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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2 章 第 1112 章

李永真從外地回來,滿懷期望地問李大太太是否向蕭家提親了。

他這些日子在外頭做生意時,想的一直是蕭遙。

李大太太搖了搖頭,面露難色,將蕭遙有可能出身高貴的訊息告訴李永真,隨後又將楊越說不能和商賈之家結親的話複述給李永真聽,末了道:“此事只怕不能如願,你若能忘掉她,便趁早忘掉罷。”

李永真聽得臉色發白,他很清楚,世人對身份地位有多看重,又有多挑剔。

士農工商,他們行商的是末流,不說沒權力了,嚴格起來綢緞都不能穿,一些規制的衣服,也是不能穿的,若蕭姑娘出身書香門第或者權貴之家,他家裡不願她下嫁,那他什麼法子都沒有。

李大太太看出李永真臉上的苦澀與難過,心裡也難過,但想了想,到底沒有勸。

差距太大了,李永真想娶蕭遙基本上不可能,與其讓他將來難過,不如讓他現在便有心理準備,慢慢放棄。

當然,若她跟蕭遙聊得好,能勸得蕭遙下嫁給李永真,那自然是好事,也能抬升家族。

這些,她私下努力便是,沒必要在事成之前跟李永真多說。

自從楊越這個通身氣派的貴公子“哥哥”來過一趟,蕭遙的日子便恢復了平靜。

不僅沒人嚼舌根了,就連跟她說話這種“打擾”的行徑都沒有了。

平日裡蕭遙在作坊內散步或者去看趙半夏調製顏料,眾人都只在遠處敬畏地看著她,沒敢上前來打擾。

只有單純率真又有些小心機的呂麗娘,又是憂傷又是高興地跑來跟蕭遙說,既然她不喜歡少東家,那她便繼續喜歡。

蕭遙只有嘆氣,又勸了她一次,見她小臉一片執著,想了想便道:“那你便認真工作,做出點什麼叫李大太太看到你。”

除了日常散步以及去看顏料和絲線,蕭遙其他時間大部分是埋頭刺繡,因為日子實在太緊了。

過了半個月,蕭遙的兩幅繡品終於完成了。

雙面繡是國色天香的兩朵牡丹,一朵是姚黃,一朵是洛陽粉,這都是太后喜歡的品種。

這雙面繡不大,適合做成團扇,兩朵開得富麗堂皇的牡丹開在右上方,開得豐滿,光彩照人,極盡絢爛,底下是富有藝術氣息和形狀的綠葉,只是寥寥兩支牡丹,便開出了滿園花開的灼灼之感。

兩朵牡丹花的左側,有三隻姿態各異的蝴蝶飛來,彷彿在赴一場春天的盛大約會。

蝴蝶不大,但是翅膀的顏色卻鮮豔多變,給這並不大的雙面繡注入了生命力以及野趣靈動。

李大太太滿臉驚豔地看著這雙面繡,看得心神迷醉,許久說不出話來,等終於回神,才憋出一句:“蕭姑娘,你這幅雙面繡實在太絕了,比精心描畫出來的花樣子還要美。”

她讀書不多,這是能最高級別的讚歎了。

孫娘子聽到這話,終於回神,目光泛紅地看向蕭遙:“你已經超越了我。”她指著雙面繡,說道,

“一幅繡品,可以從三方面來看優劣。一是圖案配色,二是針法,三是藝術性,如今看來,你三個方面都達到了極致,這是我不如的。尤其是針法和配色,過渡和漸變太自然了,以至於這繡品逼真而傳神。”

李大太太聽了,認真打量這雙面繡,見各方面果然都達到了完美級別,不由得看向蕭遙,由衷讚道:“蕭姑娘,你這繡品實在太完美了。”

蕭遙微微一笑:“我是打算做成團扇的,不知李大太太對包邊可有什麼建議?”她對包邊不是很熟悉,而且手上能拿得出手的名貴材料也不多,所以需要多依賴李大太太。

李大太太忙道:“這包在我身上,今晚之內我會給蕭姑娘幾種建議,到時蕭姑娘選一種,我儘快讓人辦妥。”

蕭遙這次獻禮物給太后,是掛著李家的名頭的,這等於是李家的事,她自然得著緊,甚至比蕭遙還著緊。

孫娘子對這個不關注,馬上問蕭遙:“另一幅繡品呢?”

她知道,另一幅是單面繡,不管繡得多好,都不可能超越牡丹雙面繡了,但是蕭遙在針法和配色上實在太優秀了,讓她下意識就想多看看,好好欣賞。

蕭遙將另一幅繡品《孔雀》搬了出來,說道:“這一幅大一些,但做成屏風太小了,只能做擺件或者鑲嵌進屏風裡。”

做刺繡是很花功夫的,所以即使她速度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做不出大幅來。

李大太太和孫娘子卻都驚呆了,目光呆呆地盯著《孔雀》,忘了說話。

蕭遙見狀,便不打擾她們,也跟著看繡品,打算哪裡有不好,自己還有機會改一改。

只是看著看著,蕭遙自己也不禁沉浸其中。

這幅《孔雀》,繡得實在太好了,雄孔雀尾屏上是五色金翠線紋,上頭散佈著許多近似圓形的“眼狀斑”,眼狀斑從內至外由紫、藍、褐、黃、紅等顏色組成,整體看起來五彩繽紛,色澤豔麗,華麗而張揚。

然而即使公孔雀極盡所能跳舞展示自己的美麗,旁邊的雌孔雀卻還是一屑不顧,兀自踱著步子閒庭信步。

李大太太和孫娘子回神,發出了極其匱乏卻又極其質樸真誠的喟嘆:“太美了!”

那雙面繡已經夠美了,可是眼前這孔雀,卻絲毫不輸,加上繡的又是極其少見的孔雀,便多了幾分先聲奪人的美。

蕭遙也點頭,這孔雀的確美,有一種充滿生機、有活力而又先聲奪人的美。

如果說雙面繡是靜態中以蝴蝶引發動態的活潑雍容美,那麼這孔雀,就是一種整體動態的美。

李大太太由於要準備《蝶戀花》的包邊和團扇杆子,還有《孔雀》鑲嵌色屏風,雖然捨不得離開這兩幅繡品,但還是咬咬牙離開,尋摸好木材。

而這個時候,太后下江南,並且半個月後即將抵達江南的訊息,終於傳到了桑城和遷城一帶。

李大太太得到確切的訊息,想到蕭遙和她的兄長居然提前那麼多得到訊息,對蕭遙的身份,不免又往高幾層猜測。

遷城樓家,驟然聽聞這訊息,有些忙亂。

嚴娘子等幾個繡娘正在準備過年時上供的雙面繡,乍聞這訊息,都有些焦急,去問樓慕顏:“姑娘,你先前琢磨的繡法,可有什麼進展不曾?”

樓慕顏也正焦急,嘴上道:“已經有些進展了,但是鐵定是趕不及送給太后娘娘的。幾位師父這些日子以來常在繡樓裡忙活,不知手上有什麼好繡品不曾?”

嚴娘子幾個聽了眉頭便皺了起來,憂心忡忡地說道:“先前繡的,都上供了。目前手下剩的,質量都算不上好,只怕是拿不出手的。”

樓慕顏聽得一顆心直往下沉,蹙著眉頭飛快地思索起來。

一定得想個好辦法,一定得想,不然等太后來到,她們拿不出好東西,樓家的聲譽,是會受到影響的,若太后不滿,批評一句樓家,只怕樓家皇商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樓老大也十分重視此事,為此將其他事都拋到了一邊,問樓慕顏:“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你可想出送太后什麼沒有?”

樓家自然有很多奇珍異寶的,到時也該送的,但是,樓家以刺繡、綢緞立足,他們在太后跟前,自然就得拿出這方面的精品來,揚樓家絲綢和刺繡的名!

樓慕顏搖了搖頭:“太突然了,我們手上沒什麼好繡品。”繡娘的刺繡工藝都相當高超,但是構圖卻有些欠缺,只能偶爾靈光一閃,想出富有藝術性的花樣子,再加上刺繡本就是慢工出細活,所以手上存品不多。

樓老大聽了,沉默了許久,才說道:“聽聞太后心性手段都是一流的,目前大權在握,說不定是另一個武后,這次我們務必得拿出好東西來。”

樓慕顏吃驚:“當真?”她和許多世人一樣,都認為,小皇帝成年之後會親政,到時以小皇帝為尊,可聽大哥的意思,仍舊是太后掌權。

樓老大道:“這是京裡傳來的訊息。”頓了頓,看向眉頭緊鎖的樓慕顏,低聲道,“實在不行,將我們樓家收藏的那幅繡品拿出來獻上去罷。”

樓慕顏仍舊皺著眉頭:“獻繡品倒沒什麼,但以後我們拿不出這麼好的繡品,又該如何交差?”

京裡的貴人,尤其是太后這種身份尊貴的人,是不會紆尊降貴聽他們解釋的,她只會因為樓家獻不出同樣的繡品而震怒,進而問罪。

樓家一個商賈之家,受不住太后的怒火。

樓老大有些煩:“可除此之外,我們別無他法。”說到這裡不免埋怨嚴娘子等繡娘,“說到底,是那些繡娘沒本事。一年到頭只交年節上供的繡品,再多一兩幅給其他大人,再沒有剩下的了。便是繡出來的,精品也不算多。”

樓慕顏皺著眉頭道:“大哥不必說這些話,刺繡可不容易。便是有了花樣子,或是照著前賢的名畫繡,速度也快不起來。你瞧見的,是一幅小小的繡品,可我們繡起來,不知要花多少個日夜,眼睛也繡瞎了。”

樓老大不以為然,但是他不想跟樓慕顏吵起來,便道:“你們先想想法子,若實在沒法子,只能拿家裡收藏出來的那幅繡品獻上去了。”見樓慕顏要反駁,便又道,“你別忘了李家,若李家獻上了好東西,對我們樓家的打擊可就大了。”

樓慕顏聽了,想起江南一帶喜好收藏繡品的對蕭遙和樓家繡品的評價,心情頓時糟糕起來。

她倒忘了還有這一遭!

自打那次拍賣會沒開成之後,樓家刺繡的名聲便江河日下,若太后南巡,樓家交出的繡品仍舊不如李家,樓家江南第一繡的名聲,可就毀了。

樓慕顏想到這裡,忍不住嘆了口氣:“若姑姑在就好了。”

“姑姑遠嫁蜀地,是無論如何都趕不回來的,你不必想這個了。”樓老大說完,看向樓慕顏,“姑姑說過,你的刺繡天賦不亞於她,你再努力一些罷。”

樓慕顏如今的刺繡水平並未達到頂級,他將之歸結於樓慕顏不夠努力。

樓慕顏聽了,心裡湧上激動,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她回去之後,馬上便琢磨自己原先的繡法。

琢磨兩天,她終於琢磨出來了,喜得當場跳了起來。

丫鬟見了嚇得忙拉住她:“姑娘,可不能這般跳,大家閨秀要嫻靜優雅。”

樓慕顏擺擺手:“什麼嫻靜優雅,高興了跳一跳又何妨?”說完想起自己想要嫁進大家族,還是理了理衣衫,重新變回那個優雅的樓家大小姐。

只是心裡的興奮怎麼都止不住,她盯著自己新創出來的繡法激動得看了又看,對丫鬟道:“你瞧這裡,用了針法之後,色彩層次是不是更細膩了?”

丫鬟湊過去細看,一邊看一邊點頭:“確實如此。”

樓慕顏聽了,高興壞了,當即拿去繡樓讓嚴娘子等繡娘看,很是收穫了一批讚揚。

只是,即使有新繡法,在半個月時間內,樓慕顏還是無法繡出一幅繡品。

該怎麼辦呢?

樓慕顏擰著眉頭沉思起來。

想著想著,她豁然開朗,說道:“如今時間短,我們實在沒法子單獨繡一幅繡品,因此我們幾個人一起繡,用我的新繡法繡一幅繡品。至於花樣子,特地畫成適合幾個人一起合繡的。”

樓家畢竟有底蘊,所以很快找出了一幅牡丹花圖,準備照著牡丹花的圖刺繡。

嚴娘子有些擔心地問:“姑娘,我們每個人針法略有不同,一起繡會不會叫人繡出來?”

樓慕顏笑了起來,笑容裡帶著自信從容:“這有什麼?用我這種新繡法,每個人負責一朵完整的花和葉,到時繡出來,可不就是千姿百態麼。”

孫娘子等人聽完了,都點點頭,很快投入了忙碌之中。

蕭遙最近在琢磨繡品,因為她繡著繡著雙面繡時,忽然想到,既然繡品兩面都能繡,那有沒有辦法兩面繡不同的圖案呢?

為著這個突發奇想,她最近一直在琢磨著雙面異繡。

只是,這實在有些困難,所以蕭遙這幾天,琢磨得連晚上都不肯睡覺了。

這天蕭遙由於昨夜一直在埋頭研究雙面異繡起遲了,是被伴月進來叫醒的,伴月一邊侍候她穿衣一邊道:“李大太太來了,臉色似乎有些不好,不知是不是團扇與屏風做得不好。”

蕭遙搖搖頭:“斷然不是這個原因。團扇和屏風,早兩天便做完了,好得很。”她還特地請異常忙碌的楊越過來一趟,幫忙指出問題,楊越提了要檀香木,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因為想知道李大太太一大早急匆匆趕來又臉色難看的原因,所以蕭遙很快收拾出去見李大太太。

李大太太見了蕭遙,忙道:“是莊家別院接駕招待太后。”

蕭遙不知道江南各大家族的關係,但見李大太太臉色很不好,便問:“莊家和樓家有舊?”

李大太太點頭:“兩家是姻親,關係向來不錯。”頓了頓又解釋,“江南莊家與蘇家都有女兒在宮中做宮妃,聽聞一向是蘇太妃與太后交好,因此得知太后要來,我們都以為是蘇家接駕。可萬萬沒想到,這次太后竟去了莊家。”

蕭遙對這方面不瞭解,便問:“你是怕樓家藉著姻親關係,提前得到太后青眼,甚至怕樓家在太后跟前詆譭李家?”

李大太太再次點頭:“沒錯。”心裡卻惋惜,多聰慧能幹的一個姑娘啊,可惜出身太高,自家兒子配不上。

不過,她打定了主意,即使配不上也要努力,希望蕭遙有朝一日能摒棄門戶之見,下嫁給李永真。

有蕭遙這樣的姑娘坐鎮李家,何愁李家不興旺?

蕭遙便道:“這的確需要擔心,但是,刺繡這種可以看得見的東西,還是品質佳者為王,所以也不必過於擔心。”她對自己繡出來的兩件繡品很有信心,若以繡品論結果,那是不必擔心的。

李大太太聽了這話,心中稍安,正要說什麼,便見伴月拿著一封信進來:“姑娘,這是你的信,是——是公子寄回來的家書。”

蕭遙接過信,坐到一旁看了起來。

看完,她將信收起,對李大太太說道:“蘇太妃勸太后還政皇上,惹了太后不高興。莊太妃趁此機會親近太后,得了太后的青眼,這次莊太妃跟著太后南巡。”

李大太太十分震驚,一驚蕭遙的兄長居然知道宮中秘事,二驚莊家竟有如此造化。

她扶著椅子坐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次,只怕樓家要出盡風頭了。”

蕭遙安慰:“若太后會來我們桑城,我們就不必過於擔心。”即使她的刺繡無法讓李家出頭,也能讓李家安然無恙。

李大太太聽了,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說完誠懇地看向蕭遙,“蕭姑娘,幸好有你的繡品,這次,我李家真的要多謝你了。”

若非蕭遙來到桑城,幫李家爭得皇商資格,李家就還是普通商賈,這會兒太后南巡來到這裡,樓家大出風頭,說不定會將李家打壓下去。

幸好,蕭遙不僅幫李家取得了皇商資格,還有精巧絕倫的刺繡工藝,讓李家不至於被樓家壓得透不過氣來。

太后來的那日,是直接乘坐富麗堂皇的樓船抵達遷城碼頭的。

蕭遙在桑城並不知這個,她仍沉浸在研究雙面異繡之中,而且到了緊要關頭,沒空關注這些。

蕭遙發現,要想兩面是不同的圖案和顏色,兩面就得用不同的針法,她目前對針法的瞭解和運用還不夠透徹,需要深入研究才能嘗試這種刺繡。

所以,她目前能研究的,是雙面異色繡。

也就是雙面都繡圖案,但是圖案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蕭遙當日透過多種嘗試,終於找到竅門了,當天便嘗試著繡一朵花兒。

傍晚時分,她的眼睛針扎一般的痛,視物也有些模糊,知道這是用眼過度了,忙放下針線,快快去休息了。

樓慕顏知道莊家接駕,高興得跟傻了似的,當日便找了個藉口住到了莊家。

莊家跟樓家是姻親,明白樓家在太后跟前露了臉好處多多,所以很是積極地安排樓慕顏跟府上的女眷一起覲見太后。

見到太后,樓慕顏激動得渾身發抖,但她知道,若在太后面前露了醜,這輩子就完了,所以死死壓下心中的激動和恐懼,竭力鎮定地面對太后。

太后聽到樓慕顏的身份,含笑說了句不錯,便不再說話。

她身邊的大宮女笑道:“原來是江南遷城樓家的人,據聞樓家擅長刺繡,這是真的麼?”

樓慕顏忙道:“擅長不敢說,只是對此略有研究。”

大宮女紀姑姑笑道:“我們太后的團扇髒了,正要找個人修補。既然樓家精於刺繡,這團扇便交給樓家來修補,太后娘娘以為如何?”

太后看了樓慕顏一眼,點頭道:“那團扇對本宮有特殊意義,若能修好,本宮重重有賞。”

樓慕顏連忙跪下表示不敢要太后的賞賜,但一定會竭力修補,讓團扇看起來和原來一樣的。

之後捧著裝團扇的匣子離開時,樓慕顏仍然覺得心跳加速,彷彿下一刻便要跳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這是樓家的機遇,我一定要冷靜,絕不能緊張!”如此這般安慰了自己幾次,她終於冷靜一些了。

莊家大太太領著丫鬟,將樓慕顏送回思雅園——她作為長輩,是不可能送樓慕顏的,這次走一趟,主要是送太后十分在乎的團扇。

進了屋,莊大太太屏退下人,低聲道:“據聞太后娘娘急著回京,原是不準備來遷城的,不料娘娘心愛的團扇被弄髒了,在別處可找不著什麼好繡娘,來到遷城雙城可就不一樣了,於是便決定來遷城的。”

言下之意,太后來遷城是為了修補團扇,若團扇修補不好,樓慕顏只怕會被治罪。

樓慕顏對自己信心滿滿,聞言便道:“謝謝大舅母提醒,我定會竭盡全力修補好的。”她相信修補一個小小的團扇是完全沒問題的,不說她本身的水平足夠,就算她水平不夠,她背後還站著嚴娘子幾個呢。

莊大太太拍了拍樓慕顏的肩膀,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樓慕顏去沐浴更衣,淨手焚香,這才從匣子裡拿出太后的團扇,在燈下打量起來。

只一眼,她便發現團扇的繡面上,有一小塊用餐才沾上去的汙跡,這汙跡並不算大,但是在小巧精緻的團扇上,就顯得異常刺眼了。

樓慕顏馬上便決定,先剪掉有汙跡的地方,之後再用一樣的針法將剪掉的修補好。

這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說難,是對完全不懂刺繡的人說的,他們根本不知怎麼改。說容易,是因為繡品大多是差不多的針法,他只要找準針法照著繡回來就是了。

樓慕顏心癢癢的,當天就將上面有汙跡的那一塊剪掉,之後拿起剪掉的繡品研究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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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研究,她額頭上的冷汗就越多。

她知道這種針法,嚴娘子曾教過她,其中明月大師更是手把手教過她,但是她學別的針法都極快,到了學這個,速度卻奇慢,而且學了許久,也沒怎麼學會。

樓慕顏抖著手將團扇放回去,拿出帕子給自己擦冷汗,之後就叫來丫鬟,如此這般地吩咐了幾句。

丫鬟辦事很利索,很快將嚴娘子幾個都引了來。

嚴娘子得知要修補繡品,臉上的表情瞬間輕鬆了下來。

樓慕顏忙道:“雖然只是修補繡品,但針法既複雜又困難,幾位師父還是先看看罷?”

嚴娘子幾個湊過去仔細看了,又再三琢磨,最終都搖了搖頭,其中嚴娘子解釋:“我們倒是會這種針法,但是手法遠不如這繡品原先的大師,所以極有可能修補不好。”

樓慕顏聽了臉色變了變,忙說道:“不如先試一試?這是太后娘娘著我們樓家修好的,我們若修不好,這臉是丟定了。說不定還會被太后娘娘問罪。”

嚴娘子幾個聽到是太后的團扇,知道推託不得,便決定嘗試著用同樣的針法幫忙修補那幅繡品。

然而那團扇是前朝刺繡大師的巔峰之作,嚴娘子幾個對這種針法不擅長,自然沒法比的,她們繡出一段,但是拿到團扇跟前做對比,發現對比十分慘烈。

嚴娘子看向樓慕顏:“姑娘,這種級別的繡品,我們修補不了,該如何是好?”

樓慕顏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該怎麼辦呢?

樓慕顏不甘心認輸,她仔細研究了針法,然後嘗試著自己修補起來。

哪知不僅沒能補好那團扇,反而讓剪下面一團糟。

樓慕顏看向已經不復原先美麗的團扇,整個人如墜冰窟。

明天太后知道她沒修補好團扇,還弄得比原先還糟糕,只怕會發脾氣,嚴重的,還會拿樓家問罪。

樓慕顏不願意自己的家族出問題,於是焦灼地走來走去,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想辦法。

過了片刻,她目光一亮,看向嚴娘子:“先將這繡品修補一下,務必要修補得表面看不出形跡。”說完又起身出去,叫了個丫鬟過來,如此這般地吩咐了幾句,這才回來。

嚴娘子幾個正在修補被剪開的繡品,見樓慕顏回來,便問:“姑娘可是想到好法子了?”

樓慕顏搖搖頭:“我能有什麼法子呢?”說完便叮囑嚴娘子幾個好好收拾,自己則去找樓老大,低聲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樓老大聽完樓慕顏的話,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這倒是能辦到,只是,若那個姓蕭的繡娘識破了你的謀算,你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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