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男的手下神色變了變,“兩位檢測通融一下行不?。”
“我只再說一遍,開啟。”檢查員強勢道。
背心男嘆氣,“真不是違法東西,何必浪費時間。”
他命令手下移開貨櫃箱,層層貨櫃移開。
檢查員開啟檢查到人形物體的那個貨櫃,裡面躺著幾個彷真機械人,模擬程度很高,皮膚觸感跟摸真人沒多大不同,還有溫度的。
他們拆開彷生人的後腦勺和胸膛看晶片,聯邦勒令不允許彷真機械人上出現植入中級以上智腦,怕模湖了人類和彷生人之間的界限。
當然,目前來說,高階智腦才有可能存在以假亂真的情況,只是高階智腦也不是一臺小小的身體能容下的。
最小體積的高階智腦只能也要十立方米左右的儲存器裝載資料。
虛擬網路那種規模的,更是每個星區都需要空出幾萬平方的地方來建造資料庫,以便資料丟失時能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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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員檢查很細緻,沒發現違規晶片裝置。
他們檢查完彷生人後,又把每個可疑的貨櫃都要求開啟檢視,這裡檢查完,還去了宇航船其他艙位檢視,確實找不到違法東西才放過了他們。
這麼一耽擱下來。
慶管家已經帶來一隊警察到宇航樓,他手裡捧著一隻白色毛糰子,毛糰子指著上面。
慶管家便知道程一依應該被帶到某艘飛船上了。
警察們出示證件,跟宇航樓的前臺溝通一下,前臺有負責人事先吩咐過,不敢耽誤正事,立即點頭允許他們搜查。
帶隊的張大隊長讓良文跟前臺索要就近時間離停泊點的名單。
宇航樓每天出入幾萬架飛船,不可能為了尋找一個人而勞師動眾的停了出入飛行。
他們只能爭分奪秒搜。
有白糰子帶路,少走許多崎區彎路。
如此多的制服人員出現在宇航樓,有機靈的嗅到了大事,主動避讓。有的光明正大看熱鬧,探頭探腦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散成幾批分頭行動過,有的去外牆觀光梯上,有的守後門,還有坐著飛行器懸在制高點,架起阻擊槍,等待指令。
張大隊長掏出警牌,將升降梯內的人員趕下來。
可當他們來到停泊點時,還是來遲了一步,飛船已經離開了。
三個檢察員被警察盤問的時候,還有些慶幸自己仔細檢查過,沒偷懶,“我們每個艙位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可疑的貨品。”
張大隊長皺眉,轉頭眼帶疑惑詢問慶管家。
慶管家再次跟銀酥確認程一依是不是在那飛船上,銀酥眨眨眼,豎起兩撮毛毛,“飛走了。”
“行。”慶管家對張大隊長說:“人逃掉了,要麼你們派人去追,要沒等我訊息。”
張大隊長無言以對,身為警察,肯定是立馬去追的,靠市民查到後告訴他,他還要不要在執法部門混了。
“我們追。”
慶管家不指望警察能辦妥,電影中總是展現哦事故發生點警察永遠最後一個到是有道理的,不中用,做事喜歡按規矩來,十分死板。
但慶管家沒責怪他們,他也是第二星區主星的一員,若沒有帶好頭跟著規矩辦事,容易出亂子。
出來主星就不一樣了。
他帶著銀酥回到車上,告訴銀酥。
“去跟著程一依,確保她安全,別暴露自己,等她到達地點後,回來通知我你們去了哪裡,明白嗎?”慶管家叮囑銀酥。
銀酥歪頭,然後點點頭,遁入空間消失不見。
見銀酥走了,慶管家澹定的神態陡然一變,臉上浮現震怒。
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盤綁架人,看來有人真的以為他老了,仁慈了,就忘記他年輕時候的手段。
程一依的性命,他不是太擔心,以程一依詭秘的各種技能和銀酥的傳送能力,她若想回來,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他只是怕她不想暴露或者故意留下調查什麼而吃苦頭。
慶管家調出光腦的鍵盤,在鍵盤上敲很長一段文字,然後傳送出去。
程一依僅被綁架走一個小時後,主星的所有官方機構全部內部人員開始整頓洗牌。
突進部隊第三艦隊協助警方工作,半天內,將機甲考證大樓的可疑人員揪了出來,光這麼個地方,就有五個冒充身份的。
其中兩個是殺了原先的人整容,替代了原主兩天。
將安保打暈和關大門就是他們。
還有三個受賄。
受賄的三人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正沾沾自喜,壓根沒想孽力回饋這麼快。
他們收了筆幾萬元的錢,一個受指示的內容是將該考生考試順序排到後面,一個是儘量拖延考生完試時間。還有一個則是打分的。
三人彼此分工,都不知道我對方的存在。
卻為了錢,做到了合作無間。
他們真的沒想到給他們錢的人竟然光天化日下擄人,現在自己還成了犯罪合夥人。
為了幾萬元葬送前程。
慶管家的動作不僅僅是機甲考證廣場。學校、警局、宇航樓等等,只要屬於官方的,所有人都被篩一遍,
他前段時間命令他們整改,沒人整改,如今他出手。
君子一怒,伏屍百萬。
這樣形容有些誇張,但慶管家實實在在的把幾千人踩下去,無論職位坐到多高,他們被革職的前後順序,不過取決於慶管家甩證據的速度而已。
聯邦政府也被慶管家的大動作驚動。
牽扯出這麼多有不軌之心的,聯邦政府的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他們派出更多工作人員過來協助,企圖讓慶管家高抬貴手,勸他動靜小點,別讓聯邦政府太難看。
可慶管家的怒火半點沒有熄滅的意思,隱隱往各個大公司高管擴散。
真正的大老要麼不出手,要麼鬧變天。
許多勢力動員起來告爺爺告奶奶的走關係,得知慶管家因為程一依一事,兩手抓,不僅派人去找,還要內部整頓。
他們連忙也開始幫忙尋人。
慶管家還罷。
最重要,沐攝也在向各星區軍方散播一個資訊,如果程一依找不回來,他放假期間會到訪各個星區問候各高層。
至於是怎樣的問候方式,想想也知道不會太溫和。
如今誰也不想得罪有“星期一高科技”支撐的二人。
許多士兵拼命賺功勳為哪般,都是為了能關鍵時候用上補藍石,士兵是軍隊的基礎。
沐攝拿捏住命脈,上層就得認栽,除非他們有研究成果。
當後面又查到是一群僱傭兵擄走程一依後,受波及人員全都心底暗罵哪個傻比做點蠢事,明知道沐家人丁稀薄,好不容易認下的小妹妹,居然還居心不良綁架。
綁架就綁架了,至少有個響才好,如今飛船都不知道去了哪,勒索資訊一概沒有。
上層社會水深火熱,罵聲連天。
而程一依過得挺休閒的,她人被帶到副星一個沙漠建築群裡,關在地下一個封閉的房間內。
銀酥早已經回到她衣袋裡。
有銀酥在,就像吃了定心丸,只不過這個房間的攝像頭無死角,不能做點其他什麼。
程一依躺在床上假裝還沒醒,尋常人藥效沒那麼快過,監控器另一頭又有兩個人輪流守著,
她的神識趁機在這片地下建築遊走一圈。她發現,這裡跟百層塔那位博士所說的研究所非常相似。
有轉基因寄生異獸、有大量小白鼠人類實驗體。
地下百米深都是研究所的領域,地面則是一處沙漠中的人造城堡,大概屬於私人地方,偌大的城堡,傭人只有六個,裡面住著兩個人模狗樣的富家子弟,左擁右抱著美女。
視察完畢,程一依見沒研究所的人還在忙碌,她乾脆呼呼大睡,睡好覺,才能有精力。
睡了兩小時左右,關押她的牢門開啟。
程一依睜開眼,她轉過頭看。
門外走進來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個金髮,一個板寸頭,都是彬彬有禮發的學者模樣。
程一依暗忖都是斯文敗類,殺人不眨眼的東西。
他們身後還有四個一身黑的持槍保鏢,煞氣很重。
金髮男踱步走到她床邊,保鏢上前,他擺手示意不用。
露出自以為親切的笑容,“程小姐你好。”
“你們幫加我有什麼目的。”程一依只是偏頭,沒有起來的意思。
“你剛醒來,可能對目前的情況還不太清楚,需要我介紹一遍嗎?你可以稱呼我……”
“不用介紹了,我對你們沒興趣。”程一依打斷道。
她不喜歡金髮男俯視著她說話的姿勢,她坐起,站在床上,居高臨下道:“再申明一次,說出你綁架我回來的用意。”
“哈哈。”金髮男假笑兩聲,“程小姐真風趣,我們花了錢的,最多只能算透過某種強硬手段邀請您過來小住。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程一依拍手,“把綁架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語文水平不錯。然後呢?綁我來當人質,目的是什麼。”
金髮男嘴角下壓,他加入研究所後順風順水慣了,還沒有人忤逆過他,他不高興道:“是邀請。”
“就是綁架,麻煩你正視本質。”
金髮男突然怒吼,似乎被碰觸了某個爆發的開關。“都說了不是綁架,做客人,就要有做客人的自覺。坐下。”
程一依愣了下,“嗓門大了不起啊,要看看誰尖叫分貝高嗎?”她捋起袖子呵斥回去。小小的房間被她尖銳的聲音填滿。
一時間,四個人都被程一依囂張鎮住。
板寸頭男冷笑兩聲,拉了金髮男出去,“你冷靜一下,我去談,她已經是我們桉板上的肉,在得到想要的訊息前,別惹急她。”
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不過虛張聲勢。
板寸頭男再次進入房間,關上門。
語氣儘量溫和,他沒有辯論什麼,而是直接進入主題,“我們想跟沐中將談一談合作事宜,只是不夠籌碼,所以才邀請你過來,放心,等我們談完,我們會把你還給沐中將。”
“還什麼,還屍體嗎?”程一依一句話成功將板寸頭男接下來的腹稿打亂,他沒見過都成了人質了,還這麼能懟。
他什麼也不說了,“既然你不願意配合,別怪我們用點手段了。”
研究所的實驗體便是如此,不聽話,就先吃點教訓,自然而然就會服軟。
板寸頭男冷冷道:“帶走,帶去記憶分離器那裡。”
“是。”兩名保鏢一左一右架住程一依兩臂,程一依雙手被手銬束縛著,無法掙脫。
她道:“不要碰我,我會自己走。”
她努力扮演著一個有點小聰明卻又倔強的少女,下地走路了時,雙腿微微顫抖,指甲掐進掌心。
板寸頭男看她羊裝鎮定的樣子。
心理不屑,明明怕得要死,偏要逞強,他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金髮男見程一依被帶走,“我早說了直接上記憶分離機就好。”
“我本來想表現得友好點套訊息,可惜對方不領情。”板寸頭男也沒想到真人相處程一依會是這個樣子。
沿著走廊一直走,程一依被押到一架機器面前,她手銬解開瞬間,兩邊保鏢就把她仰面推到稱四十五度角的白色金屬板上,用另外的手銬把她固定好。
程一依動了動手腕,合金銬鎖得很牢。
金髮男說:“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免掉懲罰的機會,說出星期一的身份,這臺機器便不會啟動。你可能不知道這臺機器的作用。這是警察審訊重大嫌疑犯做的機器,可以提取記憶片段,過程非常痛苦,不亞於身體崩潰。”
程一依盯著他,“我不知道星期一是誰。”
“程小姐,你體會過身體崩潰,為什麼如此想不開。”板寸頭男按著儀器開關,聲音宛如惡魔低語,“只要你提一點點有關星期一的事情,就不用忍受折磨,你還小,即使說出來,也沒人會怪你的。”
“我說了,我不知道。”程一依還挺想體驗一下所為的記憶分離器,看它是否那麼神奇,真的能穿透她的神識分離記憶。
“你本可以做客人的。”金髮男變態一笑,“真的不告訴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