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寶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順著百姓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是她的大白去覓食回來了。
看它的腿腳走路還挺自然的,應該是她給它包紮的傷口恢復的不錯,看起來已經像沒受傷的樣子了。
看到大白,穎寶懷裡的小黑蛇便不安分起來。
察覺到它的異動,穎寶立即抬手在小黑蛇的身上按了按,“不許吃醋,不許嫉妒,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
小黑蛇這才平靜下來。
穎寶頓時無奈,他這小黑蛇個子小小,脾氣卻不小,動不動就捏酸吃醋,生怕她愛大白多一些,愛它少一點。
而那些百姓們看到大白,卻都嚇得東奔西逃。
不過他們也沒忘了救命恩人,跑的時候還記得把元漣漪拉上:“元大夫,趕緊跑吧,這大白虎可是會吃人的!”
元漣漪卻不慌不忙的笑道:“大家不必驚慌,這只大白虎是我女兒的坐騎,只要不招惹它,它是不會吃人的。”
聽到元漣漪這話,百姓們的腳步頓時剎住。
“什麼?坐騎?”
“你女兒的?”
百姓們的臉色頓時不可置信,目光放在元漣漪旁邊的小女娃身上。
只見穎寶乖乖巧巧可可愛愛,和那大白虎完全沒有什麼相干的地方。
直到穎寶懷裡冒出一隻小黑蛇的頭送,百姓們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蛇、毒蛇!”
眾人連忙指著穎寶懷裡的那條小黑蛇,提醒元漣漪注意一下,別讓自家閨女被蛇咬了。
元漣漪卻淡淡的瞥了一眼,仍舊是一笑:“大家不必擔心,這只小黑蛇是我女兒的玩寵。”
聽到元漣漪這話,眾百姓們頓時瞠目結舌。
這對母女是什麼神奇的存在?
當孃親的一手醫術,能讓破廟憑空出現那麼多的藥材,又讓本沒有水源的竹節出現湧泉。
治好了他們的瘟病。
而這個女兒也是厲害,面對這些瘟情面前卻毫無懼怕之意,一直跟在自家孃親身邊,共同治癒溫情。
這會兒更是懷揣小黑毒蛇,又有那大白虎當自己的坐騎,當真是不同凡人。
眼看那只大白還真的來到穎寶面前趴下,讓穎寶坐上他的身體,眾百姓們這才徹底相信元漣漪的話,不再對大白產生懼怕。
但是卻對穎寶產生了驚異之情。
這個小女娃實在是不一般!竟然能讓大白虎當她的坐騎!
一群流放犯人,在安城百姓的複雜的目光相送下,漸行漸遠。
柳嬌嬌回頭看了一眼安城百姓們看他們的目光,有感激,有震驚,也有古怪和惋惜。
她連忙追上元漣漪,好奇的詢問:“三弟妹,你可否講一下你們在安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我好想聽。”
其他人聽見柳嬌嬌的這番提問,也不由得豎起耳朵想要聽。
今早那安城原先的縣令大人突然派兵,想要圍剿他們這群流放犯人。
若不是穎寶留下來的那只大白虎威懾了這些官兵,又有流放犯人當中的男人英勇對抗。
恐怕他們這群流放犯人以及差役,都要被那前縣令給下入大牢滅口了。
可她們母女是如何能平安出城的?
這些疑問對於其他人來說,也是很想知道的問題。
元漣漪看了一眼柳嬌嬌,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將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二嫂,你要仔細一些,可別動了胎氣。”
並非是她故意賣關子,而是這件事情太過神奇詭譎,她恐怕自己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
而且還會有更多的問題,問她為什麼會知道安城的城西有塊破廟,為什麼知道破廟裡會有藥材?
為什麼這道破廟旁邊有竹林可以出水……
這麼多的為什麼,其實也是她想要問穎寶的。
確切的說應該是問穎寶口中的那個異眼哥哥。
但她不想把穎寶暴露出來,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遇到麻煩。
為了清靜一些,少些麻煩,她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為好。
柳嬌嬌見她不答,也聰明的沒有追問,而是勾唇一笑,“如今男女混合一塊走,我走累了,你二哥就抱我走,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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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漣漪見她們夫妻如此秀恩愛,頓時無言以對。
蘇三郎走了過來,挨近自家娘子:“娘子若是走累了,也可讓我背你,扶你,抱你。”
元漣漪頓時難為情,嬌嗔的白了他一眼,臉卻紅透了:“好端端的,你學人家做什麼,我不需要你這般對我。”
兩人夫妻幾年,原本感情就是好的,不過相處久了,便日漸平淡,少了卿卿我我。
如今在在流放路上,大約蘇三郎沒了公事繁忙,這才又留意到自己的嬌妻,越看越是滿意。
柳嬌嬌倒也是個有眼力勁的,看到蘇三郎有意想要和元漣漪親熱,便也不再糾纏,回頭便向蘇二郎撒起嬌來:“二郎,我累了……”
蘇二郎當即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來,溫柔的伸出雙手:“來吧,嬌嬌,我抱你。”
蘇大郎眼看自家二弟三弟和各自妻子都那般恩愛甜蜜,也忍不住湊到秦英的身邊,磨磨蹭蹭的道:“英子,你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
秦英手挽著蘇老夫人,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你手好了嗎?這就可以抱動一個人了?我要是真答應了你,你是不是真就忘了自己的手才是剛剛接上去的?”
蘇大郎吃了一記白眼,又被自家娘子訓了一通,便只能癟癟嘴,訕訕的走到後面。
蘇老夫人見此情況,不由拍了拍秦英的手背:“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強,偶爾跟你二弟妹學一學,小夫妻想要甜甜蜜蜜過日子,妻子得學會示弱,讓男人才有可發揮的餘地。”
秦英撇了撇嘴:“我可不喜歡像二弟妹那樣矯情的,我本就有力氣走,何必要他背?何況他那手,是能背人的嗎?也不知道先顧惜一下自己!”
蘇老夫人見她不屑於改變,分明是在關心蘇大郎,但卻總是脾氣那麼硬,也只能搖了搖頭,不好再多說什麼。
一旁的蘇老將軍卻突然乾咳了一聲,斜了一眼自家老妻:“夫人倒是很會教兒媳婦,那為夫何時能見到你也可以像那二媳婦這般對我小鳥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