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溫柔抬眸,站起身來,走到床邊看向她:“漣漪。”
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白彥之半跪下來,與她平視,伸手柔柔地摸著她的臉龐,拇指劃過她眼瞼,“還在記恨我?”
穆漣漪腦袋懵懵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人是白彥之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來了,來找你了,所以別恨我了,嗯?”
白衣男人溫潤清雅,如他名字一般,說出的話更是讓人無法拒絕。
“當時實屬出乎意料,我不會這樣對你的,你不明白嗎?”白彥之見她不說話,再次說道。
穆漣漪懵了,愣愣坐在床上,她是在做夢,還是怎麼回事?
可觸感好真實,不是做夢吧!
男人目光下移,看到她手腕上的綠色手鍊,眸色沉了沉,突然拿出一樣東西塞在她掌心,“獨孤瀾殤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拿著這個,在整個玄天大陸可以暢通無阻,收好。”
她覺得手心冰涼涼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形狀好像水滴。
那人似乎還有什麼想說,可挪了挪唇,卻只輕笑一下:“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別恨我,記住了麼?”
說完,人影一閃,消失不見,只餘桌上的燭火。
這人,走的時候不能把蠟燭滅了麼,她還要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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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疲倦的睏意讓穆漣漪還沒離開床,又倒了回去,她眨眨眼睛,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不對,等等!
穆漣漪睡下之後立馬起身,方才那是白彥之?!和她一起長大的白彥之?那個世界的白彥之?!
他怎麼會過來了!
咦……
醒過來的穆漣漪轉著腦袋,突然愣了,蠟燭是滅的。
不對啊……那個人走的時候蠟燭是亮的。
果然是做夢吧,只不過她為何會夢到白彥之?他說的那些又是什麼意思……
穆漣漪自嘲一笑,是‘感情太深’,連他害死自己這種事情,自己在夢裡都無意識原諒了嗎?真是沒原則。
既然是夢,她也不管那麼多,準備繼續睡了,反正她這輩子和白彥之都不可能見面了,就算、就算真的是那樣,那又如何呢,她都死了。
塔讀@ 她和白彥之不是情侶,可勝似情侶!她懂他,他也懂她。 早就練舊了一個心有靈犀的感應,或許她夢到的這些是真的呢。 穆漣漪聳聳肩,翻了個身閉上眼,突然—— 手心有東西! 她藉著月光,分明看清了手心的東西是一顆晶瑩淚珠形狀的透明寶石。 這東西不是她的,在做夢之前,她都沒見過。 而方才白彥之給她的東西,確實很像淚珠。 所以不是做夢,真的有人來過! 她倒抽一口氣,驚恐翻身下床。 葉清玄害怕晚上住客棧不安全,所以包了一個大間套房,有點類似現代的總統套房,有客廳,有三個房間,他們一人一間,而穆漣漪的,則是最裡面那間。 她方才看了,窗子是從裡面反鎖的,那人不可能從窗戶離開,那麼就是從大門走的。 穆漣漪點上所有燈,驚醒了另外兩人。 葉清玄慌忙穿上衣服衝出來:“蠢丫頭怎麼了?” 她警惕地朝四周看去,卻見他們套房的大門,也是上了鎖的。 “方才,有人進來過。” 葉清玄一個激靈瞬間醒了:“什麼?哪哪哪呢?別害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獨孤瀾殤在這時才穿衣出門。 三人聚在套房的客廳中,葉清玄更加警惕了,“門窗都是在裡面上鎖的,那人應該還在房內,瀾殤,你有發現什麼嗎?” 獨孤瀾殤澹澹凝視四周,得出結論:“沒人。” “沒、沒人?蠢丫頭弄錯了嗎?”葉清玄嘖了聲,“沒錯,這鎖還是我上的,沒動過的痕跡,我和瀾殤的房中若是有人闖入,我們會發現的,漣漪,那人是不是從你房中逃走了?”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穆漣漪搖頭:“我房內的門窗也是鎖好的。” 獨孤瀾殤神色高深莫測地看著她,分明無人,她為何說有人? 可穆漣漪不是愛開玩笑的人,他眯起眼睛,莫非有什麼人能在他面前來去自如? “蠢丫頭,會不會是你弄錯了,哪來的人啊?你在做夢吧?”葉清玄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別說人了,頭發絲都沒瞧見一根。 穆漣漪立馬拿出手上的東西遞給獨孤瀾殤:“不可能,他剛剛給了我這個。” 葉清玄的角度看不到那玩意,獨孤瀾殤卻是長眉一凜,這是什麼? “那人還說,拿著這東西能在玄天大陸暢通無阻。”穆漣漪又說。 葉清玄笑了:“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除了瀾殤的寒螢玉,沒有其他的通行令了,不過既然有東西在你手上,說明真的有人來過!” 暢通無阻?獨孤瀾殤蹙眉,不可能,這東西他從未見過,那人如何會有這樣的把握? “那人是誰,你認識?”獨孤瀾殤澹聲啟口。 穆漣漪心裡一個咯噔,他們不認識白彥之,自己貿貿然說出來,會不會……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隨本王進來。”獨孤瀾殤率先轉身,澹澹吩咐:“葉清玄,你先去睡。” 穆漣漪有些緊張,獨孤瀾殤這是要和她單獨說話? 葉清玄沒想太多,他打了個哈欠:“行,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沒有,但想起來一件事,要和漣漪確認。”獨孤瀾殤步入房門,明顯不想多說。 穆漣漪心裡有點緊張,他要說什麼啊?還要特意支開葉清玄? 捏緊手心的那枚淚滴,跟了進去。 “你有事瞞著本王,說吧。”獨孤瀾殤臨窗負手而立,衿貴冷漠,語氣裡有澹澹的威懾力。 穆漣漪垂下腦袋:“我沒有什麼瞞著你的吧?” “方才你看到的人是誰?”他轉過身來:“本王要聽實話,你明白本王的性子。” 明明兩個時辰前對她溫柔到不行的男人,此刻卻冷漠的如同修羅一般,穆漣漪抿唇,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獨孤瀾殤看著那個女人。 他雖然不知道穆漣漪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她變得太奇怪了。 他的師妹,兩年前找到他,要求他幫自己一個忙。 獨孤瀾殤應允了,卻沒想到,穆漣漪的性子變得如此捉摸不透。 這兩年,她經歷了什麼? 為何好像忘記與自己的那個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