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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老祖宗

關於不死人秘籍的事,安樂是十分上心的,所以她的身子骨好了一些後,馬上就讓人帶著她去找她的外婆慕容絳了。

畢竟是十幾年沒見的親人,又是一見面就有求於人,所以安樂的內心其實是十分心虛的,所以來的時候,就專程從京都帶了好些稀罕物件來討好自己這位外婆,她親手端著用紅布蓋好的盤子,忐忑不安地跟在引路的侍從身後,手抖得壓根不像話。

她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可這不是緊張加忐忑嘛,畢竟雅兒每次和她談起慕容家這位老祖宗都滿臉敬畏和小心翼翼的,那可是掌管雲南慕容家七八十年的掌舵人,據說連她孃親慕容嬪如的一身本事都是她這位外婆教的,她這位外婆的本事有多了得,根本不是她可以想象的,而且聽雅兒說她這位外婆脾性變化莫測,也是個不好應付的主兒,她這次是攜家帶口回來本家的,又有求於人,自己也是個後輩,姿態自然是需要放低一點的。

“少家主,這邊請,老祖宗這會兒應該是在小姐的閨房裡呢。”侍從一邊側身恭敬地對安樂說著話,一邊領著她穿過遊廊,繼續往深處走。

“好的,多有勞煩。”安樂同樣客氣地躬身。

“不敢當,不敢當,少家主言重了。”侍從連忙回禮,對自家這位看著知書達禮的少家主又平添了幾分好感,關鍵是這人兒長得也極好看,讓人瞧著心裡就舒坦。

安樂垂眸一笑,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在心裡暗自琢磨起自家這位外婆來。

慕容絳膝下只得一兒一女,本家的侍從說的既是‘小姐’,那只能是安樂的孃親慕容嬪如無疑了,除了她,其他分支的年青女子都當不起這個尊稱的。

可是安樂的孃親早就去世十幾年了,這位老人家在她的閨房裡做什麼,莫不是還常常睹物思人吧?

其實安樂剛才聽侍從那麼一說,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了,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分怕,那麼如今心裡剩下的則是滿滿的愧疚。

她的這位外婆這一生該是多麼的孤寂啊,女兒早逝,兒子又從不沾家,她作為她的親外孫,竟然也沒來看過她一眼……

老無所依,這個詞忽然便從安樂的腦海中蹦了出來。

安樂無奈極了,其實她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那不是雅兒說怕她被老祖宗瞧出來是女兒身麼,說老祖宗眼睛精得很,準會一眼就瞅出來,更別提安樂後來是越長就越像慕容嬪如了,把安樂放在老祖宗眼前?這事兒雅兒是壓根想都不敢想!安樂還小的時候,她一說起想回去瞧瞧她的外婆,雅兒立馬就嚇得面無血色兩腿發軟,兩手死死拽著她就是不肯鬆手,跟見了鬼似的,所以安樂後來提都不敢提了,以至於一大一小這倆人愣是許多年來有本家不敢回。

要安樂自己說來吧,其實她這身份讓自家外婆知道也沒啥吧,原本就跟玩兒似的,也沒想著女扮男裝從誰身上矇騙點什麼東西來,她也只是順從她孃親的遺願罷了。

對此,雅兒曾經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深深地嘆一口氣,那些說不出的話均被她化作無盡的哀腸,讓安樂著實摸不著頭腦,只是她知道雅兒不會害她的,便也沒去深究。

這次是迫不得已需趕回本家,哪怕雅兒再不情願也沒用,所以安樂想,除了好好地見一見她的這位外婆外,興許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也會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比如她自己那尷尬的身世,畢竟這裡是所有事情的緣起之地。

………

此時正值晨時,山中還瀰漫著一層薄霧,於是婁嵐族人們的寨子也有些隱沒在山間,直到有幾隻不知名的飛鳥撲騰著翅膀,匯聚成一群,優雅地從其空中劃過,朝陽才不緊不慢地跟著緩緩升起,漸漸撒下一片柔和的光芒。

兩隻嘰嘰喳喳互相追逐的鳥兒雀躍地打鬧著,最後落在婁嵐族三大世家之一的慕容家一處院落中。

透過鏤空的雕花窗,有幾束陽光斜斜地打落在灰色的地磚上,使得有些陰冷的房間平添了幾分暖色。

偌大的房中,慕容絳坐在一張花梨木桌子旁,眼中噙著老淚,環視著這房中的一切,總覺得往事歷歷在目,她看向那木製的梳妝檯,不禁想起自家女兒嫣然含笑對著銅鏡戴金釵的模樣;看向靠近另一邊的雕花窗邊,置擱的是一張華貴的書案,一如既往的,書案上還擺放的幾張蒼白的宣紙,而最前面的一張,則畫著花團錦簇的牡丹花,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下筆時的專心致志;而書案後,是一個高大的實木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種的書卷書籍,她似乎還能看到自家女兒埋頭翻閱,時不時淺笑的模樣。

慕容嬪如的閨房如今雖然沒有人住了,可是慕容絳依舊讓下人常常打掃的,所以至今一塵不染,依舊保持著慕容嬪如還在時的模樣。

只是慕容絳不常來,因為她每回一來,都會似現在這般觸景生情,只會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更甚。

可是緬懷也無益,這人沒了就是沒了。

慕容絳抹了一把淚,重重地一聲嘆息,目光幽幽地望向窗外。

遙想她的女兒嬪如,從小到大都是她莫大的驕傲,所以她這個做孃親的,便不自覺地對她要求越來越嚴,越來越多。

所以她最後才會失去了她吧……

“如兒啊如兒,倘若當初為娘沒有那般苛刻於你,想必你也不會……”慕容絳開始喃喃自語,似乎想繼續說些什麼話,只是嘴巴幾次張了又合,最後終究是化成了聲聲低嘆。

這時,門外傳來漸行漸近的零碎腳步聲。

慕容絳自然是聽見了,默默撫上原本放在一旁的柺杖。

“老祖宗,少家主來給您請安來了。”原是侍從領著安樂過來了。

安樂只一眼便看到那個老人家莊嚴的背影了,心中大感緊張,連忙上前一步,結結巴巴地開口:“老……老祖宗好,外孫兒給您請安來了。”

這是慕容絳和安樂的第一次見面,安樂養病的那幾日,慕容絳也是有機會去見一見自己這外孫的,可是她就是不想去!畢竟這小兔崽子十幾年都沒來瞅她這老人家一眼,她又憑啥眼巴巴地去瞅她?反正她這位老人家就是心裡不舒坦,忍不住來氣了。

“哼,老祖宗也是你這小子能叫的?”慕容絳畢竟是有身份的人,身上的涵養和氣場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她如今再轉過身去看安樂二人時,早已不見方才悲慼的神色,並且突然很有為難安樂的雅興。

聽到慕容絳不悅的語氣,安樂一愣,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了,連忙補上一句:“外婆好。”

“哦?原來老婆子我在你看來,就這麼‘外’?也難怪了,十幾年啦,都沒來瞅過老婆子一眼,原來老婆子我在你看來,竟是個外人啊!”慕容絳冷笑一聲,話中有話。

安樂頓時覺得背上的壓力有千斤重,怎麼沒人告訴她,她這外婆說話這麼不饒人啊!不過轉腦一想,確實也是她的不是,誰家外孫十幾年都不看自家外婆一眼啊,也難怪老人家看著她來氣。

安樂自責不已,躬著的身子更低了,好氣地回道:“是外孫兒的不是了,您是我姥姥,親姥姥來著。”

為難了一下自家這外孫,慕容絳這心裡才稍微舒坦了一些,她瞅著門外舉著盤子,深深地低著頭叫她瞅不清模樣的少年,對他產生了些許好奇。

她打量著安樂,心裡默默想道: 嗯,瞅這身段也還行,就是不知道相貌如何,我家如兒可是萬中無一的大美人,可別生個娃兒像孩子他爹。

雖然她沒見過慕容嬪如嫁的夫婿安齊侯,但是安齊侯的大名她也是聽過的,身為一國之將,雖名聲在外,可畢竟是個武夫,一界武夫,整日舞刀弄槍,風裡來雨裡去的,你指望他能長得多好看?反正慕容絳對安齊侯是沒什麼指望的,更別提她家姑娘嫁過去沒一年就沒了,這換哪個當娘的心裡不來氣?安齊侯在慕容絳這裡的好感度是完全沒有的,要不是打聽過慕容嬪如的死與他其實關系不大,她早就帶著慕容家長老們去把那該死的將軍府給一斧剷平了!還容得下他和那所謂的夫人在世人眼中舉案齊眉?

慕容絳傲嬌地哼了一聲,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道:“離老婆子我那麼遠做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靠近些,給我把頭抬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的成什麼樣兒。”她絕不承認自己只是想看看這自家外孫兒長得靠譜不靠譜。

安樂暗地裡支稜起八字眉,頗有些無奈地想道: 我也不是什麼男子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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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家外婆……哦不,自家姥姥的話,她不能不聽,還指望她老人家大發善心借不死人秘籍給她瞅瞅呢,不然她沒點底氣,怎麼面對京都那些衝她齜牙咧嘴的豺狼虎豹?

正好,她也想偷偷地瞅瞅自家姥姥長啥樣,既然娘親生得那般好看,想必姥姥她老人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的,就算真的美人遲暮,那也不打緊,她從若靈坊那些姐妹們手中順來的這些美容護膚品正好可以拿來孝敬自家姥姥,要知道這些可是私貨,效果那個槓槓的,外面不知道多少富家小姐和夫人們有錢都搶不到,憑她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特地帶過來的這些稀罕之物,保管哄得自家姥姥開開心心的!

安樂暗地裡給自己直打氣,最後終於滿是自信地抬起頭來,一雙清眸看向慕容絳,熠熠生輝。

慕容絳端莊而有威嚴的身影映在她的眸中。

安樂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位雍容華貴的老太太,也霎時明白了什麼叫做歲月從不敗美人!

慕容絳年紀如今已經八十有幾了,儘管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她花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挽成一個優雅的髮髻,顯得落落大方,只見她眉目冷清,五官深邃,長得與安樂印象中她孃親有兩分相似,但要更凌厲幾分,十分有掌權者的氣場,實在讓安樂忍不住感嘆她們這一家人基因良好得到底有多可怕。

安樂偷偷打量自家姥姥的同時,她的長相也被自家姥姥瞧了個真切。

慕容絳的眼神中充滿了來不及掩飾的震驚,她雖然從長老們口中得知過自家外孫長得與自家閨女極其相似,但是她不曾想到居然是如此的相似!

她瞧那眉……

再看那眼……

甚至連那嘴角些許上揚的弧度都與慕容嬪如同出一轍!

慕容絳霎時有一種錯覺,便是她家姑娘其實並沒有死,她回來了,她如今回來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連自家閨女最後一面都看不著,這是她多年來一直死死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如今乍一看眼前的人兒,她真是又驚又喜,恍墜夢中。

“如……如兒,可是你?”慕容絳委實有些不可置信,緊緊攥著柺杖,滿是褶子的手有些發顫了。

安樂聽到自家姥姥失神地吐出這麼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忍不住有些疑惑地望向她:“姥姥?”

也正是安樂這個略帶疑惑的表情,讓慕容絳一下子如夢初醒。

不!這不是嬪如!

慕容絳霎時恢復了清明。

她認真瞅多了安樂兩眼,最後失望地搖頭,暗襯道: 嬪如她向來都是一副大局在握的淡定模樣兒,絕不會呈現出眼前這小子這種呆滯的表情。

慕容絳嘆氣,再次望向安樂的目光有些悲慼,終於認清了事實。

這是她的外孫兒啊,終究是個男兒身,又怎麼會是她家姑娘呢。

“這小臉兒長得倒是挺白淨的,就是一點也不像你孃親,你孃親想當年除了那一身本事盡得老婆子我的真傳,她的相貌也是名動四方的,打小就像我,至於你,嘖嘖嘖,哎呦,長成這樣兒怕是常挨飛刀吧……”慕容絳深深地瞥了安樂一眼,眼中充滿了同情的悲憫。

話語間透露了她有些自戀自傲的因子同時,更最重要的是,老太太對安樂的言外之意是:小子,你醜到我了!

反正就是不留餘力地繼續扎安樂的心。

婁嵐族人護短記仇的優良傳統是在慕容絳這個老太太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只不過她護的是她女兒的短,記的是她外孫兒的仇。

老太太傲嬌地表示,十幾年都沒來瞅她一眼的臭小子,還想得到她的誇獎?這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啦!

冷不防受到人身攻擊的安樂是驚得一臉懵逼。

老太太居然說她醜??

這擱誰能忍?!

誰還不是個自戀的小仙女啦!

老太太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除了雅兒,就連慕容家的長老們都是說她長得與她孃親幾乎一個模子出來的,咋就親姥姥你這麼嫌棄呢?

這委屈安樂不能忍!

“我這是沒打扮!我女妝打扮起來也是很好看的!”安樂梗著脖子,十分硬氣地駁道。

方才還唯唯諾諾的,如今倒硬氣起來了,慕容絳不禁覺得有些逗趣,便忍不住繼續給自家這外孫兒出難題:“嗬~你這是賣了孩子買籠屜,不蒸鏝頭,爭口氣?行吧,那你這廂便去換身女兒家衣服來,老婆子我就在這等著,我倒要瞅瞅,到底能好到哪兒去。”

事實上,慕容絳覺得應該還是不錯的,她尋思自家外孫兒,身為一個男兒家生得這般漂亮,面白又無須,說是女兒家也有人信,慕容絳倒還真想看看自家這外孫兒扮起女妝來是何模樣,是不是也與她家姑娘那般絕世芳華。

安樂其實是來氣的,心裡還有些委屈,畢竟誰家外孫眼巴巴地帶著禮物來巴結自家姥姥,結果被自家姥姥明嘲暗諷說長得醜的?長相這種事情,爹媽都控制不了的,她能控制?更何況她也不醜!就算不喜歡她,也不用這樣說她吧?

安樂如今是怎麼看眼前這個老太太,就怎麼生氣,心想就算是她親姥姥,待人這般刻薄,她也不要喜歡她了。

但是哪家孩子不想在自家長輩面前爭口氣啊?

安樂也不例外。

“扮……”安樂原本被自家姥姥這麼一激將法,差點就順著嘴,著了道了,但她也是機靈,馬上就反應過來,並且想起了回本家的目的。

雅兒千叮萬囑讓她不要在老祖宗面前露餡的,她怎麼能那麼輕易就應下來呢?怎麼也得收點好處費吧!

她瞥向自家姥姥那略有深意的表情,心想該不會是試探我來著吧?難道真的看出我是女兒身,唆使我先扮個女妝確認一下?

算了,暴露不暴露身份其實都不打緊,關鍵是有利可圖~

安樂眼珠軲轆一轉,頓時眉笑眼開,顯然已經計上心頭。

“扮一下也不是不行。”安樂眉飛色舞。

“哦?這是有條件要談來了?”慕容絳見狀,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安樂臉上,她瞧著這個外孫兒就是個機靈的,如今果然沒那麼簡單,這是見著縫就長,打蛇隨棍上呢。

“哎呦,姥姥您真會說笑,孫兒哪兒敢有什麼條件要談呀~~”端著盤子的手怪酸的,於是安樂便將其先擺一邊,厚著臉皮坐下來,親切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子。

“不過是禮尚往來呀。”安樂笑眯眯,打了一副好算盤。“外孫兒好歹是男子漢大丈夫是不,若是作女兒家打扮,傳出去豈不是惹人笑話?不過呢,若是姥姥歡喜,別人笑話我便也笑話了,為博姥姥一展歡笑顏,別人的嬉笑我也權當聽不見,不過嘛,嘴上說著沒事,事實上這心裡還是會難過的,所以孫兒想厚著臉皮,和姥姥您討個賞賜~”

放著平日裡,本家哪個小年青敢這般對老祖宗嬉皮笑臉,早被拖出去八卦之象那邊面壁思過了,但對於安樂的嬉皮笑臉,慕容絳竟也不覺厭煩,想來想去,覺得興許是這娃兒生得伶俐,這笑起來眼裡都是星星,誰人捨得厭煩?

“那你倒說說,想圖個什麼賞賜?”慕容絳發笑,語氣間是連她自己也沒察覺的一絲放任。

“孫兒別的不求,咱家不死人秘籍借我瞅瞅就可以了。”安樂眼中帶著懇切。

慕容絳漸漸斂起臉上的笑意,意味深長地看著安樂:“呵呵,你這個娃兒,原是替阜雲國討要咱們的傳家寶來了。”

安樂趕回本家的來意,哪怕安樂此時不說,慕容絳也早已在壹的口中瞭解到幾分情況,無非是她這外孫兒受形勢所迫,不得不回本家要底牌來了,可是不死人秘籍事關重大,一旦再次面世,會掀起多大的洶湧波濤是顯而易見的。

而這個不死人的秘密,若是一直埋藏在婁嵐族中,藏在這八卦之象中,在慕容絳看來是不能更安全的,所以安樂要做的,便是要說服自家姥姥把不死人秘籍放心交給她。

安樂一臉鄭重,把其中的利害一一分析給慕容絳聽:“姥姥,我知道咱們慕容家世世代代守護的這東西很重要,可是如今的情況,是咱們慕容家不得不出面去面對的了。外面已經有歹人不知從何方途徑弄來了煉製不死人的法子,雖是不完善的,但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們遲早會對咱們本家下手。咱們的東西守護得這般嚴密,外人卻還是窺得了一二,這說明咱們這塊風水寶地也不是那麼固若金湯的,外人既能窺探到咱們的寶物,那麼咱這婁嵐族的護山之陣,也未必不會被人窺探到破陣的法子,與其坐以待斃,咱們不如主動出擊,麻煩既然出現了,咱們就必須迎刃而上想法子解決,不然等那把刀砍下來,就真的晚了!”

慕容絳聽罷,緊抿著唇,目光緊盯著地磚,並未表態。

安樂見她不為所動的模樣,便有些心急了,她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自家姥姥道:“姥姥,我知道我著實沒用,挨了欺負還得回來找本家庇護,可是我對不死人秘籍根本茫無所知,必須知根知底,才能盡最大的努力去想法子。我此次回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阜雲國的萬千百姓!我打聽到,我那同父異母的大哥明面上說是被派去邊關剿匪,事實上如今應付的是不知何人煉製的大量不死人!普通士卒哪能與那些怪物相比,如今是節節敗退,死傷無數!這眼看邊關快要守不住了,邊關一旦被突破,敵人倘若長驅直入,面對的只是一些普通老百姓,他們只會更加無所顧忌!我雖然不喜歡我那大哥,可他的背後是將軍府,是阜雲國萬千的百姓安危,咱們阜雲如果沒有應對的法子,離亡國就不遠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咱們婁嵐族人的地盤也在阜雲,如果咱們選擇袖手旁觀,您以為憑著這個看似無敵的護山之陣,咱們就真的能夠倖免嗎?道理您也懂的,這陣是人弄出來的,既有人能設陣,也自有人能破陣!事到如今,咱們不可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啊!”

聽了安樂的話,慕容絳不由攥緊柺杖,臉色越發的寒,冷哼道:“哼,你倒是會替將軍府的人著想!你雖與他們一個姓,但是你要記清楚,你是咱們慕容家的人!你孃親已經栽在他們手上了,你就別跟著去淌這趟渾水了!那個邢家丫頭,如今還是你爹的正室夫人吧,她當初害了你孃親性命,我都還沒與她計較,你如今竟然還拐著彎子讓我去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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