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領頭的，正是那精神病院的院長。聽著張隊長的話，他輕輕地挑了挑眉，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可他的氣味......！”
張隊長再度微微一笑，“他是十分罕見的類人種！”
“既有著可以捕獲人類氣息的天賦能力，同樣也能仿照人類的氣息。”
“不管是異魔還是人類，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瞞騙過去！”
“哦？”聽著這話，青山精神病院的院長挑眉輕笑。
他又湊到了楚源跟前，用力嗅了嗅了。
“香！確實是香！”
嘀咕了一聲，青山精神病院的院長轉過了身，朝著醫院一行人招呼了一聲，踏步離去。
“救我！救我啊！”
“求求你救救我，求你！”
一時間，女人求救聲更加劇烈。
只不過，不管是楚源也好，還是那青山精神病院的一行人也罷，都未將其放在眼裡。
倒是楚源，從始至終，一直牢牢地盯著青山精神病院的一眾人。
也就在青山精神病院的人走出幾步後，楚源眉頭一皺，沉聲冷喝。
“等一下！”
一行人停下了腳步，紛紛轉身朝著楚源看了過來。
楚源立刻向他們問道：“你們那兒，有沒有一個叫做宋清的瘋子？”
轉身再度朝楚源看來之際，青山精神病院一眾人全都面無表情。
似乎他們也不想和楚源這類巡捕多打交道。
然而，當聽到宋清的名字時，所有人雙眼皆是一亮。
但僅僅只是瞬間而已，那青山精神病院的院長，表情便恢復了平靜。
他朝著楚源淡淡搖頭，“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聽著回答，楚源眉頭冷皺。
“可你的眼神剛剛發生了變化！”
“你認得宋清！”
院長淡淡地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只是對‘瘋子’兩個字感興趣而已！”
話音落下，院長招呼著眾人離去。
在女人一聲聲驚恐的呼喊聲中，他們消失在了秦峻小區入口處。
“怎麼？你覺得那名真人是從青山精神病院出來的？”青山精神病院一行人剛走，張隊長便好奇地向楚源問道。
楚源眉頭皺起，又思慮了一會兒之後，向張隊長點下了頭。
“應該沒錯！”
“宋清是個瘋子，而我們又沒有查到關於他的半點資料！”
“如果他從小就是被收容在精神病院裡，那就說得過去了！”
“再聯絡到前段時間，在青山精神病院附近死掉的那幾名異魔，可能性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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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楚源的分析，張隊長淡淡地點下了頭。
只是，點頭之後，他又向楚源說道：“可是，院長說他不認識啊！”
聞言，楚源冷冷地哼了一聲，“那只能說，這所謂的院長在說謊！”
“說謊？”看著楚源目光如電，信心滿滿，院長微微一笑，“你這麼自信？”
“他又為什麼要說謊？這對他應該沒好處吧？”
楚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過，我更加好奇的是，他們為什麼會把宋清放出來？”
他轉過了頭，向張隊長看了過去，神色愈加不解。
“其一，宋清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他沒好，依舊是個精神病，這符合他們的收容條件吧？”
“其二，連我身上的氣息他們都會懷疑，宋清身上那麼濃烈的血肉香氣他們不可能聞不到。做為異魔，他們為什麼沒把宋清吃掉？”
“其三，發生在他們醫院附近的血案，他們肯定也已經知道了。又為什麼沒有採取相應措施？”
“從他們醫院走出了一名兇悍的真人，他們不害怕嗎？”
盯著張隊長，楚源的雙眼越來越亮，似乎只想要快點從張隊長嘴裡知曉答案。
然而，聽完楚源的話，張隊長立刻搖起了頭，並無奈輕笑，“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那間醫院其實收容了不少人類！”
“但他們具體的運作機制和扮演的社會職責到底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我們和他們，是兩個機構！”
並沒有從張隊長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楚源倒也沒有失望。
事實上，他早就料到了。
甚至張隊長就算知道其中隱情，也不會告訴他，楚源也不會覺得奇怪。
還是那句話，以他在這個社會的地位與身份，有許許多多的秘密他不配知道。
一時間，楚源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呢喃著，“哼！我遲早會爬到足夠高的高度。”
也就在這時，張隊長再度抬手在楚源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行了，你先去繼續你的任務吧！”
“我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能夠向上頭彙報就行了！”
楚源回過了神，連連向張隊長點下了頭。
而後，他又連忙向張隊長說道：“要驗證魔窟是不是真的存在古神身體的封印，肯定還是要藉助那兩名人類的力量。”
“我可能會向他們透露古神附屬物的一些基本資訊，好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楚源話沒說完，張隊長便向他重重點下了頭。
“可以！”
“還是那句話，只要最後能將這兩名真人捕獲，上頭不會在乎死掉了多少同類，也不會在乎任何其他的代價！”
“有些事，你也不必一一向我彙報，自行考慮清楚就行了！”
聞言，楚源眼中大亮。
他連忙向張隊長點下了頭。
剛想轉身離去，楚源猛然想起了載他來的司機之事。
“張隊長，還有一件事，你得跟我來一下！”
張隊長垂著頭，定定地看著楚源。
這一剎那，楚源微微愣了愣。
他竟覺得，這張隊長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名敵人。
眼中帶著些許警惕，也帶著些許不耐煩。
但這感覺轉瞬即逝。
下一秒，張隊長默默地向楚源點下了頭。
雖然張隊長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可瞬間之前所感受到的古怪還是讓楚源眉頭微皺，心生警覺。
不過，也只是瞬間而已，他便強行壓制住了心中的不妙感受。
不管如何，他和張隊長是同類。
張隊長沒有害他的理由。
除非......，張隊長也已經被汙染了。
最終，楚源一句話也沒說。
轉身帶著張隊長朝著秦峻社群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