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龍章 > 42、44

42、44

姜鬱誤以為毓秀是在害羞, 就扳著她的肩膀把她身子轉正。

毓秀掙扎了兩下, 可她的力氣沒有姜鬱大,到底還是被他整個壓住了。

四目相對,姜鬱眼中滿是柔情, 他低頭吻上她時,眉梢的笑意更是怎麼都遮掩不住。

毓秀原本還抗拒姜鬱的親近, 可他吻她的動作太溫柔,糾纏她的手也太纏綿, 她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衝破了牢籠, 明知是毒,也叫人欲罷不能。

不知不覺中,毓秀就控制不住地回應了。

姜鬱感覺到毓秀在小心翼翼地啃咬他的唇, 她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背, 耳鬢廝磨中,他全身的火都被點燃了。

毓秀的唇舌被吮的發麻, 腰被姜鬱的一隻胳膊緊緊地摟著, 而他的另一只手在笨拙地解她上身的衣服。

毓秀把姜鬱流連在他胸口的手抓在手裡,另一手用力推開他,為兩人之間拉開距離。

被迫結束的一吻之後,兩個人都在大口喘息。

姜鬱好不容易平息了些,才要開口說什麼, 就聽門外陶菁高聲叫了一句,“下士有要事要稟報皇上。”

聽聲音就是那個該死的內侍。

姜鬱心中的鬱悶就不用說了,只大聲回了句, “皇上睡了,有事明日再說。”

毓秀也不信陶菁有什麼要事,可她卻找到一個藉口從姜鬱身下掙脫出來,“你進來說。”

姜鬱滿心失望地看著毓秀,殿門一開,他才長嘆著從她身邊躲開。毓秀坐到床邊,對跪在下面的陶菁與康寧問了句,“你們有什麼事稟報?”

陶菁笑道,“永福宮的宮人來報,說貴妃受了驚嚇,請皇上過去。”

毓秀心裡好笑,今晚一而再再而三遇刺的是她,凌音好端端的怎麼會受驚嚇,一定是那家夥在耍花樣。

“貴妃怎麼受的驚嚇?”

“貴妃聽到皇上遇刺的訊息,一時驚厥,頭昏心悸,情況不太好。”

凌音看似柔弱,實則壯的像頭豹子,什麼驚厥心悸十有八*九都是騙人的鬼話。

毓秀輕咳一聲,“既然貴妃覺得不好,請御醫就是了,朕過去有什麼用?”

康寧吞吞吐吐,“御醫看過了,說貴妃的脈象的確不好。”

毓秀這才有點擔心,凌音不會是有什麼隱疾舊患吧?又或是練內功損傷了經脈?

“來人,擺駕。”

陶菁看了一眼鳳床,陰陽怪氣地又同毓秀確認了一次,“皇上真的要現在去永福宮?”

毓秀一皺眉頭,“你們急匆匆跑來稟報,不就是想讓朕過去嗎?還等什麼,準備轎子即刻起駕。”

陶菁康寧領旨而去,嬤嬤們進殿為毓秀更衣。

毓秀穿好衣服,掀了床帳對姜鬱笑道,“朕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

姜鬱拉住毓秀的手,“一定是凌音故弄玄虛,皇上真的要去?”

毓秀不著痕跡地把手從姜鬱手裡抽出來,“若凌音真有不好,朕也沒法向右相交代。”

姜鬱明知大勢已去,只能下床送毓秀到殿門口,“皇上還回來嗎?”

“要是他沒什麼要緊,我就回來,伯良不要等我了,先回去歇息吧。”

姜鬱目送毓秀出宮門,長嘆一聲,轉身回宮。

毓秀上轎之後就覺得冷的厲害,陶菁看她打哆嗦,半路遞給她一塊麥芽糖,“皇上吃了糖就暖和了。”

毓秀將信將疑地把糖吃了,下轎時果然就沒那麼冷了。

永福宮的宮人聽說皇上駕到,一個個都跪出殿外,“下士等沒伺候好貴妃殿下,請皇上恕罪。”

毓秀叫人都平身,“晚宴時悅聲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

當班內侍躬身拜道,“殿下回宮之後就覺得不好,之前聽說皇上遇襲,驚慌過度,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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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開啟殿門,毓秀進了凌音的寢宮,遠遠就看到他蓋著被在床上哼哼。

“臣心疾犯了,不能下床叩拜,請皇上恕罪。”

毓秀快步走到床前,本還有五分擔憂,走近了卻看到凌音對她做鬼臉,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裡。

這傢伙果然是在耍花樣。

毓秀叫眾人退下,等殿中只剩下她與凌音,她才半怒半笑地把他被子掀了,“你搞什麼鬼?”

凌音嘻皮笑臉地跳下床,從後面抱著毓秀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跳遠了。

“我想念皇上了嘛。”

毓秀哭笑不得,坐在床邊正色道,“別胡鬧了,深更半夜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戲弄我?”

凌音這才稍稍斂了笑容,跪到毓秀面前說了句,“皇上息怒。”

他一本正經起來,毓秀反而不習慣,忙扶他的手想拉他起身,“我沒有發怒,更不用息怒,你快起來吧。”

凌音順勢抱住毓秀的腿,“皇上不問我欺君之罪嗎?”

毓秀拿食指點了點凌音的額頭,“別得寸進尺,快起來說正事。”

凌音這才放開毓秀起身,笑著坐到她身邊,“皇上今晚受驚了。”

毓秀笑道,“悅聲說的是我在晚宴上受驚,還是不久之前的遇刺受驚?”

凌音蹙起眉頭,面色也凝重起來,“聞人離在宴上對皇上不敬,臣沒有出手阻止,還請皇上恕罪。”

“你沒有出手自然有你的理由,朕又怎麼會怪你。”

“臣當時看清三殿下刺向皇上的是刀柄,且皇后殿下已飛撲過來護在皇上身前,我斷定皇上不會有大礙,就沒有貿然出手。”

其實當時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只不過是放手賭了一把,好在最後賭贏了。

毓秀看著凌音的側臉,凝眉問道,“依悅聲看來,聞人離在席間突然發難,是懷著什麼心思?”

凌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臣以為聞人離是為了試探臣。”

“試探你?”

“不錯。那日我和他是匆匆交手,卻也著實近身打了幾招,四周雖然昏暗,他大概也看到了臣的眼睛。”

毓秀覺得不可思議,“只憑一雙眸子就懷疑你是刺傷他的人?聞人離有那等眼力?”

凌音點頭嘆道,“像我們這些從小習武的人,識人辨物全憑一個感覺,說起來皇上可能不信,臣在大婚宴上看到華硯吹簫時,就猜到他的身手如何。”

毓秀與凌音相視一笑,“聞人離既然懷疑了你的身份,自然也會懷疑行刺他的事是由我主使,好在現在的行事撲朔迷離,他也不能十分肯定。”

凌音笑道,“有件事臣卻是十分肯定。“

“什麼事?”

“當日潛入帝陵和今日進宮行刺的人,都是北瓊人,且極有可能是聞人離的手下。”

毓秀之前也曾懷疑過,如今聽凌音言辭篤篤,心就是一沉。

凌音正色道,“修羅使藏在暗處,一早就發現幾個北瓊死士這幾天都在鬼鬼祟祟地探查御林軍的換崗與佈防。他們今晚行刺皇上,似乎只是臨時起意,大概是想刺探禁軍的底細。皇上有眾人保護,幾個修羅使就沒有現身幫忙。”

聞人離刺探皇宮的佈防適合居心。

毓秀心裡惱怒,“之前他們私闖帝陵又是為了什麼?”

“自從那日聞人離派去的人在帝陵洩露了行蹤,與守陵的侍衛正面衝突,北瓊人的行動就隱秘了許多,他們之後又密探了兩次,也只為了孝恭帝的陵寢。”

果然如她之前所料,這樣一來就棘手了。

毓秀若有所思,沉默不語。凌音不敢打擾她,直到看她拿手揉頭,才輕聲問了句,“皇上不舒服?”

“大概是之前受了風的緣故。”

凌音爬上床幫毓秀拍好枕頭,“臣不該一時任性,耽誤皇上就寢。”

一句說完,他就對殿外大叫一聲,“來人。”

宮人們進殿之後看到凌音生龍活虎的樣子,一個個驚詫不已,他們主子剛剛還纏綿病榻要死要活,怎麼一見到皇上就精神了。

凌音吩咐內侍為毓秀更衣,陶菁康寧哪裡容得了別人動手,爭先上前。

毓秀被脫了外袍才苦笑著問凌音一句,“悅聲要朕留宿永福宮?”

“皇上才說身子不適,何不早些歇息。”

毓秀怕露馬腳給外人,只好隨他去了。

凌音在殿中燃了一支助眠香,把人都屏退了,親自扶毓秀上床。

毓秀本還擔心兩個人怎麼分配床鋪,凌音卻笑著坐到琴桌前,“臣為皇上奏一曲。”

他從前彈的曲子都十分奇巧凌厲,毓秀還是第一次聽他奏如此柔和舒緩,悠遠安寧的曲子。

一曲未終,毓秀已經睡著了,凌音這才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幫毓秀把被子緊了緊,自己也躺好睡覺。

毓秀難得睡熟,早起時凌音叫她,她才醒過來。

凌音搖頭晃腦地吟了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毓秀又好氣又好笑,“胡說八道。”

兩人笑鬧兩句,毓秀聞著殿中殘留的餘香,就笑著問凌音一句,“悅聲宮裡燃的是什麼香?”

“一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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