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在季遠說出要給她在這買套房子時,沈雙都呆了。
什麼意思?
金屋藏嬌?
這麼快的嗎?
不過,很快,沈雙就意識到,這不是個好題。
好姑娘是不能隨便拿男人房子的。
她今天要拿了——
她就永遠矮了季遠一頭。
更別提什麼,報仇雪恨了。
“季先生這是要藏我?”沈雙手深入他藏藍色睡袍,媚眼如絲,“這可不行,我是正牌女朋友。”
收了,這味道就變質了。
季遠笑:
“真不要?”
“挺想的。”沈雙老實承認,“不過我怕……”
她頓了頓,季遠一哂: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我可是idol啊,萬一被人曝,說某沈姓女星被一大佬包養,贈天價房產,我還要不要混了?”
沈雙理所當然地道。
季遠捏住她下巴,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就在沈雙想掙脫時,才長長“哦”了一聲,只是那聲音不帶任何語調——
不知怎的,沈雙更想咬他一口了。
殊不知她這樣,穿一件白襯衫,玉體橫l陳,半含不露地躺人懷裡,一雙勾魂眼含了嗔,幽幽怨怨地盯著人——
只會讓人覺得,那點怒氣是助l興的良藥。
季遠看了她一會,就在沈雙以為他又要親下來時,突然起身。
“你去哪兒?”
沈雙下意識問。
季遠沒答,起身去了主臥,不到兩秒就拿了一管藥出來,沈雙好奇地看著,上面都是英文,看不清。
“這什麼?”
“藥。”
“藥?”
很快,沈雙就知道,這藥是什麼來頭了。
只是這時候,她已經又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
她甚至懷疑,季遠是存心折騰她。
有這麼上藥的麼?
沈雙忍不住抿緊嘴,看向窗外,只腦子裡卻忍不住憶起剛才那幕。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雖然季遠跟君子搭不上邊,可當他安靜下來時,卻也優雅端華,氣度落落。
而就這樣一個人,卻在……
沈雙看著窗上映出的影子,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
具體劇情已經記不清了,可裡面有一幕,卻怎麼也忘不了:一個年輕的小生在為一個嬌豔的女人理髮,小生小麥色的手指在女人細柔的黑髮裡穿梭,周圍是暗的,一切都是暗的,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洗頭,卻偏偏給人一種高階的情l色感。
沈雙此時,也是一樣的感覺。
季遠也只是在給她塗藥而已,她曲著腿,他坐在那之間,面色平靜,動作泰然而優雅——他的頭發絲都未亂,動作不含意思情l色,可沈雙就是臉燙。
突然間一個痙攣——
沈雙捂住臉,季遠卻輕笑一聲。
“笑什麼?”
沈雙惱道。
“沒什麼,”季遠收回手,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見沈雙瞪他,他無辜地道,“別這麼看我,寶貝。“
“哥現在辦不動你。”
沈雙:……
她哼了一聲:“八次。”
她指著茶几旁的垃圾桶,裡面銀色的錫箔紙悽慘地外翻著:“一隻。”
又指著主臥:“四隻。”
浴室:“一隻。”
“哥哥喜歡六?”
她問。
季遠像是被噎住了,繼而莞爾,也不再多說,只捏了捏她臉,才轉身去了浴室。
沈雙反應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將什麼擦臉上了。
“季遠!你去死!”
她惱得砸了個枕頭過去。
裡面只傳來一陣囂張的笑,那笑帶著年輕人的爽朗,像要將這公寓都給充滿了似的。
在沈雙和季遠鬧騰時,肖楠在賓館裡接了個電話,等結束通話電話,正猶豫著這時候打電話給沈雙、會不會打擾她時,沈雙電話就打來了。
“楠姐。”
那邊傳來的聲音,肖楠這個女人聽著筋骨都軟了。
她道:“停!停!你正常說話。”
沈雙“啊”了聲:“我挺正常啊,怎麼了?”
還問她怎麼了?
光這聲音,肖楠就能腦補出一大段讓人筋酥骨軟的劇情來,她忙打住自己的小黃l文思想,道,“你來得正好,趙哥說,你不用急著回去了。”
“怎麼了?”
沈雙本來是打算讓肖楠定明天機票的。
男人要追,但工作更重要啊。
“你上次那舞綜不是還剩一期要錄嗎。”
“對啊,”沈雙當然記得,上回在北市錄完,翟墨連夜就跑到她門前送了束花、還表白了,她道,“十二月七號,不還有一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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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提前了!”肖楠道,“後天入組,趙哥說,你直接呆這邊,錄完再回去,省得來回倒騰。”
“提前?”
沈雙納悶。
按理說綜藝錄製,日期都是接洽好了才定的,大家都挺忙,所以一般也不會改時間——
不過也不一定。
有時候情況特殊,也會提前或挪後。
“是,”肖楠道,“據說這期還加了飛行嘉賓,你做好準備,萬一嘉賓找你battle,你可別腿軟。”
沈雙:……
她怎麼也不知道,楠姐這麼促狹呢?
“行了,只是……”
沈雙想了想,她先去了三蕖市,來這也是臨時決定,箱子裡行頭可是一件都沒有。她問:“服裝師和造型師什麼時候來?”
“明天就來,到時候試一下妝和衣服,這期LV贊助了你三套,都給你送來,你自己挑兩套……”
兩人又聊了點工作上的事,沈雙就掛電話了。
等掛完電話,發現季遠也已經坐到之前的位置,開始處理桌上的檔案了。
看得出來,這一陣子積壓了相當多的工作,檔案厚厚地堆了一摞,秘書團不一會也過來敲門,幾人在桌前開會。
沈雙在他們來之前,踮著腳尖回房了。
這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看到他完整的工作狀態,別說——
還挺迷人的。
難怪古話說,認真工作的人最美麗。尤其是他一絲不苟,打電話、處理檔案,即使你穿著薄薄的襯衣、露出一雙細細的腿時,他也仍能一點影響都不受、甚至眼角的餘光都不往你身上瞥那麼一眼的時候——
就更美了。
老實說,沈雙不喜歡黏黏糊糊的、好像要長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季遠這樣的男人,從某種角度來說——
挺讓人心折的。
開完會,那幫人就散去了。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一盞盞亮起來。
沈雙以為,季遠的工作要結束了。
誰知接下來,他的電話就沒歇過,鈴聲此起彼伏。
他裝在客廳、那座復古造型的電話接了又落,落了又接,說的全是她聽不懂的專業術語,一大串數字,甚至還夾雜著其他國語言,沈雙只聽出來兩種,英文,日語,至於後面的,是俄語還是法語?反正舌頭挺繞的。www.
所以,當最後一個電話結束通話時,季遠就對上一雙異常亮的眼睛——
那眼裡,是學渣對學霸的崇拜。
“怎麼了?”
“你剛才是跟誰聊天?我聽到……”她一個個掰手指,“中文,日語,英語……”
“你會幾種語言?”
季遠覺得,她掰手指的樣子很可愛。
“和我的交易員聊天。”
“英法日德意,俄語,西班牙語,連中文也算的話,八國。”
瞧——
男主標配來了。
沈雙腦子裡浮現出年幼無知時,看過的瑪麗蘇小說:“他,懂八國語言,他是在美國的中國教父,他統一了世界貨幣…”
季遠輕笑了下。
“不難。”他道,“托馬斯·揚14歲時,就已經會了10國語言。”
閉嘴吧。
凡爾賽!
沈雙已經不想說話了。
就算有一天,她會在課本上看見他,她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奇怪了。
不過——
“說說吧,你還有什麼才能?”
沈雙問。
季遠想了想,笑:“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