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姑息。”
曾廣東不禁冷笑道:“可說他們造謠、詆譭?你得有證據才行。”
旋即,他加重語氣,“可蘇銘暴力收款,我手裡就有證據。”
“風尚國際一位員工,親耳聽見朱總哀求你放過他。”
“清潔工,打掃總經理辦公室時,證明窗戶玻璃被打碎。”
“並且,還有人拍下朱總被吊在窗外的照片……”
說話間,李強和孫浩拿出證明材料,有影片有錄音,有簽字按手印的檔案,讓在場所有人傳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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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他們花了兩萬塊錢,讓人弄來的。
“我就說嘛,這筆款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收回來的。”
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
“我看蘇銘這次要遭。”有人不無擔憂,“若告上法庭,起碼判好幾年。”
周雪妃一直注視著蘇銘。
雖然父親告訴她,蘇銘說有辦法化險為夷,但她**得希望渺茫。
能言善辯也不是萬能的,在確鑿證據面前,不堪一擊。
不過,蘇銘一臉平靜。
他再次看了看時間,不耐煩的說:“你這些證據沒用。”
“閉嘴,你還想狡辯嗎?”曾廣東撕下虛偽,呵斥道:“連朱總都被你嚇進醫院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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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時,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跑進天悅傳媒。
看樣子跑得很急,滿頭大汗,若仔細觀察,他一隻手臂是垂吊著的。
恰好,李強從衛生間出來,見到眼前這個胖子,他揉了揉眼睛,低頭對比手機上存著的照片,急忙迎接上去,“您是風尚國際朱總?”
“對。”朱總應了一聲,然後焦急地問:“你們公司蘇……”他忽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名字,於是,又組織一下語言,“就是今天來我公司收款那人,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就在前面,我帶您過去。”
李強臉上笑成一朵菊花。
人家朱總親自上門討公道,蘇銘還能抵賴嗎?
沒意外了。
蘇銘馬上大禍臨頭。
轉眼臨近,李強掀開圍觀人群,大聲道:“風尚國際朱總親自來找蘇銘了,大家讓讓。”
“朱總,你好。”
曾廣東主動伸出手。
作為天悅集團董事,他和朱總不熟,卻也見過,當即客氣道:“知道你被我集團員工傷害,我特意為你討回公道。”
說完,他戲謔地盯著蘇銘。
“連朱總都親自過來,你還有何話說?”
曾毅馬上跟著呵斥。
此刻,若說誰最興奮,就屬他了。
剛才蘇銘當著眾人面狠狠抽他一耳光,讓他顏面掃地,早恨進骨子裡。
“你剛才不是用叫警察來嚇我嗎?”
曾毅齜咧著嘴,很是囂張道:“我這就幫你叫警察過來,你他媽別被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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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妃開始焦慮起來。
蘇銘是天悅傳媒的員工,捅這麼大一個簍子,她得負連帶責任,加上眼前不利的局面,總裁競選幾乎沒戲了。
不僅如此。
朱總若真把蘇銘告了,坐兩三年牢都是輕的,那她將變成囚犯的老婆,對自己聲譽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蘇銘,先給朱總認個錯,好好賠禮道歉。”
周雪妃思索片刻後做出決定,要不計代價安撫好朱總。
可是~
朱總口中突然蹦出一句技驚四座的話,“蘇銘沒有傷害我啊。”
“反而,我和蘇銘相談甚歡,一高興就把欠天悅傳媒的款付了。”
一時間,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懵了。
好半天,才再次議論起來。
“這什麼情況?難道那些證據是假的嗎?”不少人同時詫異。
“沒準還真是蘇銘靠“談”,收回的欠款。剛才大家也看見了,他一張嘴太犀利了。”有人猜測道。
曾毅、李強、孫浩三人,膛目結舌。
他們的臉苦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就在一分鐘前,他們篤定蘇銘不可能逃過這一劫。
然而,結果卻再次無情地被打臉。
太丟臉。
雖然已經沒人注意他們,可具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相比起來,老練的曾廣東考慮得更深。
證據不可能是假的,為何朱總否認?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忌憚。
至於原因嘛……
曾廣東眼睛一亮,很可能是因為李家。
於是,他馬上寬慰道:“朱總,你是不是聽說蘇銘受李家器重,因而害怕得罪?”
“放心,我早打聽清楚,那是這小子偶然救了李天虎的寶貝兒子,如今一紙兩千萬的合同,恩怨兩清,你不用怕的。”
朱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忘了我朱某人如何起家的嗎?李家雖然強,但還不至於讓我害怕。”
曾廣東這才回想過來,朱總生意做得不算大,但背後的靠山,比李天虎只強不弱。
他可是江州四大家族之一,“武家”的遠房親戚。
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不受武家重視,可既然沾親帶故,一般人也不敢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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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分鐘下班,抓緊時間說正事吧。”
蘇銘開口,語氣舒緩,“現在朱總親自證明暴力收款一事是對我的汙衊,那麼……”
他把目光看向曾廣東,戲謔道:“曾老頭,天勝機電和龍圖建材,是不是該從集團總部供應商名單中剔除掉呢?”
“你……”
曾廣東氣得嘴角抽搐。
他總算醒悟過來,從一開始,自己就被蘇銘帶進溝裡。
蘇銘有絕對把握澄清暴力收款一事,但故意誘導自己,把手下控股的兩個公司牽扯進去。
要知道,這兩家公司唯一的客戶就是天悅集團,由於自己的關照,一年能掙七八百萬。
可就因自己的幾句話,全沒了。
損失這些收益,雖不至於讓他傷筋動骨,卻無比心疼。
“我記住你了。”
陰鷙目光落在蘇銘身上,曾廣東恨恨吐出這幾個字,扭頭就走。
突然,背後傳來蘇銘的話語:“給你個機會道歉,否則,這件事不算完。”
“讓我道歉?你算什麼東西。”
曾廣東彷佛聽見天大的笑話,馬上擺出集團董事的官威,“我只是來查清遙言的,汙衊你的事,和我無關。”
“是嗎?”
蘇銘嘴角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那祝你兒子工作順利。”
既然姓曾的要搞小動作,他當然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