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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雨夜

原本有些迷濛的夜空,不知何時逐漸被厚實的烏雲所覆蓋,顯得幾分深幽幾分壓抑,像是印證什麼,天際間一道巨雷驟然響起,明亮的閃電瞬間劃破原本漆黑的夜空,一陣暴風驟雨驀地襲向京都這片大地。

雷電聲轟鳴的夜色中,兩道黑影前後緊隨著,身形穿梭在瓢潑大雨裡,最後猛地一頭扎入了一間破廟之中。

眼前這間破廟早已四面通風,屋頂早就破敗不堪,到處積滿了厚重的灰塵,加上遭遇雷雨天,零落的屋瓦下幾乎四處都滴答著水線,目及之處都溼噠噠的,也難為還有人尋著了一處稍幹的地方,生起了一個火堆。

柴火光搖曳不止,伴隨著噼裡啪啦的木柴燃燒的聲音,但是其間就是了無人影,任憑外面的狂風暴雨有多兇猛,絲毫也吹不熄這一簇火光,不禁讓人覺得這破廟中透著幾分詭異。

方才雨中疾行的兩道黑影此時在廟中現出了身形,只見其抖了抖身上的水漬,定睛一看,原是戴著斗笠穿著蓑衣的一老一少兩個男人。

較老的一方,是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除下斗笠的他,露出了一張略帶傲慢的面容,但見其一雙眼睛雖深深地陷了進去,卻閃爍著深沉的光芒,可見並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中年男人看了看地上燃燒中的柴火,又張望了廟內一眼,分明可以兩眼看盡的四周,卻是空無一人,令他不由皺起了凝重的眉頭。

中年男子身後的年青男子也跟隨自家父親的動作,除下了一身的瑣物,有些洩憤般狠狠扔到了一旁。

年青男子開始片刻的整衣斂容,如刀刻一般英俊的臉龐上帶著一絲不耐,似乎並不能接受自己此刻略顯狼狽的模樣。

這一老一少,正是阜雲國的當今丞相左千刃與他的兒子左雁山。

“哼,咱們京都那麼大,哪兒的好地方不約去,偏生約在這山野郊外鳥不拉屎的一間破廟裡,爹,您要見的那個人莫不會是戲耍咱們來著吧!”左雁山表情陰鷙。

他畢竟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去哪兒不是有好馬和轎子相送,今日竟然讓他跟些難民一樣披著厚重的蓑衣和斗笠在雨中奔波,高傲如他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像個猴子一般被人耍著看,心中自然是有氣的。

加上他是丞相之子,他爹的位置在阜雲基本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的他,說話向來毫無遮攔,完全沒有意識到他今天要見的是何等可怕之人。

但左千刃不一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見的根本不能算是人!哪怕他有跟對方硬氣的底氣,也沒那個和對方硬氣的本事,他可以c著臉面與對方唇槍舌戰,卻萬萬不能真的惹惱了對方,畢竟他個人對羅九國而言還算是有用處的,但他這傻兒子可就不一定了。

似是對左雁山的埋怨有所回應,廟外狂烈的風吹得更加激烈了,颳得破廟外懸掛著的幾塊殘布獵獵作響,隱隱還有一股腥風掠進了廟中。

左千刃馬上臉色一變,轉身便給了左雁山一個耳光,斥道:“孽子!休得胡言亂語!還不快快給國師致歉!”

左雁山生氣地捂著臉,瞪著從小到大雖對自己嚴厲,卻也從未打過他臉面的父親,如今竟然僅僅因為一句話就對他動手:“咱們阜雲哪來的什麼國師……”他在府裡待著好好的,左千刃二話不說就把他扯了出來,又什麼都未與他明說,遂他對要見何人,要謀何事,根本一無所知,怎的突然生出來這麼個國師。

他話剛落音,一陣刺耳難聽的桀桀桀笑聲便在空蕩蕩的破廟中驟然響起。

“左丞相,看來令郎的立場很令人堪憂啊。”一道嘶啞的聲音陰陽怪氣地響了起來。

左千刃和左雁山二人均覺廟中原本流動的空氣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破廟中便陡然多出了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連衣袂都未見一絲晃動,彷彿這倆人一直就站在原地,只是他們沒看見罷了。

方才說話的,便是其中一位黑袍人,一身黑袍從頭蓋到腳裸,兜帽壓得很低,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手執的那根蛇頭杖兩顆眼珠不知道是何材料製成,居然迸發著幽幽的紅光,彷彿活的一般,死死盯著來人,真是叫人看上一眼都忍不住背脊發寒。

而另外一位年輕的後生,生得倒是豐神俊朗,一身白衣搭配挺拔的身姿恍若天仙,只是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憔悴,眼底還有些泛青,仔細一看,似乎還是撲了粉的。

這兩人便是在阜雲蟄伏甚久的九道齋和方揚止。

對於一身詭秘氣息的九道齋,左雁山心裡是有幾分危機意識的。

但對於方揚止,他就忍不住嗤之以鼻了,他身為一個沉浸武學多年的人,對方眼皮上有幾根睫毛他此時都能看得清,對於方揚止臉上的異常,他自然也能看得出來,他心想一個大男人還學人姑娘家一樣撲粉,又不是哪家貴女豢養的面首,怎的這般娘裡娘兮,可別是個兔兒爺吧。

於是在互相打量的瞬息之間,方揚止在左雁山心中便落下了個虛有其表華而不實的娘娘腔形象,對方揚止不由多了幾分輕視。

而方揚止在看向左雁山的眼神中,亦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憎恨。

方揚止自然不是什麼兔兒爺了,但他是羅九國的舜華公主的駙馬爺。

他娶的這位舜華公主在羅九也是一位出了名的人物,不是說她有多少豐功偉績,而是因她的性子與相貌頗像如今的羅九國君,遂甚得他們聖上的寵愛,為人便有些恃寵而驕,囂張跋扈,這些形容詞放在她身上都還是好的,因為她還豢養了上百位面首,年少之時便流連花叢中,每日都有不同的美男子貼身侍候,生活是十分的放蕩不羈,這在羅九國中也不是什麼隱秘的傳聞了。

方揚止憑藉的是自身比舜華公主那上百位面首更加出色的相貌與頗深的心機,最後才從中一躍而出,成為了她獨一無二的駙馬。

可即便成了舜華公主的駙馬,他也不是高枕無憂的,因為那堆面首至今還安然無恙地被舜華公主養在宮外好幾處別院中!雖然有了他,她外出的次數是少了許多,可是她如今都有了他這個正宮了,她依舊沒有絲毫要遣散那堆面首的意思!如此不守婦道,三心二意,桀驁難馴之女子,他絲毫不懷疑這舜華公主若是日後遇到長相比他更好的,便會一腳把他踢開,他這駙馬的位置依舊可隨時易主!

好就好在,他與她是各有所圖,她圖他的色相,他圖她的權勢,若是真的傾心於這樣一個女子,往後餘生幾十年豈不是要日日被氣個半死?

方揚止想想,不禁暗自覺得慶幸,心底冷笑一聲。

只是,他如今之所以能留住舜華公主的目光,先是因為這張臉,而後才是他的手段使然,若不是這張足夠豐神俊朗的臉龐,哪怕他再有手段,舜華公主也是萬萬不願多瞧他一眼的,所以方揚止不得不特別注重保養自己這張小白臉。

可憐他這段時期跟著九道齋吃盡了苦頭,不僅三觀被重新整理了好幾次,更是被九道齋手中那條惡蛟各種驚嚇和噁心不少,整個人都瘦了兩圈,臉都憔悴得快不成型了,想想自家那貪圖美色的公主婆娘,從前他最嗤之以鼻的胭脂水粉,如今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用上了,勉勉強強挽能救回幾分他的顏值。

但是萬萬沒想到,對面這個臭小子竟然嫌棄他!那厭惡的眼神,與從前他瞧舜華公主宮外後院那堆塗抹胭脂水粉的柔弱面首是一樣一樣的。

方揚止不禁暗暗勒緊了拳頭,心中對左雁山的恨意又添了幾分,憑什麼這小子能高枕無憂地享受一切,他卻要在外面苦心經營暗自打拼!

難道就因為他不是親生的嗎!

“義父。”方揚止收斂眼底深處的陰霾,上前一步,規矩地對左千刃拱手作揖請安。

“義父?”左雁山濃眉一挑,心想這個娘娘腔還和自家老爹有關係的?

“嗯。”左千刃衝方揚止點點頭,上前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而後回首對左雁山解釋道,“這是你方義兄,比你年長兩歲,乃羅九國的駙馬爺,咱們成大事少不得他從中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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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這幅嘴臉,九道齋也算是長見識了,記得上回他與他單獨會面之時,這位相爺還痛斥他們這位駙馬是個小白臉,狂妄又自大,壞了他們的好事呢,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人家義父了?還一口一個義子叫的那般親熱,這心思藏得可真深啊。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只要這個老狐狸聽話不礙事,還有半分利用價值就成。

“桀桀桀……左丞相,你約本國師與駙馬爺到此,不會真的只為敘舊吧?你瞧這個地方破得,就連令郎都看不過去,還以為是咱們的不是呢?”九道齋咧嘴,冷嘲熱諷道。

左千刃清咳兩聲,凜然正色地道:“還望國師大人有大量,勿要與這個混小子計較。也是左某覺得有些事情是時候讓他知道一下了,遂才把他一起帶了過來,因怕國師你久等,所以尚且來不及與他解釋一二,便匆匆忙忙趕來了,所謂不知者無罪不是?”

“和黃口小兒有何可計較的,只是,令郎這張口‘咱們京都’閉口‘咱們京都’的,聽起來可不太妙啊,咱們叄聽聽也就罷了,若是讓主子聽到,豈不誤以為你有了二心,老糊塗了,分不清楚自己是哪邊的人?丞相可得時時提醒他,別忘了咱們的根是在羅九!”九道齋桀桀笑道,語氣中盡是不懷好意。

左雁山乍聽九道齋口吐信息量這麼大的一個秘密,一時竟然有些不能接受,臉上頓時閃過各種震驚和不可置信之色,他原以為自家父親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都是對阜雲國上面那個位置感興趣,如今聽來,這一切都是為羅九做嫁衣?

聽了九道齋的話,左千刃臉上的顏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此話用不著國師提點,左某從未忘記過初心,一直兢兢業業地為咱羅九的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吾兒只是不知情,這才口無遮攔,相信主子不會為此而懷疑左某的忠心的!”

“那自然是最好。”九道齋咧嘴道。

他似是站累了,黑袍動了動,他抬頭看了看破廟內,竟沒有一把好的椅子能坐人的,所以他有些不滿意地打了個響指,也不知是給誰打的暗號。

幾人只聽破廟外的各處木板似有什麼飛快摩擦而過,若是一處有響動也就罷了,偏生是四處都有異動,彷彿是破廟被什麼東西盤旋著,被驟然鬆開的感覺。

可左千刃父子分明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至於一直和九道齋待一起的方揚止,當然是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作怪了,此時聽到片刻的聲,那張塗了白^粉的臉是越發的蒼白了,挺拔的身形微微還有些發顫。

左千刃父子只覺眼前一花,一道黑氣從廟外飛快一閃而入,落到九道齋身後,幻化成一條三丈長的龐然大物,盤旋兩圈,最後抬起猙獰的帶角頭顱,雙目兇光灼灼地盯著他們二人,哈喇子滴答滴答淌了一地。

但見那似蛇非蛇,似龍非龍的外形,還有那漆黑的鱗片,還渾身散發著一股腥臭,左千刃父子終於意識到剛剛那股腥風從何而來了,敢情這東西方才就一直纏於這破廟四周,對著他們呼氣呢……

父子二人想想,霎時便頭皮發麻,陡生一股劫後餘生的後怕感……

雖然不知道這種生物究竟是何物,但見這玩意兒從無形到有形,從不見到可見,還長得這麼可怖,一看就不是什麼尋常之物!

分明是傳說中的妖物啊!

左千刃勉強還撐得住,畢竟年紀擺在這,臉皮也厚幾分,硬是強裝鎮定,裝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模樣來。

左雁山就不行了,好好的一個公子哥兒,愣是被驚嚇得兩腿發抖,什麼孤傲和矜持都被拋之腦後了,倒也不能怪他心生怯意,只是啊,哪怕他習武二十載,也沒見過這種世面哪!

他此時深深地意識到,和眼前這黑袍人這種能操控妖物的世外高人比起來,他根本就是一塊廢鐵!他爹之前及時攔住他的口無遮攔,是多麼明知的選擇!

方揚止看到自己所謂的義弟也抖成一個骰子樣,心裡終於平衡一些了,心想果然不是自己膽小如鼠,而是全部凡人看到這種可怖的妖物都會產生這種本能的反應。

方揚止這麼一自我安慰,頓時心裡也不那麼怕了,畢竟比起左千刃父子,他待在九道齋身邊的時間更長,這孽畜早已熟悉了他的氣味,要打牙祭也是先吃他們兩個。

於是他昂首挺胸,正氣凌然,輕蔑地撇了左雁山一眼,鼻子一哼,也不知是想擠兌誰:“果真是個膽小鬼。”

左雁山耳聰目明,自然是聽到了,不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這該死的娘娘腔,也不知道從哪個山窟窿蹦出來認的義親,還陰陽怪氣的,真是令人生厭!

九道齋滿意地看在三人臉上轉換不停的臉色,也不顧那惡蛟身上有多腥臭,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倚靠在惡蛟一隻巨爪上,漫不經心地道:“左丞相,咱們可以直奔正題了,以你目前尷尬的處境,與本國師相見,怕是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吧,據我所知,似乎有不少勢力都在盯著你相府的大門?你如此著急,莫不是主子給你下達了甚指令?”

左丞相其實很是受不了九道齋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不過是一個毀了容的牛鼻子,卻總是踩在他頭上呼風喚雨,無奈如今還有用的上他的地方,加上他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也不得不先勸自己忍聲吞氣。

他飛快斂起眼底深處的戾氣,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呵呵笑道:“果然還是國師有見地,主子確實給我下達了指令,要你隨左某一起去雲南慕容家取點東西……”

“哦?”九道齋挑挑眉,逐漸眯起了眼眸。

他沒記錯的話,那在俗世中赫赫有名的雲南慕容家,不正是慕容師叔的本家嗎?

左丞相笑道:“此番邀你到此一聚,左某亦是不得已而為之,自從上回五陵鎮讓那安小子逃脫了去,咱們相府便被將軍府徹底盯上了,將軍府那群有勇無謀的門將倒無妨,可那姓邢的婆娘和她手下那群暗衛可難纏得緊,如今不知為何,竟然還把那邢府牽扯進來了,邢府那個前丞相大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他手下的能人無數,哪怕是國師你,也未必能在他手下討得好果子吃,所以咱們這些人還是小心為妙,勿要在他面前漏出什麼馬腳,畢竟咱們的目標不是邢府,沒有必要與他們有過多的糾纏,該防還是得防一下,畢竟他對不死人秘籍亦有所圖……”

左千刃臉上陰霾湧聚,目光瞥向九道齋,發聲提點道:“這邢瞿老可不一般,他要的不是從中分一杯羹,而是徹底的要把東西據為己有!不管是那雲南慕容家,還是這權勢滔天的邢府,哪塊都不是好啃的骨頭,所以左某懇請國師帶著我這不成器的兒子與義子,一同前去那雲南慕容家,一舉把人和東西都拿下。”

左千刃臉上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那安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他的行蹤可以瞞天過海,卻不知只要他一出城,不管他往哪個方向走,老夫都能瞭如指掌!不枉老夫等了那般久,想來是東西真的不在他身上,所以在這種緊要關頭上,不得不往他本家裡去尋求庇護了。據左某所知,與國師你有過節的那個道士也一同護送著那安小子,國師何不去把一切恩恩怨怨都在那個地方了結了?”

九道齋嗜血地舔了舔嘴角,冷笑道:“你說得不錯,只要把我那好師兄逮住,不愁我那好師叔不現身,就算他不在意我那卑賤的師兄性命,他也不可能不在意他本家人的性命,哈哈哈哈哈哈!”

“義父,你不一同前去?”方揚止不解地問道,雖然左千刃讓左雁山跟著一起去,可他們倆畢竟都是年青人,閱歷淺,若真的成了事,功勞怕都會算到九道齋這個老怪物頭上。

“老夫需留在京都穩住這阜雲國的皇帝小兒,他現在忌憚我忌憚得要命,若是發現老夫離開了京都,他必定會派遣死士跟隨,他可巴不得老夫我在異鄉橫死呢,儘管他不一定能得逞,但是那些死士無孔不入,倒也煩人得緊,咱們暗地裡行事,沒有必要吸引過多的目光,有雁山跟著去,足矣。”左千刃露出高深莫測的怪異笑容。

左雁山聽罷,臉上陰晴不定,目光落在九道齋和那猙獰的妖物上,心裡是半點都不情願,驀地想起最近京都的一些傳聞,臉色更是煞白了。

近日邢府這些司隸們都忙得不可開交,原因是京都的街頭小巷最近常常發生命案,細數都有了幾十宗,於是連一向空閒的司隸都不得不被派遣出去辦案。

他去偵查過的命案現場中,大部分只留下一些支零破碎的肢體或染滿鮮血的衣布,有的更慘,只留下一灘黑血,毛髮都沒留一根,從那些殘缺的肢體上彷彿被動物啃食過的痕跡看,加上他無意中撿到的幾塊黑鱗片,再看看眼前這條張牙舞爪的黑鱗妖物,他再想不到元兇是誰就有鬼了!

所以他爹到底讓他跟著去幹嘛!讓他給這兇殘的妖物做零嘴嗎!

左雁山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都紅了,今天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不堪,尊嚴掃地的一天,“爹,既然有這位方義兄跟著去,又何必多我一個!”

“放肆!讓你跟著去就跟著去!自是有用得到你之處,哪來的那麼多話!”左千刃瞪眼斥道。

左千刃向來說一不二,左雁山這個做兒子的再清楚不過了,不想再白白挨一巴掌的他只好噤聲了,深深地低著頭,眸中盡是不忿之色。

雨依舊淅瀝瀝地下著,把九道齋和左千刃二人斷續商議的聲音都漸漸掩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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