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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第 36 章

……老、老闆你沒事吧?

羅勒呆立當場,內心凌亂地來不及反應,邱長生就因為不願再忍受乾屍那讓他格外頭皮發麻的吼叫,放大了膽子謹慎走到被釘緊的乾屍面前。

他手拿符籙,不敢看乾屍扭曲的正臉,垂直地將符紙往對方腐爛乾癟的額頭中心使勁一糊——

乾屍:“嗬嗬,吼!”

不遠處,羅勒請來的年輕小道士,也就是方留青表情一變,提著桃木劍就要上前阻止:“喂,你別亂動它……危險……”

餘音未落,只見黃符紙糊上乾屍臉後,原本被釘緊在地,還在試圖掙扎的乾屍突然動作一頓,整個嘶吼聲都遲緩凝滯了起來。

乾屍:“嗬……嗬……吼……”

乾屍:“嗬……呼……呼……”

令人震驚地,整具乾屍瞬間便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安穩之中。就像是普通人困極了一般,只見乾屍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沉,連嗓子裡的詭異吼叫都變成了隱約的呼嚕聲。

小道士方留青:“???”

莫、莫不是他眼瞎了?

方留青跟隨師父降妖除魔多年,自以為見多識廣,只知道有千日不曾閉眼入眠者是為殭屍之首,卻偏不曾得知,就殭屍破風箱一樣的嗓子,還能打出這樣的呼嚕?!

不對勁。

小道士方留青警惕細看,才發現那張黃紙似乎並非是普通紙張,而是留有硃砂的符籙?

所以方才……

那位邱居士給殭屍頭上貼的,究竟是什麼符?

而到底是哪種符籙,威力竟如此巨大,能讓一隻道行不低的殭屍瞬間陷入沉眠?!

方留青半舉著桃木劍的胳膊頓在半空中,一臉複雜與費解地看向自家師父,顯然有被震驚到。

中年道長站在方留青身旁,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乾屍額頭上的沉睡符,接著便不加掩飾地笑著驚歎起來:“貧道竟不知,桐城何時出現了這麼一位於符籙一道臻至化境的年輕道友?這張符籙的筆勢簡直是……”

說到這裡,他似是找不到該如何形容的言語,足足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

“大道歸返,妙極!妙極!”

說完,中年道長的目光便轉而落到褚寧身上,一時間充滿了對後生可畏的讚歎與欣賞之意。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火熱,褚寧實在是無視不掉,只好抬了抬眼,無奈地朝兩個道士拱手作了一揖。

“我本無意與兩位道長搶生意,兩位道長切莫見怪……”褚寧緩緩說。

他之前看邱長生的助理帶著兩個道士進了公司,就大致猜到自己這回跟人家怕不是撞單了,怕太尷尬,才把自己說成是邱長生的合作伙伴,但沒想到還是暴露了。

哎。

褚寧心底一嘆,看了眼邱長生。

不過這事要怪,還是得怪邱總跟他助理。

僅僅殭屍作祟這種小事,既然請過了道士,又幹嘛叫他來呢?

邱長生聽到褚寧開口,頓時也想到自己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不免頗有幾分羞赧地解釋道:“兩位道長切莫見怪,我今日也是頭一次突遇如此怪事,先前不知我的助理竟是真的請到了兩位道長,所以情急之下,便又擅自記聯絡上到了褚小老闆……”

在他的認知裡,助理羅勒跟他一樣從來都是不信邪的那批人,且當時情況緊急,能在那樣短時間內被羅勒請上門的道士,他……實在是信不過。

助理羅勒:“……”

謝謝老闆,有被傷心到。

不過傷心歸傷心,作為職業助理,他深吸一口氣,急忙開口道:“對了,還沒來得及給老闆介紹,這兩位道長都是從東嶽觀而來,這位施道長乃是東嶽觀的觀主,另一個是施道長的徒弟,也是我家中表弟。”邱長生聽過介紹,十分驚訝:“這小位道長是你家中表弟?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助理羅勒苦笑一聲,“老闆,您也知道我以前不信這個,家裡也就沒跟我說過這事兒,後來知道他就在東嶽觀當道士,還是因為一次巧合。”

小道士方留青隨口道:“嗯嗯,是挺巧的。”

褚寧默默好奇,隨口插了句:“怎麼個巧法?”

方留青:“就是我表哥陪他相親物件去東嶽觀上香來著,結果爬到半山腰,他就把腰給扭了,還是人家女孩子把他扶到了我師父那兒做了正骨,我倆這才碰上。”

羅勒被揭老底,不禁臉皮一紅:“還未多謝施道長……”

施道長呵呵一笑,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

話說到這裡,小道士方留青卻突然看向褚寧,目光灼灼道:“那張符真是你畫的?”

他向來自詡於修道一途天資過人,是同輩之中的絕對佼佼者,乍見褚寧承認那張能叫殭屍打呼嚕的符籙是出自他自己之手,不免十分震驚。

畢竟,他家師父他最瞭解,能講出那樣高評價,可見眼前的青年的一身本領,甚至怕不在自己之下!

雖然心底不願承認,方留青卻不禁自言自語地回憶說道:“對了,先前我剛衝進門前,看到殭屍明明就要撲到那位邱居士身上,卻不知為何痛叫一聲,突然停下了動作,才讓我有機會使劍將他引開。”

“……那時,也是你用了符?”方留青問。

褚寧沒想到被這小道士發現了,坦然承認道:“是我。”

他那會兒也沒想到小道士會突然衝進門,還讓一陣過堂風把沉睡符直接給吹飛了。

也是情急之下,褚寧乾脆扔了張化煞符出去,替邱長生擋了擋。

再說本來吧,他扔過化煞符之後,是想給乾屍再送幾張沉睡符大禮包的,但看到小道士跟乾屍打得格外痛快,就沒好意思插手。

方留青不知褚寧心中所想,卻不免在心中憋了一口氣,在心底偷偷將褚寧跟自己做起了對比。

他想到自己一身道家劍法運用嫻熟,卻於符籙一道一竅不通,而眼前青年雖畫了一手好符籙,卻似乎雙腿有疾……

就說世上怎麼可能有面面俱到的修道天才呢?

就連他師父修行四十多年,也只能做到獨精一門道法,而於旁門也無法全部都做到觸類旁通。

方留青輕輕嘆了口氣,不忍好奇起來:“你姓褚是吧,說起來,你符籙畫的如此之好,我怎麼沒有在桐城聽說過你呢?”

按理說,像褚寧這般年輕有為的符籙高手,不應早該在桐城揚名了?

“莫不是外地人,才來桐城不久?”方留青又問。

褚寧:“我確實在桐城本地長大。”

至於為何沒名沒氣,他這卻沒法回答了,畢竟自己情況特殊,於是只半真半假道記:“不過吧,我師門有規定,不出師者,不入世。”

當年他師父收他,倒的確有過這條規定,不過褚寧聰明,特別擅長舉一反三,所以很快就給出師了。

至於這輩子,就當他是從重新睜眼那天開始,算重新入世好了。

聽他說到這裡,施道長不由摸了下下巴,點頭道:“原是如此。”

到此為止,兩個東嶽觀的道士也頗有分寸地不再追問。

畢竟道家法門眾多,像是門派規定稀奇古怪的不在少數,如褚寧這般的,倒也不算是前所未見。

……

長生科技二十七樓,本應視野開闊環境低調沉穩華貴的總裁辦公室內,如今地面一片狼藉,滿架子上的文玩擺件都碎落一地。

地上,被銅錢釘著的乾屍還在打著呼嚕,隱約有點半睡半醒的前兆。

邱長生環視了一眼屋內,還來不及心疼自己的擺件,目光瞥到乾屍似是掙扎著眼皮要甦醒的模樣,不免驚慌道:“褚小先生,這張沉睡符怎麼第一次貼跟第二次貼出來的效果不太一樣啊。”他記得沉睡符第一次貼上那會兒,這乾屍可是睡得震天的電話鈴響都醒不來,怎麼第二次再用,這乾屍就打起了呼嚕,還有點像是要醒的樣子。

褚寧:“……”

褚寧:“可能是第一次的效力比較好,第二次就差了點吧。”

邱長生聞言,突然緊張起來:“那這張符第二次用,還能撐到三天嗎?”

說來,邱長生雖僅年過三十,但因他身為長生科技創始人,平日裡的氣質一向穩重,對待下屬也很有威嚴,是公司員工見面都要發憷的存在。

但此時此刻,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在羅勒跟兩位道長的耳朵裡,他們竟然從邱長生緊張的語調中,聽到了點委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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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勒不理解了:“……”老闆,你在委屈什麼啊?

就離譜。

褚寧倒是明白邱長生這是在隱隱埋怨沉睡符被小道士開門吹飛了的事。

不過方留青也是為了救他,所以邱長生也不好說出來,就有點憋悶。

褚寧見狀,沒忍住笑了笑,坦言說:“以前確實沒見過你這個情況。”

邱長生見褚寧也沒辦法,不由焦慮道:“那現在怎麼辦,這乾屍若是中途醒了,萬一它把釘子掙開……”

“邱總,施道長還在呢。”褚寧輕咳一聲提醒道。

旁邊,施道長笑笑,慈和說:“無事。”

邱長生這才略帶歉意地看了要施道長,轉而又跟褚寧問道:“褚小老闆,你那裡還有沒有多的沉睡符,能不能再給我幾張?”

他算是怕了那幹屍了,而且沉睡符這東西,他現在可算看透了,那就是手裡越多越好,這樣以後就算遇上別的事,把沉睡符一貼,總能先拖延個三天三夜。

“你要幾張?”褚寧一聽,眼睛一亮。

邱長生還記得沉睡符單價一千一張,先前時候,他還覺得這價格簡直無語,完全屬於坑蒙拐騙那類。

但眼下,他卻只覺得褚寧良心到爆炸。

這種關鍵時刻能用來保命的符籙,竟然才賣一千。

才一千!

邱長生缺什麼都不缺錢,乾脆道:“褚小老闆,能不能先賣我個一百張?”

他怕要多了褚記寧沒有,還沒敢多要。

不過,就這句話,卻叫一旁的施道長抬了抬袖炮,眉心微蹙。

就他自己所知,像是邱長生口中,能使人陷入沉眠的符咒,即便是由精於符籙一道,法力深厚的高功所作,也要沐浴焚香,不眠不休地整整畫三日,才能畫出一張。

而這邱老闆開口就要一百張,怕不是在痴人說夢。

正這麼想著,施道長便就聽到旁邊,坐在輪椅上的褚姓青年有點為難地說:“一百張恐怕不行。”

施道長搖搖頭,正欲開口給邱長生科普一下如沉睡符這般精妙符籙的難以製作之處,就又聽到那褚姓青年再次開了口。

“我現在身上只帶了十張。”褚寧說,“剩下九十張能不能明天給你?”

施道長:“……”

施道長:“???”

便是淡定沉穩如東嶽觀觀主,施明恩也不由震驚了。

而他徒弟方留青就更是傻眼了,想也沒想就張口道:“一天九十張,你沒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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