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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邢府的追蹤

左穿右拐的暗巷中。

一個清冷佳人不疾不徐地走著,突然手中的長劍咔拉一聲響,美人頓住了腳步,她轉過身,面紗之下,一雙美眸似怨似怒。

“這處沒人了,跟了那般久,有何話想說的,不若便在此地了結罷。”女子淡漠地目視前方,利落地取下面紗,一張恍然若仙的面容現出來。

“二小姐倒是警覺,不枉費邢府這麼多年來對您的傾心栽培。”一個沉穩氣質的女人驀地現身了,靚麗的臉龐上陰晴不定。

“主子很想你,你玩夠了便隨屬下回去吧。”瓊蘭看向安婧的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安婧握劍的纖手緊了緊,默默低下了頭。

她從來都知道,不管她如何偽裝自己,都不可能瞞得住蘭姨,她是看著她長大的人,她的舉手投足都不可能瞞得過她的眼睛,在若靈坊門前看到那一閃而過的身影之時,她便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她絕不能讓安樂有事,縱然安樂她萬般保證自己能夠撐起一片天,可她始終是自己心中的一片軟肋,她如何捨得讓她步入險境,她說服不了自己。

既然躲不過,那麼她便選擇自主去面對。

選擇一個人面對……

這次,她們又會如何待她?是要威脅殺光她身邊的所有人,還是把她帶回去重新囚禁起來,或者兩者兼之?

“蘭姨,婧兒記得,我已然留書放棄那個位置了,蘭姨這又是何苦?”安婧緩緩睜開深邃的眼眸,眸中的流轉的不僅是無奈,還有對造成這一切的無力和痛絕。

“這份責任,不是您一紙留書說放棄,想放棄,便可放棄的。”瓊蘭目光如炬,言辭灼灼。

安婧緊緊地咬著下唇,一言不發,不知不覺血腥味已然蔓延整個口腔。

不――

她想說‘不’。

可是驀然想起孃親那嚴厲如冷月寒霜刀劍般的眼神時,她嘗試張開口,卻陡然地發現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

那是一種被刻在骨子裡的害怕和驚悚,每每想起都讓她覺得一切都無力回天。

瓊蘭目光微垂,她的夜視能力很好,藉著月光,安婧那捏得發白的指節,她能看得很清楚。

看到倔強得這般讓人心疼的安婧,瓊蘭心裡也曉得她對邢傲雪強加於她身上的一切有多麼的牴觸。

可是她不得不這麼做。

“主子她……怕是時日無多了。”瓊蘭口氣一軟,忍不住緩緩道出原委。“主子性子向來孤傲,您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她,她面子上過不去,不是沒想過徹底拋棄您這個不聽話的棋子,把四小姐扶持起來,只是時間已然等不了她了,她中了蠱毒,能撐到什麼時候,誰也不清楚。”

什……麼?時日無多?那樣強大的孃親,在這京都裡,除卻慕容淵和離愁這兩個世外之人,難道還有別的可以威脅她生命的存在嗎?

安婧沉默著,內心卻已然掀起了滔天的浪濤。

她該相信嗎?會不會是孃親為了讓自己回到那個牢籠而編織的謊言?

就算相信,她該如何做呢?

孃親再可惡,說到底她和她也是骨肉相連,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對她置之不問。

可是……

安樂呢?

安婧緊緊的抿著唇,眸中深處掀起了層層波瀾,還有來不及斂起的一絲無措。

瓊蘭見她的表情有一絲鬆動,嘆口氣,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循循善誘道:“您是邢府指定的暗衛繼承人,是無可代替的,就算主子肯放過您,大人那邊也絕不會放過您的,您該慶幸是屬下先找到您,倘若是大人的人先發現您的蹤跡,沒準那丫頭就先被擄了去了,大人的手段如何,你也最清楚不過,倘若他知道您和那丫頭的事,那丫頭怕真的就沒有一絲生機了。您不若隨屬下回去將功贖罪,說一句不該說的……主子倘若真的倒下了,除了您還有何人可以代替她主持大局?您哪怕再痛恨主子,可是將軍府那些人是無辜的,將軍德高望重,想把他拉下來的人比比皆是,這次您大哥被派去邊疆除匪,也不是偶然的,屬下預感最近不會很太平,將軍身邊已然少了大少爺這個得力助手,我等這些做後盾的,如若再幫不上他的忙,那將軍府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唉……

“蘭姨,我累了……”安婧的話語中,有著深深的疲憊,她的聲音亦有些顫抖,這簡單而短極的一句話,卻似乎包含了無數的壓抑和悲痛。

一邊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邊是從小到大的責任,責任容不下她心愛之人,而她心頭之人卻恰恰是她決不忍捨棄的。

周圍的人都逼著她去抉擇,哪怕她不想選,哪怕她想逃到天涯海角,可是那份責任卻緊緊尾隨,從未缺席。

蘭姨能來找自己,說明現在的情況確實緊急,她該回去嗎?可是回去之後,又該如何面對孃親,又該如何面對抉擇,該如何面對孃親的步步逼近?

她說過會保護安樂的,可是面對真正的強大之時,她發現她竟然還是無能為力!

她想留在安樂身邊,可是內心又有一個聲音在弱弱地吶喊:“你若置之不理,將軍府該何去何從?”

“我……”安婧唇線微啟,她亮若星辰的美眸在對上滿臉懇切的瓊蘭時,不由噤聲了。

對著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人,她好像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

她咬咬牙,剛想狠下心腸。

就在這時,一把慵懶的磁性男聲陡然響起,

“瓊蘭,你不必逼二小姐,她該做什麼,該怎麼做,大人自會幫她抉擇。”一個黑色的靴子從拐角處一步跨出,一道修長的身影驀現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瓊蘭和安婧無不色變。

能在瓊蘭和安婧眼皮底下不聲不響地接近的人,委實不多,而這個人她們不僅知道是何人,而且是最不願撞上的人之一。

“鳩先生!”雖然驚愕之色斂得飛快,可瓊蘭的聲音中還是洩露了一絲顫抖。

五官俊朗的男子桃花眼慵懶地抬起,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為何故作驚訝,難道不是從二小姐出走的那天起,就該預料到有這麼一天嗎?”

“屬下……”瓊蘭忐忑不安地低下頭。

鳩重驀地收起笑意,眸中滲著深深的寒意:“大人他對你們很失望。”

安婧冷靜地望著鳩重,表面上波瀾不驚,事實上心底已然寒了一片。

鳩重是什麼人,乃她的外祖父邢瞿老麾下的三大高手之首,跟隨邢瞿老多年,五十多歲的人了,可那皮相看上去跟三十多歲的年青人一樣,和他外表極其不符的是他出神入化的身手和辦事效率,年輕的時候得江湖人稱‘毒龍公子’,沒有人願意得罪他,不僅是因為他背後的勢力,更因為得罪他從來不會有好下場。

執著如怨鬼,糾纏如毒蛇。

這便是邢瞿老麾下三大高手之首――‘毒龍’鳩重。

前幾年京都風平浪靜,像他這樣的人已經鮮少在江湖上走動了,一般只在背後負責訓練新進的暗衛,而瓊蘭想當年便是由鳩重一手訓練出來的。

邢瞿老讓鳩重這樣的老怪物都出山了,顯然是對安婧這個外孫女志在必得,讓她無處可遁。

邢瞿老作為擁有第一相之稱的男人,邢傲雪之父,行事上可謂是說一不二,如果說邢傲雪做事雷厲風行,那麼邢瞿老更是過之而無不及,和邢傲雪用威壓和武力的擒縱自如不同的是,邢瞿老更加擅長計謀,於人喜歡操縱如意,掌控全域性,而且手段更加狠辣,絕不會給敵人留有一處生門。

瓊蘭低著頭,把手負在身後,緊緊地握成拳。

真的是白天不該說人,晚上不該說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二小姐真不愧是能夠獨當一面了,讓老夫一番好找,大人想見見你,想來你不會拒絕吧?”鳩重眯上狹長的桃花眼,對安婧說話的語氣雖轉了柔和,可眼中寫滿的卻是不容拒絕。

“鳩先生,二小姐離家多日,主子心生掛念,還望鳩先生容屬下先帶她回將軍府一趟。”瓊蘭一聽鳩重的話,挺直腰桿,上前一步擋在安婧身前,主子身上的蠱很難說會不會與邢府有關,此時此刻,她哪怕冒著大不違,也不想邢府把手伸向二小姐。

“嗯?少主子想二小姐?那正好,聽聞少主子也回了邢府,二小姐隨屬下一起回去,大人三代同堂,想必是很高興的。”鳩重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道。

瓊蘭聞言臉色大變,白了又黑,黑了又綠,思緒已然千轉百回!

她昨日出門前才去看望了邢傲雪,邢傲雪虛弱得不得了,還陷入昏迷當中,如何今日就能回了邢府,分明就是被挾持了!她雖然出門吩咐了不少精練的暗衛在邢傲雪身邊看護,可連鳩重這樣的邢府老人都出山了,倘若其他兩個老怪物也一起同去,將軍府那些個暗衛又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

“你們到底對主子做了什麼!”瓊蘭頓時就紅了眼眶,飛快地抽出長劍刺向鳩重。

鳩重一聲冷笑,眼看寒劍已刺到眼前,他的身影卻依舊不偏不倚挺直如松。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般放肆,少主子就沒有教過你,什麼叫規矩?”他薄唇微動,說的這句話聲音很輕,卻宛如毒蛇吐舌般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安婧聽著這話,只覺頭皮一麻,察覺到鳩重的意圖時她馬上就動了,可終究還是太年輕。

瓊蘭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的利劍狠狠刺進了對方的胸膛,不由一愣,那是老怪物怎麼可能讓自己輕易得手!

果然,她感到劍鋒一空,眼前的人晃一下便不見了,竟然是殘影!反而覺得背後一涼,腹部驀地一痛,她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只見一隻修長的手竟然直直從背後,從她的腹部徑直穿了過來,鮮血淋漓的五指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映著詭異的亮光。

安婧的劍動得很快,在鳩重身影微穩的同時,她的劍已然奔至了鳩重的太陽穴,卻被他用拇指和食指,如同拈花一般輕易地拈住了,不論她如何掙扎運勁,卻始終不能往前半分!

瓊蘭垂下手,緊緊地咬著牙關。

“放開蘭姨!”安婧急喝一聲,長劍無法奪回,只得運掌化劍直取對方要害。

鳩重輕輕一笑,彈開了指間的劍鋒,而穿過瓊蘭腹部的手始終未動半分,在安婧凌厲毫不拖泥帶水的招式之下,他的身形變幻莫測,每次安婧的掌風趕至,他總能輕而易舉地避開,身形微動了幾下,他反手一道龍形內勁把安婧拍飛了開。

安婧狠狠地撞到了牆上,只覺五臟六腑都好似翻轉了過來,不禁噴出一口腥血。

鳩重看向安婧的眼神有些讚賞:“二小姐,你天賦異稟,也算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你這掌法之奧妙,已然有了少主子的幾分風骨,可見少主子待你當真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你無疑是邢府繼承者的最佳人選。放眼這江湖,能與你匹敵的年輕人怕是寥寥無幾,要是再過幾年,老夫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了,只可惜,現在的你仍舊是欠缺了些許火候,咱們是自己人,沒有必要把暗衛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一套用在咱們身上。老夫說了,大人只是想見見你,就算你拒絕,老夫不會對你痛下殺手,而至於其他的人――”

鳩重一聲冷笑,穿過瓊蘭腹部的血手緩緩收回,退到了腹腔之中,用力攪動了一下。

瓊蘭一聲痛哼,噴出一口咯血,卻未敢再動半分,方才鳩重露的這一手,已經讓她深深地見識到了他們之間二人的雲泥之別,再多的掙扎,也不過是徒勞。

她怎麼會忘了鳩重原本就是那般可怕之人呢,或許是生怕失去了方向的自己,突生的那一絲心悸,衝昏了頭腦罷。

口中不斷地吐出大口大口的腥血,瓊蘭緩緩垂下頭,想到處境困窘的邢傲雪,她的眼底只剩下無盡的黯然。

暗衛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才配擁有這個名頭的,她們吃過的苦,遠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所以她們身體的強度比一般人要強大很多,鳩重明顯很瞭解這一點,他的這一著,換著是普通人,早就一招斃命了,瓊蘭的身體受到此重創,卻愣是讓她咬牙撐了下來,可看這血流不止的程度,若不找機會止住,怕很快便會暈死過去。

安婧一向清冷的臉上不由動容了。

成為暗衛的那一天起,便註定她們不可能過上和普通人一般的真正生活,她們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會婚配,因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們便會喪命在哪個任務之中。所以瓊蘭也一樣,她膝下無兒無女,邢傲雪的三個兒女當中,安婧因為被欽定為暗衛繼承人,所以這個孩子是她照看最多的,她把她的忠誠獻給了邢傲雪,把她的疼愛給了安婧,雖然從小到大她都對安婧很嚴厲,可是眼底的心疼看得出並不是假的,在安婧和安樂真正熟絡之前,因為練武或者被懲罰而受的傷,也只有瓊蘭會隔三差五地給她送藥,這份心疼,年幼時期的安婧便一直擺在了心中,所以瓊蘭與她而言,終歸是和其他暗衛不同的。

看到瓊蘭被鳩重這般肆意傷害,安婧的眼眸早就被心痛的淚水滿滿地覆上了。

“不要!你放了蘭姨,我回去……我與你回去!”安婧淚水蔓延,只是迭聲懇求。

鳩重滿意地收回了血手,瓊蘭腿腳一軟,‘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鳩先生,蘭姨沒法一起前去了,還望你容我與她交代一下將軍府之事宜。”安婧緊緊咬著下唇。

“無妨,二小姐既然發話,老夫沒有不從的道理。”鳩重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抹潔白的手帕,一邊拭著手上的血,一邊彬彬有禮地衝安婧彎了一下腰,轉身逐漸走遠了去,彷彿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這個轉身,這主僕倆就會消失不見。

安婧捂住氣血翻騰的胸口,有些艱難地挪到瓊蘭身邊。

“蘭姨,你如何了?”安婧不忍看那嚇人的傷口,在指間聚集一股柔和的氣勁,於瓊蘭身上點了幾下,幫她止住了去勢洶洶的血液。

暗衛總有幾分保命的法子,好比怎麼調節自身的呼吸和肌肉的收縮,達到讓血流得更緩慢一些的效果,鳩重下的狠手雖會讓瓊蘭很不好過,但如果救治及時,她這條命也未必保不住。

雖然覺得對不住瓊蘭,可是想到心裡那個人的安危,現在安婧也只得拜託她去轉個口信了。

她消失了整整一日,換著那個人的性子,現在怕是要急壞了吧。

安婧淚眼婆娑,驀自嘆氣。

“蘭姨,幫我去找她,你代我與她說句,我……去去就回。”安婧把這段日子一直以來都不離身的面紗緊緊地塞入了瓊蘭的手中。

“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想著那丫頭……”

瓊蘭癱倒在地上,此時只得入的氣,不見出的氣了,彷彿任人一推,便會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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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姨,婧兒求你……”安婧泣不成聲。

“罷了,罷了……”瓊蘭推開安婧的纖手,沒沾血的左手緊緊攥著面紗,漸漸閉上了眼眸,也不知她是因為過於疼痛,還是沒了和安婧糾結的氣力,算是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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