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同一時間，弟弟瘋也似的咆哮。
這短短時間內的等待，徹底將他的耐性磨滅！
他忍不住了，舉起雙刀朝著楚的迅速衝去。
“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聊天，聊個屁的天！”
“這麼喜歡聊天是吧，我要把你的嘴剁成肉沫！”
然而，弟弟還沒來得及衝到楚源身邊，他猛地停了下來。
原來一直呆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父親衝了上來。
他衝到了弟弟的身後，死死地鎖著弟弟的胳膊，咬牙大罵。
“小瘋子，你可不能殺他。你殺了他，他怎麼做我們的家人。”
“咱家就缺像他這麼狡猾的！”
母親也走了過來。
可是和父親不同的是，她的注意力並沒有在爆怒的弟弟身上。
她竟是牢牢地盯著楚源，並輕聲呢喃著，“汙染？”
母親的表情明顯不對勁。
似乎汙染是一件相當不得了的事。
宋清撓著頭，滿臉疑惑，“汙染？汙染就不是讓我們活著的地方變得髒亂差嗎？”
趙雅潔轉頭看了宋清一眼，而後也向楚源點了點頭。
“我說的汙染，不是那個汙染！”楚源立刻搖起了頭。
“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異魔才是危險的！”
“某些地方，某件物品，某條簡訊，某個軟體，甚至是某個思想，都可能極其危險！”
“這些東西會使進入到某片區域，或是使用他的人有機率得到某些詭異或是強大的力量。”
“但相應著，這些人也會付出某種代價。而這種代價，往往會使他們發生不同程度的畸變扭曲。”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會影響！”
“就如純潔之地被髒物佔據，無論如何也無法清理乾淨。是以，異魔們將其稱之為汙染！”
“被汙染的人或異魔，永遠都不可能恢復原樣！”
楚源的話表達得十分清晰。
趙雅潔也是頭一次聽到何為汙染。
驚異之餘，她下意識地轉頭向飄浮在宋清身旁的人頭看了過去。
楚源的目光也落到了人頭之上。
深邃的目光中隱隱約約又浮出一絲驚懼。
他微吸了一口氣，而後才像鼓起了勇氣般，接著說道。
“能引起汙染的，統一被稱之為古神附屬物！”
“而之所以會這麼稱呼，是因為這些東西全都和古神有關。”
“有的可能是沾染到了古神的氣息，有的可能只是聽到了古神的低語，還有的可能是古神的容器！”
“當這些東西真正開始發揮效力時，可能會使得古神注意到我們的世界，甚至還讓古神親自降臨！”
“那時，這些東西將會源源環斷的汙染周圍的一切，化作汙染源！”
話音落下，楚源重重一顫。
他那帶著驚懼的目光從人頭上收了回來。
轉動頭顱，又驚懼地朝著四周看去。
這裡也是一片汙染源的念頭，再一次從他心間。
這一刻，他越加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快點結速這一刻。
而趙雅潔則看著楚源身旁的人頭，眉頭輕挑，“那他？”
趙雅潔的驚呼讓楚源回過了神。
再次看向人頭，楚源凝重地點下了頭。
“古神並不會以真神降臨人間，他們會選取容器，選擇肉身。”
“這顆人頭以及其他被封印的所謂古神的身軀，應該都只能算得上是古神的容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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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頭，就是一顆古神附屬物！”
“它也隨時都可能化作汙染源！”
“汙染源？”趙雅潔看著人頭，輕聲呢喃，語氣凝重。
楚源的聲音接著傳出。
“其實昨天，整個秦峻社群差一點就變成汙染源了。”
“而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也基本全都有變成汙染源的可能！”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小心再小心，絕對不能大意。”
“古神之下，眾生平等。人也好，異魔也好，都不過是他們的玩具而已！”
“一旦汙染，只有死路一條！”
趙雅潔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人頭。
良久之後，趙雅潔如同夢囈一般，低聲呢喃。
“古神附屬物，會讓人有機率得到某些能力？”
隨著低語聲傳出，趙雅潔的雙眼漸漸睜大。
剎那間，她似乎被宋清身邊飄浮著的人頭徹底吸引而著了魔。
與此同時，母親也盯著人頭，咧嘴輕輕笑道。
“汙染源？古神？”
滋溜！
嘀咕站，母親竟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無比貪婪！
甚至眼眸之中，竟似有秋波流轉。
倒是那人頭，聽完楚源這一系列的訴說之後，雙眼大瞪。
“什麼古神？什麼汙染！什麼東西啊！”
“我是人頭啊！瞎了你的狗眼！”
“快！我要把他的眼珠子咬爛！快！快！”
人頭好似十分氣憤，咆哮不止。
妹妹抱住了人頭，啐了啐，“就是，這是我的人頭，不是什麼汙染！”
“人頭就是人頭！”
而此時此刻，宋清竟也皺起了眉。
但他卻轉過了頭，朝著死死鎖著弟弟的父親看了過去。
還沒等宋清開口，父親便朝著他重聲大喝。
“看什麼看？你管那心臟是什麼東西呢！”
“什麼汙染，什麼古神，反正吃了對你好就行了！”
“怎麼，下次你就不吃了？老子給你做的東西，你還怕汙染不汙染？”
聞言，宋清連忙笑了笑，“沒汙染就好！”
聽著宋清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話，趙雅潔和楚源微微一顫。
下一秒，兩人雙眼大瞪。
楚源的話雖然並沒有說明了，但兩人都已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了。
“你昨天給我們吃的，真的是那枚心臟？”楚源向宋清驚異地呼喊著。
宋清轉頭向楚源看去，重重點頭，“是啊！”
宋清也不笨，自然知道楚源和趙雅潔怎麼突然變得緊張了。
連忙向他們笑了笑，“放心吧，父親說了，那心臟沒有汙染。”
“吃了對我們只會有好處！”
然而楚源沒有回話。
昨天夜裡，他手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他還以為是宋清把那枚心臟裡蘊含的力量提煉了出來。
如果吃的就是那枚心臟本身，說不定現在的他，就已經被汙染了。
“該死！該死！”
“我居然會相信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