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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暗手

“梆當!”

地下跪著一個兢兢業業的異袍巫師,突然被迎面飛來的一個杯盞砸了個頭破血流,卻連痛呼都不敢痛呼,不斷求著饒,頭又深深地埋了下去:“相爺饒命!相爺饒命啊!”

“廢物!一個二個都是廢物!”左千刃怒不可遏地掀翻了案几。“讓你們抓人,卻把人都逼上山,讓她們雙雙都跳了崖!本相如果是想要她們死,何必派你們這些人去?這下倒好,不死人又損失了六個不說,如今要的人都生死不明,還得那麼大範圍地去搜尋!這人若是能找到自然是好,如若是死了,咱們的算盤豈不是滿盤皆空?!”

異袍巫師不斷擦拭頭上流下的血和冷汗,慌慌張張地解釋道:“相爺,這不死人的製作法子尚未圓滿,雖說這意志是無多了,可這性子都還擰著呢,我等實在是不好控制啊!再者,那將門之女著實難擒,興許不死人僅存的潛意識裡覺得把人逼上懸崖更好控制,加上也是那女子故意而為之,把他們引上去的,怎料那女子性子實在剛烈……不死人的損失,我等萬死難辭其咎,只是還望相爺能給我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機會?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左千刃微微挑起眉,瞥向異袍巫師,眼中掠過一抹猩紅,只見風馳電掣之間,一抹白光閃過,異袍巫師的頭顱竟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咚的一聲滾落在地上,鮮血呲的一下濺了五尺高。

“你剛來的時候,就沒有人告訴過你,本相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嗎?你是什麼身份,還敢和本相談機會?”左千刃一聲冷笑,噹啷一聲扔掉了手中的佩劍,旁邊的小廝一副毫不見怪的表情,默默端上一盆清水和毛巾上前,給他清洗手上不小心濺上的鮮血。

“少爺上哪兒去了?”左千刃一邊擦著手,一邊示意其他人收拾一下場地。

“回老爺的話,少爺一大早便收到傳喚,去了刑部。”

“哼,沒點出息!整日忙刑部那點破事,還真當自己是刑部的人了。等他回來,讓他帶他的人馬去大蜀江那一帶搜尋,其他地方本相均差了人去,唯獨那一帶靠水又連山,也遠了些,希望雖然不大,但是有備無患,那個地方就交給他了。”

左千刃眯上深邃的鷹目:慕家那小丫頭怕是留不得了……

“是!”小廝利落地應道。

左千刃轉目想了想,又吩咐道:“本相有事須和羅九國師商議,你現在去把國師給本相請來。”

“是!”小廝拱手應下,退了下去。

…………

“主子。”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出現在邢傲雪的身後,說話前她恭恭敬敬地把手按在胸前,向她彎腰以示尊敬。

“可查出個所以然來?”邢傲雪聲音冷冽地問道,一雙美目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面前置放著一盤黑白棋子。

“並未,那些人甚是狡猾,除了那已然斷氣的六具屍體,其他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說起來那幾具屍體也是古怪得很,如今已被暗衛押下,主人可要前去看看?”

邢傲雪並未回應,只冷冷地盯著黑子看,此時黑子處於神鬼莫測之機上,她手執一枚白子深吟良久亦未見落下,似是陷入了困局。

女子熟悉邢傲雪冷傲的脾性,自是不敢打擾,只安靜地在一旁佇立,她看了棋盤一眼,發現上面的棋局佈勢乃北曙赫赫有名的四劫棋局,它之所以天下盛名,是因為它的佈局驚心動魄玄妙無比,說是四劫,可無論你落哪一個子,都是險境環生,一環緊扣一環,很多名望甚高的才子落了几子之後,便束手無策,有的苦思半月瘋了魔亦無果,最後紛紛甘拜下風,望而卻步了,於是這棋局至今也無人能下夠十子,更別說能破解它了。

然而,叫這女子驚心的是,這棋局邢傲雪已然解去了大半。

女子震驚地看了一眼邢傲雪,雖然知道自家主子世事洞明,怎料竟是這般的穎悟絕倫,忍不住驚歎道:“主子的棋藝真是好生了得!”

“人生中,有時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所以世人甚是懼怕滿盤皆輸的結局,於是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最喜先聲奪人,盡得先機,但是當處於劣勢之時,便寬不得那心了。因為世人雖能忍受得失,但當意識到自己將什麼都得不到之時,便又什麼都捨不得放開了,這一局,捨不得,便是輸;卻又要論怎麼個舍法,損自八千,殺敵一萬,亦或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邢傲雪緩緩地道。

換言之,便是得變著法子對自己狠,不單是要對自己狠,還得對別人更狠。

女子聽出了邢傲雪話語中的譏諷之意,不由噤聲了,如若這便是破解之道,那麼這四劫棋局碰上自家主子,可算是倒大黴了。主子的一生中,除了較為看重將軍府和邢府兩大勢力的維持外,其他事物一概不管,包括自己的三個兒女都管之甚少。二小姐和那安小子紛紛跳了崖,外面都掀翻了天,然而主子除了吩咐下去讓暗衛協助將軍府門將找人外,如今還能若無其事地在下棋,實在叫人看不透。一個繼承人失蹤了她況且如此,至於另外那另外兩個兒女就更不用說了,怕是根本就沒被她劃分到‘捨不得’裡面。

這女子便是安婧口中的蘭姨,名曰:瓊蘭。

瓊蘭深深地覺得:論狠,沒有人能比得上邢傲雪。

瓊蘭是看著安婧大的,雖然奉命指導安婧,一直以來都對她十分的嚴厲,可說實話瓊蘭是打心眼裡心疼安婧這孩子的,如今安婧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已經擔心得好幾天都無法安眠了,奈何邢傲雪根本不容她去負責尋人的事,而是交給她其他任務,所以她也只得靜靜地等待訊息。

“主子,要不……咱們再加多派點人手去尋二小姐吧?”瓊蘭左思右想,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向邢傲雪提議道。

邢傲雪驀地抬目看著她,眸中的寒意在翻騰。

瓊蘭只覺被盯得頭皮發麻,連忙低下頭:“是屬下逾越了!”

“有將軍府那些人便夠了,我們的勢力不宜暴露過多,我們終究是將軍府隱藏的底牌。再者,可莫要小看了將軍府,小看它可是要吃大虧的,安齊侯那男人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邢傲雪冷冷地解釋道。

“是,屬下知錯。”

“那懸崖底下是深潭,婧兒毅力堅韌,想來是無生命之憂的,回來與否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無需介懷。倘若她真那般不堪,也妄為我邢傲雪的兒女,也沒有什麼可惜的,我邢府不需要如此弱的繼承人。”

邢傲雪用纖指優雅地攏起擺袖,一顆白子毫不猶豫地落於一角,白子周圍的黑子竟然立刻呈潰敗之勢。

“嘩啦……”

就在此時,不遠處墨竹屏風後面傳來一聲十分細微的響動。

邢傲雪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眼光又落在了棋局上。

“不必藏了,難為你能安靜地在那處蹲這般久,可怎的就沉不住氣了,我原以為你至少可以撐到你蘭姨離去。”臉色不改,卻話鋒一轉,意有所指。

知道藏不住了,一個嬌俏的紅衣少女又是羞又是怒的從屏風後面慢吞吞地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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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太讓我失望了!”安荷怒嗔道,想起剛才邢傲雪的一番說話,她就忍不住替二姐心寒。

瓊蘭驚訝地看著安荷:“四小姐,您不是和門將一起出發去尋二小姐了嗎?”

安荷惱怒地瞪著邢傲雪:“我本是出了去的,奈何門將那邊多方打探無果,我便親手寫了幾封請求孃親派人增援的加急信,怎料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本想著可能陰差陽錯孃親收不到信件,擔心誤了事兒,於是連夜趕回來一趟看一下究竟,不料卻聽到孃親如此無情的言辭……這般看來,我的那些信孃親怕不是收不到,而是收到了卻視而不見吧!”話語間是藏不盡的冷嘲熱諷。

“四小姐,你怎麼能這般與你娘說話?”瓊蘭連忙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她趕緊低頭認錯。

“幹甚麼怕說,我說的不就是事實嗎?”安荷正在慪氣,哪裡容得下瓊蘭的好意。

“啪!”就在此時,一顆白子被按在棋盤上,碎成了點點粉末。

安荷頓時就噎住了。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放慢的語速似極了漫不經心,可就在邢傲雪抬起鳳目的瞬間,就連空氣都要為她寒氣逼人的氣場凝結住了。

熟悉邢傲雪的人都知道,她這下怕是真怒了。

“我……”對上邢傲雪投過來如同刀子尖一般凌厲的眼神,安荷感受到來自對生命的威脅,肥膽一下子就慫了。

但是慫歸慫,安荷還是非常有立場和脾氣的,她硬氣地表達了一下她對邢傲雪的不滿。

“我……我討厭孃親!”安荷不服氣地衝邢傲雪大吼一聲,把頭一甩,委屈的小臉一撇,在捱揍之前便提著她的裙襬灰溜溜地消失在二人眼前。

瓊蘭無奈地搖搖頭,忘了這四小姐也是個人精,自己的擔心倒顯得有點多餘了,四小姐雖然胡鬧慣了,但是對於自家主子,她從來都知道避其鋒芒。

邢傲雪仔細用手帕拭去了手上的白灰,明明只是指紋處沾了點灰罷了,卻偏偏連手掌和手指甲縫都仔細的擦拭著,按理說,能把擦手這件事做得如此肅穆,想來也是逐漸消氣了的,偏生瓊蘭還能感覺到她身上凌厲的殺氣有增無減。

瓊蘭心中暗暗叫苦,盛怒中的主子最是得罪不得,這四小姐跑了雖好,但是怕是得換她被蹂'躪了。

“主子,莫要和四小姐計較了,她畢竟還小,還不能理解主子的良苦用心,日後定能諒解的。”瓊蘭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邢傲雪哼了一聲,把手帕扔在一邊,冷聲道:“一直以來我都看著婧兒,倒讓荷兒這丫頭嬌縱慣了,是要好好治治她了,但是不是現在……瓊蘭,你可知,有人動了將軍府和暗衛的聯絡線。”

“主子的意思是說……”

“沒錯,荷兒說的信件,是半封都沒有傳到我的手中。”

邢傲雪冷笑一聲,威嚴的丹鳳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黑白分明的棋局,緩聲道:“看來,我真是太久沒有出去走動了,從前一雙兩雙眼睛盯著將軍府的門面便罷,如今竟然還有人敢把手伸進來,甚至連我麾下的人都敢動……不給點顏色回敬一下,倒真對不起這難得的膽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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