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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02

在容修看來, 戀人之間的親吻是一件至關重大的事情。

無數音樂作品將它表達得夢幻神秘,它美的無與倫比, 它端嚴而又莊重, 它甚至比“交換婚戒”更為隆重。

畢竟是交換身體的一部分,而戒指不過是隨處可買的小物件罷了。

透過姜黃色微醺的光線,側躺在床上的人目光染上迷濛, 與懷中的人十指相扣,彷彿一種儀式。

相當正式的。

a french smooch.

月光透過遮光窗簾的小縫灑進, 如絲如練的撩撥著人心。

他是溫柔的, 捲入口中的是很淡很淡的甜味, 輕緩的牽扯出晶瑩的涎絲,沒完沒了地收不住他動了的情。

情到濃時勁臣按捺不住,卻被容修伸長手臂環住,讓他亂動不得, 不得不停下來。

縱著他, 慣著他, 惑著他,勾著他, 也拒絕著他。

偏偏就是這樣的男人,用快把人逼瘋了的方式,讓堂堂國際影帝為他失魂落魄了十年。

指尖勾勒著身邊人, 容修不知為什麼,竟不知不覺地想到他擅長跳舞。

“去海外學了多久?”轉移注意力般,容修追問了一句。

“一年多。”深夜裡兩人放輕了聲音, “和曲藝他們那些練習生一起學,不過沒參團,只是多了點才藝。”

被身邊人撈在懷裡,之前懷裡的白豹子變成了大貓,勁臣剋制住又要往他身上爬的衝動。

一直以來你進我退的兩人此時貼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以前的事。

沒有對方參與的那些年,總是令人遺憾的。

很多平時見面並不會問對方的那些問題,勁臣也藉機問出了口。

諸如:“你什麼時候決定重組dk的”、“你在部隊那麼多年,懷念過以前的事情嗎”、“下次去看沒頭腦和不高興,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知道你不討厭我,但是你願意稍微喜歡我一點麼”……

沒有以往見面之後猶如暗戰般的情感對抗,容修非常嚴謹地回答了他,也問了對方一些問題——

每一個問題,都讓勁臣先是一愣,而後就感覺到分外慚愧。

諸如:“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以前愛上過誰麼”、“將來顧家會接受你和男人共度一生麼”、“你對伴侶有什麼經濟條件方面的要求”、“性向曝光之後你會去海外隱居麼”、“能忍受輿論醜聞和鄙夷的目光麼”、“能接受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麼”、“如果我一輩子對同房不感興趣,你對我的感情能維繫多久”……

一個是音樂才子明日巨星。

一個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國際影帝。

容修考慮的總要更多一些,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早已不是為所欲為的年少輕狂時,如今一旦他倒下,撒手了,撤開了,憑著自己的身份和祖蔭,倒是大可以全身而退,再不濟也能放棄一切去隱居,或和戀人浪跡天涯,終歸是不愁吃穿的。

但是,這一大家子兄弟該如何安頓?

身為一家之主,手底下還有團隊,有那麼多的支援自己的人,有他必須擔起的責任,還有依附著他的別人的人生和夢想,他要是撒手不幹了,肩負的重任就會砸在地上摔得稀碎。

要為自己的一切選擇負責。

是否真的確定了要和一個男人共度一生?

手上的籌碼足夠承擔“這個選擇”可能會惹來的一切災難和風險?

還有——

“如果我有一天對你動了手,”容修突然這麼問,“欺負了你,折磨了你,傷害了你,虐……哦,打個比方,你們演員拍戲的時候,以前不是常有虐戀的劇本麼?”

他果然是自我覺察到什麼了?

勁臣心底震盪,臉上卻是笑著,輕輕地往他懷裡拱,“那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對我失望了。”

“大多情況,你並沒有錯,”容修眼中笑意斂去,“我是說,是我壓力過大也好,性情過燥也好,失去了控制。”

勁臣深凝他:“一定是我的不對,只要你別不理我就好,我不會讓你不高興的。”

“你啊……”

容修低低地嘆息一聲。

如果說,對外界雅緻清傲的顧影帝就像只白豹子,那麼,只有容修才知道,在他面前的顧勁臣卻是柔和的,寵溺的,溫潤的,完全變成了一隻沒有脾氣的大貓,即使是揉在那兒肆意地逗弄著,也會安心地收了爪,仰面把弱點亮在主人的眼前,疼寵虐愛任由他。

也只有容修會覺得,其實,這人的性情並不柔,硬的很,拗的很,死心眼的很,鑽牛角尖的很。

也痴傻的很。

明明打從一開始相識相知,每一次相遇、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容修都在用“傷害”的方式去對待他。

大約就是這時心軟的,容修注視著他,近黎明時分的深夜,他好似一抹迎面而來的灼目光芒,讓勁臣覺得太晃眼。

容修攬身邊人更近了些:“你硬的厲害。”

主臥裡安靜了很久。

即使是騷話連天的勁臣,此時也被容修的舉動嚇一跳。

兩人一路貨色,平時浪裡浪氣,到了動真格的,慫得連話也說不出,緊張得渾身發抖。

容修打量他的難耐樣兒,笑意便愈發深濃:“幫幫你?”

勁臣頭暈目眩:“……”

“我沒什麼經驗,沒輕沒重的,你多擔待。”

……

雖然不比九年前的荒唐,但一直以來對所有“追求自己的人”保持敬而遠之態度的容修,最終還是捨棄了平日裡的矜持與剋制,稍微地放縱了一下自己。

能彈奏出金屬藍調《獻給愛麗絲的騷氣》的那雙手確是夠騷的。

房間裡,床上,身上也有,到處都是勁臣的味道。

“容修……”勁臣啞著聲音喚他。

“嗯?”

“我們在一起,不行嗎?”

臨睡時,勁臣問。

有希望嗎?

會有那麼一天嗎?

還要多久?

“當你打從心裡想把fk變成ml的時候,而我也有能力滿足你的那一天。”容修說,“比如,你一直好奇我的九年前,但在我看來,和那人不是做過了,只是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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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ml和fk是兩碼事。

希望有一天我們可以有幸體會到真正的妙處。

勁臣沒有再說話,許久之後,往容修身上貼了貼近。

早該知道,一直以來,放不下的,不僅只有自己。

勁臣心裡明白,容修也放不下,他是個念舊的人,他有二十多把吉他,壞掉的也捨不得扔,哪怕他並不特別喜歡,但他畢竟用過。

只不過,勁臣是“念念不忘”,容修是“以此為戒”。

勁臣時常想,憑他對容修的瞭解,如果有一天,容修知道了當年的那人是自己,他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一些反感?

他甚至開始恐懼,因為瞭解,所以恐懼,患得患失。

容修是叛逆的,極其自我的,情緒是會反彈的,乃至於有時剛愎自用,他不容許對某件事失去掌控,也不會容忍被他人所擺佈。

從重遇時一開始,自己就對容修有所欺瞞了。

欺騙,隱瞞,是容修最牴觸的事,感情基礎不夠牢固的話,由愛生恨也是世間常有的。

但是,如果不隱瞞當年的真相,起初或許也能得到容修的關注,但接下來,想一步一步走近他,得到他的回應,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了。

得到的,只會是他的厭煩和輕視。

要麼打從一開始就如實相告,被容修認為他在要挾也好,講條件也好,強行要求他負責也好。不解釋,不掩飾,不逃避,既然九年前是自己的不對,那就一直不對下去……

要麼瞞一輩子。

就讓過去的過去吧。

這是勁臣的選擇。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人懷中漸漸失去神志,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的時候,疲乏的厲害,渾身是汗,勁臣睜開眼,看著身邊沉睡的人,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九年前的那個早晨。

這一回,他連去浴室洗澡的念頭也打消了,只想留在這人的身邊,絕不會再先走了。

容修睡得很沉,勁臣貼了過去,輕喚了一聲“容修”。

依稀聽見對方夢囈般應了,嗓音帶著一抹啞,性感至極,那張英俊的臉在熟睡時,更像蒼白的紙片人了。

容修的皮膚很白,以前在燕郊loft勁臣拍過他的照片,還有彈奏電鋼時的錄影。

影片裡的男人看上去十分不真實。他的臉色很白,彈奏到尾聲時,他驀地抬眼,側過頭,朝鏡頭望了過來。

深凝染風情,垂眸斂寒星。

那時候的勁臣只覺得,他帥得天理不容,讓人深陷其中。直到後來,容修消失了,勁臣重新把那些影像資料拿出來,沒日沒夜,反覆觀看,才終於明白,什麼叫“不真實”。

容修是真實存在的嗎?

容修是我的幻覺嗎?

容修還會回來嗎?

……

這些沒頭沒腦的問題,勁臣逼問了自己九年。

此時,勁臣倚靠著床頭,攬身邊人更近了些,垂眼凝視著容修的睡臉——

不是幻覺。

勁臣的眼光裡全是寵溺,有著無盡的珍惜,和失而復得的惶恐,還有任由對方予取予求的溫柔,連勁臣自己都沒有發覺。

容修醒來時,已經快八點鐘。

迎面是勁臣一瞬不瞬注視他的目光,剛睜眼容修就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

關鍵問題是,勁臣沒穿睡衣。

勁臣近距離和他對視,帶著淡淡倦意的眼中透了妖冶風情:“早。”

然後,勁臣就很明顯地看見,容修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身子,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你什麼時候醒的?”

“七點多。”勁臣說。

“才睡三四個小時夠幹什麼的?”容修從他的身上避開視線,目光落在床邊扔著的睡衣上,又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的蠶絲被。

容修知道自己有睡覺搶被子的壞習慣,不由問:“你睡冷了?”

“怎麼會,”勁臣困惑地看他,“為什麼這麼問?”

“不是冷了的人才有脫衣現象麼?你把它穿上。”容修說。

“那是反常脫衣現象,而且是快要凍死的人,”勁臣笑著貼近他,“我怎麼會冷,你抱得那麼緊,掙都掙不開,我醒了之後都沒辦法起床去洗澡。”

容-俊臉平靜無波-內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修:“……”

勁臣一本正經地說:“一級睡眠有助於身體健康,對失眠也有一定的好處,醫學上認為,脫光了還會有助於血液流通……”

“行了,我知道了。”容修坐起身時有點暈。

勁臣掀開蠶絲被,望他的眼光中彷彿有氤氳霧氣:“謝謝你幫了我,用我幫幫你麼?”

“不用。”容修避開他的視線,“我好的很。”

過了一會,目光又飄向了他,眸色恍然地黯了黯。

即便他不戴眼鏡,也能輕易地看見,顧影帝的身上有著之前拍戲時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擦傷,吊威亞時的磕碰。

有些已經漸好,有些影影綽綽,和imovie發的微博差不多,只是當它們真實呈現在眼前,就會比影片中的更刺眼震撼。

除此之外,更讓容修暈眩的是,所有的擦傷、撞傷、瘀傷的痕跡上,都覆蓋上了一層新鮮的紅痕,脖頸上更是遍佈著細密的痕跡。

勁臣的脖子很漂亮,白皙,纖長,宛轉,優美,以致於痕跡十分明顯。

鮮紅,暗紅,紫紅,每一寸紅都透著荒唐。

而他的手腕上的疤痕上則是有一塊咬痕,那幾乎咬破皮的齒印下,顯然是一塊煙疤。

像一朵猩紅的花兒。

容修之前看過那個訪談影片,聽勁臣和主持人笑談手腕上疤痕的來歷:流.氓燙的。

什麼玩意兒燙的?

顯然對方是個男人。

當他看見那塊煙花兒,幾乎沒細看就咬了上去,帶著拆吃入腹的狠厲,耳畔是身邊人低低的求饒聲。

黎明時,壁燈的光線太過昏暗,容修並沒注意到,那個該死的煙疤竟然這麼嚴重,像是剛剛癒合不久。

……別找藉口了。

燈光暗個屁。

完全剋制不住,想把那人身上的一切外來痕跡全換成自己的。

我的。

我的。

這就是祖煊所說的近乎病態的棘手症狀?

白翼很少上三樓來,八點多的時候,嶽琥的師父大獷過來了,說是要接小寵去他家切磋架子鼓,崽崽就這麼跟人走了。

想了想不太放心,就跑上樓來通知容修一聲。

結果剛走到主臥門口,還沒等抬手按《天空之城》的門鈴,就發現房門沒有關嚴實,留了一道細細窄窄的縫隙。

隱隱約約的聽見對話聲從房內傳了出來:

——“疼麼,我輕一點?”

——“沒關係……”

白-聽牆腳-翼:“?!!”

話說,自打容修用黑綢帶捆了白翼一次,就把白二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昨夜白翼乖乖留在家裡睡大覺,而且睡得比平時要早,根本不知道容修什麼時間回來的,更不知道他帶了個人。

以前都是白翼往家裡帶人,容修什麼時候帶人回來過,男的女的都沒帶過!

白翼的耳朵豎得老高,呆立在老大的主臥門口,偷聽著牆角兒,整個人都僵住。

主臥內傳來壓抑的悶喘,時而低低的哼唧……

白-成年泰迪精-翼:“……”

這種動靜,讓資深炮王虎軀一震,他幾乎一瞬間就腦補出了十部愛情動作鈣片,發出那種……叫聲的男人,百分百不是容修的嗓音。

那人嗓音澄澈而又柔和,尾音彷彿能拉扯出甜膩的絲來,叫得人定在原地邁不開步。

霧草?

還說什麼身體出了問題,夜生活那方面不好使?

容大騙子!

居然趁麻麻去外地拍戲的空當,把野男人勾搭到家裡來?

你對得起顧影帝平時對咱們的用心良苦嗎?

況且這個別墅還是在大臣臣名下的,床也是大臣臣買來的,你居然揹著媳婦兒在家裡和野兔子亂搞(……)

一激動完全腦洞大開,在白翼的心裡,世界上除了顧勁臣,好像沒有哪個人能配得上自家老大了,早就認定了的。

這個棒子一定要掄起來,必須要狠狠地掄!

明明知道老大在辦事,但是,身為義薄雲天京城小伯頓,白翼還是鼓足了勇氣,兩眼一閉,一腳踹開了主臥的門。

砰!一聲巨響。

“哪個不要臉的小野狐狸?我艹你大爺!騷的過了啊!勾搭男人勾搭到容修身上了,我們老大是有家……室的人……”

白翼的咆哮聲越來越小,嘴上的罵罵咧咧還沒停止,臉上仍然凶神惡煞,並且已經做好了棒打鴛鴦、捉.奸在床的心理準備——

然而,眼前的畫面,和他想象的場景有點不大一樣呀。

的確是兩個男人沒錯。

一個光裸上身,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邊,一個穿著黑色真絲睡衣站在他身後。窗簾已拉開,明媚的陽光傾灑在屋內,並沒有什麼滾來滾去……

坐著的男人聽見動靜,回過頭朝他看過來,明亮的眸中透了妖冶笑意。

一張俊美的影帝臉,可以輕易讓人產生“我要為他扛大旗”、“要為他貢獻三刷票房”的衝動。

自從看完《永不言悔》之後,白翼就是顧勁臣的忠實影迷了,他的演技太棒了!

白翼張口結舌,抬手揉了揉眼睛:“臣、臣臣……顧影帝!我的天吶,你怎麼……在老大屋裡……呃,光著呢……”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凌厲的目光嚇得閉上了嘴巴。

“轉過去!!”容修低喝一聲。

隨手撈起床上的睡衣,把身前的人裸著的身子裹住,手臂環著勁臣,擋得嚴嚴實實。

白翼一顆心直突突:“哦……”

操!

都是爺們,至於嗎,看一眼也不行?

影帝的老婆粉遍大街。

他的身材很棒的好伐?

吐槽了千百遍,白翼還是老老實實地背過了身。

然後,他納悶地問了一堆問題,諸如:臣臣不是在拍戲嗎?他怎麼會出現在家裡?最後,他問出了重要的問題:

“那個,你們在做什麼?”

勁臣臉色如常,扣上睡衣釦子,轉頭時看上去很難過:“我睡落枕了,脖子動不了,容哥幫我按了下。”

“該,誰叫你非要枕著別人的胳膊睡?手臂全是肌肉,硬邦邦的可能舒服麼?反人體力學知道麼,還說自己學過醫?嗯?角度不合適,高度你也不習慣。”

原來火氣在這兒呢。

“會習慣的,我睡的很舒服,”勁臣笑著哄他,轉動了兩下脖子,“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容修別開視線:“別亂動。”

白-滿嘴狗糧-翼:“……”

信息量好大,有點反應不過來。這特麼是什麼戲碼?殺傷力太強!單身汪為什麼要一大早跑上來找罪受?

容修瞟向一臉呆滯的白翼,手上藥油的氣味難聞,他往浴室方向走。

事實上,容修在給勁臣揉脖子之前,先給他身上的瘀傷和那個……痕跡,抹了點兒藥膏。因為藥膏放在書房的醫藥箱裡,他出去取了回來,然後隨手帶了一下房門,並沒有鎖上。

容修在浴室洗手,臉上冷冰冰的:“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闖進別人的臥室,連房門也不敲?老二啊,你越活越回去了。”

白翼嚇得一哆嗦,緊張地咬咬牙,對勁臣投去求救的目光。

勁臣笑了:“快進來,別在門口站著。”

“不不,不進去了,”白翼蔫蔫地說,“就是和老大說一聲,崽崽去大獷那裡玩了,是老大之前安排過去學習的。”

“我知道這事兒,”容修從浴室出來,“還有什麼事,一起說了。”

“沒了,打擾你們……那啥,啥啥了,”白翼後退兩步,轉身後並沒往前走,他輕輕地嗅了嗅鼻子。

容修從浴室出來,微微地眯眼:“你在幹什麼?”

成年泰迪精似乎嗅到了什麼,眼睛賊亮,興奮地和容修對視上了,餘光掃了一眼遠處的勁臣,也不多言語,擠眉弄眼地和大哥做著意念交流。

就是這個味兒!——你想多了。

我聞到了!肯定醬醬釀釀了!——你睛蟲上腦。

麻麻身上全是霸霸的愛!——滾你的。

你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和吉他作了個愛。

是的,和彈吉他沒差,而且剛好用的是按和絃的左手。

容修冷笑盯著白翼。

真搞不懂這些整天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只要看見兩人同處一室、同睡一床,就以為一定發生過什麼?

白翼的臉都快抽筋了:霧草,只有下半身不好用的傻逼,才會錯過這種難得的好機會啊!

容修的笑意愈發的濃,抬手指了指門口:“滾,滾出去。”

白翼打量著他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咧嘴一笑:“好的霸霸,我滾了啊麻麻。”隨手關上了房門。

房門一關上,主臥裡氣氛就有些壓抑。

經過白翼的一通亂攪合,兩人似乎都有點尷尬。

勁臣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臂,還能看見容修弄出來紅痕,斑斑駁駁的,還有深深的齒印兒。

能輕易讓他回憶起、感覺到在那張床上,黑夜裡的自己在他的縱容裡得寸進尺,容修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的霸道。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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