姑娘帶著經理過來時,兩人就已經決定了下來。
容修對經理還多說了一句,“多虧了她的推薦,我們覺得很合適。”
銷售姑娘一聽這話,不由驚訝看向容修,“我……”
話剛出口,撞上那抹帶著笑意的目光,見容修抬手舉起那瓶飲料晃了晃,小姑娘心砰砰直跳,眼睛倏地就有點紅——這是她這個月賣出的唯一的一輛車,五十五萬的途樂。
勁臣和經理交談了半小時,容修交了定金,之後就等提車。
因為怕引起車展騷動,經理讓姑娘送兩位從員工通道出門。
大門口通往員工停車場,望著他們的背影,小姑娘心潮澎湃,激動地拿出手機,打算拍個二人背影照,發微博吹吹吹!
不過,手機剛舉起來時,她看見,螢幕裡的勁臣抬手揪住了容修的衣角,容修停了步,側過身面向他。
勁臣稍仰起頭,給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容修垂眼注視著他。
她默了默,直到兩人走遠,才把手機放下,沒有拍照,也不想拍,心底有一種“不想打擾他們”的感覺。
她失神地按了息屏,仰頭笑了笑,轉身往大門內走去了。
……
近傍晚時分,還沒到飯點,兩人從車展會館的員工通道出來,恰好是東側門。
這邊通往歡樂世界。
勁臣望向遠處的遊樂場,高處是如遊龍般的雲霄飛車軌道。
容修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顧先生恐高?”
“我是演員,拍戲吊威亞,當然不會。”勁臣回答。
容修笑:“那可說不準,兩碼事。”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會,四目相對中充滿了戰意與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