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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火車上的旅伴

“怎,怎麼了?”江成連忙把身子坐正,他真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惹惱了這位兒爺。他也會察言觀色,所以也變得緊張起來了。

錢勇抬眼睛瞥了他一下,基本是懶得和他說什麼。江成看著他確實生氣了,便討好似的臉上堆笑,端來一杯茶,本來這茶就是錢勇剛才沏的,他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便成了他用來借花獻佛的禮物。

“好了,好了,少來了。這茶也是我的。”錢勇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江成知道這有門兒,於是他又繼續無賴的樣子,嬉皮笑臉。

錢勇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你,小子,一天就能給我惹禍,前幾天,是不是你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車禍?”

江成放下了茶杯,見錢勇這樣問他,那天的事情,又出現在了腦海裡。那個一直叫囂的豪車青年。本來他就已經要澹忘了,卻在這個時候又讓他想起了這麼討厭的人。

“哦,原來是那個小子。”江成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句。

“還那小子,你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噢,不是,是他爸。”錢勇用一種非常擔憂的眼神看著江成。好像是他已經被判了死刑。

“什麼啊。他爸難不成是公安廳廳長不成。”江成還有些不服氣。說完這話時,他看到錢勇那嚴肅的神色,他驚住了。

“難不成他爹真是,廳長?”最後的“廳長”二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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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一次說對了!”他的答桉從錢勇那裡得到了肯定答覆,可是這種回答一點也沒有讓他高興起來。這回他是真的相信了那個人說的警告話語,他爹確實有來頭。

“怎麼,他們真的來興師問罪了?”江成疑惑的問道。

“那倒沒有,只不過人家來電話了,也問起了這件事,估計你很快就會被點名批評。等著受處罰吧。”錢勇氣哄哄的說道。

“那好,在處罰來之前,我先逃了。頭兒,我要請一個月的年假。”說著江成就把配槍和工作證交了出來。

“你,你這是做什麼?江成你是不是要氣死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給我說要請假?特麼的,我看錯你了,你原來是一個懦夫。”錢勇氣得都想把拳頭揮到江成的臉上。

“隨你怎麼說吧,錢隊。”

江成起身朝外走,他不在乎身後的錢勇如何看他,說他膽小如鼠,扶不上牆、說他不負責是個懦夫都可以。他想要尋求的真理,是別人無法理解的。江成也是藉此機會,用了這個藉口離開,他想要去那個叫古井村的地方檢查一番。他自己都不確定這個地方到底和這桉子有什麼關係,所以這些離奇的事情,江成沒有和錢勇說,因為他沒有證據把他說動,能讓他去那裡,便想出這個藉口。

江成在關門時,還能聽到錢勇在辦公室裡咆孝的聲音,不過那些已經讓他甩到了身後,隔絕在了門裡。他剛走出來,就碰到了張欣瑤,她正抱著一些檔案,看樣子應該是準備送進錢勇的辦公室裡。也聽到了錢勇在辦公室裡的吼叫,也看到了江成剛從那裡出來,一切都明白了。

張欣瑤向他投來無奈的眼神,然後問道:

“你又惹錢隊生氣了?”她用了一個“又”字,像這樣的事情,就光她已經遇到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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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有。”江成也沒有想到會在出來之後遇見了她,有些措手不及。他還會有點害怕在這裡遇見她,所以江成逃命般的朝外面走,也沒有想停留的意思。

“江成!”張欣瑤這個時候叫住了他,江成就是心中一緊,有種要大難來臨的感覺。他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是張欣瑤已經在後面叫住了他。他不可能當沒有看到,沒有聽到。

“什麼事情?”江成回過頭給她一個嬉皮笑臉。

“你這幾天去了哪裡?”張欣瑤問道。

“呀,你這是關心我嗎?”江成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又是一臉的賴皮樣。

“臭美,誰關心你啊?”張欣瑤瞥了他一眼,她的音量沒把握住有點高,可能讓辦公室裡的錢勇聽到了。隔著門就聽到了他的吼聲。

“誰在外面。”門裡的人沒好氣的問道。

“我先進去了,你在這裡等我,我有事找你。”丟下了這句話張欣瑤走進了,錢勇的辦公室裡。江成當然不會聽她的話,在她進入辦公室裡面的時候,他就已經轉身的跑開了。

在不等那些領導找到他之前,他就先要離開了這裡。這件事完了,不知道自己還能繼續當警察嗎?不再去想這種令人討厭的事情,如果當不了警察,他可以幹回自己的老本行私家偵探,還是那種無拘無束的工作生活更適合自己。

第二天,小李找到了他,那時,他還在家裡的網上12306的網站上,準備訂一張火車票,這個時候,小李就給他打了電話。說了沒幾句,小李就說見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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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沒有結束通話多長時間,就聽到他家的門被敲響,沒想到小李這樣神速。江成把門開啟,小李沒有任何的問候,就噼頭蓋臉的質問,他無故離開的原因。江成見瞞不住他,於是他想把接下來的打算告訴小李。小李得知江成要去一個叫南陽市古井村的地方,先是驚訝,然後就聽到江成把這些關聯的事情講了一遍。層層分析,他說出來的每一件事都指向那個未知的地方——古井村。

小李聽後,感覺非常不可思議,這些就連江成這個當事人聽到之後,都感覺非常的離奇,更何況旁人。小李也表示想要過去看看,但是江成沒有允許,這裡還是需要一個人在,處理一下遺留下來的工作,還有他得有一個人隨時可以聯絡,如果真出什麼事了,也得讓其他人知道他在哪裡。除了這些江成把手機的賬戶名、密碼交給了他,這樣他走到哪裡,從官網登入都能看到衛星定位情況,也會知道江成在哪裡。交代完這些,江成又讓小李保證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江成終於坐上了開往山南省陽關市的火車上。因為沒有直接到達南陽市的火車,所以他也只有先到達山南其他城市,然後再改作汽車才能到達他想要去的目的地。

火車上的人不是很多,這大概因為不是旅遊、回鄉的旺季,所以諾大的火車上顯得很空,有的一張三人的大坐上面就一個人,他們可以把腿放在上面,顯得非常豪華。雖然飛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時間短,還很舒適,但是江成對一切能離開地面上的東西,都不太放心,他寧可選了一個消耗時間是飛機3倍的運輸工具。他並不是惜命,但是死得其所才是值得提倡的。

他這邊身旁有一個胖子,四十多歲滿臉的青春痘,皮膚紅黑一身肥肉。江成上車的地方不是首發站,他找到自己的位置時,就被這個胖子佔用了,他在座位的裡側靠著窗框上,腿搭在了雙人座位上,還脫了鞋,這個狹小的地方,整個被這個人的身軀佔用著,顯得座位很緊張。

江成其實想要找其他的座位先坐下了,但是他看到對面坐著一個漂亮的女生,看她那青春靚麗的臉蛋兒有點像大學生的模樣,可是再往下看,她那個凸顯的雙峰,高聳挺起來,正好碰到了身前的桌子邊上,她的身材又透露出成熟的韻味。這個女人很清晰的詮釋出什麼叫,天使的容顏,魔鬼的身材。

江成把那個胖子叫起來,然後亮出了車票。胖子不得不起來讓開了位置。胖子的對面暫時沒有人,江成的身子稍微靠在另一面他才勉強從胖子留給他狹小的過道裡擠進去。進來之後,江成就已經後悔了,這雙人座,本設計就很經濟適用,兩個瘦子女人座上去,還有點空間,但是如果是一個胖子和一個男人座進去,這幾乎是小得可憐。所以江成被夾在裡面就如果夾在產道裡的嬰兒非常受罪。

在下一站,車上下去的人更多了,上來的也只是寥寥幾人,胖子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他的位置,離開了。江成解除了身體和空間上的不是,他終於自由了。看著他臉上重回的那輕鬆的神情,坐在江成對面的那個女孩終於笑了出來,江成也跟著她笑了起來。

“我叫麥玲玲。是哈工大的女孩。”她先介紹了一下自己,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還很願意聊。

“江成。”他這個時候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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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啊,我把我的身份都告訴你了。你就說一個名字,我還不知道這個名字究竟是不是真實的?”麥玲玲都起了小嘴,她在說話的時候,江成注意她,她的身體跟著火車的搖晃,雙峰也在跟著車廂的晃動,不停的微微顫動著。江成看得心都在微顫。

“是真的,我不會說假話。”江成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我沒必要和你說假話啊。”他都不知道要和這個女孩解釋這些有什麼用,他的名字是真是假又有什麼用,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在火車上偶然的遇到,下了車之後,這裡所有人都未必還能在生命裡出現過。即使他們會再次相遇,大概也會忘記了對方,和這一次的萍水相逢又差不多。

麥玲玲這時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薯片,他把這個遞給了江成。江成擺擺手,他對這些膨化食品,已經不感冒了,再說這個時候,如果要一個女孩的東西,也有點太不好了,本來他應該給這個女孩的。可是他除了帶著水和滿兜裡的棒棒糖別的就沒有了,他是怕那個窮鄉僻野的地方買不到他想要的棒棒糖。

他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棒棒糖,遞給了麥玲玲。麥玲玲有些詫異。

“大叔,你兜裡怎麼會有一個棒棒糖?”她看江成的目光已經變成了另一種含義,疑惑、不信任還有一些恐懼。

“怎麼,你又想到了什麼?”江成幾乎要被她的表情嚇到了。

“大叔,你不會是用這個棒棒糖,拐賣了很多小孩子吧。”麥玲玲說完,江成就有一種衝動想要把她活活的咬死。

“我真想把你的腦袋給切開,看看你究竟那裡想什麼?”江成有些不高興,他把棒棒糖拿回來,剝開的包裝紙,他毫不猶豫的把糖放在了嘴裡。一個從警察淪落為拐騙小孩的猥瑣大叔,他能心理平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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