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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殺身之禍

清心澗內。

一個黑衣女子不聲不響地出現在打坐的邢傲雪身邊。

邢傲雪似有所察覺,把自身內力運了個周天後,緩緩放平手後,睜開了凌厲的雙眸。

“說。”邢傲雪唇線微動。

那黑衣女子正是邢傲雪派去監視安樂行蹤的瓊蘭。

瓊蘭猶豫了一下,上前湊到邢傲雪耳邊,小聲地低語了一會。

邢傲雪的臉色是越聽越寒,兩片薄唇都顫抖起來了。

“你說什麼?她和婧兒?你說她們兩個……”邢傲雪雙目瞪得老大,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氣得胸口在不停起伏。“你……沒有看錯?!”

“屬下親眼所見,不敢胡言。”瓊蘭恭敬地單膝跪了下來。

邢傲雪的拳頭緊緊勒了起來,不怒反笑:“哼,縱使她不是將軍之女,她也是那賤人所生,竟然還女扮男裝?且不管她是男是女,和將軍有沒有關係,她都萬萬不該窺伺本不屬於她的東西!她若真有心,就不該這樣毀了婧兒!”

“主子,那咱們下一步……”瓊蘭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下一步?沒有下一步,我要讓她活不過今晚!”邢傲雪咬牙切齒地道,眼中滿是殺氣。

“是。”瓊蘭垂眉低眼,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二小姐,可這是命令,也是對二小姐未來最好的選擇,所以她義不容辭。

現在已是四更天,月黑風高,零零的細雨正適合沖洗掉一切陰晦的痕跡,是個讓人消失的好時機啊。

邢傲雪大袖一揮,高傲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安樂的庭院她不是第一次來,早在她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她便來過許多次,早知道今天會這般心煩意燥,想當初她就絕不會手軟。

夜裡寂靜無比,一柄白色油紙傘下,是兩個臉色暗沉的詭秘女人。

瓊蘭一手為邢傲雪打傘,一手捧著一個燭臺,這一路過來,一股淡淡的香氣從瓊蘭手中的燃燒跳動的燭火上不斷在四周蔓延開來,這是一種讓人昏睡不醒雷打都不動的迷魂香,邢傲雪已經不記得是從哪裡看到的了,一時興起便製作了些許來打發時間,後來便落實到了暗衛殺人越貨必備用品之一,她殺人的時候從不喜被打擾,所以這種東西向來很實用。

瓊蘭在前面帶路,光明正大地推開了安樂的房門,邢傲雪冷冷地抬起目,舉步跨了進去。

來到安樂的床邊,安樂因為瓊蘭手中燭臺產生的迷魂煙的作用,睡得十分安詳。

“這張臉真是天真無邪啊,可惜這輩子投錯了胎,還很不懂事……下輩子爭取投個好胎到普通人家去吧。”邢傲雪居高臨下地盯著安樂的臉,那張和慕容嬪如有八分相似度的臉真是讓她越看越生厭,忍不住緊緊皺起眉,一把匕首從她袖子裡滑了出來,被她緊緊攥在手中,風馳電掣般化成一道白光向安樂脖子逼去!

眼看馬上就要血濺三尺了!

“鐺!”就在此時,突然一張黃紙憑空出現,散發著金色的光,硬生生擋住了匕首的去勢,任憑邢傲雪的攻勢如何凌厲,也難再逼進半分。

邢傲雪眯起鳳眼,清楚地看到了黃紙上面佈滿了符文。

“玄術?”這種黃紙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乃是修道之人用的符,傳聞有的人可以使用符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只是真正修真修道之人向來清高,很少入世,所以這種高人即使真的存在,也鮮有人知,只是活在書中成為傳說。

邢傲雪也是第一次見,從前也是在書中瞭解過這等世外高人。

“何方高人?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邢傲雪不慌不忙地收回匕首,沉聲道。但是不管來的是人還是鬼,是神還是仙,都難以阻擋她要殺安樂的心。

空氣凝結了幾秒。

“轟隆!”邢傲雪話剛落音,屋頂頓時被貫穿了一個大洞,兩個男人伴隨著稀碎瓦礫重重地落到了邢傲雪身後。

邢傲雪轉身,眯起了鳳眸。

“臭丫頭,你害完我長姐還不夠,還想對我外甥下手?我允許你動手了嗎?”一把低沉的男聲從凌亂蓬鬆的頭髮下傳出來,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個五官分明如刀刻般的中年男子,此時一雙充滿深仇大恨的星目正穿過額前的劉海炯炯有神地瞪著邢傲雪,他的背上還揹著一柄比普通刀劍要長上幾寸的長劍,看第一眼可能你覺得他不起眼,可再看多一眼,他那身上散發的凌厲氣勢任誰都會覺得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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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稍顯年輕的男子則穿得體面多了,一身乾淨的白色道袍,一手拎著一柄拂塵,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眼珠黑白分明,看上去要利落不少,指間還夾著兩張符,想來剛才的動靜便是他的傑作。

“還好,趕回來還算及時。”離愁臉色雖蒼白,神色卻悠然自得,他隨手理了理髮尾,腰間的鈴鐺跟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了兩下,平靜了下來。

因為離愁的身體還未恢復,所以並不適宜坐慕容淵的飛劍趕回來,所以二人是在‘影’成員的護送下,坐馬車從聖手門趕回來的,不料途中離愁腰間的鈴鐺鈴聲大作,早年離愁算得安樂這幾年多災多難,安樂算是慕容淵唯一的牽掛了,他擔心安樂一旦掛了,更無從找尋慕容淵,所以便用秘法把安樂的八字煉成一道生死符,植入了這鈴鐺之中,一旦安樂有什麼外力所致的致命危機,它便會無風自響,以示警惕,二人看到鈴鐺警示,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馳劍飛奔了回來,好在緊要關頭擋下了邢傲雪的匕首。

瓊蘭看著二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由心底冒起一陣疑惑,那‘癲魂香’一般不事先嗅過解藥的人,就連絕世高手都無法抵擋那藥效的,這麼多年來她從沒見過何人能抵擋主子造的這癲魂香,無不是聞之就倒。

可疑惑歸疑惑,瓊蘭還是怒氣衝在前頭,她從來都容不得他人對自家主子無禮,不管是因為護主的潛意識,還是因為高傲的家族自豪感。

“放肆!”瓊蘭柳眉一橫,空翻飛起一腳,把手中的燭臺輕巧地踢到了一邊,錚地一聲抽出腰間腰帶裡藏著的長劍,正欲衝二人刺過去,邢傲雪伸手攔住了她,她看了邢傲雪一眼,最終妥協站回了她身後。

邢傲雪斜眼打量著他們,印象中並沒有見過他們,可是為何這男子一副認識她的語氣:“你們是何人,膽敢擅闖我將軍府?哼,外甥?你莫不是那賤人的胞弟?”邢傲雪說著,嫌惡地皺起眉頭,每次一想起和那賤人相及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噁心得直犯頭疼。

“你不認識我?”慕容淵狠狠地瞪著虎目,反問道,伸手把自己額前的凌亂長髮捋了上去,露出一張雖然上了年紀、卻依舊英俊硬朗的面容,“你好好看清楚我是何人!”

邢傲雪冷笑一聲:“真是荒唐,最近的蠢男人一個二個是怎麼了,我應該認識你們嗎?”

慕容淵愣了一下,隨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邢傲雪直直皺著眉頭盯著他,顯然是不能理解慕容淵突然的變化。

“邢傲雪!哪怕你再不願意和我們慕容家牽扯上什麼瓜葛,也不必假裝得了失憶之症吧?你用著我和長姐當年教你的‘癲魂香’,卻假裝不認得我?就算你真的不認得我,我長姐慕容嬪如你總該還記得吧?”慕容淵指著之前瓊蘭之前拎的燭臺,惡聲惡氣地道,“既然記得,那何須這般口頭逞能侮辱於她!我長姐沒有做錯什麼!她唯一做錯的,便是在你當年對她死纏爛打之際,把心給了你!”

“一派胡言!”邢傲雪聽罷,不由怒目而視,厲喝一聲,眼露殺機,拂袖便向慕容淵飛身過去。“我邢傲雪從沒喜歡過任何人,更不可能喜歡一個女人!”

慕容淵飛快地抽出長劍,擋住了邢傲雪來勢洶洶的攻勢,長劍被邢傲雪的氣勁逼得漸漸變彎,最後“鐺”的一聲,長劍一彈,慕容淵被逼得向後倒掠退了幾步。

“哼,無恥之徒!真不知道她當年到底喜歡你什麼,我早就和她說過,你絕不一般,讓她多留心於你,沒想到她可真聽話,果真把心都全都留給了你!”一說起慕容嬪如,慕容淵就忍不住悲從中來,長劍劃了個半弧,帶著龍吟直衝邢傲雪門面而去。“如若不是她當初留了書信,讓我不要傷你性命,我當時早就一劍取了你的命,何須花十幾年去苦苦找尋你齷蹉的罪證,就算不能讓你死,我也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慕容淵紅了眼睛。

他是多麼沉穩的一個男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長姐已經香消玉殞,他就再也沒有了淡定,那是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著他長大和守護著龐大的慕容家的姐姐啊!如果她現在還活著,憑她驚人的天賦和領導能力,這九州大地必定會響絕她的名聲……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都是她毀掉了一切!可笑的是,明知自己中了她的毒手,她的長姐還是盡自己最後的努力去維護她,可他怎麼會原諒她,他決不可能原諒她!

安樂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一個大叔的怒吼嚇得渾身一抖,頓時驚醒了過來。

“什……什麼情況?你們在我房間裡幹什麼拍戲嗎?”安樂抱著被子,看著穿了一個大洞,沙沙飄著細雨的屋頂,目瞪口呆。她怎麼會睡得那麼熟?屋頂穿了一個洞都不知道?

瓊蘭不可置信地瞪了安樂一會兒,又把目光移向邢傲雪,一臉不知所措。她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癲魂香’被掉包了,還是她出門太匆忙不小心給拿錯了?可是這味道聞著沒問題啊……那為什麼這一個二個聞著它都神采飛揚?那兩位看著像狠樁子的也就罷,就連這只小弱雞也能醒過來,一定有問題。

慕容淵和邢傲雪正你來我往打得正激烈。

安樂漸漸清醒過來,掐了一把自己發現不是做夢,又瞧了一眼一直撇著她看似彷彿難以下定主意的瓊蘭,再看看對慕容淵招招下死手的邢傲雪,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敢情這是知道她昨晚親了安婧,上門滅口來了啊!

安樂心中暗暗叫苦,一直想著怎麼討好便宜老爹,倒忘了邢傲雪這個小氣鬼了。

安樂趁瓊蘭沒注意,連忙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飛快地一路小跑到離愁身邊。

大敵當前,她還是趕緊抱條大腿為妙。

小樣,保命意識倒了得。離愁袖著手,上下打量著她,指了指瓊蘭帶來的那盞燭臺:“聽說那女子帶的是你們慕容家很厲害的一種迷魂香來著,我也是聞了師叔給的解藥才相安無事,你卻為何……”

安樂皺眉:“什麼香?”

離愁道:“癲魂香。”

安樂翻了個白眼:“切,還以為是啥。我可是慕容家出來的,制什麼毒藥之前不磕個解藥?區區迷魂香,我早就有了抗體了好伐。”

“行了吧,還n瑟,如若不是我與師叔及時趕到,你脖子和你脖子上的玩意早就兩分家了。”離愁吐槽道。

“什麼?你師叔?那不就是我舅舅?”安樂定睛瞧了瞧和邢傲雪打成一團的男人,驛站一事她重度昏迷,所以她並不知道慕容淵的出現,後來聽雅兒說起過,所以對自己唯一的舅舅充滿了好奇,如今看到一個頭髮像十年沒洗過的流浪漢在自己的房間裡上躥下跳的,仔細一看,還是當時在瑾德鎮戲弄過自己和安荷的那個男人,就連當時他是怎麼摳腳的姿勢她都還記憶猶新啊,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啊,不是……你弄錯了,我沒有什麼舅舅,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師叔,我也不認識他,大家萍水相逢,我覺得我們還是來生再見比較好。”安樂弱弱地擺手道。

“你這小子,不要這麼現實好不好?”離愁狠狠敲了一下安樂的腦袋,“師叔當年也是驚才絕豔的人物,聽說為了你娘,這麼多年來一直隱姓埋名,找尋邢傲雪的罪證,而且也在暗中保護你……這人啊一旦有了執念,自然而然地,對自己就不怎麼在意了。”

“再不在意,這澡總該洗洗吧。”安樂承認聽了離愁的話,有那麼一絲感動,但是再看自家老舅那一身犀利哥打扮,啥感動都煙消雲散了,這貨看上去比上次戲弄她和安荷的時候更邋遢了啊!“就這樣的……你也喜歡?”她上下指了指慕容淵被邢傲雪逼得飛舞得分外妖豔的身姿,問離愁道。

離愁聞言,瞳孔猛地一縮,回望安樂辯解道:“誰說本大爺喜歡他,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膽小鬼。”安樂伸手掏了掏耳朵,“平常讓你少喝點你又不聽,你那醉酒之後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斷地喊著‘師叔’的模樣我都瞅見啦。喜歡就去追嘛,光圍著我打轉可沒用,我又不會喜歡你。”

“本大爺也不喜歡你,死小鬼!”離愁嫌棄地皺鼻子。

還指不定誰喜歡誰呢,安樂嘴角勾了勾。

以前與其說是她招攬離愁,倒不如說是他千方百計地要留在她身邊,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就看著她的臉熱淚盈眶,還一直追問她和雲南慕容家是什麼關係,她當時可還是一個小孩子好嗎?一個男的無故對自己淚流滿面,怎麼想怎麼變態,但她更怕的是遇到慕容家的仇家,所以哪敢承認,可這男的手指一掐,就死活賴在她身邊不走了啊!還時不時找機會出現在她面前,展現他驚人的咒術和符,讓安樂一下想到了發展商機,最後把他留了下來。她一直都很懷疑他的動機,直到他有一次喝醉了,和她說起自己的師叔,那深情的眼神,心碎的淚光,安樂忍不住感嘆:這也是個苦命的人啊。求而不得,以離愁的本事,是知道待在她身邊可以遇到自己想見的人的,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老舅想躲著,他也沒有辦法。

“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安樂用手推了推離愁。

因為慕容淵很排斥,所所以離愁本不想把感情總放在嘴邊。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事情哪有這麼簡單。”離愁失落地道,“不管是誰都無濟於事,師叔他……根本不會給我任何機會,當年他就是為了避開我,才逃離天山派的,師叔和我,這輩子註定沒有緣分。現在我只要能待在他身邊,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是說算命的算不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嗎?你又怎麼知道沒有緣分?”安樂試過暗戀的滋味,所以她覺得離愁分外可憐,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是比起那沒見過幾次面的老舅,她的心還是比較偏向一直在她身邊的離愁。

“是啊,所以我給師叔算過,他是命裡孤星,一輩子無配無偶,又哪裡容得下我了……”離愁越說,聲音就越低。

孤星啊……

安樂心虛地背過身去。聽說本家裡還有個祖母在,原想著她一個人搞姬,如果舅舅實在不喜歡離愁,好歹還會代替她幫慕容家開枝散葉是吧?現在一看,那貨不知道信仰的什麼鬼,是既不搞基又不娶親的命,簡直浪費資源啊。

安樂拉聳著臉。

完了,慕容家怕是要栽在他們兩代人的手裡了……

然而激烈的混戰並不允許他們過分清閒。

“看著他們拉家常嗎?瓊蘭,速殺了她!”邢傲雪憤怒地衝瓊蘭吼道。

“是。”瓊蘭領命後,頓時轉身望著安樂目露兇光,緩緩亮出長劍,劍身光芒直刺安樂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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