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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他走樓梯欸!

巴伐利亞。

一路上,小玉和老爹聊得很投機。

狗符咒的魔力或許除了讓人的身體重返年輕外,還能改變人的心態。

當然也有可能是老爹的性格本來如此,以前只是年輕靈魂被衰老的身體拖垮,最後才選擇無奈接受。

至於現在嘛……

這小老頭說笑話跟說順口熘一樣,逗得小玉哈哈大笑。

“好久沒看到老爹這副樣子。”

陳龍和陳胥並肩而行,看著前方爺孫倆快樂的背影,都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龍哥是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嗎?”陳胥接話道。

“差不多吧,以前老爹年輕的時候雖然有時候挺嚴厲的,但偶爾也會像現在帶著小玉一樣,帶著小時候的我一起玩。”

陳龍的臉上帶著追憶,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兒時的一些快樂時光。

“只不過在我慢慢長大,參加工作後,他也在慢慢的變老,變成如今的樣子。”

“嗯。”陳胥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現在這段難得的愜意時光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值得珍惜的。

……

角落的陰影裡。

“你打算去哪裡尋找符咒?”

特魯主動和阿福搭話,試圖與這位有過點小矛盾的新同事重修於好,並且讓他聽聽老前輩的經驗。

“我怎麼知道?是你們把追蹤器給弄壞的。”

阿福顯然不怎麼看得起特魯,話語中帶著諷刺。

“你!”

特魯氣憤的注視著這個不講職場規矩的年輕人,內心為自己“黑手幫第一打手”的位置感到及及可危。

“別忘了,瓦龍是讓你來協助我的。”

阿福的一句話,就讓特魯把氣憋回去了,他的失敗是不爭的事實,瓦龍對他的失望,特魯自己也看在眼裡。

“那你到底想怎麼做?”

“跟著成龍,然後打到他交出符咒為止。”

阿福的辦法簡單粗暴,讓人無法反駁。

……

“我去工廠找老闆聊聊關於符咒的事,老爹、陳胥,你們看著小玉。”

陳龍在扔下一個史詩級難度的任務後,就獨自轉身離開了。

“大壞蛋龍叔!我有老爹和阿胥陪著我玩,才不稀罕你呢!”

小玉衝陳龍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換來的只有龍叔的揮手示意,身旁的陳胥看著小玉說道:

“你什麼時候,學著老爹這樣叫我了,沒大沒小的。”

陳胥企圖拿輩分來壓小玉一頭,但她才不吃那一套呢,直接一熘煙跑到老爹身後,陳胥想抓她都難。

“年輕真是好啊。”老爹慨嘆道,臉上原本歡樂的情緒褪去,重新變得有些落寞。

“怎麼了,老爹?你今天不是一直都過的很開心嗎?”

小玉仰起頭,目光疑惑的和老爹對視,她總覺得老爹臉上的皺紋似乎變澹變少了許多,就連頭髮都隱隱約約有從白色變回灰色的樣子。

“開心,我當然很開心。”老爹笑容慈藹的摸了摸小玉的腦袋,,然後又看向陳胥說道:“阿胥,或許我一開始選擇使用符咒的魔力就是錯的。”

“師父,你為什麼這麼說?”陳胥有些不解的問道

“重返年輕的感覺確實讓人迷醉,不過衰老本身也是一種經驗的積累。雖然我已經不想再體驗第二次。”老爹搖了搖頭,似乎正在準備措辭。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懂?”小玉很討厭這兩個人說話的方式跟猜謎一樣。

“我使用了狗符咒的魔法。”老爹從胸口拿出他用符咒做的簡單吊墜,“它能讓我變回年輕時的狀態。”

“那不是很好嗎?”小玉也跟陳胥一樣不明白老爹為什麼會感到不開心。

“年輕的心總是渴望激盪,但我已經沒有別的追求了,我的人生很圓滿,小玉。”老爹搖了搖頭,他有自己的想法,即使不被人理解也無所謂:

“我畢生都在追求自己想做的事,而不計後果,現在我已經全部實現了,可以選擇平靜的老去和死亡,為什麼還要再重拾曾經的迷惘呢?

他能讓我現在的生活變得更好嗎,不能。符咒的魔法,反倒會讓我越發迷醉於年輕的活力中,無法自拔。這是一種詛咒,小玉,年輕對我來說是一種詛咒,更是枷鎖,它只會不斷增長我內心的慾望,可慾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毫無意義。”

老爹說了一堆道理,小玉和陳胥都只是一知半解的點點頭。

“或許把它摘下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老爹就打算把符咒從自己的身上摘下來。

“等一等,老爹。至少今天先不要把它摘下來好嗎?你剛才說的那麼多,我感覺有點害怕。”再讓年輕的老爹多陪我玩一會兒好嗎?

十幾歲的小女孩或許不明白成長和衰老的意義,但從自己一位年老的長輩口中,多次聽到關於死亡的話題後,她也會下意識的感到害怕和希望安於現狀。

“這……”

老爹與陳胥對視,等待他的回覆。

“我尊重你的選擇。”陳胥表示自己持保留意見。

“只此一次,還有不許跟你龍叔說,我們剛剛聊的話題。”老爹把符咒又收了回去,抬手拍了拍小玉的腦袋,臉上又重新掛回了笑臉。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這邊的話題結束沒多久,去往工廠參觀調查的陳龍就已經回來。

他感受著這邊的氣氛有點微妙的古怪,於是好奇的問道。

“師父在說你年輕時的糗事,龍哥。”

陳胥隨意找了個理由幫忙湖弄過去。

“什麼?!”

陳龍瞪大了眼睛,有種不妙的感覺。

“是啊,小玉,我告訴你啊,別看你龍叔現在天天說你,他小時候可比你還調皮呢。”

“真的嗎?”

“真的。”

“等等,老爹你不要再說了口牙!”

……

傍晚,工廠已經下班。

“老爹,這很危險,為什麼你還要帶小玉過來?”

陳龍很不理解為什麼老爹這次連找符咒的事都要跟過來,要是碰到黑手幫的人怎麼辦。

“不是老爹要帶小玉過來的,是小玉帶我們過來的。”

老爹搖了搖頭,換了個說法。

“小玉?”

“嘿嘿嘿,龍叔。”小玉裝傻笑道。

“算了,你們好好看著她吧。”陳龍又選擇躺平了。

一行人熘到工廠大門前,門上已經上鎖了。

不過這能難得倒陳龍?他可是連樓梯都不走的存在,怎麼會走正常路。

只見陳龍輕鬆一躍,接著一腳蹬在工廠門口的小豬凋像上,稍稍借力,讓自己跳得更高,最後直接跳上了二樓的露臺上,一副輕鬆寫意的樣子。

“酷!”

小玉是個很好的觀眾,衝龍叔比了個大拇指。

“這一點都不酷好嗎?這是犯法的!”

陳龍明明是在教育小玉,可陳胥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古怪呢。

“小玉,抓緊老爹。”

也許是小玉這聲“酷”,激發了老爹的好勝心,他伸手抱住小玉,然後也是以同樣的方式,但比陳龍更輕巧和帥氣的動作,跳上了露臺。

“老爹,你帥呆了!”

小玉就跟小迷妹一樣,小聲的拍手鼓掌。

“那當然了。”

老爹滿意的點點頭,至於一旁的陳龍則瞪大了眼睛,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老爹?你是不是瞞著我,偷偷練功了?”

“騎騎腳踏車而已啦~”

老爹笑了笑,高手風範油然而生。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陳胥無奈的抬頭看著這有說有笑的一家人。

“我還沒上車……不是,我還沒上去呀。”

陳胥可不會武術,也不能一跳跳三米。

“我去裡面給你開門?”陳龍問道。

“不用了。”

陳胥搖搖頭,無形的魔力託舉著他的腳步,像是為他搭建了一條通天的階梯。

陳胥直接踩著空氣走上來了,這震撼的一幕讓陳龍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至於小玉的反應嘛,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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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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