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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07

還是不習慣身邊多個人。

遮光窗簾擋的嚴實, 沒日沒夜的,不知幾點, 感覺到臉邊有輕微的呼吸, 容修下意識有了警惕,碰到身邊人那一瞬間收了手。

收得猛了些,一下勒得更緊。

幸好沒有傷到他, 大腦很快清醒過來,懷裡的人非但沒醒, 反而往他心口拱了拱。

容修僵了下, 睡意在須臾間全無, 連僅存的一絲睡回籠覺的念想也消失不見。長此以往,又要恢復到良好的作息習慣了。

半邊身子早被枕麻,他不動聲色地將放在身上的胳膊拿下來,攬著人往床裡挪。

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去洗澡, 身邊人又貼了過來, 手臂的力道大的很。

“別動, 抱會兒。”

耳邊聲音雖輕,卻是強硬的語調。

容修眉心微挑, 低頭看他,眼裡多了幾分探究。

不清醒的顧勁臣,無意識的對他夢囈而出的話語, 沒什麼軟和的措辭,也沒刻意放低身段,完全不是平日裡的那種溫馴、順從、小心又帶著哀求的語氣, 而是很男人的、很霸道的、帶著佔有意味兒的祈使句。

是屬於已近而立之年的“影帝”的語氣。

容修還是第一次聽顧勁臣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即便只是半夢半醒的迷糊話,也足夠令他感到驚訝且好奇的。

怪異。

新鮮。

也蠻有趣。

容修頗具興味兒地笑了下:“我去洗漱。”

“哪也別去,別走。”勁臣應他。

抱得愈發的緊,連眼睛也沒睜。

容修:“……”

其實也沒什麼可驚訝的,國際影帝本就有三千面孔。

在容修的面前,他窮追猛打過,憂傷壓抑過,哀求過,低賤過,也露出過開朗的一面;這個優雅,紳士,妖孽,順承而又嬌婬的男人,簡直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唱唸做打,千變萬化——

所以,同樣身為某一行業的領軍人物,顧勁臣本就應當有他“強勢”的一面。

強勢尖銳的那部分尤其耀眼,在人前外散著凌厲的鋒芒,只是在自己面前掩飾得太好,爪子收得徹底,過於順應了。

以致於容修差點忘記,其實顧影帝比他年長八個多月。

容修高中畢業那年,勁臣就要升上大二。

是學長。

學長……

很清新的稱謂,叫人忍不住猜想,二十歲的顧影帝,在大學校園裡會是什麼樣子?

大約不是官宣照片裡那種西裝革履、優雅別緻的商務模樣,不是走紅毯時星光璀璨的模樣,也不可能像平日裡撩撥自己時那麼風情妖冶、不顧體面……

容修覺得,少年時的顧勁臣,一定會像他的那雙眼睛一樣乾淨、明亮。

而且漂亮。

嗯……

就是這個詞:漂亮。

他很漂亮。

錄製《治癒日》的那晚,容修曾見過顧影帝飲酒。

酒意微醺時,一雙明亮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注視過來,眼尾染了淡淡緋紅,膚色是白的,只一點兒淺紅薰染,便顯妖冶出塵,恍人心神。

有著出眾的相貌、硬朗的氣質。

也有倔強執拗的脾氣。

是芝蘭玉樹一般的翩翩公子。

在容修看來,這樣出色的人,不論在哪,都會拔尖兒,也會有很多人追捧。

可,偏偏對自己死心塌地。

言聽計從,予求予取;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低微到泥土裡。

由著他搓圓捏扁,縱著他隨心所欲。

慣得他漸漸習慣於這種給予。

順他心意,贈他歡喜。

漸漸的,著了道,上了癮。

讓他不忍推開。

得到。

想要。

空虛。

……想要更多。

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和顧影帝親近起來的?

連容修自己也說不清楚。

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哪怕是現在,也還沒有正式確立什麼關係。

從下意識地與他保持距離,到允許他小心接近,再到彼此觸碰、可以擁抱,如今有了更親密的行為……

彷彿只在眨眼之間。

只有一根紅線的距離。

距離。

在容修看來,兩人似乎一直都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其間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就像用他的那雙壞眼睛去看,那霧氣時濃時淡,撥不開,揮不去,界限模糊,曖昧不清,讓人看不透過去,也看不見未來,辨不真實、也尋不到對方。

然後,不知誰丟擲了一根紅線。

任對方循著它,尋到了身邊。

分不清是誰走向了誰。

如今這個距離越來越近了,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容修著實困擾了一陣子,有些不知所措,稍帶著一點難以啟齒的不安。

明明一開始無視了顧影帝的求愛,拒絕了對方的追求,可醒過神時,那人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儘管還沒有體味過兩人歡愉,不過,被觸碰的感覺並不賴。

莫名地……

覺得這樣也很好。

——“愛”嗎?

倒不至於。

不討厭就是了。

但是……

和某個人建立mercy關係,僅僅“不討厭”就夠了麼?

想起直播時的彈幕,她們說,她們看見了天使。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藏在身體裡的其實是魔王。

正如祖煊所說:像我們這種人,愛情生活會很艱難,要麼無法控制,要麼過分剋制,要麼壓抑一輩子。基於無數病例,不如找個合適的,有願打的,就有願挨的,找個屬性互補的,就看雙方有沒有緣分遇見。

——這是容修打從心裡牴觸的事。

沒有誰天生是誰的奴隸。

別人憑什麼無條件愛你。

敬著你。

忍著你。

由著你。

憑什麼全身心地信任你。

不由想起兩人親暱時勁臣對他說過的情話,他說:“容修,我喜歡你,崇拜你,依賴你,信任你,需要你,屬於你,把你當成我的主人。”

像個魔咒。

就是這些暗示讓自己潛意識裡接納了他。

明晃晃的趁人之危。

世間語言千千萬,唯有情話最欺人。

容修搖搖頭,微哂般很低一聲笑了出來,沒再說話擾他,也沒再亂動,瞄了一眼貼過來的人,任對方窩在懷裡又睡了一會。

天大亮時起了床,從浴室出來之後見勁臣還在睡,側著身,手輕放在枕頭上,長月退伸到蠶絲被外。

容修走過去,隨手扯來被子揚起來,把晾在外面的人嚴嚴實實地裹住。

然後坐在床邊,聲音裡染了慵懶:“顧影帝,到吃早飯的時間了。”

不知是乏的還是困的,勁臣連眼睛也沒睜,循聲往他那邊挪,伸來手臂圈住他,含糊不清地說:“不吃了。”

容修擰眉:“是不是拍戲時三餐也這麼不規律?”

勁臣的額頭在他身上蹭,“在劇組幹的是體力活兒,和現在怎麼比。”

容修勾唇輕笑:“你是說,我讓你清閒了?”

勁臣:“……”

確實挺閒的,同床共枕連碰也不讓碰一下,感覺錯過了十個億。

“還是說,顧老師正在飽暖思婬谷欠?”他又問。

勁臣勉強睜開了眼,咕噥著“不是,我沒有,”大著膽子糾正一句,“沒思什麼欲,這叫有情飲水飽。”

“別咬文嚼字的,我沒跟你抬槓。”容修說。

不等勁臣答話,他笑意更濃:“所以,將來顧影帝在我身邊,連飯也不用吃,整天躺在床上等著我,你就會覺得飽?嗯?等著我餵飽你?還是說,你想生吞了我?”

太過直白的揶揄。

勁臣臉上燒紅一片:“……”

他承認,他心顫了。

還隱隱覺得有些羞恥。

容修一本正經說出斥責的話,讓人臊,更浮想聯翩,即使不是溫柔的語調,也像羽毛一樣撩得他心尖發癢。

spoil,破壞,寵愛。

再狠心的拒絕,再冷酷的語言,甚至帶著羞辱的意味兒,聽在勁臣耳裡,也和情話沒差。

就像九年前激烈的那夜,容修在耳邊低喃的髒話:

“fucking such a bitch.”

磨魂削骨,疼,也痛快,令人心碎,也為之沉醉。

淡漠的表情,刻薄的輕斥,毒舌的揶揄,明明臊得人臉紅,卻帶著一絲寵溺、縱容的意味兒。

或許只有勁臣才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同之處。

縱得他敢承受無數他的拒絕,縱得他敢頂風對他任性,甚至敢於忽略他的冷淡,只聽那把好嗓子的音色,就能揣摩出他這會兒是不是真的不愉悅。

因為瞭解,所以有恃無恐。

正如此時,容修揶揄了他,而且表情很嚴肅,讓勁臣臉紅羞窘,但他的嗓音聽起來很高興。

他很高興。

因為自己說可以不吃不喝,只要他在身邊就好,明確地表達了對他的依賴,所以取悅了他?

誰知道呢。

反正只要對方高興,自己就會覺得幸福。

但是……

依照昨夜的發展和結果來看,容修恐怕一輩子也不會主動求好。

勁臣感覺到一絲挫敗與無奈。

當時直播過後,兩人的氣氛那麼好,又大又白的月亮,浪漫的三角鋼琴,彼此都有了感覺,對方動情的樣子太惑人,讓勁臣在忘我中淪陷。

如果換做三個月前矜持又冷漠的容修,或九年前霸道又肆意的容修,勁臣絕對想象不到他會有那副樣子。

深情而又溫柔的容修著實讓人難拿。

與平時的他不太一樣。

平時的他,把惑人的一面展現在高高的舞臺上,把禁慾的一面外露在體面的西裝下,過著矜持而又內斂的紳士日子,這樣的男人,當他與愛人溫存時,竟然變得……呃……很會。

他很會。

儘管控制欲依然很強,隨時掌控著互動的主權,還會輕聲發出帶著笑意的命令,但那溫柔的霸道實在讓人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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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對方很快就懸崖勒馬,說打住就打住了,輕聲的一句“你先去睡”,就吩咐勁臣離開了琴室。

回到了主臥之後,勁臣站在浴室的鏡前,他在鏡中看見了頸間的草莓印和指尖的紅痕。

容修是怎麼弄出它們的,沉浸在他給的幻境中,勁臣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直到凌晨兩點,容修才回了臥室,彼時勁臣除了在床上裝睡,別無他法。

一方面拒人千裡,連碰也不碰他一下;一方面蝕骨削魂,勾得他難耐又鍥而不捨。

讓他忍不住想叛逆,想對他得寸進尺。

此時,勁臣閉著眼,對他笑:“容老師,您多吃點,把我的那份兒吃回來,我就不會覺得餓。”

容修聲音低沉:“淨胡鬧,玄幻劇本看多了?我吃早飯還吃到你肚子裡了?”

勁臣理所當然:“遊戲也這麼玩,只有主人嗑飽了藍,召喚的寵物才會滿血復活。”

容-大召喚師-修:“……”

他對自己的寵物角色還挺滿意?

這個沒羞沒臊的。

容修板著臉,忍了半天,才說:“顧影帝,為什麼我連吃個早飯也要一拖二?為什麼要和你資源能量共享?我們是合體變形金剛?我是擎天柱?嗯?重卡車頭?你是我的集裝箱,還是能量儲備庫?”

勁臣僵住:“……”

合體?

擎,什麼,天柱?

腦袋不太清楚,眼睛也沒來得及睜開,那一大段質問,具體意思沒聽明白,關鍵詞倒是捕捉了不少,還有……

勁臣聲音卡在喉嚨裡,“我是你的……能量……儲備庫?”

容修一陣好笑:“你覺得可行?”

勁臣輕嘆了聲:“那你也要時常儲備才行啊,這裡面一直空著,乾淨的很。”

容修:“??”

勁臣緩緩睜開眼,一雙睡意正濃的眼睛泛著水光,眼角都染了紅。

兩人的目光撞上了。

什麼叫有口難言,什麼叫欲說還休。

勁臣張了張口,卻沒發出聲音,也不知在幻想什麼,一動不動地瞅了容修一會。

那目光就快化為把他剝乾淨的實質。

容修反應過來之後渾身一僵,這才意識到,勁臣的表情不太對。

雖說接觸的時間不長,但眼前這個動不動就往他身上爬的影帝先生,他的這個眼神兒,對容修來說,再熟悉不過。

空著?

他說,他空著……乾淨的很……

那句話怎麼說,心中有佛,所見皆佛。

顧影帝心中都是些什麼汙七八糟的玩意兒?

容修別開視線,緩了緩心神,突然出手,一下摁住他,順勢捂住他的眼睛,“顧影帝,亂看什麼呢,一大早就沒個正經。”

顧-非禮勿視-汙七八糟-沒個正經-勁臣:“……”

容修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好在顧影帝精力不濟,並沒有揪著他的口誤再說什麼騷話。

而且,既沒掙扎,也沒躲開他,勁臣蜷在被窩裡,看上去睏乏的很,老老實實地任他摁頭捂眼,腦袋還往他身邊拱了拱。

看他乖順的模樣,容修眸光暗了暗,揉過他的額頭,聲音冷的很:“別對我撒嬌。”

勁臣蹭了蹭,鼻間哼出一聲“嗯”。

人又往他身邊貼了貼緊。

容修沒躲開:“真的不吃飯了?我下樓了,你一個人待在這兒?”

“你早點回來。”勁臣說。

容修沒應聲,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言語含糊,像夢囈,勁臣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容修開口剛要答,沒等發出聲音,聽對方又說:“早點,別太久了。”

他說:

“我再睡一小會兒……

“等著你……

“早點回來……

“中午叫醒我……

“我煮午飯給你吃……

“下午陪你寫歌……

“晚上……”

靜謐的房間,只聽他有一句沒一句地咕噥。

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得不到回應的、一個人的對白。

過了良久。

又低喃:“回來了麼?”

容修懵了一會,輕聲笑開,透過壁燈的光線注視著勁臣的睡臉,對他說:“我還沒走。”

“……早點回來。”他重複了一遍。

又一遍。

聲音越來越小,斷斷續續的。

連絕對音感的耳朵也聽不太清。

他說:“容修,早點回來……”

“好。”

這一回,容修應了。

不明白顧影帝為什麼執著於他“回不回來、何時回來”的問題,只是下樓吃個早飯罷了。不過,聽見自己的回應之後,對方似乎輕鬆了不少,唇角也露出了滿足笑意,很快就老實了下來。

屋內迴歸最初的寂靜,電子時鐘也沒有聲響。

早晨六點半。

輕淺的呼吸輕微迴盪在耳邊。

勁臣又陷入了深眠。

事實上,容修和曲龍打聽過,聽說拍戲時劇組每天要工作十八個小時,身為大男主的顧影帝經常會睡在片場,連續一個月,每天只保證四小時睡眠。

容修從沒見過顧勁臣有過這種睏乏狀態,每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都會對他展顏,看起來優雅又體面。

這是有多累……

容修輕聲嘆息了下,目光從他輕淺泛黑的眼底移開,小心地扳開他的胳膊,枕頭擺好,連摟帶抱的把人挪正,又掖了掖蠶絲被角。

起身來到窗前,掀開遮光窗簾的小縫,看了眼戶外明媚的陽光。

沒像往常那樣開窗換空氣,也沒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反而把它遮得更嚴實,又把中央空調的冷氣關小了點。

幽暗的臥室裡,他回頭看了眼熟睡的人,連居家服也沒換,腳步很輕地出了主臥,一身睡衣下了樓。

下樓時左眼皮直跳,耳朵發燙,渾身都不對勁兒。

好半天才從那種“被什麼妖孽之物纏上了”的怪異感中緩過神來。

來到二樓小客廳,正趕上沈起幻推開臥室的門。

沈起幻在門口停步,視線落在容修的穿著上,不由詫異地挑眉:“早。”

“早上好。”

容修的頭髮溼噠噠的,沒怎麼擦乾就下樓了,一身黑色真絲長袖睡衣,上好的衣料光滑柔軟,看上去性感貴氣。

讓沈起幻感到些微的不適應。

看多了舞臺演出的盛裝容修,也習慣了日常外出的正裝容修,算算時間,他已搬來龍庭g座多日,這還是第一次見容修穿著不得體。

“離早飯還有一段時間,”容修看了眼腕錶,開門見山,“開個二人例會?”

“嗯,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昨晚我和顧影帝稍微提了一下,他和你說了吧?”沈起幻側過身,敞開房門,給容修讓出路來。

“簡單講了講。”容修迎上去。

來到沈起幻的房門口,放眼望向臥室內,從書桌到床櫃一覽無餘,大多是白色裝飾,深深淺淺的白,他笑道:“房間佈置得不錯。”

“請進。”沈起幻說。

容修抬步往前,微頓了下,站在門口沒再動:“不進去了,就在這邊說。”

沈起幻點頭,隨手關了門,兩人來到小客廳沙發坐下。

“先說金州演藝那邊的事。”沈起幻坐在容修身邊。

雙人沙發中間還隔了不遠不近的距離。

雖說網上不少神秘女孩在尖叫“修x幻”cp,身為當事人的兩人還故意在小渡家的舞臺上雙吉他solo同框過,但此時,彼此還是拉開了矜持的距離。

沈起幻簽約dk之後,兩人心照不宣地疏遠了些。

依然保持著團隊兄弟關係,有著相同的目標和理想,幾乎對視一眼就會心領神會,卻不再像從前那樣勾肩搭背,也沒再在地下室單獨排練過。

瓜田李下。

說不準具體從什麼時間開始的——

容修知道沈起幻知道他的事了。

沈起幻知道容修知道他知道了。

尤其從顧影帝這次突然回來,出現在龍庭g座,並且夜宿在了三樓主臥,兩人就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只是沒有把事情說開罷了。

當初明裡暗裡暗示沈起幻入夥時,容修並沒有對他開誠佈公去談關於伴侶、取向、婚姻、私生活的問題。

兩人也從沒聊過成員們將來一個個兒陸續結婚之後,樂隊該如何發展、是否需要轉型的問題——結婚生子之後男人要顧家,解散、消極、享樂、後力不足、坐吃山空的樂隊簡直不要太多。

至於感情方面,容修並不擔心沈起幻的看法,也相信對方不會因此而改變對樂隊的態度。

老實說,這個問題,連容修自己也拿不準。

沒有絲毫的把握。

很多事情還沒有想明白。

或者說,沒有勇氣去挑戰未知。

“愛情生活”對他來說,就是典型的未知領域。

容修一向對專業領域外的東西不感興趣,精力缺失是一方面,接受能力是一方面。

祖煊提供的mercy論壇地址,至今還在微信的對話資訊中儲存著,他既沒有刪除聊天記錄,也沒有複製開啟過。

同性戀在國內搖滾圈是十分忌諱的,即便擴大到整個娛樂圈,群眾對這件事情的接受度也不高。

除非人品和聲望達到一個高度,年紀太輕也是一個問題,至少要再過十年,等到“輿論”壓不垮“成就”的時候,才能和那人在日光下並肩而行。

如果有將來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

容修:丫頭們,迴歸愉快。

勁臣:可是,我快回去拍戲了。

作者:沒關係,我會摁頭讓你們膩歪幾天的,每分每秒,情感弧線是第一,第二因為你家丫頭們說她們喜歡看。

……

灌溉營養液呀寶貝們(*  ̄3)(e ̄ *),前兩個月都忘啦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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