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大家噤聲,江毅兵傲慢地瞥了一眼蘇銘,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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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的事。”
蘇銘看都不看江毅兵一眼。
他目光直視郭玉湘,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我是莫龍的朋友,是借一步說話?還是就在這裡。”
聞言,郭玉湘表情在臉上僵住。
用眼神阻止快要暴怒的江毅兵,她帶著蘇銘跟她來到一個單獨的隔間裡。
“你是莫龍在國外認識的朋友?”
郭玉湘問完解釋一句:“他國內的朋友我都認識。”
蘇銘點頭,算是預設。
“我知道你要問我些什麼問題。”
點上一隻女士煙,郭玉湘熟練地吐出一個眼圈,表情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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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和我無關,我那天找他來,只是把兩人的事情做個了斷。”
繼而,郭玉湘目光變得高傲起來,“我承認他對我家有大恩,但...”她手指向自己一身華麗裝扮,“人都是會變的,在有身份地位後眼光自然提高,我也不是說看不起莫龍了,只是...不合適了。”
她說得委婉,可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自己堂堂千金大小姐,莫龍配不上她。
“莫龍在兩年前告訴我,如果你變心了,他不恨你。”
說這句話時蘇銘面無表情,不自覺回憶起過往。
那是莫龍在傷重到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說的話。
那時候他唯二放心不下的是自己妹妹和郭玉湘,所以拜託蘇銘回國後抽時間去看看。
或許他早有預感,也或許是他愛得太深付出全部,特意囑咐若郭玉湘嫁人或者移情別戀,千萬、一定別怪她。
“還有那兩百萬的事,我也向你解釋一下。”
郭玉湘抿了一下嘴唇,“不是我不還,是莫龍自己不要的,他說就當祭奠曾經的愛情。”
說到這裡,郭玉湘表情變得輕蔑起來,“一個身無分文的人,竟然說愛情,是不是很可笑?”
“那是你不瞭解他。”
強忍住罵髒字的衝動,蘇銘語氣變得無比冷漠,郭玉湘越來越令人感到討厭,“你若有感恩之心,這麼多年,你不該不照顧下莫龍的妹妹。”
“照顧?我怎麼照顧?”
郭玉湘彷佛聽見荒謬的話語,一臉嫌棄道:“我不是沒想過去幫襯她過得好一些,可那丫頭一看到我就叫我大嫂,我不丟人嗎?”
“呵呵。”
蘇銘冷笑,“你自己承諾生是莫家的人,死是莫家的鬼,人家不叫你大嫂叫姐姐?”
從這點可以看出來,莫龍出國不久郭玉湘就已經變心,十足忘恩負義。
不,興許一開始,郭玉湘就是在利用莫龍。
他記得莫龍有說過,兩人交往是在郭玉湘父親生意出問題之後。
就算沒當傭兵前,莫龍的身手放普通人裡都很不錯,替郭家擋過幾次逼債的流氓,但債主勢力龐大,莫龍孤身一人應付不過來,這才不得已把自己賣了。
此刻,蘇銘對郭玉湘只剩下厭惡,若不是答應莫龍,真想給她一點教訓。
“別說了。”
被提起不堪的往事,能明顯感覺到郭玉湘有些竭斯底裡,她揮了揮手,“言盡於此,往後你或者莫歡歡都別來打擾我,大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聽完這一席話,蘇銘開始冷笑。
他對莫龍的付出感到太不值得。
用生命愛的女人,換來的是欺騙、嫌棄、冷漠,還有看不起。
吐出胸口積攢的濁氣,蘇銘認真地說:“希望莫龍的死,真和你無關。”
拋下這句話,他扭頭就走。
這一刻,他真怕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放棄對莫龍的承諾,讓郭玉湘付出代價。
然而剛走到隔間門口時,一隻粗狀的胳膊攔在他身前。
一個身高超過一米九,膀大腰圓的大漢居高臨下藐視蘇銘道:“我不管你是誰,但用這種語氣和郭小姐說話,江少很不高興,所以...你自己掌嘴。”
這不是不講道理,簡直十足的放肆和囂張,但在中寧這地界就是這種風格,強者就能欺負弱者,拳頭大的就能欺負拳頭小的。
不僅於此。
戲謔地叫囂聲此起彼伏。
“一下哪能給他長記性,我看起碼得掌嘴十下。”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乾脆嘴打爛。”
有人瞪大雙眼,很攢勁,“郭小姐可是江毅兵江少的人,豈容這渣渣大呼小叫?”
蘇銘把目光放遠。
那個所謂的江少,眼神放在郭玉湘身上就被挪動過,彷佛蘇銘連他用眼神餘光瞅一下都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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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視若無物。
“怎麼,你耳朵長狗身上去了嗎,聽不見我說話?”
見蘇銘深默,壯漢長滿橫肉的臉上露出鄙夷笑容,“老子數到三,你不自己打,我就親自動手打。”
“臥槽...”
一個瘦得像猴子的男人表情誇張,“狂爺出手,這還得了。”
有人用輕蔑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蘇銘之後開口,“這小子細胳膊細腿的,狂爺你得悠著點,不然一巴掌能拍死。”
更有人癟癟嘴,冷冷吐出一句話來,“拍死算命好,就怕狂爺不想折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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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這樣說。
狂爺名叫張狂,幾年前一直在國外打黑拳,手段十分殘忍,據說在擂臺上被他折磨至死的拳手不下十人。
當然,他實力母庸置疑。
想想看,和三頭野生大熊關在一個鐵籠,最後以碾壓之勢獲勝的人,能普通嗎?
蘇銘捏了捏拳頭。
本就積下一肚子戾氣,正好有人挑釁,他不介意給張狂松下筋骨。
可正當他要揮拳時,郭玉湘小跑上前攔在兩人當中,“算了,讓他走吧。”
又轉頭看向蘇銘,她接著道:“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看在莫龍的份上我放你一馬,以後別來糾纏。
“你的好心,恐怕有些人不知道感恩。”
江毅力端著紅酒杯鎮定上前,對郭玉湘溫言道:“莫龍的朋友一個個腆著臉來,就是想把他的死掛在你頭上,藉機要些錢。”
旋即,他眸光變得狠歷地來,“對於這種乞丐,不給點教訓,就會像狗皮膏藥粘住你。”
又扭頭望向蘇銘,江毅兵戲謔道:“我說的乞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