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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喜極而泣

“是的。”儀景公主回答的語氣比湘兒記憶中的更多了一份威嚴,但嗓音中卻蘊含著一種情緒————大概可稱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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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板起臉,轉身走到船頭,坐在一捆纜繩上,盯著前方的河道。儀景公主望著她的背,皺起眉,然後走過去坐到她身邊。她們在那裡輕聲交談了一段時間。

湘兒當然不會過去,即使她們求她!不管談話內容是什麼,這次交談似乎讓儀景公主有點不高興,彷彿是交談的結果完全出乎她的預料。但在那之後,她們兩個人之間幾乎一句話都不說了。

在那一天稍晚時,瑤姬恢復了自己的原名,但契機卻是因為她最後一次發的脾氣。燕痴已經被她們甩到了身後,她和儀景公主都用刺葉泡的水洗去了頭髮上的黑色染料。

暴鳶看見了她們黃褐色的鬈發和發黃的編結細密的辮子,還有瑤姬的長弓和箭囊之後,刻薄地嘀咕了一句:“瑤姬從他娘的故事裡面跑出來了。”而暴鳶倒黴的是,瑤姬聽到了他的話。

瑤姬用嚴厲的聲音對暴鳶說,這就是她的名字,如果暴鳶不喜歡這個名字,她可以把暴鳶的耳朵用箭釘在他選擇的任何一根桅杆上,而且在射箭的時候,她可以把眼睛蒙起來。

暴鳶紅著臉大步走開了,還一邊對船員們叫喊著,要把緊得不能再緊的纜繩再拉緊一些。

湘兒此刻並不在乎瑤姬是不是真的會將她的威脅變成事實,在用刺葉洗過頭髮之後,頭髮上還留有一點輕微的紅色痕跡,但這足以讓她喜極而泣了。

反正她還有足夠的刺葉再洗一次頭髮,除非全船的人都牙齦痠痛或牙痛。她也還有足夠的紅茴香,可以幫助她安撫腸胃的痙攣。當她安穩地曬乾頭髮,重新將它們結成一根端莊的辮子時,不由得滿意地嘆了口氣。

當然,在儀景公主導引真氣出的強風吹拂下,暴鳶日以繼夜地趕路。兩岸不時會掠過茅草屋頂的村莊和農田,白天可以看見

在田間勞作的人們,晚上則有星星點點的燈火。

看樣子,上游地帶並沒有受到暴動波及。這艘名不符實的船隻沿著河道一路平穩地搖晃了下去。

暴鳶一方面似乎在為這陣好風而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卻又因為要在白天行船而顯得憂心忡忡。不止一次,他熱切地凝望著一條隱蔽的河灣,一條被林木包圍的溪流,或者是河道旁的一個水池,看樣子,他很想讓灌灌號駛進那些地方,先隱藏起來。

有時湘兒會故意在暴鳶能聽到的地方談論,早些讓平陸的難民離開他的船會讓他感到多麼高興,同時還夾雜著評論幾句這個女人現在的氣色有多麼好,那個孩子顯得多麼有活力,這就足夠讓暴鳶打消停船的念頭了。

如果讓北寧人、謝鐵嘴和李藥師去威脅他,大約會更容易一些,但這些傢伙在這樣做過之後已經開始自鳴得意了。而湘兒肯定不會和一個既不正眼看她、也不和她說話的人進行爭論。

在第三個早晨灰色的黎明中,船員們重新將船槳探入水中,將灌灌號駛進豐潤東的一個港口。豐潤東是一個比平陸還要大的城鎮,位於樂央川南方,湍急的下雉河匯入相對緩慢的大陽河時形成的一個尖角上,在高峻的灰色城牆中甚至還嵌著三座碉塔。

一座有著紅色瓦頂的亮白色建築物顯然應該是一座宮殿,雖然它比都市中的宮殿要小許多。當灌灌號被固定在一座碼頭尾端的木樁上時,它的一半船身都陷在了爛泥裡,湘兒驚訝地大聲說,為什麼暴鳶要跑去平陸,而不是在這裡卸貨。

儀景公主用下巴朝碼頭上一個粗壯的男人點了點,那個人的胸前用鏈子掛著一枚徽章。碼頭上還有幾個像他那樣的人,全都穿著藍色的長衫,掛著同樣的鏈子,他們專注地看著另外兩艘在其它碼頭上卸貨的寬身船。

“我敢說他們是凌霜大君女王的稅吏。”暴鳶用手指敲打著船欄,竭力不去看那些正在仔細檢查其它船隻的官員。“大約暴鳶在平陸的人

脈關係不錯,但我不認為他想和這些人打交道。”

來自平陸的難民們不情願地沿著步橋逐個走上碼頭,那些稅吏們全都對此視而不見,從船上下來的乘客不用繳關稅。

對於平陸人,這只是一個不確定的開始,他們將要踏上一段新的人生之路,惟一的依靠只有身邊的旅伴,以及湘兒和儀景公主給他們的資助。

在簇擁著走過碼頭時,所有的男人和部分女人已經變得垂頭喪氣了,有些人甚至哭了起來。儀景公主的臉上滿是苦惱的表情,她總是想照顧所有的人,湘兒希望儀景公主不會發現她又把一些銀子塞進了幾名婦人的手裡。

並非所有人都下了船,卜叨沐、柳若鄰和蘭嵐留了下來。蘭嵐緊緊地抓著她的孩子,那兩個小孩緊閉著嘴巴,焦急地看著其它孩子消失在進城的方向,從平陸到這裡,湘兒從沒聽見他們說過一句話。

“我覺得和你一起走。”柳若鄰一邊不自覺地扭搓著雙手,一邊對湘兒說,“在你身邊,我會感到安全。”蘭嵐用力地點著頭。卜叨沐什麼也沒說,但她走到了另外兩名女子身邊,直視著湘兒,無聲地表達著自己要留下來的決心。

謝鐵嘴微微地搖了搖頭,李藥師則苦著一張臉,但湘兒看著的是儀景公主和瑤姬。儀景公主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瑤姬在儀景公主之後也立刻點了頭。湘兒攏起裙子,大步走到正站在船尾的暴鳶面前。

“我覺得應該讓我的船離開了,”他望著船和港口之間的某個地方說道,“不能太晚了,這是我經歷的最糟糕的一次航行。”

湘兒咧開嘴笑了一下。第一次,暴鳶先將目光轉向了她,幾乎轉向了她。

暴鳶並沒有太多的選擇,他不能引起豐潤東官員的注意,即使他不喜歡湘兒支付的船費他也只能把船駛向下游。所以灌灌號離開了港口,掉頭朝狐仙城的方向駛去。湘兒等到豐潤東消失在視線外後,才對船長提起中間停泊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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