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弄錯仇人？我是親眼看到那個惡魔殺了我族。”宇智波左助臉色極度扭曲地說道。
“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更何況還有幻術一說，你確定你沒有中了幻術？”楊斂呲牙一笑。
“幻術嘛……難道不是宇智波鼬殺了我全族？”宇智波左助心中慕然升起一種希望，宇智波左助迫切地想從楊斂口中聽到不是宇智波鼬殺了全族的話。
“不是。”楊斂臉色古怪地說道，心想：“這哪裡是宇智波左助，這簡直是宇智波傻助。”
“真的？”宇智波左助眼睛一亮。
“假的。”楊斂哈哈大笑道。
“你敢騙我！”宇智波左助大怒，這種給人希望又親手將希望破滅的行為太過可惡，宇智波左助瞬間怒火沖天，一拳向著楊斂打來。
結果，宇智波左助發現自己原本拳如疾風、勢如閃電的這一拳居然如同慢動作一般，慢騰騰的。
宇智波左助大驚，拼勁全力，甚至加持上了查克拉，自己的拳頭依然如老牛般慢騰騰的。
楊斂順手屈指在宇智波左助腦袋一彈，宇智波左助瞬間清醒了，這肯定是對方的能力，對方既然能彈自己一個腦崩，那也能將自己的腦袋彈成碎西瓜。
宇智波左助一下子便老實了，更何況，宇智波左助還得指望眼前之人復仇。
“現在清醒了吧？”楊斂笑著問道。
“清醒了。”宇智波左助說道，明白了實力差距，自然清醒。
任何世界，話語權都是掌握在強者手中。弱者是沒有說話的餘地，即使有，也沒有人聽，唯有強者才能讓人心平氣和地坐在那裡聽話。
“不逗你了，我現在就把事實告訴你吧，真正殺死全族的是宇智波鼬、宇智波帶土、木葉的暗部忍者和木葉的根部忍者。可以說，你的敵人便是整個木葉。”楊斂直接王炸。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宇智波左助直接破防。
“怎麼不可能？這事得從頭說起了……”楊斂不管宇智波左助如何瘋狂，直接一個腦崩彈了過去，頓時，宇智波左助乖巧地坐在那裡聽楊斂講那過去的故事。
楊斂便開始從大筒木輝夜到忍界來種樹開始，一直講到宇智波滅族。
“現在明白了吧，你的敵人是整個木葉，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認為自己有責任，但就是整個木葉，直接、間接地造就了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滅亡。”
“還有你那愚蠢的傻哥哥，被套路了還不自知，還為你做了許多鋪勢，為的就是讓你守護木葉，真是蠢的無藥可救。”楊斂哈哈大笑道。
宇智波左助對楊斂的哈哈大笑置若罔聞，雙眼有些迷離，宇智波左助本以為自己是仇人僅僅是宇智波鼬罷了，沒想到是整個木葉。
宇智波左助不由得有些絕望。
“騷年喲~不要灰心，不要喪氣，也不要覺望，更不要以為報仇無望，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希望你能開心一下。”楊斂說道。
“什麼好消息。”宇智波左助喃喃說道。
“你是這一代的因陀羅轉世，上一代的因陀羅轉世是宇智波斑，想想你的先祖當年的風彩，你的潛力很大很大，大到你如若成長到神功大成之際足以威壓忍界，別說一個小小的宇智波鼬了，就是滅掉整個木葉也是輕而易舉。”楊斂順勢給宇智波左助畫了一個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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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天睛了，雨住了，二助子聽到這話又感覺自己行了。
“你說我是因陀羅轉世？”宇智波左助一聽這話就樂得跳了起來。
“對啊，你就是因陀羅轉世，不過，這不是一件好事啊，因陀羅的查克拉確實可以讓你擁有無盡的潛力，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也是遲早之事，但查克拉這種東西太過神奇，強者可以將自己的意識寄託在查克拉上……”
“這麼說吧，因陀羅的查克拉固然能讓你在未來成為強者，但寄居在因陀羅查克拉上的意識也會吞噬你的意識，至於你以後是宇智波左助，還是因陀羅很難說清啊。”楊斂說道。
“以後的我可能不是我，而是音陀羅？”宇智波左助頓時臉色又變得奇差無比。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自己感受不到自己，但你應該能感覺到別人吧，旋渦鳴人，你的同學，他就是這一代阿修羅的轉世。在你心中你對旋渦鳴人是什麼評價？儘量客觀一些，別帶主觀情緒。”楊斂說道。
宇智波左助莫名地感覺到此事事關重大，便深吸了一口中氣，腦海中不斷回憶屯旋渦鳴人有關的事情。
片刻後，宇智波左助說道：“旋渦鳴人他性格大大咧咧，好搞惡作劇以引起別人的關注，還爭強好勝……不，應該說是沒心沒肺，更直接一點來說是傻，傻的讓人……無法形容。”
“你認為這正常嗎？旋渦鳴人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和第二任九尾人柱力旋渦久辛奈之子，從小被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木葉長老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等人汙衊為妖狐，更是暗中將這事傳遍整個木葉。”
“旋渦鳴人的生活之慘你多少有些耳聞吧，木葉所有的商販都不賣給他菜、肉之類，即使賣給他，一盒飯裡得摻半盒沙子，他自己只能吃過期的泡麵，在垃圾堆裡與野狗搶食。”
“沒有朋友、沒有希望，只是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著。如果不是他身有旋渦血脈，他能不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問題。”
“左助，按照你的性格或者正常人的性格和思維來代入旋渦鳴人的角色，你還會像旋渦鳴人那樣天天喊著成為火影，要得到全村人的認可嗎？”楊斂冷笑道。
“不會！如果是我，哪怕是個正常人，都會恨不得將所有欺負過我的人統統殺光。”宇智波左助搖搖頭說道，忽然，宇智波左助眼睛一亮，連忙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旋渦鳴人之所以成為這樣，是因為阿修羅的意識對他的侵襲？”
“對！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有七情六慾，心中都有黑暗，但是，旋渦鳴人心中沒有黑暗，只要愛與羈絆之類，全是偉光正的一面。”
“左助，記住，最大的光明就是最大的黑暗，一個人乃至整個世界都是孤因不生，孤陽不長的。旋渦鳴人，可惜了，直接成為了阿修羅或者說是六道仙人的傀儡，提線木偶。”楊斂一臉嘆息道。
“閣下能不能救救我，我不想成為因陀羅，我不想喪失自我，我是宇智波左助，我就是我。”宇智波左助恭敬地說道，
“我當然會救你，與我簽下血契的是宇智波左助，又不是因陀羅，因陀羅覺醒之際也就是你宇智波左助消亡之際，我可不想我的任務失敗。”楊斂說道。
“還請閣下出手。”宇智波左助說道。
“我已經出手了啊。”楊斂說道。
“什麼時候？”宇智波左助愣了。
“剛才啊，你以為我屈指彈你兩下就僅僅是彈你兩下嗎？我已經將音陀羅的意志彈散，音陀羅的意志雖然還在，但已經被我打碎，並且不具備侵略性了，隨著時間流逝，音陀羅的意志會慢慢消散，直到徹底消失。”
“你現在可以安心地修練，再也不用擔心音陀羅的意志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吞噬你的意志了，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繼承音陀羅的查克拉了。”
“你有沒有感覺到頭腦有些清醒，能夠理智地想一些事情，不再像以前那樣易怒、易嫉妒、易狂、易傲？”楊斂說道。
楊斂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還是託了上個世界靈魂寶石和心靈寶石的福，吸取了靈魂之力和心靈之力，楊斂才對靈魂、意志之類的才會特別敏感，也能輕鬆將其消滅。
“確實。只是為什麼不直接將音陀羅的意識消除？”宇智波左助問道。
“因為六道仙人還沒有死啊，他時刻監視著忍界啊，如若讓他發現音陀羅的意識瞬間消失了，他還不打上門來？”
“我自是不害怕他，但是你呢，像這種六道級高手之間的戰鬥，僅僅是餘波便能讓你這個下忍都不是的忍校學員灰飛煙滅。”
“強者之所以是強者，因為他成長起來了，沒有成長起來的強者啥也不是。你擁有無限的潛力只是代表你擁有無限的潛力而已，你現在要做的是苟著，苟到成長起來，神功大成的那樣刻，然後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報仇了。”楊斂說道。
“六道仙人還沒有死？”宇智波左助震驚道。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音陀羅和阿修羅做為六道仙人的兒子還能透過輪迴轉世的方法活著，做為他們的爹，六道仙人還活著有什麼奇怪？”楊斂理所當然地反問道。
“對！”宇智波左助嘆息道。
“你也不要沮喪，這路智慧無關，只是你所知道的資訊太少，勐一接受如此多的資訊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罷了，以後多多觀察、多多思考就可以了。”楊斂說道。
“多謝閣下，還請閣下督促我進步，鞭策我學習，助我提升實力。”宇智波左助說道。
“我與你簽下了血契，你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我自會幫助你提升實力。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以下幾件事。”
“第一，保持你面癱、冷酷的樣子，時刻將復仇放在嘴邊，但不要對木葉之人露出殺機，尤其是面對猿飛日斬、志村團藏這等人時，要很好地隱藏自己的情緒，真要隱藏不了，就說你自己時刻想殺掉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雖然屠殺了你的全族，但總算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保證你的生存。”
“第二，停止修練查克拉，專修精神力。你們宇智波一族主要戰力都來源於寫輪眼，靠見證摯愛親朋、手足兄弟的死亡之類的慘境開眼，這種開眼方式是不對的。具體原因應該是你們精神力不足，才會導致只有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開眼。”
“左助，說句打擊你的話，你的資質不夠好，被宇智波鼬屠殺了全族才開寫輪眼，還是單勾寫輪眼。你看看人家宇智波帶土，一聽說琳被抓走，直接開啟了雙勾玉，再看到琳被殺死，直接從雙勾玉晉升至萬花筒寫輪眼。”
“你的資質不高，就要努力修行，對你們一族來說，精神力越強大，開眼越是隨便，在我看來，正確的開眼根本不需要那些極端的情緒，而是隨著精神力提高而水到渠成地開眼。”楊斂說道，然後屈指在宇智波左助眉心一點，來自大良賢師張角《太平天書》的冥想法就傳了過去。
“為什麼讓你停止提練查克拉，就是因為查克拉這種東西的提練在我看來是反人類的，任何修行方式都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都是汲取天地之力以補自身，哪有還未成年便榨取自身能量的？”楊斂說完，再次屈指一彈，將九陽神功傳了過去。
為了宇智波左助，楊斂也算是下了血本，如果不是宇智波左助的資質實在是太拉垮，楊斂也不會傳九陽神功了，而是傳全真心法了。
而且九陽神功偏陽，宇智波一族偏陰，楊斂也想試驗一番，宇智波左助武、精、忍三修，會不會陰陽交融，產生陽遁等等。
“最後，想辦法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將旋渦鳴人帶來，我來解除阿修羅的意識對旋渦鳴人意識的侵襲。旋渦鳴人是你復仇路上的幫手，如果不解決這一點，旋渦鳴人，或者說是阿修羅，將是你復仇路上的最大阻礙。”
“說句不好聽的話，歷代音陀羅都不是阿修羅的對手。上一代，宇智波斑也不是阿修羅的轉世千手柱間的對手。”楊斂說道。
原本宇智波左助聽到這種話會氣急敗壞，現在，宇智波左助發現自己心裡雖然也會生氣，心裡不舒服，但自己卻是能控制的住，不像先前那樣暴躁。
“看來因陀羅的意志真是害人不淺。”宇智波左助想道。
“好，我會找機會將旋渦鳴人帶回來。”宇智波左助說道。
楊斂輕輕一笑，然後打個響指，瞬間，宇智波左助眼前的世界破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