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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第 43 章

公文包從一堆擺件碎片底下被扒拉出來。

方留青皺著眉頭,彎腰從地上把公文包撿起來,然後找到開口處往內裡一摸,瞬間抓出一把烏黑透亮的佛珠子。

這串珠子被邱長生多年來隨身佩戴,盤得是油潤又光澤,因珠身表面刻有“卍”字,方留青下意識數了數,發現總共有一十四顆。

這也剛好代表了佛教的十四種功德。

他把拿把散落的珠子拿在手中湊近檢視,誰知剛一靠近,便立刻嫌棄地撇開了頭。

“好臭。”方留青一臉菜色道。

“……”邱長生跟羅勒也隱隱聞到了那幾顆珠子散發的味道,與乾屍如出一轍的腐臭味讓兩人齊齊一嘔。

屋內,施明恩表情未變,在幾人的嫌棄的目光中移步上前,將方留青手中的佛珠取起一顆細細端詳。

他先是轉了轉珠身表面,隨後又用指甲輕輕刮擦佛珠表面,反覆幾次,那枚佛珠便突然有了變化。

只見,原本烏黑透亮表面刻“卍”的珠子就像被剝去了一層油皮,眨眼便露出內裡密密麻麻滿是血漬的古怪咒印。

“祖師爺在上,這珠子裡印的是什麼?”

方留青從沒見過這麼詭異的血色符咒,只看一眼便頓覺惡寒,頭皮發麻,差點噁心到把手裡剩下的珠子全都丟出去。

褚寧看了眼被剝去偽裝的假佛珠,瞬間瞭然:“這是血咒?”

“小友好眼力。”施明恩稱讚了一聲,看著手中的佛珠低聲嘆道,“這上面畫的,確實是血咒。”

血咒是一種傳自南方的民間巫術,早年施明恩外出修行遊歷之時,曾偶然在西南一帶見過。

當地巫民習慣將血咒稱之為護靈術,每當族中有威望極高的老人去世,巫民們便會特意在棺木之中塗滿由對方直系血親的鮮血繪製而成的特殊咒語。

據當地巫民描述,這種做法是為了方便他們留住祖靈,能讓離世祖輩繼續以另外一種形式來保佑家族世代興旺,使家族繁衍昌盛。

當然,這種血咒術也不是沒有弊端。作為強留祖靈的代價,參與血咒繪製的巫民,必須在每年的祭祀之日前回到家中,為祖靈源源不斷地供奉自己的新鮮血液,年復一年,直到死亡方可擺脫。

施明恩思及此處,不禁問道:“邱居士,您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西南一帶距離桐城十分遙遠,且當地巫民數量實在稀少,向來是以群聚氏族為生,族內向來保守排外,於城市中行動生活的巫民並不多見。

按理說,普通人應該很難得罪到那群巫民才對。

但邱長生對此只感到十分迷茫:“我、我也不知道。”

若只說得罪人,他商業競爭對手那麼多,這也沒辦法一下想到誰有嫌疑啊?

見他回答不出,方留青則耐不住脾氣問:“那這串佛珠是誰送你的,你總該知道吧?”

邱長生愣了愣,苦笑道:“是我朋友。”

這串佛珠是邱長生從小穿開襠褲的好兄弟鄭其參出國前送給自己的禮物,因為兩人自幼感情深厚,所以在鄭其參出國之後,邱長生才一直將這串手串戴在手上,以作紀念。

他如實交代了這一問題,而一旁,褚寧卻突記然開口問了句:“邱總,你這朋友為什麼要出國?”

邱長生回答說:“他家裡當時出了點事。我記得是家中老人突然去世,之後親戚們就一直在爭搶那位長輩留下的資產,他因為這個,對家裡人很是失望,所以才決定出國定居……”

“那他沒有拿到家產是嗎?”褚寧又問。

邱長生點點頭:“我問過他,說是錢財股份什麼的都被其它人分乾淨了,他自己就留了點長輩的舊物。”褚寧“哦”了一聲,又好奇問了句:“邱總,你這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對了,他後來怎麼樣了?聽起來,你這朋友家裡好像很富裕啊。”

邱長生點頭:“他家裡先前是桐城本地連鎖商超的企業龍頭家族,但因為他自己不怎麼看好家裡的企業前景,畢業後就轉行去做了電商,本人也算小有資本。”

“連鎖商超的龍頭?”方留青聽到這裡,突然神色一變,插話問道,“邱居士,你那好朋友是不是姓鄭?”

邱長生驚訝:“小青道長,你聽過說過他?”

方留青:“……”見鬼的小青道長啊!

方留青忍了忍,復又閉了閉眼,這才勉強心平氣和下來,“不知邱總先前有沒有聽說過關於鄭家的一件事?”

邱長生猶豫了下,問:“什麼事?”

他剛問完,便歉然表示,“自從朋友出國後,我就沒有再關注過鄭家的事情了……”

方留青點點頭,抱著桃木劍回憶說:“早在去年三月份,鄭家曾經向東嶽觀發起過一次求助。”

邱長生疑惑:“……求助?”

什麼求助?

“當時是現任鄭家當家人親自去東嶽觀求助,說是家裡有人突然發現家裡老爺子的墳好像空了,於是偷著挖開一看,墳內屍體果真不知所蹤。”方留青說著,看了眼自家師父,見施明恩微微頷首,他方才繼續說下去,“我當時曾與師父前去鄭家祖墳探查,發現鄭老爺子的棺木完全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但屍體的確又不翼而飛,後來師父在鄭家人的請求下開壇做法,幫助鄭家尋找鄭老爺子的屍身,但是最後也……”

“不曾找到。”施明恩嘆息了一聲。

“鄭家還出了這等怪事?”邱長生聽聞此事,也著實大吃一驚。

這件事他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過便罷,可就連他遠在國外的好兄弟鄭其參,邱長生與之通訊時,竟也未見對方提及。

是也不知道嗎?邱長生神色複雜地想。

旁邊,褚寧聽完鄭老爺子屍身不翼而飛一事,卻下意識看了眼被釘在地上的乾屍。

鄭家老爺子……血咒……飛僵……

褚寧把關鍵詞一串,突然若有所思道:“說起來,那位鄭老爺子就是三年前去世的吧?”

“褚小老闆?”邱長生愣了愣,看向褚寧。

褚寧又說:“那具乾屍看起來年齡也很大了。”

邱長生:“……”

他心中一緊,就聽施明恩繼續說道:“當時貧道只以為是有盜墓者用非常手法撬取了棺木,便以正常尋屍手段搜尋了一番,卻不曾想過,鄭老爺子的屍身或是被歹人煉化成了飛僵也不一定。”

身為一個大家族的創始人,如果將鄭老爺子供為祖靈,肯定能保佑鄭家繼續繁盛百十年吧。

施明恩下意識搖頭輕嘆。

褚寧看了眼乾屍,覺得這記乾屍也很倒黴啊。

至於邱長生,卻是臉色一變。

他表情震驚久久不能回神,幾乎完全不敢置信地看向施明恩,顫聲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說,鄭老爺子就是地上那具乾屍?!”

開什麼國際玩笑?!!

邱長生從小跟鄭其參開穿襠褲長大,自然也跟鄭家老爺子見過不少次,三年前突然得知鄭老爺子發病離世,他也十分遺憾痛心。可現在,有人突然告訴他,他屋裡那具腐爛的、面目全非的乾屍竟然就是已過世三年的鄭老爺子?

他不能接受。

“這怎麼可能。”

邱長生難以再保持冷靜。

他甚至於一度無法思考,若是地上的乾屍就是鄭老爺子,那送他佛串的鄭其參又知道其中多少內情?

他這個發小好友,在這件事裡,究竟充當著什麼角色?

邱長生的額頭逐漸浮起密密麻麻的細汗。

此刻,他內心的恐懼與惶惑,竟要比乍見那具乾屍出現並向自己撲來時,要更加濃厚與不安。

“是與不是鄭家老爺子,等給這具乾屍超度以後,打個電話喊鄭家人來認認不就知道了。”方留青見邱長生的表情備受打擊,不由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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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恩見邱長生狀態不好,也道:“邱居士,不如先讓貧道助你斬斷與這具乾屍間的聯絡。”

說罷,他看向方留青。

師徒二人極為默契,施明恩一伸手,方留青便將桃木劍交到師父手中,隨後又從寬大的袖袍中摸出一包糯米,幾根紅線跟銅錢。

他先將紅線纏繞在地上乾屍的四肢之上,再在它的身上撒上糯米,蓋上銅錢。

褚寧在一邊看著,總覺得這時候若他再用符籙燒個火,加點水,不就變成了一道糯米蒸乾屍嗎?

他正出神地想著,施明恩便已手持桃木劍,神色肅穆地走到乾屍身邊開始誦經唸咒,不一會兒,只見施明恩額頭浮起一層薄薄的細汗,口中輕喝一聲,桃木劍輕輕一劃,纏在乾屍身上的幾根紅線便寸寸斷開。

而邱長生的身上,肉眼雖一時無法看出他有什麼變化,但他自己卻在紅線斷開的一瞬間,整個人都覺得輕飄了不少,就像從前肩上一直壓著兩大塊石頭,突然被搬開,變得無比輕鬆。www.

褚寧眼見著邱長生額間原本暈著的淡淡黑氣兀然散開,隨之而來的,便是他身上滿滿的金光財氣。

褚寧微微睜大眼:“……”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濃郁的金光財氣。

好濃厚,好羨慕。

至於施明恩,他做完法,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神色卻是有點奇怪。

方留青上前,擔憂問:“師父,怎麼了嗎?”

“我無事。”施明恩搖搖頭,但是看向邱長生,表情裡頗有幾分疑惑,“為師本以為解除邱居士與飛僵之間的關聯應該十分不易,畢竟邱居士蘊養飛僵三年,兩人之間氣息已然陰陽交匯,氣運難解難分,可……”

他沒能想到,方才竟是那麼容易就解開了。

經文明明才誦了一遍。

方留青聞言,卻是高興說道:“師父這麼快就能把邱居士與飛僵的聯絡斷開,那不就說明您的道法又精進了一步!”

“非也。”施明恩繼續搖頭,猶疑記道,“倒是我之前忽略了一點,邱居士蘊養飛僵三年,精氣神本應早就被飛僵吸食到瀕臨崩潰。但如我等所見,邱居士本人非但精神狀態上佳,甚至一身財氣雖被壓制卻絲毫不見頹色。為師早該想到,邱居士先前應是令有所奇遇……”

他緩緩說著,目光落在褚寧身上。

褚寧見狀,同施明恩微微一笑,頷首問道:“施觀主,有何事嗎,還是您也想買符?”

施明恩聞言,卻是表情不變道:“如今邱居士與飛僵間的聯絡已然斷開,貧道道法尋常,除非將飛僵帶回東嶽觀,否則無法將其度化。”

頓了頓,他斂容垂首,竟是求教般地向褚寧問道,“不知,褚小友可有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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