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龍章 > 第 385 章 19.03.12晉江獨發

第 385 章 19.03.12晉江獨發

凌寒香在一旁冷眼旁觀,並不相信姜壖真心與紀辭抗辯,姜壖心機深沉,怎麼肯為了一時之氣,與手握京城兵權的禁軍統帥爭一時長短。

莫非二人是故意在她面前演戲?

正思索間,局勢已鬧到不可收拾,禁軍抓人不成,卻遭反制,前後衝上前的幾人都被舒景擊退。

姜壖怒道,“伯爵當眾拒捕,反了不成?來人,將人拿下,鐐銬重鎖押入宮中,請陛下發落。”

一言既出,禁軍一擁而上,舒府的府兵也重重集結,與禁軍纏鬥。

凌寒香生怕亂中生變,走到紀辭身邊提醒他提防,“姜相要逼陛下在博文伯罪狀裡再加一條謀反罪,再鬧下去,恐怕無法收場,請紀大人速速決斷。”

紀辭蹙眉道,“舒家三女已被陛下關進宗人府,伯爵縱有違逆之心,也不會在此時與禁軍拼個你死我活,左相還怕她跑了不成?”

凌寒香冷笑道,“博文伯雖不會脫逃,卻會因為姜相的刻意羞辱顏面盡失,對上生出玉碎之心。”

紀辭望著亂鬥一團的戰局,對凌寒香笑道,“凌相對下官推心置腹,是不知我對姜相敬仰倚重,唯姜相馬首是瞻?”

凌寒香一愣,見紀辭眉眼間似有戲謔之色,才又展顏笑道,“紀大人何必玩笑,國事與私情孰輕孰重,你怎會分辨不清。”

一語罷,二人相識一笑,面上的表情都有些耐人尋味。

紀辭見舒家府兵越戰越兇,舒景也毫無屈服之態,只好衝入戰局親手將其制服,對舒家眾人喝道,“二相奉皇命來抄家拿人,爾等活得不耐煩了?還不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舒景受制於人,不得不暫且忍耐,示意眾人放下兵器。

紀辭一聲輕嘆,悄聲對舒景道,“委屈伯爵了。

一句說完,他便反折其臂,將人按到地上。

舒景跪的屈辱,心中憤恨,卻又無可奈何。

姜壖見舒景如此狼狽,心中自有滋味,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冷眼望著紀辭,咬牙宣讀聖旨。

凌寒香命禁軍將舒景收押,對姜壖與紀辭道,“抄家之事,交由姜相與紀大人處置,伯爵如此不服,自然要到陛下面前分辨,請今上定奪。為保萬無一失,某親自押她入宮覆命。”

姜壖對凌寒香笑道,“勞煩凌相與紀大人留下辦差,我送伯爵進宮面聖。”

凌寒香見姜壖一本正色,面上露出若有深意的笑容,“姜相既願親自押解人犯,我自不會與你相爭。只是朝野內外都知姜相與舒家私交匪淺,還望你以國事為重,切莫因顧念私情作出有違朝廷法紀之事。”

姜壖聽凌寒香言辭譏諷,心中惱怒,“凌相怕我中途私放人犯?”

凌寒香笑道,“姜相錯意了。”

姜壖冷笑道,“那凌相是何意?”

凌寒香看著姜舒二人,面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玩味。

紀辭唯恐姜壖發作,忙在一旁解圍道,“凌相是怕姜相顧念同僚舊誼,在陛下面前為舒家求情,觸怒龍顏。”

姜壖微微笑道,“凌相與老夫雖與伯爵同朝多年,卻都明白公私分明的道理,若紀大人猜測為真,莫非是凌相有心羞辱於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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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香搖頭笑道,“是我庸人自擾,風聲鶴唳,姜相一生淡泊名利,為國為民,何時有為一己之私妄廢國法之時,如此,便有勞姜相親自入宮了。”

姜壖明知凌寒香含沙射影,一腔怒氣衝胸,卻無處消解,不得不得默默忍了怒氣,與禁軍副統領一同押送舒景上車。

凌寒香與紀辭目送姜壖的車駕出街,面色由戲謔轉為凝重,“子章是姜相心腹,他竟連你也信不過,執意親自押送博文伯入宮,依你看來,這當中是否有蹊蹺?”

紀辭心中雖有一樣的擔憂,口上卻並不直言,“或許正如凌相所料,姜相顧念與博文伯多年同朝舊情,想親自在陛下面前為她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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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香見紀辭皺著眉頭,猜他心有憂慮卻不宣於口,禁不住在心中冷笑。

車行中途,禁軍副統領得姜壖點頭示意,自請下車。

姜壖替舒景松了手上繩索,一聲長嘆道,“你雖生性倨傲,如今既已矮於人下,為何還如此不知變通?”

舒景見姜壖眉眼間似有憐憫之意,禁不住失聲冷笑,“姜相方才刻意激怒羞辱我,如今何必故作好人?”

姜壖笑道,“既為人臣,身不由己,伯爵怎知老夫所為非陛下授意。伯爵生於大貴之家,一朝淪為階下囚,才知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舒景冷笑,“我雖才不及姜相,卻也沒有蠢到不分是非,彼時姜相與人搭臺唱戲,制造事端,難道不是為藉故送我入宮。”

姜壖訕笑道,“伯爵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即便不顧念從前的私交之情,你我畢竟多年同朝為官,站在同僚的立場,我也不忍看你舒家樹倒猢猻散。”

舒景嗤笑道,“那日陛下在朝上發難,姜相與貴黨隔岸觀火,幸災樂禍,怎麼才過了短短幾日,你就變了說辭。你我之間所謂的私交舊情,不過是一場孽緣,這些年來,姜相在前朝傾軋打壓,與舒家勢不兩立,遑論同僚之誼。”

姜壖見舒景面色陰沉,言辭決絕,心中莫名生出一絲傷感,“若舒家對皇家俯首,今上顧念聲名,便不會對舒家趕盡殺絕。老夫奉勸伯爵權衡利弊,忍辱保全,以待來日東山再起。”

舒景哈哈大笑,“么女方才也勸我對陛下伏低忍辱,以求保全。她從小跟隨崔縉讀聖賢之書,學君子之道,篤信人性本善,不知世道艱難。她與陛下相交短短日子,誤以為陛下是宅心仁厚的明主。姜相陰狠毒辣,步步為營,卻說出與么女一樣的話,你叫我如何信你未存私心?”

姜壖搖頭笑道,“伯爵一早認定人心險惡,世道艱難,自兩眼漆黑,不見出路。陛下城府雖深,卻也不乏仁心,若鎖定勝局,對人未必不留餘地。伯爵若想絕境求生,就不要行魚死網破之道,與陛下鬥個你死我活,否則以陛下之籌謀用心,一敗塗地的只會是舒家一門。”

舒景冷笑道,“姜相危言聳聽,逼我就範,並非為舒家,卻是為你自己打算。那日我在朝堂上對姜相說過,你若對今上之所作所為推波助瀾,以致舒家倒勢,唇亡齒寒,總有一日姜系也會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結果,姜相原想趁火打劫,從中漁利,觀望之後卻終於發覺蹊蹺,唯恐我亮出暗棋時不止掀翻陛下,也波及姜氏一黨。”

姜壖被戳中心事,眉眼間陡現戾氣。

舒景說的不錯,舒家若安然覆滅,姜系便可悄然坐收漁利,舒家若負隅頑抗,即便與陛下兩敗俱傷,也會連累他損兵折將。

“伯爵若不信我對你還有舊情,也不必虛張聲勢,言辭恐嚇,說到底你舒家如何,與我何幹?”

舒景笑道,“陛下借三堂會審重審林州案,明中為崔賀二人申冤,實則是為取工部與三司,在此之外,更秘密圖謀舒家。她更換幾要司的掌權之臣,削砍內務府、宗人府與鹽漕,暗中敲打戶部,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姜相不會天真地以為陛下的野心會止於此?”

姜壖一皺眉頭,默然不語。

舒景冷笑道,“獻帝為打壓舒家,引姜相入朝,以為制衡,我舒家在各司府的勢力雖大不如前,卻也並非任人宰割,姜相視為嫡系的吏部、戶部與兵部,也有舒家心腹。”

姜壖正色道,“伯爵縱容手下作奸犯科,暴斂無忌,惹得天怒人怨,朝中人盡皆知,與旁人無由,天家縱容你多年,制衡舒家的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

舒景搖頭苦笑,“制衡是一回事,趕盡殺絕是另一回事。皇權與臣權之間的平衡並非被陛下打破,而是被姜相打破,否則就算陛下有覆滅權臣之心,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姜相心思縝密,謀定而動,你之前雖有對付舒家的底氣,卻從未傾盡全力,為的事留舒家在朝,制約皇室,如今為何鬼迷心竅,一改謀策,莫非你以為舒家一倒,姜黨便可佔盡便宜,還是你以為你已權傾天下,陛下不敢動你?”

姜壖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笑而不語,默然望著舒景。

舒景盯著姜壖看了半晌,了悟道,“亦或是,多年的一人之下讓姜相生出不該有的狂妄與野心,你不想再居於人下,妄想取上而代之?”

姜壖冷笑道,“明哲家歷代君主皆勤政愛民,並無劣跡,即便我有心籌謀,卻連清君側的理由都找不到。”

舒景眯了眯眼,搖頭道,“姜相不必在我面前掩飾,你出身寒微,一生為其所累,取代舒家不能讓你滿足時,你便會謀劃取代皇家。若陛下是任人擺佈的傀儡,你恐怕還不會生出亡她之心,可她登基之後的種種作為,早已讓你心生恐懼。姜相並非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只是妄想先聲奪人罷了。”

塵埃落定之前,姜壖並不想與舒景談論他的私心與謀劃。舒景見姜壖若有所思,乾脆單刀直入說一句,“姜相旁敲側擊,不過是想勸我不要牽涉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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