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考核都是按照前十名,拜入宗主的天命峰下,但是今年,卻是需要咱們闖天梯!”
周天解釋:“只有成功闖過第一天梯的人,才有資格被宗主看中,成為他的弟子!”
“第一天梯?”
鄭秋挑眉。
想來,這所謂的第一天梯,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上啊。
不過,他這次來天命宗,也不是為了一定要拜入誰的門下。
對他來說,萬世輪迴帝尊的傳承,比什麼都重要。
來天命宗,也只是為了和採馨相見,藉此見識更廣闊的世界罷了。
“是啊,這第一天梯我也不清楚是啥,反正一共有五道天梯,以此難度遞減!”
周天唉聲嘆氣:“不管怎麼說,在大部分人眼裡,還是拜入宗主門下最好。”
“其次,便是飛仙峰,峰主朱欽也是副宗主,是天命宗實力僅次於宗主的強者!”
“當然,實力最差的,便是觀意峰了!”
“這不同峰主之間,還有如此明顯的實力差距?”
鄭秋感到有些疑惑:“如此的話,那觀意峰豈不是沒人選了?”
“是啊!”
周天點頭:“不過在此之前,觀意峰一直都是天命宗最強峰門,而峰主燕陽,修為更是深厚,無人能知他具體的實力等級如何!”
“只是後來,觀意峰似乎是出了一場變故,燕陽峰主也跟著受到重創,實力驟降!”
“而觀意峰的傳承在變故中損失八九,以至於現在,淪落成了六主峰墊底,幾乎無人問津。”
聽著他的唏噓,鄭秋也差不多知道了觀意峰目前的現狀。
不過能一直存在,就證明了觀意峰並不像表面所說的那樣落魄。
這樣一座傳奇的山峰,也吸引了他的好奇。
“觀意峰雖出了變故,但它的傳承卻未斷,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就在鄭秋思索的時候。
一道人影猝不及防地湊了過來。
他偏過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粗布麻衣,蹬著草鞋的乞丐。
“你在和我說話?”
周天打量著他,眉頭微動。
“是啊,老子就是不服你們這些權貴之人,總是用有色眼光去分析事物!”
乞丐抱胸,不滿道:“在我眼裡,天命峰還不如觀意峰強!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拜燕陽前輩為師!”
“嘿,你這人!”
周天語氣拔高了幾分。
眼見他似乎和自己槓上了,不禁反駁道:“你哪來這麼大的口氣?”
“敢說天命峰不如觀意峰?腦子沒問題吧?”
“怎麼,不服打一架啊!”
乞丐毫不畏懼,甚至準備挑事。
“誰想和你打架啊?”
周天氣得語無倫次:“你就像條狗,非要過來咬人一口才行是嗎?”
“告訴你,本少爺可沒空搭理你,一會兒咱還要保存實力,應對天梯考核呢!”
“你想打架,就找別人打去,別在我面前晃盪!”
“你慫了?”
乞丐這麼一說。
直接挑起了周天的怒火:“誰說我慫了?你少來這種激將法,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呵呵!”
乞丐朝他倒豎大拇指。
臉上戰意奔騰,似乎是咬定了周天,不讓他高興。
“你!”
“算了,周兄,還有這位兄臺,咱們都少說幾句吧!”
鄭秋對乞丐這種咬死人不願撒口的態度感到有些不滿。
當然,這周天脾氣也挺臭。
兩個人就像是冤家一般,這若是不小心分到一個峰去了,以後估計整個天命宗都不得安寧了。
“哼,看在鄭秋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時間到,請所有弟子隨我前來,接受入山考核!”
周天哼了一聲。
這時,一名乘著仙鶴落地的長老,發出嘹亮的聲音,示意所有人跟著他前去。
場中頓時安靜下來。
朝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此長老姓馬,在天命宗一向有臭臉長老之稱。
但為人卻剛正不阿,是個正派人物。
馬長老帶著這些人朝山上走去,直到半山腰的一處空地上。
隨即,他一揮手。
五道銀白色的天梯瞬間顯化在了眾人的面前,並一直延伸到了山頂處。
那裡,有五大峰主,隨宗主一起坐在位置上,等著心儀弟子的出現。
“考核便是攀爬天梯,第一天梯壓制八成修為,第二天梯壓制六成,如此遞減,直到第五天梯不再壓制!”
馬長老簡單解釋:“天梯會有宗門圈養的靈獸出現,對你們進行考核,若是失敗,可自行挑戰其它天梯,直到全部失敗,降級為外門弟子!”
“什麼?失敗竟然會降級?”
場中所有人驚愕。
天命宗自開派以來,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規矩啊!
這次的考核,為什麼會這麼嚴苛?
鄭秋卻是沒有考慮降級的事情。
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一天梯上面。
“兄弟,你打算攀爬第幾天梯?”
這個時候,周天湊了過來。
似乎對他的選擇感到十分好奇。
“我不知道!”
鄭秋搖了搖頭:“準備先嘗試一下,看能否透過第一天梯吧!”
其實透過是一定能透過的。
只是他想低調一點,故意表現出了一副不太有把握的樣子。
“加油,我也試試!”
周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笑笑,和他站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
北玄峰頂
一處開闊的古武臺上,分設著六個座臺。
其中,五峰峰主都已經來齊,透過觀天鏡,看著那些聚集在天梯附近的弟子們。
於是笑著討論。
“沒想到那姜家的人也都來了,正好我與姜家家主還有些舊情,想來他家小女,應該會選擇我做師父!”
苦海峰的峰主笑不語撫須說道。
“那姜家小女確實不錯,不過我看今年,有不少生面孔,想來驚才絕豔之人,便藏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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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仙峰的峰主朱欽冷冷出聲。
他的氣勢,永遠都是那麼冷漠,不怒自威。
“不知燕陽峰主怎麼想?”
這時,北玄峰峰主陶江,故意朝一個坐在角落,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看去。
他的形象十分邋遢,而且眼睛無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整個人處於放空的狀態,看起來有幾分滄桑和風中落葉的蕭瑟之感。
男人便是燕陽。
他抬起帶有一條刀疤的臉,看向觀天鏡。
沒有說話。
不過這些峰主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
也就哂笑兩聲,沒再搭理。
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燕陽眼神此刻發生的微小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