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精神力最好限定一下範圍訓練，注意一下別太野，剛開始出來活動的精神力會很脆弱，如果被攻擊，損失一部分神識會很糟糕，要痛苦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補充回來。”
沐攝耐心聽她說話，專注的眼神裡多了分道不明的柔和。
程一依喋喋不休說著注意事項，邊說還邊在手邊寫下來，以免後頭又要跟人補充一遍。
已經接受事實的譚松古怪地看著程一依和沐攝聊天，“你覺不覺得，我們家的白菜要被豬拱了。”
情場老手張懷潛不同意說法，“應該是我們家的豬想拱白菜？”
這句話貌似哪裡聽過。
來爾是第一個認識程一依的好友，兩人一開始像冤家，後來發展成死黨，他心裡有點不舒服，總有種妹妹即將離開的心酸，“程一依未成年。”
“就差幾個月了。”原昭知道程一依的生日在八月，新年都過去了，現在已經下學期。
“其實不用太操心，程一依說過上學期間不談戀愛。”
“多巴胺分泌你能控制住嗎？何況物件是沐攝。”
幾人一本正經地討論著程一依會不會大學期間找男朋友，程一依耳力好，她覺得他們就是太閒了。
程一依轉過頭，“你們別汙衊我純潔的心靈，再亂說話，我關後門。”誰也別想擋著她從金主爸爸手裡摳錢。
四人噤聲，又再三確認程一依就是星期一後，只好嘆息拜師計劃不了了之，但精神力外放還是通過程一依的幫助下開啟。
神識放出去觀察這個世界，是另一種體驗，精神力籠罩的地方，連地下溝渠的蟑螂都看得一清二楚，立體畫面在腦海呈現，不像眼睛那樣侷限在前方一百十八度。
全新的世界，似有上帝視覺，非常神奇。
但外放精神力在A級以下維持不長，而且星際人的精神力就像剛學步的娃娃，脆弱易折。
這也足夠令四人心滿意足。
學會精神力外放後就是正式踏如修真門檻，學會操縱靈力，她需要更多人踏進修真世界。就算現在敵人非常強大，強大到捏死她也不過抬抬手的事情。
程一依信命，也不信命，既然從菲菲那裡知道了敵人是誰，那麼變得強大，自然才能更好活下去。
光靠一人不成事，看神族們的後果就知道，遠古時候，神族的數量並不少，如果願意與人類一起，合力推翻敵人也很可能。
偏偏神族選擇避世，選擇分開逃跑，逃到天涯海角，仍然躲不開敵人追殺。
神族的敵人也好笑，為了預言，所以選擇追殺，波及無辜的人類。
如果被人類知道有更高生命存在投放異獸進人類世界那麼多年，會怎麼樣？
反正神裔只剩下她一人，故事可以隨便編造，前提是找到對方投放異獸的證據。
而以人類的好奇和貪婪，一定會非常有興趣去探索。
……
譚松等人天賦不錯，繼沐攝之後，他們都在三天內掌握了修煉方法。
吸收靈氣的修行為他們開啟新天地，覺得比精神力外放還要好玩。
某天來爾突然想起一件事，對程一依說：“你第一次跑步作弊贏我，是用了靈力嗎。”
程一依略心虛，嘴上使勁忽悠，“沒作弊這回事，你倒打一耙也改變不了輸的事實，網上還有我的醜圖作證。”
來爾不爽，但又一次敗在嘴笨下，他撅起的嘴巴能掛油壺，一頭捲髮透著難以言喻的委屈。
原昭拍拍兄弟的肩膀，“以後或許還會發現更多她睜眼撒謊的事情。不要灰心，我們還有報復機會，可以邀請她上網打一架，網上沒有靈力，咱們群毆她一個。”
程一依怒目：我還在你們面前呢，說這話討打嗎？
……
程一依大三那年，星期一的網站，開始掛牌售賣新型陣器，測試羅盤。
測試羅盤的出現，就是星期一收徒的訊號。
網站上有相關說明。
靈根、靈力全都擺上了桌面放在大眾視野中。
因為原箏的新書廣泛流傳，大家已經明白靈根究竟是什麼。
但靈根真實存在的事情，沒人會相信，大家都把當玄幻書籍看，聊天時可能會中二病地念出裡面程一依強烈要求加入的咒語，但從來沒人成功過。
可現在，星期一竟然售賣起有關靈根的陣器。詳細說明也有模有樣，不似作假。
沉寂敘舊的星期一話題一下子引燃了話題，帖子呈爆發式增加，智腦又不得不抽空讓人給它加幾個伺服器。
【網友】：有人能解答嗎？星期一的店小二有出來說明嗎？星際人類真的有靈根？
【網友】：我看到星期一整出來的新品，看來很久，還是感覺像做夢一樣。
【網友】：一個羅盤只能供兩次測試，有人打算買嗎？
【網友】：人家都說了，為了篩選真實用過羅盤的人，羅盤會回收。
【網友】：我看到測試過後投簡歷到星期一新開的官網上。因為後續要進行家庭背調，所以這次是真的要收徒了吧。
【網友】：不知道靈根是不是像原箏書中說的一樣稀有，萬一買回去一個都測試不出來，花的冤枉錢可就大了。
【網友】：又一個不仔細看詳情頁的，星期一已經說了，如果一個也測試不出來，可以退款退貨到第二星區的機甲售賣中心那邊。
【網友】：那我如果測試出來了，再退貨，豈不是能白撿一次測試了。
【網友】：你能想到，人家想不到嗎？只怕到時候沒持有羅盤的人，沒資格競選徒弟。
【網友】：天哪，真要收徒了，第一個報名。我信星期一，他們讓我姐姐好了，我心懷感激。
【網友】：如果ID不是星期一註冊的官方賬號，我都以為開星際玩笑，無論真假，報名是肯定的。
事關錢途，做了星期一徒弟等於走上錢途巔峰，誰先吃螃蟹，誰得利就最大。
每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這次測試羅盤的爭奪戰會非常激烈，作為全網最大流量“網紅”，星期一的店小二表現十分平靜，雲澹風輕的，都是只能回覆。
其他的，程一依看都不看。
測試羅盤售價五萬，不是程一依黑心，而是羅盤中用到了靈石，靈石在上層圈子價錢貴，雖然被分成了小塊鑲嵌進羅盤中，但價錢依然偏高。那是沒辦法的，她總不能徒弟沒收先虧幾千萬吧。
所以程一依不打算免費收徒。
星際社會對師徒一事並不如古代那麼嚴謹，尊師重道的只是少數，就怕免費收了孽徒反過來還要坑她。
只有付出過才懂珍惜。
道理都是如此的。
程一依這次不過是廣撒網的簡單篩選。
之後還要考驗人品和背景調查。
現在星期一在墨洛闐的安排下做了官網出來，官網如今主要用途就是方便買了羅盤做測試的人投遞簡歷。
這場篩選依然禁止黑名單中的人報名，三年時間，星期一依然記著仇，沒有冰釋前嫌的意思。
那些家族不知向平臺投訴了多少次。
平臺一次次搪塞過去，表示無法插手賣家與買家之間的私人恩怨行為。
就算是警察，也管不了這麼寬吧。
法律沒規定賣家做生意必須人人平等對待啊。
賣家不情願賣，買家也無法強迫人家賣。
星期一可是平臺最大流量賣家，她雖然賣的東西不多，但每一樣都是精品，根本不用引流，她就是流量本身。
有了她，平臺的流量與日俱增，傻子才為了幾個沒落的家族損害自己利益。
星期一的店屹立不倒。
這次放出測試羅盤數量為一千，限制了年齡為十八歲以下，按照程一依的標準，八歲以下最佳。不過星際人均年齡高，不似修真界的凡人，平均壽命連六十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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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太少不方便管理，修真界的人都早熟，星際時代不一樣，七八歲正是神憎鬼厭的時候。
所以適當放寬很有必要。
除了網上招收人才，程一依還會從軍隊挑選二十人，人選由沐攝提供。
幫助人開啟精神外放暫時只能她來做，等其他人修為提高，她才能解脫。
如無意外，這個過程可能還要等十來年。
如果不是傳承之地饋蹭，程一依沒那麼快達到結丹。
當然，其他人另有際遇也說不定。
但成功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敵人一步步放入異獸迫害神裔，程一依覺得就算她死了，對方都不會放過其他靈物。
就像上次襲擊隆多那會，白鹿說過，那只八級異獸是衝它來的，可能是白鹿實力達到某個高度，也可能是隆多日漸增長的靈氣讓對方不安。菲菲的解釋是對方害怕靈力變多的地方誕生類似神族的物種。
菲菲不清楚預言，而神族之人推測，敵人留下的預言並沒有特指哪個種族，也許是當時單體強大的神族讓他們感到恐慌，所以才針對神族。
說回正題，因程一依限制了年齡，網上售賣卻沒有這方面的限制，所以搶奪人數空前絕後的多。
這會兒譚松他們很澹定，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他們終於踏上了修煉征途。修真，比他們想象的要高風險，但同樣高回報，只要願意努力苦修，築基的機率比提升精神力等級簡單多了。
晚上十點，網上展開激烈爭奪。
此時，程一依在維修室裡加班，現今技術，能源引擎對能核最大利用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若質量差一點的引擎，利用率也就百分四十。
其實這已經算是很高的利用率了，畢竟想釋放能核內的能源要透過特殊裝置轉換，在轉換過程中消耗的能量本來就多，加上中間產生的摩擦、熱耗等。讓高階能核在機甲上戰鬥使用的時間達不到預期。
程一依現在就是想著解決這一點。
放從前，她想陣法提高能源利用率，那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隨著程一依知識的積累，她已經有頭緒。只不過還差實驗而已。
她已經專注實驗中十多個小時。
外面下起了小雪，薄薄的冰花在風中旋轉而下，給繁華都市裹上銀妝。
……
【網友】：啊啊啊啊，我搶到了，我搶到了，剛好十八歲。
【網友】：嘿嘿嘿，明天到貨，我要守著，一到貨就給兒女們用了，免得被人惦記。
【網友】：上面兩位大老神人，跪求一次，我有錢，我有錢……
【網友】：坐等星期一收多少土地，如果只收一兩個，我一定會罵。
【網友】：這操作就窒息，破玩意還要五萬，含淚轉四萬九千九？
【網友】：你們是把搶購前籤的協議當廢品了？人家都寫明了，一切自願原則，對結果不能抱怨，而且完全測不出結果能選擇退款退貨，咋的，你們有見過比這還良心的商家嗎？用了還能給退。
【網友】：不退的人，都是有希望做徒弟的，不過是五萬，當提前交點學費怎麼了。
【網友】：快去看，星期一官網時隔兩個小時，又出新規定了。
這是針對網友討論後出現的新規定，程一依閒暇時看到的，讓墨洛闐放上網上。
第一點，收徒會收費，學費會因人而定，不願意接受這點差距可退還測試羅盤，但必須確保退還的測試羅盤未被使用過。
第二點，收徒成功機率不高，可能百中挑不了一，如覺不平，別傷錢，不要買了。
第三點，徒弟不僅會傳授陣器手藝，還會附贈另外的修煉的方法，修真。就是原箏書裡所寫得修真。
第四點，如有補充，在正式收徒前會告知。
【網友】：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嗎？
【網友】：御劍飛行，不用能核的御劍飛行。
【網友】：靈根已經夠離譜，怎麼還有修真。
【網友】：雞皮疙瘩都起了。
【網友】：我很難相信，這是個科學的世界，歷史不都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嗎？
【網友】：但星期一從來沒說過謊。
【網友】：無論真還是假，我也不差那麼點錢，所以有人轉讓測試羅盤嗎？
以星期一新發的幾點，網上吵得沸沸揚揚。
上層社會都覺得星期一誇大其詞，在他們心中，星期一的陣器或許能令他們高看一眼，但星期一開始賣弄新的修煉方式，就踩到他們雷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