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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8

明哲戟看了一眼舒辛, 見舒辛微笑點頭, 她才對聞人桀問了句,“子梟也會奏西琴?”

聞人桀輕笑道,“西琴我是不會奏的, 我要奏的當然是我們北瓊的綽琴。”

明哲戟有點為難,“這次跟來的樂師沒有會奏綽琴的, 恐怕也沒人帶琴來。”

“我自己帶了。”

這倒是明哲戟始料未及的。

聞人桀生怕人說他處心積慮,就笑著解釋一句, “從前我們出去狩獵的時候, 一定要隨身攜帶樂器,喝了酒,吃了肉, 少不了要一起唱跳玩樂。”

明哲戟展顏笑道, “既然如此,就請子梟就奏一曲來聽。”

底下的人鴉雀無聲, 聞人桀才漸漸感覺到壓力, 這與他從前拉琴時閒耍玩樂的氣氛顯然不同,一眾公侯伯爵,文武百官,一雙雙眼睛都瞪著他,等著品評他的高下。

他差一點就手抖了, 要不是拉動琴弓的時候看到了明哲戟面上的溫柔笑意,第一下出來的肯定會是雜音。

悠揚婉轉的琴音瞬間揪住了明哲戟的心,綽琴的琴聲比西琴要渾厚低迴, 奏一曲抒情的曲子時,就會透出比西琴更濃郁的滄桑之感。

大概是聯想到了自己的事,明哲戟心裡莫名覺得悲傷,按說以聞人桀的年紀,他不該有那麼消沉壓抑的情緒,就算以他現在的處境,又或是他的思鄉之情,都不足以支撐他琴聲中動人心弦的飽滿情感,儘管他的曲子奏的無可挑剔,卻還是聽得出拉琴的是個年輕人。

一個初嘗情思,愛意纏綿的少年。

一曲終,下面的人都不知如何反應,氣氛一時變得有點詭異,明哲戟還沉浸在琴曲的情感裡,就錯過了開口的最佳時機。

舒辛才要出面解圍,聞人桀就又拉動琴絃,換奏一曲慷慨激昂的快樂。

明哲戟心中的悲意一掃而空,臉上又重新露出笑容。

樂師們見明哲戟示意,也紛紛加入了合奏的行列。

舒辛扭頭看了一眼明哲戟,他面上雖笑,眼中的情緒卻十分復雜。

底下的氣氛活絡起來,舞伶隨樂起舞,眾人把盞談笑。

聞人桀的琴聲漸漸低下去,退出合奏的行列,叫人收了琴,笑著回到明哲戟身邊落座,一邊湊到她耳邊問了句,“皇上喜歡我的曲子嗎?”

明哲戟不想違心地說不喜歡,又不想助長他的氣焰,就折中說了句,“還不錯。”

聞人桀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我剛才拉琴的時候,皇上的眼睛可不是這麼說的。”

明哲戟啼笑皆非,“你拉琴的時候還顧得上看我的眼睛?”

“看著皇上的眼睛才能寄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看的明哲戟也有點不好意思,“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甜言蜜語?”

“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就成了甜言蜜語?”

“那你倒說說看,你拉琴的時候,我的眼睛說了什麼?”

聞人桀搖頭晃腦地賣了一會關子,終於笑著說了句,“皇上的眼睛說喜歡。”

“胡說八道。”

“是不是你心裡知道。”

聞人桀說完這一句,又把頭轉到一邊不看她了,可他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神色,看了就讓人生氣。

明哲戟氣自己沒法真的生氣,鬼使神差,她就伸手過去捏了捏他的臉。

這傢伙瘦的臉上也沒有多少肉。

其實她沒用多大的力氣,摸過去的效果跟愛撫差不多,可這就給了聞人桀一個報復的理由,他也回手捏了她的臉。

捏了一下還不夠,他笑著又捏了一下。

明哲戟心裡後悔,她不該稀裡糊塗地惹他,以這傢伙睚眥必報的秉性,一定會加了利錢討回去。

好在聞人桀只動了兩下手,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舒辛從頭到尾都冷眼旁觀,面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晚宴散罷,明哲戟已喝的八分醉,被舒辛扶回寢宮。

難得趕上有酒壯膽的時機,她就試著抱了他一下,舒辛也笑著回抱了明哲戟,可他說出的話就不怎麼討喜了,“臣這兩日看皇上與小皇子交往,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明哲戟被問的有點發懵,她對聞人桀是有一點欣賞,要說喜歡,頂多也只是把他當成一件可愛的小玩意喜歡,她心裡清楚明白,那種喜歡與對舒辛的喜歡不一樣。

舒辛見明哲戟不說話,就笑著又問一句,“才過了一日,皇上不會就改了主意要把他留下?”

明哲戟忙搖頭,“不不不,人還是要送回去的。”

舒辛皺起眉頭,臉上的笑容也打了一點折扣,“看起來他十分喜歡皇上,皇上不如試著接受他,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明哲戟聞言,一時手腳發涼,醉酒催出的勇氣也被當頭潑來的冷水澆熄,“皇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覺得皇上與小皇子十分默契,把他留在你身邊如何?”

明哲戟想從舒辛臉上看出些端倪,可他面上毫無異色,並沒有正話反說的意思,心中大概也是真的這麼想。

明哲戟心灰意冷,默默放了抱舒辛的手,扶額坐到床上。

舒辛站在床邊看了她半晌,笑著搖搖頭,轉身出門。

明哲戟一陣頭疼,喉嚨也像火燒一樣灼,醉酒的快意集體變成痛苦,她只想叫人進來幫她更衣洗漱,蓋被子一覺睡到天亮。

過了不知多久,有人走到床前,明哲戟本以為是舒辛洗澡回來,一睜眼才看到,坐在她身邊的是聞人桀。

“你怎麼來了?”

“皇后叫我來的。”

明哲戟如鯁在喉,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變調,“皇后叫你來幹什麼?”

聞人桀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痛苦的明哲戟,“皇后問我願不願意服侍皇上,起初我以為他是要套我的話,找我的麻煩,可交談下來,我才知道他是真的想讓我服侍你。”

“所以你就來了?”

“所以我以為他瘋了。”

“那你過來幹什麼?”

“我要是不過來,我就是瘋了。”

明哲戟心緒紛亂,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說辭讓聞人桀回去。

聞人桀猜到她心裡的想法,就坐到她身邊笑著說了句,“皇上不要誤會,我想來,不是因為皇后吩咐我來,我想要你,只是我想要你,你要是不想要我,我不會因為皇后說一句話,就有恃無恐地強迫你;反之亦然,你要是願意,就算皇后百般阻撓,我也要得到你。”

明哲戟感慨萬千,半晌才苦笑著說了句,“你說的沒錯,喜歡一個人,光對他好是沒用的,就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給他,他也不會領情。”

聞人桀見明哲戟一個勁地拉衣領,就伸手過去把她的腰帶解開了,又不顧她的反對幫她扒了外袍,“別亂動,我不是想對你幹什麼,你穿這個不舒服。”

他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卻趁機摸了她好幾把。

明哲戟被逗的想笑,心裡卻還存著難過,糾結的上下不能,“你說的這麼有道理,不如再指點一下我該怎麼做。”

聞人桀失聲冷笑,憤憤回了一句,“你以為我比你好過?我喜歡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對待我。就算我親了她,抱了她,為她奏了琴,對她訴了衷腸,她給我的回應就是嬉皮笑臉的看我的笑話。”

明哲戟一皺眉頭,“你還沒見過其他女人,如果你見遍了天下間的美人,心裡也只想要我,那才夠資格被稱之為喜歡。你現在只是被錯覺迷惑罷了。”

聞人桀苦笑著搖搖頭,“也許你說的對,我也希望我只是被錯覺迷惑,現在沒辦法驗證,期待來日吧。”

他一邊說著話,身子卻壓到她身上來了,兩隻手抓著她的衣領往兩邊扯,“皇上許諾的一夜,恐怕等不到你傷勢痊癒了,選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兌現。”

明哲戟看著他冷笑,“你才說不會強迫我,如今又出爾反爾想趁人之危?”

聞人桀一臉糾結,自我鬥爭了半晌,頹然趴倒在明哲戟身上,“你喜歡的人把別的男人推到你房裡,我喜歡的人從房裡往外推我,要說可憐,我們也是彼此彼此。既然我答應你不會強迫你……我會等到你傷勢痊癒,願意履行承諾的一天。不過今天晚上你別想趕我走,我一定要睡在這裡,否則我的面子往哪擱。”

明哲戟笑他小孩子氣,一邊叫人來幫二人洗漱更衣。

躺到床上之後,才是聞人桀痛苦的開始,明哲戟醉了酒,不出一會就睡著了,他卻一點睏意也沒有,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夜,還是忍不住,湊到她身邊吻了她。

正人君子什麼的,他果然是做不來。

明哲戟睡得很熟,即便是被聞人桀壓在身下親吻,她也只是感覺到微微的不適,完全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這個吻比他們的第一個吻還要甜美,只是唇舌相接,他就激動得不行。

心裡有什麼情感衝破牢籠,大概是之前煎熬的時間太長,一切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他事前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連肌膚之親都沒有的第一次,真是讓人無比挫敗的經歷。

聞人桀失落的無以復加,躺在明哲戟身邊久久不能平復。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起晚了。

明哲戟一覺睡過了頭,外頭的人都準備出獵了,卻聽說皇上還沒醒。

皇后倒是早就起了,精裝武服坐在上首,等了半個時辰之後,也沉不住氣,去寢宮看情況。

服侍的人戰戰兢兢等在門外,一見舒辛就都跪了,“殿下千歲。”

舒辛皺起眉頭,語氣也十分嚴厲,“皇上不起,為什麼不叫?”

侍從們面面相覷,“下士們不敢叫。”

皇上在裡面召幸準皇妃,誰敢不知死地跑去打擾,壞了那兩位的興致,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昨日二人交往的情形,眾人都歷歷在目,大庭廣眾之下摟抱曖昧,顯然已互生情愫。這一夜必定也如魚得水,不知晨昏。

舒辛一路走到門口,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有叫門,站在院子裡跟侍從們一起等。

跟隨他的侍衛躬身問了句,“外頭等的辛苦,不如殿下替皇上擊鼓。”

舒辛面無表情地搖搖頭,“還是要皇上親自擊鼓。”

外頭的人又等了半個時辰,明哲戟才醒過來。

她是被聞人桀用胳膊掄醒的。

明哲戟正做著一個從山崖掉落的噩夢,肚子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重錘。

她醒來的時候一身冷汗,也分不清有幾分是因為驚嚇,幾分因為疼。

聞人桀行了兇,自己還睡得香甜,佔了大半邊床不說,一條腿還霸道地壓在她身上。

怪不得她掉下山崖的時候覺得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原來是下半身被壓麻了的緣故。

明哲戟恨恨把聞人桀推到一邊,這傢伙連她腿上的傷也不顧,壓過來的時候一點也不留情面,幸好沒撞到她斷掉的小腿骨,否則就憑他沒輕沒重的力道,一腳就能把她踹瘸。

明哲戟等腿上的麻漲感漸漸消除,沒好氣地叫了兩聲,“該起了。”

聞人桀一點睜眼的意思都沒有,皺著眉頭揮掉她拉他的手,換個姿勢繼續睡。

明哲戟被他的懶散樣子逗得想笑,她哪裡知道他昨晚煎熬了一整晚,根本就沒怎麼閤眼。

明哲戟狠了狠心,伸手在聞人桀胳膊上擰了一把。

聞人桀一聲痛叫,總算是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明哲戟在對他笑,昨晚的事在眼前閃回,一時羞的全身都像被煮了一樣發燙,就縮成一團鑽進被子裡。

明哲戟哪裡知道他害羞,還以為他執意想賴床,就用蠻力扯了他身上的被子,又推了他兩把。

聞人桀也不反抗,拉了另一條被子往裡鑽。

明哲戟徹底怒了,“日上三竿了,因為你,我也起遲了,你還要耍賴?”

聞人桀聽而不聞,窩在被子裡嘟囔一句,“腿都斷了還不老實。”

“你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

“快起來。”

“你想起來就自己起來,非拉著我一起起來幹什麼?”

實話是,聞人桀連明哲戟的正臉都不敢看,他也知道這麼躲著不是長久之計,可要他馬上面對她,他恐怕更做不到。

明哲戟被激出了好勝之心,拉被子和推人的手也用上了全力。

聞人桀頭上的被子到底還是被扯掉了,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一愣。

一早起,她頭髮是亂的,眼睛也有一點浮腫,非但沒有昨晚睡著時那麼誘人,看上去還有點滑稽,可該死的他居然又有反應了。

真是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

聞人桀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再招我,後果自負。”

明哲戟被他嗜血的眼神震懾,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再動手。

這傢伙的起床氣也真是嚴重。

她理了一下頭髮,想越過他下床,還沒來得及叫來人,就被聞人桀拉著胳膊抱回床上,“跟你說了後果自負。”

明哲戟被撞到了大腿上的傷,痛的只想叫,“我哪裡有再招你,我自己起身也不行?”

聞人桀乾脆不講理了,“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就是招我。”

一句說完,他就落唇了,輾轉纏綿,溫柔動情。

他之前說話的口氣雖然是惡狠狠的,吻她的時候卻十分溫柔,手上的動作也十分收斂,帶著點小心翼翼討好她的意味。

這麼一來,明哲戟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拒絕他了。

這邊反應一遲鈍,聞人桀的手就不老實了,嘴巴也順著她的臉頰吻到耳垂。

明哲戟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你的手指頭不想要了吧?”

“不是撞到傷口了嗎?我幫你揉。”

她捏著他的小爪子,差點就捏碎了他的手骨,“一大早你又幹什麼?”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我的身份,註定不能隨心所欲。不要胡鬧了。”

聞人桀猜明哲戟是擔心她的聲譽,他自己也不想被冠上男寵的惡名,又吃了幾勺豆腐就停手了。

青天白日裡做這種事,他怕是要手忙腳亂,真到手了也可能會被嘲笑。

他可受不了被她嘲笑。

昨晚的事還好她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他悲慘的失誤,他就真的顏面無存了。

還是回去悉心準備,做也要做的遊刃有餘。

明哲戟見聞人桀凝著眉毛出神,就在他眼前揮揮手,“我叫人來服侍更衣。”

聞人桀下意識就抓住她的手,展顏笑道,“更衣這種事何必叫人,我幫皇上就是了。”

明哲戟眼看著他湊過來,以為他又要動手動腳,結果他只是一臉壞笑地在她身上抓癢。

明哲戟身上敏感,一開始還強忍著,漸漸的就忍不住了。

聞人桀見她笑的開心,禁不住越戰越勇,兩個人打打鬧鬧,笑來笑去就笑成了一團。

舒辛和一干侍從在外頭聽到裡面的笑鬧聲,表情各有不同。

侍從們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也有可憐舒辛的。

舒辛見他們一個個都把頭低著,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就拂袖回了獵場,“伺候皇上起身的時候,不要說我來過。”

侍從們慌忙作應。

一早鬧了這麼一場,明哲戟整理好去獵場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

原本指望早獵的人早耗光了耐心,舒辛面上雖帶著禮節性的笑容,卻也是一臉的百無聊賴。

明哲戟原本還有一點愧疚,瞥見聞人桀面色如常,落落大方,她才莫名變得坦然起來。

“今日狩獵,只准活捉,不準射殺。”

一言既出,底下的人都有點吃驚。

舒辛笑道,“既然要活捉,免不了要射傷,獵物受了傷,不管以後是殺是放,都是折磨。”

明哲戟淡然笑道,“皇后說的不錯,既然如此,那就既不許射殺,也不許射傷,不止不能用箭,也不要用刀槍。”

舒辛思索半晌,叫人準備了繩索獵網,分給眾人。

“這樣一來,更能分出本事高低了,不知皇上今日許諾的賞賜是什麼?”

明哲戟從腰上解下一塊玉佩,“賞賜就是這個。”

舒辛看到那塊玉佩,目光一閃,他們大婚之前,明哲戟曾想將這塊玉佩送給他做信物,取義“只羨鴛鴦不羨仙”,可最後還是被他拒絕了。

他用的理由倒十分正當,皇家用鴛鴦玉佩做信物,太不莊重,不如用龍鳳,

明哲戟這才叫人打造了一大一小兩隻純金的龍鳳鐲,兩人各佩戴一隻,鴛鴦玉佩她就自己掛在腰間。

怎麼今天突然要拿這個做賞賜。

舒辛順著明哲戟的目光去看,看到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聞人桀,才有點明白。

他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也許是爭強好勝的秉性使然,他竟生出了想同小皇子一決高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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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用膳時,舒辛帶人回來,正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圈,笑聲不斷。

他好奇著也走過去看,眾人慌忙讓出路來。

侍從侍衛圍著的正是明哲戟,還有一隻半大的小鹿。

明哲戟正彎腰在喂那只鹿。

舒辛四下一看,並沒有看到聞人桀的人影,就叫侍從小聲問了句,“鹿是誰捉的?”

“小皇子殿下。”

“他晌午之前就捉了一隻鹿?”

“是。”

“那他人呢?”

侍從支支吾吾,“小皇子殿下捉回這只小鹿,伸手向皇上要賞賜,皇上猶豫了一下,沒把玉佩給他,他就賭氣跑了。”

舒辛一愣,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在笑。

他對這種事本該無動於衷,眼下竟然也會幸災樂禍。

明哲戟喂完小鹿,終於看到舒辛,忙直起身對他招呼一句,“皇后回來了?午前可有收穫?”

跟隨的侍衛替舒辛答一句,“皇后捉到了一窩兔子和一隻豬。”

明哲戟一邊拿手絹擦手,一邊笑著走到舒辛面前,“一窩兔子?皇后是找到它們的窩了嗎?”

“狡兔三窟,臣為了抓住那幾隻畜生,著實花費了不少功夫。”

明哲戟看著籠子裡哆哆嗦嗦的小東西,難免生出惻隱之心,“這是一家吧,卻被皇后一網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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