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海低喃了一聲：“騙子。”怨氣滿滿。
然後收了手機進去，拿過鬱星辰手上的衣服和電吹風，隨意的扔在一旁。
鬱星辰還沒發作出聲，已經被他壓到了柔軟的床上。
“楚山海！”鬱星辰不知道這人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一下子這麼直接了！
楚山海把她亂舞的手腳制住，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嗓音低沉危險：“你老公呢？”
那氣息打在鬱星辰臉上，讓她偏過去頭：“死了！”
“不再找一個？”
鬱星辰一動也不敢動：“楚總，你越界了。”
楚山海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在找李婉？”
鬱星辰太想了！但裝著糊塗：“不想知道，和我沒關係，你放開我。”
楚山海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因為她偷了我一樣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鬱星辰瞳眸微微縮了一下：天地良心，三年前雖然開房的錢都是楚山海出的，但吃飯基本都是她負責的，她沒佔過他一分錢的便宜，怎麼可能偷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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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她眼裡閃著好奇的光。
“一個銅製的佛像，很小，但很貴重。”
“佛像？”鬱星辰努力回想著自己有沒有見過這玩意兒。
“我奶奶給我的，她是信佛的，這東西對我很重要。”
鬱星辰眼珠轉了半天，總算想起來了，她最後一次和楚山海分別回到S市後，從書包裡是摸出這麼個玩意兒，她沒當回事兒，早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她聲音差點打顫：“有多重要？”
楚山海神情不明：“我奶奶兩年前過世了，這是她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你說有多重要。”
鬱星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真想喊一句“君子饒命”！
楚山海的拇指撬開她的唇角，滑入她的口中：“我看你挺不錯的，條件比你說的那個朋友好多了，要不要做我的女人，我不介意你是寡婦。”
鬱星辰心裡罵罵咧咧：你才是寡婦，你全家都是寡婦！
鬱星辰的唇閉合不上，就那樣痴痴傻傻一般半開著，說話含糊不清：“不要，我有男朋友。”
楚山海眸子一冷：“是嗎？”
鬱星辰點了點頭：“楚總，放了我好嗎？”
楚山海非但沒放，手指還在她的口腔掃蕩起來，臉也越靠越近：“不需要確定關係，你玩嗎？”
鬱星辰渾身一震。
這句話，是當初她對楚山海說的。
一字不差。
在楚山海三番五次的引導下，當年的很多事她都慢慢想了起來。
鬱星辰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了，她忿忿的說：“不玩！”
楚山海的手終於從她嘴裡拿出來，人也坐了起來。
得了自由的鬱星辰立馬跟著坐了起來，還狠狠踢了楚山海的腰窩一腳。
她站起來理了理頭髮衣服，扔下一句“臭流氓”就單腳跳著出去了。
楚山海看著那背影，扯紙巾擦了擦溼漉漉的手指，臉上是陰惻惻的笑意：“玩我？有意思得很。”
————
鬱星辰在回家的路上把楚山海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拉入了黑名單。
等週日的時候，她的腳好了不少，直接去了工廠那邊了。
這次新找了一家原材料廠商，她來看看生產情況。
廠長陪著她轉了半天，看生產線，看展品，慰問了一番工人，然後準備去吃晚飯。
一行人還沒上車，廠長助理過來報告：“廠長，‘徵源’那邊來人了，說想見一面。”
廠長有些為難：“不是說明天才來嗎？”
助理：“說是今天只是隨便看看，具體的事要明天談。”
“徵源”是他們剛簽下的一個客戶，約定了明天來看貨，合適的話，兩家能長遠合作。
鬱星辰：“人家既然來了，那就帶人家看看唄。”
一行人又改道往公司的展廳走，路上廠長給鬱星辰介紹著“徵源”的情況。
“他們是連鎖公司，我們這次只籤了一家，如果他們滿意，後續其他子公司在文具這方面的業務我們都有可能接得過來，這可是筆不小的訂單。”
鬱星辰笑道：“陳廠長，你這工廠自己接的訂單，比我在公司那邊接的都多，下次我把銷售經理一起叫過來，讓他跟你學習學習。”
廠長苦笑：“鬱總，現在實體難做，很多企業都是線上辦公，今年訂單同比增長已經不如以前了，你也知道，我是自你爸那時候就管這個廠子，這裡面的好多工人也都是跟著我十多年的，我得為他們的生計考慮，想著法子多推銷些出去。”
鬱星辰點著頭：“你說得很對，現在生意難做。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們線上銷售的渠道已經全面開啟，今年下半年會開始跟隨主流做直播，所以我們現在要做好的，就是產品。”
兩人聊到展廳的時候，有幾個人正在展架前觀看展品。
陳廠長朝其中一個男人打招呼：“杜經理，你好你好。”說著伸出手去。
鬱星辰也擺出職業的微笑慢慢走過去，目光落到一個人身上時，神色立變！
楚山海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鬱總，別來無恙啊。”
陳廠長看著和自己老闆打招呼的年輕男人，詢問杜經理：“這位是……”
杜經理連忙介紹：“這是咱們楚總，陪我們一起來看產品的。”
鬱星辰很難相信楚山海出現在這裡只是巧合。
她想起自己之前被“撲倒”的事，打招呼語氣不是很友善：“楚總，這麼巧。”
若是換了別的場合，她定然不會搭理楚山海，但徵源的單子是陳廠長辛苦談下來的，她不能糟蹋別人的勞動成果。
況且，算起來她還要叫陳廠長一聲“叔叔”，她怎麼能在長輩面前這麼任性。
陳廠長一看這兩人還是舊相識，高興得很：“原來都認識，一家人一家人。楚總，杜經理，咱們到這邊看看，這邊有我們剛出的新品。”
杜經理跟著陳廠長，楚山海自然就落在鬱星辰身邊。
他看了一眼鬱星辰的腳，用若無其事的語氣道：“好了？”
鬱星辰今天走了不少路，腳踝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她“嗯”了一聲，不冷不熱：“好了。”
楚山海看她微微墊著腳尖，也沒拆穿，只是加快了腳步。
他一快，別的人跟著快起來，鬱星辰就有些掉隊了，她在心裡又把楚家的列祖列宗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