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哇，這個好看，快拍照發網上。”
路人：“可以可以，論壇又有新話題了，我現在就發上去。”
路人：不錯，感覺這才是神秘人風格衣服正確打開方式。
路人：這個肯定高階設計師設計的，學校設計院設計出來的總差點韻味，技術不夠。
路人：可以拿去二次元展會玩了。
仙氣的衣服搭配適宜的髮型髮髻，頻繁惹來駐足拍照。
閃光燈下，五個男生非常自然，原昭還對著人家鏡頭比耶。程一依也不太在意有沒有人拍照，之前在隆多習慣了，更醜的模樣都有人看過，何況打扮過後。
她表情都是微笑著，儘量不顯僵硬就行。
相對活在鏡頭下也毫不畏縮的幾人。寶怡、溫伍蘭和梁素就拘謹多，她們答應程一依穿上當模特的那一刻已經有些後悔，誰來告訴她們，為什麼衣服這麼好看，卻這麼累贅。
層層疊疊的，腰帶綁法還有講究，頭頂的髮髻也很繁瑣，一套下來，至少大半小時。
據程一依說，她們弄的髮髻算是簡單的了。
要是再化個專業的妝容，可能多加兩小時。
寶怡被折騰得有點蔫，問程一依為什麼要讓他們穿這個。
譚松等人也好奇。
“金校醫名下衣服鋪子出的新款，我透過慶管家預訂了這九套，不喜歡嗎？”
他們低頭看，喜歡是喜歡的，就是不適合日常穿，也不知道什麼場合穿。單純拿來拍照又感覺很浪費。
實用主義者們有點難以接受。
古裝繁複漂亮，簡化版的也不如褲子襯衣方便，在星際時代只適合當奢侈品。
程一依再也沒解析，也不說是自己貢獻的圖紙，督促他們趕緊拍完，把圖片交給慶管家後收工。
衣服是慶管家一手包辦，金校醫掛名。金校醫名下事實上有很多衣服店。
但那是慶管家在他受傷後以他的名義開的，金校醫只需要每年巡查一下就能每年拿到利潤的百分之五。
有個私人管家就是好。
以後她也要找一個。
慶管家還非常仔細幫程一依申請了衣服樣式專利，現在已經線上線下的門店售賣。
因採用的布料價格比較昂貴，價錢也很好看，六位數以上，從銷售開始就引起熱潮，被各大時尚咖預訂。
既然買了，不穿白不穿啊。
有光明正大穿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棄。
可惜漂亮歸漂亮，卻遠不如自己煉器煉出來的結實。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程一依，跟譚松他們約好進入虛擬網路，直接傳送到異獸百層塔遊戲區。
相對於人流絡繹不絕的機甲比賽中心，百層塔外的廣場人氣慘澹。
只有十多個隊伍在準備進入，都是五人以上的隊伍，每個人臉上都繃著，與廣場的中古哥特風設計相映襯，陰陰沉沉，彷彿大戰前醞釀的低氣壓。
程一依環顧四周，廣場設計中古化，說明書的領取方式也充滿中古氣息，需要在廣場中央的下載亭複製進角色面板檢視。
程一依隨手複製了份，然後找到了角落長椅裡坐著的墨洛熙。
他正開著直播和網友聊天。
“這麼早，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墨洛熙訝異。
“昨晚已經做完手頭上的作業，今天早上又鍛鍊了一下，沒事做就上來先看看。我沒瞭解過百層塔玩法。”程一依點了下面板，彈出說明書。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然後，她看到密密麻麻多達五十頁的文字。
淦，這說明書是確定給玩家看的？
看一天也看不完。
她抬頭，對視上墨洛熙含笑的眼眸。
他說：“它後面是一些法律條款，最後需要簽名，變相的一份生死狀。雖然百層塔目前還沒有人死，但出現休克和心靈創傷的不少，所以才有了這份規定。就算不看，你都得翻一遍，不然不允許進入塔內。”
程一依聽說是生死狀，耐著性子去翻，但她被那些蠅頭小字看得眼睛疼，放大後，頁數增加至兩百頁。她捏緊指關節，很好，玩個遊戲跟看一本枯燥法典沒多大區別。
“其他遊戲也有需要籤這個的嗎？”
“驚悚類遊戲都有。”墨洛熙生怕她掀桌不玩，細心解釋道：“你隨便翻一下，我可以簡單給你說一說，這個沒人真的看完的。網上自會閒得發慌的人檢查漏洞，只不過是遊戲發行方篩掉部分膽小玩家的方式，免得出現意外，後續麻煩。而且這個遊戲全程由智腦完成，後臺遊戲儲存維護由聯邦負責，在安全方面比上星的驚悚遊戲好一點。”
“但凡虛擬網的遊戲都有一定危險性，百層塔十層以下有設定傷害保護，如果你的痛感度太高，隊伍會全體彈出的。”
墨洛熙這麼說她就明白了。
“我的粉絲雖然喜歡擠兌我，但玩懲罰遊戲時還是有分寸的。”接著他跟程一依說明百層塔玩法。
從第一層往上，樓層越高，難度越高。
第一至第五層的場景基本都是固定的幾款，異獸等級也不會定太高，但異獸個數會因隊伍人數變化而變化。
第一層每人對付幾頭異灰鼠，有機甲在手，基本都能把它們輕鬆滅掉。難度在於要找那些隱藏在垃圾山下的傢伙。
第二層會出現二級異獸，每人對付兩隻以上，第三層同樣要對付的也是二級異獸，不過需要額外完成一項救援任務。
以此類推，每上一層，難度都會產生變化，第五層以上除了有低階異獸，還會出現四級異獸，大多會作為樓層boss存在。第十層以上難度會直線上升，甚至一登入就有群獸圍攻。
程一依聽墨洛熙說第一層要在垃圾山尋找異灰鼠，她眉心就開始跳，偷偷發資訊給慶管家有沒有辦法惡補一下殺異灰鼠的知識。
程一一沒殺過異灰鼠，她也沒碰見過異灰鼠。
等會那幫傢伙肯定指使她這個經驗“豐富者”去找。
果然曾經撒下的謊，不做好準備圓回來，是會遭報應的。
慶管家的資料傳送很快，程一依收到後，藉口上廁所，下線惡補異灰鼠的資料。
墨洛熙看她急匆匆原下線，以為她憋得慌，可是虛擬艙不是相當於身體在睡眠嗎？她上來前究竟喝了多少水。
到了約定時間，程一依才又上來線，墨洛熙用怪異的視線看過來。
“怎麼了？”譚松問。
“網友都在問程一依上廁所為什麼這麼久，是不是便秘，或者身體不適。”墨洛熙指著螢幕道。
程一依僵住了臉，這屆網友好煩啊，連別人蹲廁所的時間都要管。
隊伍一共六人，本來程一依還想喊上寶怡的，寶怡把頭搖得磕了藥似的，打死不來，百層塔推出的時候她就玩過，加上隆多的經歷，短時間內她都不想看見醜陋的異獸們，除了異灰鼠。
異灰鼠的樣子實屬說不上醜，還有些可愛。
可他們不光要打第一層，需要攻略到第十層，寶怡就不參與了，大家都是新手，沒大神帶著沒安全感。
六人很快集結完成，墨洛熙把隊長之位移交到譚松那裡。
譚松給隊伍起了個名字，“白糰子”隊伍。
程一依：“為什麼要用銀酥來取名。”
原昭：“因為他起名廢，隨便取。”
“就你會起。”話音剛落，譚松直接點了進入。
白光閃過，六人到了一間機甲挑選房間。
考慮到真實度還原，她的虛擬艙最高痛感能達到百分之九十，程一依挑了自己擅長的羽系列綜合型機甲，武器不再是冷兵器，虛擬網的冷兵器破不了異獸防禦。
配備一把機動性強的戰術能核劍，能核槍也選用作戰時間長，威力稍弱的戰術系列。
譚松作為坦克，張懷潛成了敏捷型機甲前鋒，原昭和來爾都是綜合型機甲，身上各自載入速凍我和烈焰彈，還有閃光彈、磁力手榴一類多功能性武器。
程一依看他們準備這麼充分，她又加了空氣牆圍杆。
因當初果斷的操作，她帶火了這個曾經作為露營專用的工具，如今空氣牆圍杆成了軍隊裝備品，別說，用來對付寄生異獸挺好用的。
寄生異獸腦子精神力不太高，智商也不咋的，空氣牆一啟動，它們就只會在牆外打轉。
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房間，每天只能進一次，一旦確認了裝備，中途無法更改。
每升一層，彈藥會重新整理回滿，但彈藥裝載量和種類是不變的。
最後剩下墨洛熙，因為駕駛技術問題，他挑了輔助的補給機，做移動補給點。
划水的也只能駕駛這個了，會開飛行器的都能很快上手。
他做直播，自然想呈現最佳直播效果，補給機是最好的選擇。
穩定、不用冒險，還能有空切換視覺，給粉絲看大片。
全部準備完畢，載入場景。
程一依有些緊張，譚松他們不自覺安靜下來。
當載入達到百分之百，景色一變。
眾人便身處重重垃圾山包圍下。
目光所到之處，大大小小的垃圾，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已經被風沙侵蝕了一段時間。
熟悉的環境，程一依彷彿回到了刨垃圾堆找玉石的日子。
可這裡明顯比程一一的家鄉更荒涼，這個垃圾星大概已是強弩之末，苟延殘喘的還在為人類產生的垃圾提供堆填服務，但應該維持不多久了。
室外溫度跌下零度，由於空氣質量太差，天空下起了灰色的冰花。
風一吹，鋪在垃圾堆上未來得及融進空氣中的灰屑被重新捲到空中，與冰花共舞。
公共頻道裡響起原昭的聲音，“你曾經就住這樣的地方？”他的話沒有惡意，純粹在陳述觀點。
住過垃圾星這一點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但她住的地方沒現在呈現出來的那麼糟糕。
“不算，我住的地方，下雪至少還是白色的。”不是現在灰濛濛一片。
這時候，百層塔的系統釋出任務。
任務：消滅藏在垃圾山裡的所有異灰鼠。
簡單明瞭，又讓人很茫然。
任務裡不提有多少只異灰鼠，也就說需要自己確認。
“你們開啟一會兒防護罩，我開啟三維生命探測器看它們在哪裡。”
所有人響應譚松的命令。
三維生命探測器掃視方圓十公里的生命點，譚松迅速標記出二十個地點。
第一步做完。
系統突然又彈出新的任務。
“由於天氣急劇變化，大龍捲風即將來襲，白糰子隊伍殺異灰鼠任務必須在半小時內完成，倒計時開始。”
六人同時一愣，怎麼還有。
“喵喵喵，第一層就來限時任務？你們以前是不是玩過。”原昭都沒聽過有哪個隊伍一刷時給限時任務的。
“沒事，半小時應該沒問題，倒計時已經開始了，不要浪費時間。”譚松勾勒地圖的幾個圈，“兩兩一組，蘿莉（原昭）跟不爽（張懷潛）負責A區異灰鼠，小霸王（來爾）和鹹魚一起去最遠的B區。我和小菜粥會去C區，完成任務後一同趕往D區集合。”
縮略的網名聽著是如此的清新脫俗。
原昭抗議，“我不要叫蘿莉，喊我蘿莉愛好者。”
不要臉，譚松不作聲無視抗議。
程一依則搞怪模彷譚松的語氣，沉下嗓子，“太長了，駁回。”
“那喊蘿莉哥。”
“好哦，蘿莉哥，跟女裝大老差不多意思，賊帶感。”程一依哈哈大笑。
委屈得像個孩子的原昭決定回去就買張改名卡改名。暗戳戳起個驚豔的名字，羨慕死他們。
“你們可以喊我霸王，不要加小字。”公共頻道內響起來爾的聲音，他突然也在意起名字的喊法。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取名成奪冠小霸王。”程一依心裡這樣想的，也這麼問了。
“因為奪冠霸王和奪冠大霸王這個名字被人佔了。”
虛擬網路名字規定不能重複，所以即使名字土到極致，“奪冠霸王”後面帶數字的也多達一百多人。
“那你甘心做小的？”程一依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怪怪的。
來爾：“不甘心，所以有機會的話，我打算去挑戰奪冠霸王，用名字打賭。可惜大霸王不是機甲區，不然我會去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