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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毒發

青銅制大門頂端懸著黑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清心澗’。

夫人多年以前便不與將軍同房而眠,這在將軍府已不是個秘密的秘密,有人說是夫人怨將軍娶了二夫人導致他們夫妻不和睦,二夫人即安樂的孃親。也有人說他們並非不和,要不然四小姐打哪鑽出來的?眾說紛壇。

總之,這清心澗,便是二夫人入門後,夫人一直以來的居所。

此‘澗’彼那‘澗’,這裡沒有水,有的只是清靜。

夫人喜靜,這是將軍府上下都知曉的事情,清心澗在將軍府就像是一席世間繁華無法觸及之地。花,不會在這裡盛開;鳥,不會在這裡啼鳴;這裡有的只是蒼勁挺拔的松木,一年四季鬱蔥依舊,也給這個地方增添不少蒼涼。

除了刑傲雪,大概沒人想住在這種一起霧彷彿隨時能撞鬼的地方。下人們閒著沒事也絕對不會隨便去清心澗溜達,因為他們怕,怕他們的夫人――那個眼神冰冷的女子,不拘言笑、那渾身的氣場……走過的路彷彿都能結上一層厚厚的冰,隨便掃人一眼,他人都能感覺透心涼,這樣的女子即使再美,他們亦只敢用瞻仰的目光去偷偷觀望不是。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

刑傲雪坐於桌邊凝視窗外飄飛的雨絲,神色冰冷,微風從窗外打進,掠起她頰邊的青絲,別有一番丰采。她的美,是一種無關媚態無關風情的美,時年三十又八的她,完全看不出已是三個兒女的母親,整個人看上去彷彿只比安婧等人年長幾歲,所以不難理解安樂每回見到她都忍不住腹誹她死了千年以後被挖掘出來是不是也是一具不腐女屍。

“叩叩叩……”窗臺被輕敲了數下,接著一條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從窗外卷疾而入,隨即恭敬地跪在刑傲雪身前,此人黑衣蒙臉,從身形看來是一名女子,雖然外面細雨淋漓,但她卻沒帶進一滴水滴,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幹的。

“主子,屬下等人已查明二小姐她們的行蹤,她們目前身在離京都幾百公裡外一個叫瑾德鎮的小鎮,同行的除了四小姐帶去的門將外,還有一名紫衣女子帶的人和另外三個年輕男子,另外三公子也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客棧,並且成功與二小姐等人接頭,只不過……她們這兩日似乎遇上了大麻煩。”暗衛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是何麻煩?”刑傲雪的眼簾壓下了些,冷冷的目光從窗外轉落在暗衛身上。

“四小姐惹上了水月宮的人,而且……二小姐還中了青花教的毒……”

真是放肆,區區一個江湖小門派,竟然連她的人都敢動!

刑傲雪的眼神一凜:“給我用最短的時間內,挖地三尺也要把青花教的餘黨挖出來,無論如何也要取得解藥,接著青花教的人……全部滅掉!”

“是,屬下遵命!”

“還有……”刑傲雪冷冷地道,“如果她們要啟程回京,我不想再見到那小鬼,你們可明白我的意思?”

暗衛僅遲疑了一下,馬上沉聲應下,飛身而出消失於夜色之中。

暗衛一撤,刑傲雪的眼神便暗淡下來,滿覆寒霜的臉上帶著幾分疲倦。

刑傲雪雙手按著太陽穴,眼底一片寒光,安齊侯那個男人情願派出窩囊的門將前往營救那臭小子也不願向她借暗衛,明顯是不想她知道她們的行蹤。

哼,你以為我想知道的事是那麼容易隱瞞得住的嗎?那小鬼即使不死也一定不能留在身邊!本以為派人偽裝山賊去攔截安荷他們拖延他們營救他的時間便一了百了,畢竟很多人進迷霧森林都是一去不復返,怎料這小鬼這般命大……刑傲雪目光越來越冷。

安樂天,你要怪就怪你是那個女人的兒子……還有你為何偏偏和那個讓人頭痛的女人長得如此相像!

…………

“喂!安樂天,喝藥了。”安荷推了推趴在安婧床榻邊沿睡著的安樂。

推桑了幾下,安樂才動了動,抬起頭轉過來迷迷糊糊地盯著安荷和她手中那碗黑不隆冬的液狀玩意,腦子剎那間變得清醒無比。

完全是出於人類對危險事物的直覺以及生命的迴歸,安樂警惕地問:“藥?什麼藥?我為什麼要喝藥?藥是你煎的?”該不會嫌棄她給二姐帶了麻煩,要給她投毒吧?

安荷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去你的!就你還想讓本小姐親自給你煎藥?做你的春秋大夢!”

話畢她把藥碗往安樂身旁一擱,哼道:“是慕傾嫣那女人抓的藥,拜託雅兒煮的,說你內傷未愈,不調理恐怕會落下病根子,雅兒煮好了沒空,才讓本小姐幫忙拿上來的,反正藥我是送到了,你愛喝不喝!”

慕傾嫣?她今天才對她撒了脾氣,她要對她投毒的可能性豈不是更大?

安樂斜眼望著那碗黑不隆冬、連只蚊子從它上方飛過都會突然嗝屁掉下來蹬腿的藥,不禁冷汗涔涔,目光轉回來緊盯著安荷,安樂咽了口唾沫,有些為難地問安荷道:“你喝過沒?”

“你神經病啊!你以為這是湯啊?本小姐又沒事幹嘛要喝?”安荷俏麗的小臉皺起,嫌惡地瞪著她。

“本公子現在能蹦能跳,吃喝無礙,我幹嘛還要喝這種奇怪的玩意?”安樂十分排斥。

“呵~不喝就不喝,反正到時候落下病根子,也就時不時噴幾口血,動不動咳出一塊肺罷了,反正痛的又不是本小姐。”安荷一邊擺弄她的指甲一邊漫不經意地說道。

安樂聞言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紫,最終把手伸向了那碗黑乎乎的藥,以‘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端起藥就咕咚咕咚的往嘴裡灌。

她不是怕死,而是覺得在二十一世紀咳出塊腎還能拿去換錢買個蘋果手機什麼的,在這個地方咳出塊肺它太不值錢了,送人燉湯還嫌你的腥,她不能忍受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受這等委屈。

但是……好苦!!!我勒個去!這玩意真的沒被加過料?!這藥苦得安樂忍不住兩腿犯抽搐。

安荷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對她嗤之以鼻,真不像個男人樣。

不過,安樂天這傢伙好像不止沒有男子的氣概,長得好像也不像個男的,瞧瞧這唇紅齒白,這花容月貌,這纖長撲閃的睫毛,這高挺的鼻子……安荷越是打量就越是看不過去,心想爹爹威武雄壯,大哥也英姿颯爽,怎麼就這貨長得比她一個女兒家還明豔動人??

安荷覺得不行,於是打算逞一時口舌之快:“喂,安樂天,你從小就細皮嫩肉像個娘們就算了,怎麼連喝藥都這幅德行?”

“你管不著。”安樂送給她一個白眼,“既然送完藥了就趕快走,討厭鬼!”話畢她就動手,把安荷拖起,一把推出門外,飛快地栓上門。

安荷錯愕地望著緊關的房門,完全不敢置信:“我好心給你端藥,你居然敢這麼兇本小姐?本來還想說今晚由我照顧二姐的說……嘖!” 安荷作勢揮幾下拳頭,再看門壓根沒有要開啟的意思,只得悻悻離開。

“就你還想照顧人?不把事情越幫越忙就很不錯了。”附在門前聽到安荷的話的安樂忍不住一臉的嫌棄,不過心底也承認安荷有這心倒是不錯的。

“好……熱……”突然,床榻上響起安婧的低吟。

難道二姐醒了?

安樂心下一喜,連忙奔到床邊:“二姐,你醒了?”

沒有回應,因為安婧並沒有醒,她只是緊緊蹙著眉頭,額頭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美豔的臉龐包括露出來的肌膚都呈通紅之色,嘴裡一味地低聲呢喃著什麼,安樂依稀聽到“好熱”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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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青瀾蟻的毒發作了。

青瀾蟻的毒一旦發作中毒者會渾身如同針扎,使人痛不欲生。木凜開的藥雖然勉強減少了毒性,但毒之劇烈還是讓人如身陷火爐。

解藥又還沒找到,木凜之前開的藥是壓抑毒性的,再吃恐怕會適得其反,引得毒一下子爆發……安樂撥開安婧額前被汗浸溼的髮絲,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心裡當真心急如焚,腦子不斷地轉動尋思著幫安婧減輕痛苦的法子。

冰?這個季節,在這種小鎮找冰一點都不實際,酒精?用酒精擦身也是自古以來幫助人體降溫的一個法子,酒精沒有可以用酒兌水,可是據說酒精中的異丙醇能迅速透過皮膚吸收,並且大量的區域性吸入,易導致酒精中毒和其他危害,在熱愛生命的她看來這行不通。

安樂無奈地扶額:“看來只得用那個法子了。”

安樂蹬蹬地跑下樓,其速度快得似一陣風。

樓下掌櫃的正在忙活,因為他當時被壹及時扛去看大夫還不至於翹了辮子,他頂著個紫腫的大餅臉坐在唯一安然無事的櫃檯裡數雅兒賠他的錢,安樂奔過時他只覺刮過一陣狂風,霎地把他手中的銀票吹了個滿天飛。

掌櫃的氣極,正想抬頭呵斥幾聲,看看是哪個客官沒看好的熊孩子在撒歡,結果看到是安樂瘟神般叫人熟悉的背影,霎時如鯁在喉,剛要吐出的話,他馬上給自己胸口幾拳,硬是給捶了回去。

這家人他是惹不得啊,惹不得!小妹是個小霸王,小哥又是個煞星,那做姐姐的瞧著又是個極其護短的……掌櫃的心裡苦,只得自己彎下腰默默地撿著散落在地的銀票,現在也就只有這玩意,才能稍微安撫一下他憋屈的心了。

“小二,給我打幾桶冷水到天字一號房。”安樂把一錠碎銀塞到店小二手中,這店小二便是之前掌櫃的喚作‘二狗子’的店小二。

“客官要洗澡是吧?好嘞!小的這就去打水~”那二狗子見了銀子比見了親爹還親,立刻眉開眼笑屁顛屁顛地拿水桶去了。

吩咐完,安樂一時也得空了。

她坐在樓下等店小二去提水,默默嘆著氣,抬起頭,目光落在安婧的房門上,心緊緊地揪成了一塊,心想:希望這般能稍微緩解一下二姐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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