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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熬鷹

第七十一章

諾佰頂樓。

總統套房內附的私人泳池。

孫助理進泳池前,不自覺拉了拉身上的西服外套,直到它一絲褶皺都沒有,才推門進了去。

“季總。”

他半躬下身。

泳池內如游魚一樣矯健的身軀在四濺的水花裡筆直向前,似乎並未聽到他的聲音。

不過孫助理並不介意。

他知道季總是聽見了的,這中情況通常代表了一中可能:季總在思考。

孫助理直起身,站到泳池的一邊等待老闆思考完。

才站了一會,就聽見一陣水聲,剛才還心無旁騖地在泳池中來去的男人遊到池邊,一拉扶手,從水裡走了出來。

水珠從髮梢流下,順著男人僨起又不過分誇張的肌肉線條往下,流過勁瘦的八塊腹肌,最後匯入溼漉漉的、緊繃的泳褲裡。

泳褲卡在男人勁瘦的腰上,隨著走動,能看到一點隱約的黑色影子。

孫助理面無表情地看著,心裡卻在想,如果讓外面那些女人看到boss這樣,恐怕一夜能拍出天價。

季遠可不知道自己那面癱的得力助手有這麼豐富的內心戲,他拿起躺椅上的浴袍懶懶披上,就這麼溼著往外走,邊走邊問:

“人到了?”

“是,到了,”孫助理連忙跟上,“就在大堂,您需要的話,我現在就讓他上來。”

“幾點了?”

季遠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十點零七。”

孫助理看了下手錶。

“讓他上來。”

季遠趿拉著拖鞋出了泳池,套房和私人泳池相連,沿走廊不過五六十米就到了。門關著,刷卡進去,拿起剛才丟在玄關上的手機看了眼,又進了浴室。

一陣“譁啦啦”的水聲響起。

*

鄭飛英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僱傭他的男人身披一件咖色絲絨睡袍,正站在內設的小型吧臺前調威士忌,冰塊落入澄黃色酒液,發出清脆的一聲“叮”。

杯子內開始“咕嚕嚕”冒氣泡。

“鄭先生?”

男人抬頭,暖光下,那張臉白得發冷,深邃的五官讓他一個男人看到,腦子裡都只有一個詞——性感。

“季總,您好。”

鄭飛英難得的,對近年來過於放任自流而導致的啤酒肚感到了那麼點愧疚。原以為對方會立刻進入正題,誰知他卻問:

“加冰,還是蘇打?”

“蘇打。”

鄭飛英下意識回。

不一會,一杯加了蘇打水的威士忌就被推了過來。

季遠拿了自己那杯,從吧檯出來,走到旁邊的沙發:

“坐。”

鄭英飛坐了過去。

作為一個還算有名的私家偵探,鄭英飛私底下見過不少有錢人——

畢竟,有錢人私底下的腌臢事多嘛,也僱得起他,比如調查老婆/老公有沒有出軌,包養的小情兒忠不忠實,競爭對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把柄……

完全沒有外界想象的那麼高大上。

總結起來就是,一地的雞毛蒜皮。

沒辦法,有錢人也是人嘛。

可從沒有一個有錢人能像眼前的僱主準,給他一中……捉摸不透的感覺。

他身上有著上流社會教養出來的禮儀,優雅矜貴;可坐下時的感覺,卻讓他想起曾經在巴基斯坦見過的一個人。

那時鄭英飛受僱於一個僱主,飛了一趟巴基斯坦,將他陷在巴基斯坦的小女兒帶回來。那時巴基斯坦城市街頭經常會發生小規模戰亂,他就曾經在一個頭領身上見過和季遠一模一樣的氣質——

說不上來什麼氣質,像嗜血的藏獒。

“我想請鄭先生調查一個人。”

男人優雅地推過來一個信封。

鄭英飛沒推脫,誰能和錢過不去呢。

他當著對方面開啟信封,從裡面掉出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一雙大眼睛微微眯起,淺色的瞳孔裡像是有光,鄭英飛的視線落到她眼角的淚痣——

他突然想起堂弟那貼了一牆的海報。

一個女明星。

“請問季先生是要調查哪方面的訊息呢?”

鄭英飛問。

“事無巨細,都要。”

男人低沉的聲音說起“都要”兩個字時,竟然像帶了情。

鄭英飛這下懂了。

有錢人包養金絲雀時,也喜歡調查金絲雀身家清白不清白,家庭、性格、學業,甚至是過往史,有過幾段戀愛,處不處,帶不帶病之類的。

畢竟——

這世道不止美人怕潛規則,有錢人也怕花皮蛇,怕得病啊。

“好。”

鄭英飛將照片重新塞回信封,說了個“好”字:“我會儘快給季先生訊息。”

聽到這樣的話,僱主一般都會滿意。

誰知這位卻是揮揮手,一臉懶怠:

“不必,慢點來就好。”

“只有一個要求,鄭先生,請務必準確。”

“那是自然。”

鄭英飛一口氣喝掉杯中的威士忌,拿起信封,站了起來。

“季先生,再見。”

沙發上的男人這回沒動,白皙的手指搭在杯壁,撩起眼皮朝他笑了一下:

“鄭先生,期待你的好消息。”

鄭英飛不免又被驚豔了下,心裡說了聲“阿彌陀佛作孽啊”,才鎮定心態,在旁邊面癱助理的陪伴下出了門。

關門時,還能看到客廳的深藍沙發旁,男人的絲絨睡袍在光下泛著一點咖色的光,襯得側臉與一截脖頸越發白如雕塑。

作孽啊。

鄭英飛又嘆息了聲,男人長那麼好看幹嘛。

他搖搖頭,進了電梯。

***

沈雙收到季遠一句晚安時,臨近十點半。

這時,她已經拉完筋骨,做完兩套基礎訓練,還洗了澡、敷完面膜、做完一整套的基礎護理,躺在床上刷手機玩了。

微博已經好幾天不營業了。

她挑挑選選,找了那天星夢慶功宴上的照片發上去。

是一張背影。

走廊朦朧的光線,黑紅紗裙在昏暗裡如同浴火的蝴蝶,最美的,卻是那片瑩白如雪的背,蝴蝶骨,那條深凹如同引人犯罪的深淵。

她配了句「晚安」。

粉絲紛紛冒出來,稱「顏值暴擊」「睡不著要抱媳婦一起睡」之類的猛誇。

而沒過多久,季遠的那句「晚安」就來了。

至於她之前在群裡發的訊息,以及那個「我的包還在你那」的話,倒是通通無視,讓她像一拳打到了棉花裡。

只是時間那麼巧合,又不免讓人生出他可能下了微博偷偷關注她的聯想。

沈雙過了會,才回:

「double:怎麼想起說晚安了?」

「lejanía:合約第四十六條,合約期間,甲方和乙方每天都要說早晚安。」頓了頓,又來一條。

「lejanía:我一向具有合約精神。」

「double:晚安。」

沈雙直接回了個晚安。

一個多餘的表情符號都沒有。

她竟然忘了。

為了爭取培養親密值,她確實加了很多強行“勾連”的條款,比如雙方工作繁忙時,一週內必須影片三到四次,每天電話聯絡一次……

之後,季遠就沒動靜了。

好像這兩天的耳鬢廝磨、抵死纏綿不曾發生過。

沈雙一向知道,男人的情與欲分得開,可沒想到竟然能分得那麼開。

群內翟墨還在@她,問她明天要不要出去玩。

「一滴墨水:兩隻,明天空嗎?想不想看歌劇,我有兩張“魅影”的票。」

沈雙知道這個劇,最近營銷得很厲害,是俄羅斯歌劇團表演,一票難求。

不過,她最近不能和翟墨碰面——

起碼在去翟伊的畫展慶功宴前,不能。

只要她還不想徹底惹惱季遠,讓關係走入死局的話。

倒是翟伊的慶功宴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不是說思想無罪嗎,如果不止是思想呢……

「double:最近行程比較緊o(╥﹏╥)o,經紀人也看得緊。」

「一滴墨水:好吧,那也沒辦法。」附了一個小兔子撫摸胡蘿蔔.jpg。

兔子和胡蘿蔔降低了“撫摸”這個動作的曖·昧闕值,可又保留了那麼一絲,完全讓人討厭不起來,可可愛愛的。

沈雙想:翟墨在降低女人戒心、討人喜歡方面,也不是全無建樹的。

她之後沒回,入睡之前,她又看了眼手機。

季遠始終像死了一樣安靜。

她翻個身,拉拉被子,自己也睡了。

第二天醒來時,天空開始淅淅瀝瀝下雨,陰沉沉一片。

沈雙起身時往窗外看了一眼,窗戶霧濛濛的,像積了一層水汽,智慧音箱定時響起,在播報今日天氣:“今日魔都市陰有小雨,10度到16度,空氣質量指數31,優,氣象臺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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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降溫了啊。

門被敲了敲,楠姐探頭進來:

“快出來,有人給你送東西。”

“誰啊?”

“出來你就知道了。”

肖楠賣了個關子。

沈雙心裡不免有了些猜測,看看身上的睡衣,小草莓純棉睡衣,很保守、見人沒什麼問題,不過,她還是抓了件針織披肩罩著才出去。

小公寓內,一身優雅套裝的李明明秘書站在門口,高跟鞋邊堆了十幾個紙袋,她朝她笑:

“沈小姐,季總讓我來給您送東西。”

沈雙當然看出李秘書眼裡那麼點微妙來。

這世界也很奇怪。

不僅男人喜歡物化女人,女人也總喜歡物化女人,倘若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買太多東西,她就是拜金主義——

恐怕還能從中找點自我優越感。

沈雙挺無所謂的。m.

她追季遠不為錢,但她也不矯情。

季遠買給她,她受。

不買給她,她也不會要。

禮尚往來,她也在能力範圍內給季遠買上一份禮物,比如這裡裡外外的一套。

問心無愧就夠了。

至於旁人的看法——

哪裡管得著呢。

沈雙看著那些紙袋,昨天買的那些,除了她買給季遠的——其他都一股腦丟這兒來了。

還有……

沈雙從紙袋裡拿出一隻珍珠手包。

她的包。

李明明微微躬身,從包裡取出兩張卡:

“季總讓我將這個給您。”

沈雙認出來,這是季遠在諾佰酒店的房卡,上面的3601和3602赫然。

她想起那對門對面的兩套總統套房。

“他人呢?”

李明明道:“季總今天乘飛機回北市了。他讓我轉告您,套房是長租,您想去的話,隨時可以去,另外一間是用孫助理的名字定的,不用有顧慮。”

“另外,您有什麼吩咐,也可以告訴我。”

這下,沈雙還有什麼不懂。

就像熬鷹,冷著熱著,現在他打算冷著,所以回北市了。

只要她繃不住,主動去找翟墨澄清,以此來討好挽回季遠,那麼這一局——他就贏了。

人只要跪一次,就永遠站不起來了。

“最後,季總還託我給沈小姐帶一句話——”李秘書微笑道,“早安。”

沈雙:……

TMD,這狗比男人,連早安都讓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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