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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蝶影

安樂在安婧房門外跪了一宿,直到天都亮了,依舊不見那門肯裂開一條縫兒,恍若安婧那又莫名收起的心門一般,叫安樂怎麼也瞧不見裡面是什麼光景。

但是安樂不是傻子,至少她知道自家二姐目前很不開心,對於那個突然跳出來自稱是她未過門妻子的婁嵐族少女很不待見就是了。

安婧說心軟也容易心軟,可是當她真的心硬起來的時候,那便比石頭都要硬,所以生氣起來,把她丟在門外也挺正常的。

不過,因為嘗過太多的甜頭,所以安樂認定了自家二姐對她是狠不下心來的,所以苦肉計這種伎倆她向來用得十分得心應手。

反正對自己喜歡的人低頭,哄自己喜歡的人開心,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可恥的,而且對於宜嗔宜喜的安婧,她也喜歡得緊,終歸是活生生的人,誰能沒有個情緒。

所以,這塊搓衣板她跪得既心甘,又情願。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跪搓衣板這招苦肉計並不奏效。

她生怕二姐不知道自己跪在外面,那搓衣板她當時找來給扔到地上的時候,還故意弄出挺大聲響來著,結果她默默跪到膝蓋劇痛,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乃至最後麻木無了直覺,還是沒能迎來安婧的於心不忍和關懷。

這完全不科學!

安樂內心失落無比,長夜漫漫,她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好幾回,可她又做不出在門外鬼哭狼嚎博同情卻又影響安婧歇息這種自私的事兒來,主要是這心裡捨不得。

畢竟這段時間來,安婧為了讓她能好好歇息,其實也沒有怎麼安穩睡覺,因為她記著她前段時間被那風蜈嚇著那事,所以基本察覺到附近有婁嵐族人豢養的毒物想要往她們屋裡鑽的時候,她就提前釋放威壓去驅趕它們。

儘管安婧沒說,但是並不代表安樂不知道,安樂其實心裡明似鏡,因為她有時睡夢中依稀聽到那些的聲音來了又去,幾天下來均是如此,卻愣是沒有一隻毒物敢進這屋子裡來,她一個小弱雞,那些毒物們是不會怕她的,而婁嵐族人對於毒物們時常到屋子裡轉悠也早已習以為常,哪裡會意識到有人會懼怕這些東西,所以根本不會有其他人為她考慮到這一層,所以她不用怎麼思慮,便知道是安婧用了心的緣故,畢竟安婧每天的精神狀態,在早上的時候看起來,可比藏了一肚子心事常常輾轉反側的安樂還要差得多,好在安樂知道安婧稍微打坐調整一下就會好很多,不然她肯定是不會樂意的,並且還會為此大發脾氣。

又不忍心打擾安婧歇息,又盼不來自家二姐的軟心安撫,安樂幼小的心靈可以說是受傷無比了。

好在她跪之前,沒有學人家電視劇裡面的那些人一邊老淚縱橫一邊道德綁架說什麼‘你不原諒我,我就長跪不起’之類的鬼話,不然她現在就打臉極了。

只是,那什麼沒過門的妻子是她家姥姥給招來的,搓衣板是她自己心虛要跪的,左右都不是自家二姐的問題,她心裡怪得了誰呢。

別看平日裡就數她最愛耍無賴,可是如今認錯的態度最端正的也是她,不管有錯沒錯,第一時間先五體投地認個錯,說跪搓衣板就跪搓衣板,說一不二,沒有一絲偷懶。

如果雅兒在這,肯定一眼就瞧得出這娃兒真的良心不安了,雖說安樂平日裡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可是偏偏面對安婧時,她還是變生出了無限的可能,讓人忍不住要感嘆一句,果真是情愛使人變傻。

天邊漸漸泛白――

安樂終於像使命終結,頓松了一口氣,跌坐到一旁,認命地揉著自己這已然毫無知覺的雙腿。

好一會兒後,安樂才扒拉著木門,弱弱地道:“二姐,我去給姥姥請安啦……”

完了她還故意側耳聽了一下。

卻依舊沒有什麼聲響。

安樂心裡有些泛酸,忍不住癟嘴了,心想她的本意雖然確實捨不得打攪二姐歇息,可明知她跪在外面的情況下,二姐這一覺睡得是不是也太香甜了些?

罷了罷了,那是自家的二姐,誰讓自己那麼喜歡呢,有苦日子就咬咬牙過唄,還能離了咋地?

安樂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扶著牆,一步一挪地離去了,順帶心中還有些悲痛不已,哀嘆自己這邊有個年輕的小姐姐沒哄好,那頭又得去哄個老姐姐了。

她幹啥去呢,給自家姥姥調洗臉奶去。

她就納悶了,她混到今時今日這個地位,要啥沒有,怎麼當時就腦子進了水,想著給自家姥姥帶搜刮來的護膚品呢?導致她如今是每天早上都要過去伺候姥姥用洗面膏洗臉,隔三差五的晚上還得去幫自家姥姥敷個面膜。

她是不會發明什麼護膚品的,畢竟專業不對口,但是她花滿樓裡有姐妹懂啊,人家曾經是百年醫術世家,學術專攻,雖然秉著傳男不傳女的思想,人家姑娘學不到懸壺濟世的幾分真諦本事,但是由於耳目渲染,從小便對各種藥草都理解得十分透徹,同時心之所向,一直致力於鑽研保養之道,最後竟然讓那姑娘在美容養顏這塊闖出了一片天地。

這可不就給安樂逮著機會搜刮了麼。

主要也是這姑娘弄出來的東西效果真的好,可比安樂上輩子用的那些護膚品效果要顯著得多了,所以這可能也是讓她腦子進水的最大原因之一吧,畢竟慕容家家大業大,要啥沒有,她為了給姥姥和長老們整一些有意義的見面禮,也是廢了好大的心思的。

雖說這些護膚養顏之物比不得21世紀做得如此細膩是吧,但是人家做出來的東西效果頗佳,十分難得的,再加上偶爾吸取一下安樂提供的小想法,所以什麼面膜啊,唇釉啊,睫毛刷啥的,都被搗鼓出來了,除了效果,這些物件對這個古代來說,也新鮮得緊,無一不是些在外面想買都買不到的稀罕玩意兒。

所以在這個山溝溝裡,除了安樂,壓根沒其他人懂怎麼用,所以她這小日子過得那個苦喲,每日每夜,每個使用步驟都需要安樂親力親為。

一開始安樂其實是拒絕的,慕容家侍女那麼多,哪個不見得是聰明伶俐?於是她就想著甩甩鍋,想著不如教會自家姥姥身邊的侍女弄這些,以後由她們代勞,她可不就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陪二姐了麼?反正她姥姥如今瞧著不緊不慢的,她在她跟前晃悠再多次,姥姥也不一定會鬆口把不死人秘籍給她。

可每回她這頭小心思正起。

那頭的老祖宗就彷彿看穿了她一般,一邊輕錘著自己的老腿,一邊背對著她,唉聲嘆氣道:“唉,老婆子我這輩子就是命不好啊,嬪如去得早,淵兒也是個不成氣候的,平白得個外孫兒吧,還是個不孝順的,我看咱慕容家怕是要沒落了,要沒落啦……”

安樂:“……”她這還沒說出口呢,她每天端洗臉水端得那麼勤,她哪兒不孝順了!老太太胡說!

可沒得辦法,誰讓這是自家老祖宗,她不得哄著寵著捧著嘛,還能說什麼?

於是安樂認命當了慕容老太太的專屬美容美發小妹,日常保養,幫著塗抹這個那個不在話下,伺候著洗個腳洗個頭,都是正常的,

安樂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她一個‘男兒’身份,又是慕容家目前的獨苗,眾目昭彰之下,整日幫著她姥姥擺弄這些女兒家玩意兒,樹大招風嘛,不知不覺流言蜚語便四起了,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連帶慕容家的下人們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了,似乎都對這個少家主之所以長得娘裡娘氣,而產生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比如――兔兒爺。

瞧這慕容家少家主,一個大男人長得如花似玉,人比花嬌,還老喜愛擺弄這些女嬌娥之物,可不就有斷袖分桃之疑麼?

於是好幾個長得清秀點的小家僕,如今看到安樂在前面走,都急忙忙繞著她去了,生怕自己走慢了便被她逮去侍寢。

雖然這位少家主長得確實挺好看是吧,但是也耐不住他們怕屁股疼啊……他們以前看那畫本裡面畫的,男人與男人之間,那啥的時候,都是要那啥的。

反正當安樂無意中知道這些不太正經的下人們自以為是的這些資訊時,一切都太晚了,不止侍女姐姐們一臉惋惜地看著她,連帶好些家僕都對她避之不及,彷彿她是什麼瘟神似的。

安樂:“……”

要她說,這些古人是不是腦子哪裡不太對?她幫自家姥姥敷幾個面膜,還有他們什麼事?力氣沒出多少,怎麼那小嘴還能叭叭地說個不停呢?!

知道自己被傳成斷袖分桃的安樂,當時攥著裝著各種毒的小腰包的手便忍不住想蠢蠢欲動了,甚是想把那些造謠生事的人直接都給毒啞了!這胡說八道,指不定傳到二姐她們耳中,就變成她衝哪個男人亂拋媚眼被人逮著了呢!

乘機發作,撒潑打滾的衝動她是有的,但是她轉腦一想,這些人雖然是慕容家的家僕,地位雖沒她高是吧,但人家全都是土生土長的婁嵐族人,論起耍毒,她的細胳膊還真不一定能擰得過他們的大腿,甭到時候懲罰不了他們不成,還被反咬一口說她殘害家僕,這要是傳出去,影響了慕容家的名聲,她估計更加沒指望去和她姥姥借東西了。

安樂當時只恨得咬牙切齒,心想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要是換著在京都,誰敢誹謗她,玄武和木凜早就第一個衝上去把他們都打殘咯。

可如今她人在婁嵐族的地界,強龍難壓地頭蛇,她並不好動手。

但安樂自信惡人自有惡人磨,於是之前仗著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委屈’地和自家老祖宗吹起了耳邊風。

慕容老太太當時聽了,臉色霎時就黑了,冷麵冷眼不說話,也不知道是想對誰發脾氣。

不過左右都不會是她,安樂對老太太的手段還是挺有信心的,於是這幾天正安安心心地等著那些閒得慌亂說話的人遭殃呢。

卻萬萬沒想到,那些嚼舌根子的人沒被交待,她反而被交待出去了!

她是和自家姥姥吐槽過自己被傳斷袖分桃,心裡很不歡喜沒錯,可也不要這樣強行塞個未過門的妻子給她闢謠吧!

可她一點也不需要好吧!

早知道事情會變得這麼棘手,她還不如繼續做人們的茶餘飯後。

安樂現在只要一想起來那少女閃亮亮的目光,便頭疼得緊。

因為哪怕她情商不是很高,她也從少女眼中讀懂了明晃晃的喜愛之情。

她之前見都沒見過她,她對她喜愛個屁啊,要是看臉的話,能不能別那麼膚淺,到時候知道她是個女的,還不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管別人的喜怒哀樂,所以還不如把一切可能扼殺在萌芽。

所以這會兒,她就扶著牆根,欲去給自家姥姥講道理去了,勢必要把這樁婚事明確且堅定地推卻掉。

至於二姐這邊嘛,她覺得還是有機會挽回的,畢竟過幾天就是二姐的生辰了,她可是準備了大驚喜的。

…………

聽著門外一拐一拐遠去的輕微腳步聲,房內的安婧這才緩緩睜開複雜的眼眸,臉色有些蒼白,卻依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其實,何止是安樂一夜未眠……

此時安婧額前冷汗涔涔一片,身軀有些無力地蜷縮起來,眸中閃過一絲痛苦的戚色,發白的指節緊緊揪著被褥,始終抵不了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這種痛苦來得非常突然,竟然讓她如此始料未及。

在練武場時,花朝的出現確實讓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雖然自信對方不足以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但是想到對方是慕容老太太所承認的存在,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心酸的,畢竟她自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壓對慕容家來說真的尷尬得很,所以她對於安樂之前要求所有知情的人為她的身份保守秘密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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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在慕容家人眼裡,她僅是京都來的貴家小姐,是自家少主所喜歡的人,僅此而已。

她和安樂這些天來,日日同床而臥,同被而眠,二人雖然兩情相悅,可終究是無名無分。

對他人而言,她們倆小年輕的行為始終還是太放蕩了,這對慕容家少家主一個‘男子’來說,可能影響不大,可是那白衣女子,怕是從此再無清譽可言。

他人的看法,安婧豈會不知,可是她在乎的並不是所謂的清譽,如果她會在乎這些,當初也不會讓自己有喜歡上一個女子的機會。

比起在京都,因著倆人尷尬的身份,和不得不顧慮太多雙方所揹負的各種,倆人只能偷偷摸摸地互訴哀腸;而在這個婁嵐族人的地盤上,她們雖然依舊有所顧慮,但是能光明正大地擁抱在一起,安婧其實已經非常心滿意足了。

她如今對安樂的喜歡,可以說是毫無保留,義無反顧,什麼女子的清譽,她都可以拋擲不顧。

這一點,慕容家的長老們也是瞧得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子與自家少主關係不菲,所以慕容家主不可能不清楚。

可如今為何卻陡生變故,慕容老太太竟然為安樂挑選了他人作妻子?

是否說明她根本沒有被慕容老太太所認同?

又或者說,安樂那套欲蓋彌彰的把戲,根本沒能瞞過慕容老太太的眼睛,她將軍府二小姐的身份終究是暴露了……

那一瞬間,安婧想了很多,臉上雖不見風雲,事實上心中充滿煩悶,特別是看那婁嵐族少女對著安樂熠熠生輝的目光,更是讓她莫名的心生煩躁,有種自己的東西被窺了去的惱怒感。

也是那時,察覺到自己想得越多,便越隱隱覺得身子骨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妥,可要認真感受,卻又發現不了問題,這令她十分不安。

終於在回到院子後,安婧驟然有種腦子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蟄了一下的感覺!

她驀然扶額,剎那間視線也跟著一晃,連帶看東西都模糊了很多,當初在邢府中了‘軟筋散’的那種熟悉的無力感又湧了上來。

她忍受劇痛的同時,心慌不已。

這一下,她終於確信,她的身體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妥。

那時,她條件反射地把門一關,把自己關在漆黑的屋內,也把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安樂留在了門外。

頭痛欲裂……

她扶著桌子的手在艱難地顫抖著……

她情願讓安樂誤會她在莫名生氣,也不願安樂看到自己虛弱無助的狼狽模樣。

安婧倒在床上,整整一夜,都在百般忍受頭痛欲裂的折磨。

這一夜,她渾渾沌沌,彷彿身陷一片迷霧之中,迷霧聚了又散,散了又凝。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忽然,一隻白色的蝴蝶從迷霧中飄了出來,身上還有一縷牽絲。

也不知是什麼作祟,仿若置身於夢境的她,就那麼恍恍惚惚地跟了上去。

白蝴蝶在緩慢向前飄忽,安婧空洞的目光也無意識地落在它身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著它,只是潛意識中覺它詭異得緊,步伐也忍不住跟隨它而去。

又是一片迷霧湧來,措不及防地,白蝴蝶和她均被徹底淹沒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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