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爸喝多了就喜歡胡說八道,那同學大抵也是如此,所以酒醒之後誰也沒當真。”
說起這茬許惠梅就忍不住埋怨,“據說當時還交換了信物,人家給的一隻鋼筆,你爸用地攤上買來的一塊假玉,當傳家寶把人家給湖弄了。”
“後來呢?”蘇銘追問。
許惠梅說:“其實他倆關係普通,等你爸到了江州,就和那位同學再沒聯絡過了。”
聽完之後蘇銘不禁琢磨起來。
這不是娃娃親,而是指腹為婚,並且還是誰也沒當真的指腹為婚,但為什麼女方還要找自己?
想不明白,只有見面才知道了。
蘇銘特意去買了一隻鋼筆,這才來到經典咖啡廳,蘇玉蓉已經等候多時。
興許是還在記恨蘇銘沒有替自己親弟弟頂包扛罪,她表情很冷漠。
蘇銘喝了口咖啡潤了潤喉嚨,問:“她什麼時候到?”
蘇玉蓉白了一眼,臉色有些鄙夷地說:“你以為是人家女孩子親自來見你嗎?人家家大業大怎麼可能看得上你?能派個代表來和你說清楚都不錯了。”
“也好。”
蘇銘臉上很平靜。
既然雙方都沒那層意思,不見面算最好的結果,不然多少會有些尷尬。
不過蘇玉蓉著重咬住的“家大業大”四個字給了他點提示,因該是蘇玉蓉有求於對方,所以才操這份閒心。
否則,她眼睛都長到腦門上,哪裡肯低下頭認自己這門窮親戚。
看了下時間,正主馬上就到,蘇玉蓉叮囑幾句要客氣、有禮貌,別痴心妄想之類的話,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一位年約四十幾,身穿香奈兒,挎著LV,一身貴氣的女士坐在了蘇銘對面。
在她從上到下打量蘇銘的時候,出於禮貌,蘇銘主動打招呼,“你好,請問你是...”
那位女士抬起手,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冷冷打斷蘇銘的話,“你不用知道我的誰。”
“這樣也好。”
蘇銘頷首,“反正大家來的目的都是把當年的玩笑話說清楚,是誰也就不重要了,知道了反而尷尬。”
這個回答令那位中年女士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她馬上也就釋然,露出些許笑容道:“不錯,人就該有自知之明,門當戶對這四個字能流傳七八百年,必然是有道理的。”
她很自以為是,也很目中無人,話裡話外都透著瞧不起人的味道。
蘇銘只是笑笑不說話,權當替自己老爹背鍋了。
“我今天找你來,並不是為那玩笑般的娃娃親,而是....這個。”
只見那位女士從LV包裡拿出一塊玉佩,“你父親當年送的時候說是一對,另一塊還在你家嗎?”
接過玉佩,蘇銘微微一顫。
拿在手中反覆摩挲確認之後,他不由得暗歎一聲,“老爸當年真是虧大了。”
這哪裡是假玉,明明是凝神醒腦的法器,對武道修行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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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母親還埋怨父親當年不厚道,用一塊假玉換了人家的鋼筆,其實是對方賺翻了,相當於一隻鋼筆換了兩套房子。
不,對於那些即將走火入魔,或者急於閉關突破境界的武者來說,拿兩套別墅都換。
此刻,他總算明白過來,對方找自己來的目的是想要另一塊玉佩。
“你知道另一塊玉在哪裡嗎?”
那位女士的話拉回蘇銘思緒,他點點頭說:“知道。”
一聽這話,女士身體明顯前傾,急迫地問:“可以賣給我嗎?”
感覺自己表現得太急迫,怕蘇銘坐地起價,她又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我要玉佩並不是它的品相值錢,而是看著樣式喜歡,想配個對。”
她有一方面說得沒錯,這玉佩的材質只能勉強算得上是玉,但值錢的是用煉器的手法把凡材煉了法器。
顯然,對方是知道玉佩真實價值,所以才趨之若鶩。
“我不會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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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談的了,蘇銘說完就想告辭。
可對方一下拉住他,自信且傲慢地說:“你不賣是因為沒聽我的價格。”
她馬上伸出三根手指,“三十萬,我想足夠你收回剛才的話了。”
蘇銘耐心解釋:“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那塊玉給我父親陪葬了。”
他這是說的實情,按江州的習俗,英年早逝者都得用玉器鎮墳,那時候蘇銘家窮,蘇母只好用那塊所謂的假玉,當陪葬品。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中年女士癟癟嘴,“我再掏錢替你父親買個公墓,遷墳時不就拿出來了嗎?”
這句話讓蘇銘一瞬間就怒了,冷冽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都說入土為安,沒聽說過為了賣陪葬品,而挖自己老爸墳的。
那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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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大逆不道。
但這女人卻說得理直氣壯。
也就看在對方是自己老爸同學老婆的份上,不然蘇銘都不忍這口氣。
“唉,有事好商量嘛,你這是什麼態度?”
那位女士不想放棄,直接追了出來,蘇銘不厭其煩,回頭對她說:“你想要那塊玉佩,就拿東西換。”
又有希望了。
中年女士壓抑住興奮的心情,儘量保持表情不變,問:“拿什麼換?”
蘇銘胡亂說一句:“我知道你爺爺墳裡有個清朝的瓷碗,就用那個。”
聞言,中年女士的臉色瞬間垮下來。
她當即怒斥,“混蛋,你這不是讓我挖我家祖墳嗎?不行,換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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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不行了啊?”
蘇銘冷笑,“那你要我挖我父親的墳,為何說得理直氣壯?己不為母強施於人這句話沒聽過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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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中年女士抬手指著蘇銘,氣得胸口起伏,她恨恨然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相提並論?”
繼而,她眼珠子一轉想到一種可能性,馬上換成戲謔的表情,“我明白了,你說這麼多是想坐地起價是吧?行,那我就出兩百萬,你幹不幹。”
“滾!”
蘇銘扭頭就走。
“站住。”
中年女士語氣開始變得冷酷,她指著蘇銘手裡的玉佩,“就算這筆交易不成,這個也得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