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龍章 > 第 435 章 21.03.24晉江獨發

第 435 章 21.03.24晉江獨發

毓秀與姜鬱盈盈對望,心中各有所想,面上更滿是悲意。

緣深情淺,落花有意,流水心離。

姜鬱握住毓秀的手,才要開口說什麼,姜壖就提聲說一句,“陛下既然已經吩咐皇后交出龍頭金章,你又何必故作姿態,百般拖延?”

姜鬱一聲輕嘆,凝眉望向毓秀,見毓秀輕輕點頭,他才從袖袋中取出金制的龍頭章,起身交給姜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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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壖接過龍章看了半晌,又似笑非笑地交還給姜鬱,“有勞皇后殿下親自落印。”

姜鬱一皺眉頭,面上似有厭惡之色,半晌才走到詔書之前,在九章之首落下金印。

印罷,姜鬱才要將龍章收回,姜壖就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

不得已,姜鬱只好將龍頭金章與其他六枚龍章放到一處。

紅綢才落,殿外有御林軍稟報,說姜家二公子人到了。

一瞬之間,姜壖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神情中莫名多了幾分不可說的意涵。

“請進來。”

殿門一開,姜聰款款進殿,見到他臉的那一刻,毓秀如遭雷劈,面上的表情如白日見鬼一般可怖。

姜家二公子有一張同陶菁一模一樣的臉,亦或是,他就是陶菁。

姜鬱面無表情地目視陶菁進殿,扭頭去看毓秀,眼睜睜地看著她的一張臉由淡如清水變的痛苦不堪。

南宮茂與南宮羽見毓秀失魂落魄,五色無主,心中都有幾分幸災樂禍,姜壖卻莫名覺得這二人之間的氣場有些奇怪。

奇怪的不是毓秀對待陶菁的態度,而是陶菁對待毓秀的態度,他從進門之後一雙眼平視前方,既沒有刻意看向毓秀,也沒有低頭望著地板,態度雖恭敬,卻刻意冷淡。

毓秀盯著陶菁看了半晌,陶菁面上卻無半分動容,她便將目光轉向姜鬱。

姜鬱眉眼間雖有擔憂之色,卻並無驚詫之意。

毓秀咬牙冷笑,“伯良一早就知道?”

姜鬱一雙藍眸閃了兩閃,嘴唇微微輕動,卻沒有出口一個字。

陶菁走到殿中,對毓秀躬身一拜,隨即便垂手而立,不發一言。

姜壖笑道,“故人突然有了一個新身份,陛下心中一定覺得奇怪,並非是臣與臣子刻意隱瞞,因臣家宅中藏汙納垢,嫡子幼年間屢遭暗算,生過一場急病,為保全他性命,臣才將他秘密送出府撫養。”

毓秀聽姜壖說完這一番話,面上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驚濤駭浪,“如今養在宰相府的二公子,只是一個替身?”

姜壖笑道,“說是替身,卻也不然,養在我府中的姜二本是太妃之子,為掩人耳目,才借我嫡子之名。”

毓秀搖頭苦笑,“皇叔居然有一個私生子?”

姜壖笑道,“獻帝後宮專寵,除了你父親,對其他人皆不屑一顧,天長日久,內臣自然也會另做打算。因後宮牽扯前朝,獻帝即便知曉眾人有異心,大多也是佯裝不知,暗自默許。”

毓秀冷笑道,“其他人的異心在明處,太妃的異心卻在暗處,可笑的是他隱藏了這些年,似乎並非全然為了自己。他明明可以同別人一樣在母上退位之時出宮封爵,自立門戶,卻偏偏還要守在宮中,不肯放下權位,所作的一切又是否值得?”

姜壖淡然道,“太妃殿下出身姜氏,自然要為一族榮辱做出犧牲,他有外室之事,你母上未必一無所知,只是她權衡之下選擇不點破罷了。”

毓秀冷冷望著陶菁,對姜壖問道,“姜相今日告知我實情,恐怕並不是想撥亂反正,讓這兩子認祖歸宗?”

姜壖微微一笑,還未答話,南宮羽就在一旁冷笑道,“陛下已窮途末路,是將死之人,即便兩位公子要認祖歸宗,也借不了陛下之手。”

南宮茂雖不喜其子討嘴上便宜,卻也隱藏不住一雙眼中對毓秀的輕蔑,禁不住發出一聲冷嗤。

毓秀金眸冰寒,似有隱怒,平息半晌,對姜壖笑道,“二公子天資聰慧,風度非常,當之無愧是人中龍鳳,更以一甲第三的功名入仕官場,確有姜相當年的風範。姜相既如此器重嫡子,其才華學識又這般出眾,為何不一早就讓他以科舉入仕,反而讓他進宮做一個卑微的侍從,以色侍君?”

姜壖聽出毓秀含沙射影,意有諷刺,卻只淡然回一句,“此子雖才華斐然,卻一貫我行我素,不受掌控,無論是為外籍士子發聲一事,還是入宮一事,臣雖有阻止,卻無法扭轉其心意。”

這一句解釋聽起來冠冕堂皇,卻未必不是實情。毓秀憶起過往,嘴角浮起一絲不明意味的淺笑。

陶菁面上一派雲淡風輕,從懷中取出一個精巧的錦囊,遞給姜壖。

姜壖略有些詫異,蹙眉問道,“這是……?”

陶菁淡然回道,“這是大理寺卿的九龍章,今日交與父相,換其府上下幾十口性命。”

一言既出,眾人皆驚。

姜壖與南宮茂對望一眼,疑道,“程棉自願請繳?”

陶菁低頭回道,“這枚龍章並不是大理寺卿今日交於我手,而是之前機緣巧合之下被我偷樑換柱而得。程大人忠正迂腐,不懂變通,但畢竟對我有恩,請父相網開一面,不要傷害他。”

姜壖接過龍章思索半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既如此,便如你所願,這枚龍頭章既然是你帶來的,就由你親自為詔書落印。”

陶菁點頭以應,取了龍章走上殿前,當著毓秀的面,在九章空缺印處蓋上元亨利貞四字。

印罷,眼見陶菁要轉身下殿,毓秀便冷笑著問他一句,“這是你入帝陵時向大理寺卿借的那枚龍章?”

陶菁被問到頭上,不得不正眼看向毓秀,淡然回一句,“臣借龍章之後便用假章替換真章,幸而在這一年間程大人之龍章無所用處,他才一直沒有發覺。”

毓秀冷笑道,“所以你一早就料到會有今日?”

陶菁垂眸道,“除非用此法,大理寺卿是萬萬不肯自繳龍章的。”ωWW.166xs.cc

毓秀似笑非笑地望著陶菁,冷哼一聲道,“你極力保全程棉性命,也算用心良苦,若不是你取龍章的本意是為虎作倀,助姜相謀朝篡位。”

陶菁聽到“為虎作倀”四個字,禁不住抬頭看了毓秀一眼,只一眼,就再也收不回目光。

二人四目相對,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半晌之後,陶菁轉身對姜壖道,“請父相準我同陛下單獨說幾句話。”

姜壖心中隱隱覺得不安,“你若想勸她順從天命,大可不必避諱旁人。”

陶菁搖頭道,“除此以外,我也有幾句話要同陛下私說。”

姜壖看了南宮茂一眼,見南宮茂並無異議,才點頭回一句,“速速了結。”

陶菁躬身對毓秀道,“臣有幾句話要同陛下私說,陛下可願隨我去偏殿?”

毓秀默然看了陶菁半晌,又轉頭看向姜鬱。

姜鬱藍眸清冷,面上並無波瀾。

毓秀最終還是對陶菁點了點頭,卻說一句,“朕也有幾句話要對伯良說,你且等我一等。”

陶菁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姜鬱,默然應之。

毓秀將姜鬱拉到一邊,小聲問一句,“伯良既然一早就知曉陶菁的真實身份,為何不曾告於我知?”

姜鬱面上的表情複雜難明,藍眸閃爍,似有口難言。

毓秀盯著姜鬱看了半晌,見他無從辯解,心中到底有些失望。

在毓秀要轉身之時,姜鬱拉住毓秀的手,哀哀說一句,“陶菁進宮之初,我並不知曉其真實身份,之後我雖得知真相,卻迫於本家的壓力不敢對陛下明言,在此之間,我雖屢次對陛下示警,甚至想借舒家之手讓真相大白,結果卻都是枉然。是臣私心太重,未盡忠君,愧對君上。”

毓秀面上原本還有怒意,聽姜鬱說這一番話,緊皺的眉頭也漸漸紓解,片刻之後一聲輕嘆道,“罷了,這一切也怪不得伯良,金麟殿掛著的那柄御劍之後,有我之前親筆所寫的一封密旨,是大婚那三夜我應承你之事,封伯良為爵放你出宮,允諾的俸祿雖拮据,卻不阻你來日以科舉入仕,那柄御劍雖比不上九龍章,也可做你傍身所用的御賜之物。”

姜鬱聽毓秀話中似有別意,心酸之外更多疑惑,“陛下為何於此時對臣說這些?”

毓秀微微一笑,執姜鬱手道,“方才姜相言語威脅,不管他是真心阻你仕途,還是圖嘴上的一時之快,我能給你的保障雖微不足道,畢竟是我的一番心意,請伯良不要推辭。”

姜鬱還要再問,毓秀卻輕輕拂掉了他抓她手腕的手,轉身與陶菁同去往偏殿。

南宮羽本欲跟隨,奈何陶菁執意不允,他才作罷。

姜鬱凝眉望著毓秀的背影,一顆心似蕩到谷底,口中滿是苦澀。

門關之後,陶菁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絹,掩口咳出一口血來。

毓秀上前扶住陶菁,望著他手裡的血絹,凝眉不語。

陶菁望著毓秀略顯呆滯的表情,嘴角雖浮出一絲淺笑,一雙眼卻悄然染上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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