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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次悸動(七)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的嗎?不需要的嗎?矛盾……

初三要提前考體育試的,所以,初三的學子們要開始過上戰士的早晨。

分三批進行練習,跑步,跳遠,投實心球各一批。我和娣沒試過在同一批,我跑步時,她可能在投實心球。她跑步時,我可能在跳遠。但,能看見她的機率還是挺大的,因為,我每次都在努力尋找著在人群中的她。

有時我跑步在娣的視線左側幾米範圍內,她會看到我,然後笑著大喊:“跑快點丫,烏龍!”我傻傻地笑……然後,立刻有了力量加速,只為了快點跑完一圈,然後又看到娣的笑容。

我一點也不喜歡那些體育練習,如果沒有娣的笑容化成我心中的動力,我根本就無心去練習。

因為有她的笑容,所以我也笑了。

初三好像也有運動比賽的,我們班的代表是班長品。他也是我初一的同班同學,想不到初三的他變得那麼厲害了,班長級的人物,不簡單的喔。

運動比賽的時候,好像是午睡。我睡到一半的時候,聽到有很多雜音,睜開眼一看。嚇呆了!品的手腳流了好多血,應該是擦傷的。後來瞭解到,原來在跑步的時候,他不小心摔倒了,嚴重擦傷!但他沒有放棄,依然跑下去。而且,接著的跳遠,他依然忍著痛去跳,還跳出了個好名次!

那時,我好震撼!他是我從小學到初三見到過的最好的一位班長。他對班很負責,不僅是成績而已。以前我見過的班長,大多數只是因為成績好而已,並沒有真正做到對班負責。班長,應該是帶領著全班的魂,是要有很強大的責任心的。品,他是!我當時很驕傲,能有這麼一位好班長!

呼,在初三的末段,還是編位了。坤強還是我的同桌,座位後呢,紅還在。珍呢,就換了一個姓丁的姐姐,叫她丁美女吧。

丁美女呢,身高挺高的,唉,看來我當時的身高實在是太抱歉了。她皮膚有點黑,但長得好像某位女明星。以後成熟的話,應該是大美女一枚!

她那時問過我:“你以後還會不會記得我的丫?”

我肯定地點頭答:“會丫。”

她卻懷疑了,不相信地說:“你講大話!到時你都不記得有我這個人咯。”

哎,我無語。但我沒騙她。我真的記得,所以把她寫了進來。

當時座位前呢,是炫。初一時和娣同班的學習高手。不過,他和我説他討厭娣,因為初一時娣改錯了他的試卷,讓他被老師大罵。

我聽起來感覺很不舒服,因為不喜歡有人説娣的壞話。原來,我那麼在乎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了。

不過,因為改錯試卷而導致有衝突的,我也有。

就因為我改錯了坤強的物理試卷,害他的分數少了很多,所以他恨我!但我也沒什麼話説,犯錯是我的錯,但他沒有原諒我就不是我的問題。從此,我和他成了無話可聊的同桌。冷淡關係,直到高中的時候才暖回了一點,但尷尬太大了,依然回不到冷淡前的熱了。

所以呢,當炫説娣的不好時,我在心裡會拼命找理由解釋娣那樣做的合理性。只為了讓娣的美好,不在我的心中損壞。

可是,我喜歡娣有理由嗎?說沒有,我能找到好多解釋。說有,卻道不出心動的一條。

我的喜歡,真的好像感覺。

不想説再見,因為,真的好難再見。

當模擬試大戰瘋狂地襲來,學子們被迫以最佳狀態去應戰。當然,麻木的“逃兵”還是有的。

我既不是勇猛無敵的“強者”,也不是臨陣脫逃的“弱者”。剛剛好,強弱平衡。

在語文模擬試大戰中,有一場令我印象深刻的戰役。因為,我在那場戰役裡,寫下了我和娣的友誼。作文因此得到了令我心滿意的分數,當然,總戰績也突破130分。

那次戰役之後,語文老師就找人談話,專找戰績突破130分的同學。那時,不少戰績優秀的老師寵兒們都過去談話了,而且都談了好久。可想而知,老師對他們的期望有多高。當然,我也被叫過去談話了。可是,我很吃驚!

他看了一下我的試卷,淡淡地説:“嗯,不錯,你保持這樣就行了。其他都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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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叫我回教室了,全過程都沒有半分鐘。他認為,我有這個水平就可以了,不必要提升了,甚至以為這就是我的極限了。我那時覺得,自己就是個不被看得起的醜小鴨。

他沒有看透過語文在我心中的靈,當然,也不能怪他。因為,我也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語文在我心中的魂。

那場戰役之後的其他戰役,我全部冷笑而過。

模擬試大戰中,我寫過紙條讓開錦幫我拿給娣,都是一些鼓勵她的話,以及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信紙印有當時挺紅的棒棒堂組合。

為什麼要説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知道呢,可能她算是第一個經常在我背後說我好話的人吧,也是經常一看到我就笑著和我打招呼的人,同樣經常鼓勵我,讓我有信心去克服困難。她對我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了。

那是一段漫長又恐懼兼迷茫的日子,因為,娣沒有回我紙條。

後來,填志願了。我知道,以娣的實力一定可以考進教育城,我們那裡最多人才的學校。我呢,本來想填新建成的第二教育城噠,即讀職業技校。後來啊嬸反對,所以,填了信宜一中。這樣才有了以後的高中生活和大學生活。謝謝啊嬸當時的反對。

後來,震撼全國的悲劇——512汶川大地震發生了。學校降半旗,上課前默哀一分鐘。但總有很多不安分的學子在偷笑,在褻瀆。我不能説我當時是悲哀的,但我真的有用心為心靈受傷的汶川子女們祈禱……

還有,畢業照來拍了。

我有和啊神合拍,有和班裡的好多男子漢們合拍。但我在相機前的笑容,都不是真正的開心,我努力擠出來的笑容背後隱藏著遺憾的傷感。我想和娣照一張相留念丫,可惜分班拍照,不能有共同的笑容在相機面前定格。我失落……

終於,在期末大戰快要結束的時候,娣讓開錦拿了回信給我。我當時就十分激動!

看著她回我的信,主要也是鼓勵我的話。但最後的幾句話我一直都藏在心裡:烏龍也能像“王子”一樣聰明,I.believe.you.can!

“王子”是偶像劇《黑糖瑪奇朵》裡的男主角之一,很聰明的角色。

我看完之後,眼睛真的又讓淚放肆了一下,感動……

初三,就因為那句話而無憾了。

應該説,初中的生活也要劃上句號了。考完試那天,我試圖發現娣的身影,可惜,找不到了……

雖然不想說再見,但連説再見的機會也沒有的時候,那種落差感真的,糟透了!

走出校門,走過操場,滿滿的回憶在跳動。我輕笑,轉身離去,讓那些快樂繼續留在這裡。因為,我總會回來拾的……

初中畢業了,已經沒有了小學畢業的解放感了。可能,我已經長大了一點點吧。

看不見娣了,我還會喜歡她嗎?

新的時代,會給我一個答案嗎?

回憶與未來,徘徊了迷茫的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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