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一時間，趙雅潔皺起眉頭，朝著四周看去。
自然，在她的眼中，昏暗的場館之內，除了遍地的屍體什麼都沒有。
在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
趙雅潔轉過了頭，又連忙向宋清問道。
“你救了這麼多人，他們會感謝你嗎？”
“或者，你能不能向他們問問，這殯儀館的出口在哪？”
隨著趙雅潔的話，宋清再度轉頭，朝著場館裡的小娃娃看了過去。
“哼！”
妹妹也冷冷地哼了一聲，臉上盡是不屑。
“這女人真討厭！救了別人就想要找別人討好處！”
“哥哥，別理她！”
宋清沒有說話。
但臉上卻出現了難色。
因為也就在這一刻，所有聚在場館裡的小娃娃，突然全都露出了驚恐且痛苦的表情。
下一秒，只見所有的娃娃身形扭曲了起來。
就如他們出現之時一樣，化做了一團肉眼可見的聚團空氣。
而後，徹底消失不見。
無奈地笑了笑，宋清轉身向趙雅潔說道。
“他們都走了！”
“走了？”
頓時，趙雅潔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下一秒，她又微微一怔，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吃不準宋清這會兒神智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但可笑的是，她居然又打心底裡相信宋清說這裡還有許多人。
“走了？”就在趙雅潔在心中無奈輕笑之際，楚源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聲音之中，透著一股淡淡地冷笑。
他看了一眼宋清，隨後立刻低頭看向了滿地的屍體。
“這下好了！”
“不能對工作人員使用暴力的規則，算是被你徹底打破了！”
他走到了一名頭顱爆掉的背屍工屍體旁，蹲了下去，又掃了宋清一眼。
“你不會，就只是為了殺死他們，打破規則找了個說是救人的藉口吧！”
此言一出，宋清當即撓著頭，向楚源笑著搖頭，“當然不是！”
“我又不是殺人狂！當初住院的時候，也沒檢查出我有反社會性人格！”
“我不喜歡殺人的！”
“而且我就算想要殺他們，也不用找藉口呀！”
“他們，都是怪物吧！”
就在宋清輕笑之際，妹妹死死地盯住了楚源。
一臉咬牙切齒之狀，表情兇悍且嗜血。
“哥哥！他居然不相信我們！”
“哼！我也討厭他，比討厭那個女人更加討厭！”
而這一刻，看著宋清的楚源又重重地打了個哆嗦！
他分明看到，宋清雖然是在衝他笑。
可是那笑容裡，卻隱藏著一抹似乎難以抑制的癲狂。
趕緊，他轉過了頭，低頭朝著地面的屍體看去。
同時他也在心中嘀咕了起來，“該死！我怎麼會去惹他？”
“又忘了，又忘了！冷靜！要冷靜！”
楚源抬起了手，在自己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
而後，又朝著地面上背屍體體內流出的血液伸去。
不用說，他肯定是想要透過基因讀取這些背屍工的記憶。
然而，就在楚源的手接觸到背屍工流出的血的那一剎那，他的動作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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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也隨之露出了一抹驚異之色。
下一剎那，他好似被嚇壞了，手像是觸了電一般，迅速縮回。
並快速起身，往後疾退。
自然，這一幕驚動了趙雅潔和宋清。
兩人沒有說話，紛紛轉頭奇怪地看向了楚源。
楚源抬起了手，看著那沾滿了血液的手指。
只見手指上的血液，粘稠且黝黑。
就像是一層厚厚的石油原液。
他臉上的驚恐之色瞬間加深。
瘋了似的，楚源將手指在衣物上抹擦著，一邊瞪著地面上的背屍工。
“汙染！汙染！”
“他們是被汙染了！”
“他們不是人，也不是異魔。”
“而是神明的信徒，神明的附庸，神明的玩具！”
彷彿要把手指折斷般，楚源拼命地在身上摩擦著，只為不讓手指上留下丁點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