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補了2000,等會訂,等會改)
原本嚴防死守的趙國,如今卻城門大開,數千匹駿馬飛馳而出,一刻不停地衝向秦軍駐紮的軍營。
士兵手持長槍,架著馬匹,目光冷視著面前的秦軍。
“殺!”
即便只有一萬人,發出的聲音卻震耳欲聾,浩蕩不已。
首當其衝的是代王嘉,他雖作為王,並不怕死,手中拿著槍,怒吼著一句話。
殺了白弈。
聽見這句話,白弈自己也有些無語,沒事總想著殺我幹嘛?我招你惹你了。
出來散散心被針對了?
疑惑的更多,還是這貨怎麼知道是我幹的?
白弈扯了扯嘴角,看著越來越進的趙軍,看了一眼李信。
李信會意,手中長劍指著代王嘉,和代王嘉一樣,嘴中發出一聲怒吼:
“生擒、斬首趙王嘉者,賞千金,官連升四級,國尉為界限!”
在秦國人眼中,沒有什麼比賞賜更能振奮人心,何況這可是國尉。
權力真真實實堪比相邦,國尉可比上卿這種虛職,強了太多。
要是真當上國尉,蒙武都得聽他管。
不過這個職務,這些士兵也知道看看,聽聽就得了,怎麼可能給他們。
即便如此,連升四級,這個懸賞也大的離譜。
對面只有一萬多人,比他們少了整整一倍。
這是一個升官發財絕妙的好機會。
“殺!”
他們本來就騎著馬,如今,只是一聲令下,所有的馬都動了,就像趙軍衝向他們一樣,秦軍也不怕死的衝向趙軍。
李信帶頭衝鋒,他的眼中只有高喊“殺了白弈”的代王嘉。
身後秦軍的氣勢不輸趙軍,兩軍很快匯聚到一起,怒吼聲旋即變成了,刀槍打鬥的聲音,盔甲碰撞的聲音,還有延綿不絕的慘叫聲。
血液在半空綻放,宛如一朵鮮豔的花朵。
彼岸花,代表著死亡。
趙軍的盔甲兵只佔據了小部分,而這次秦國來的全部都是精銳這種戰爭不用想都知道誰輸誰贏。
白弈目光平靜的看著這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爭,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氣。
……
……
……
……
……
或許賣家秀等於買家秀並不是一件好事。
羅網的總部是個陰暗,潮溼,但卻很安靜的地方,白弈睜開眼睛時就在那裡。
從幼兒開始就每日接受訓練,整天都要被洗腦。
後來又經歷了無數的廝殺,才勉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
那年他十八歲,因表現優異,刺殺成功率高,組織上給他賜下了一個名字:
“掩日。”
為越王八劍之首,號稱掩取蔽日·陰盛晝暗,屬於羅網的掌權人之一。
外人看上去風光無限,令人敬畏,使人聞之膽寒。
可惜這個掌權人究其根本還是奴隸,只是羅網背後之人為了達成最終目的的一顆棋子。
僅此而已。
有著一個成熟靈魂的白弈勉強沒有被羅網洗腦。
他有自己的思想,他要脫離這個組織。
這個掌控一切的組織。
沒有人不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白弈也想。
或許很庸俗吧。
今日白弈準備邁出第一步。
接近這個目標有段時間了,調查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在哪,也就到了他動手的時候。
白弈的步伐很小,但身影卻宛若鬼魅一般,一道道殘影閃爍著,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已走出數丈。
厚重的盔甲對他沒有絲毫影響,行走在深夜的街道上他彷彿和周身的黑暗融為一體。
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裡有個人。
“希望這次的損失在我預期範圍內。”
白弈在一片茂密的樹林前停下了腳步,自語道。
隨後看向手中的面具,輕輕蓋在了平靜的臉龐上,褐色的眼眸緩緩變成了暗紅色。
“東西一定要拿到手。”
再次自語了一句,白弈抬起頭來,面具下一雙猩紅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殺氣。
白弈的身影向著面前茂密的樹林,緩步走了進去。
森林很大,其中不乏有枝繁葉茂,樹木粗大,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大樹,例如千年榔榆樹。
這種放在前世這些可都算是文物了,價值不菲。
但白弈顯然沒有砍樹賣錢的愛好。
呼吸過一段清新的空氣,他停下了腳步。
“乾殺,人到哪了。”
白弈看著不遠處的人群,面具下的聲音很沙啞,顯得蒼老而低沉,也有著不附和他這個年紀的聲音。
倒不是為了裝逼,而是因為上面要求他隱藏身份。
到現在為止,見過他真實面貌的沒有幾個,大部分全部死了,這也給了他機會。
不遠處的樹下有著十數道黑影,他們全部身著黑色緊身衣,臉戴面罩,頭戴斗笠。
他們或倚靠在樹幹上,或坐在樹枝上,姿勢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低著頭,撫摸著各自手中的配劍,那神態,像是在看自己寶貝老婆一般。
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道道寒光相互照應在各自的臉上。
眼角一道道猙獰的傷痕看上去極為瘮人。
他們眼神冰冷,身體周圍殺氣肆意,還未靠近就能感受到刺骨的殺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整個森林似乎都因為他們的存在放輕了呼吸,一片安靜。
氣氛有些詭異異常。
這些人放在前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繞道走的那種,當然現在也是如此。
他們的身上都有一隻俺紅色蜘蛛標記,都表著他們都隸屬同一個組織:羅網。
如今聚集在一起顯然有著大事的發生。
這些原本在外面可以張牙舞爪的殺手,但見到白弈,除了乾殺與絕影外,其他幾人臉色都不由得一變。
全部起身站直,收起自己的寶貝老婆,心中同樣異常疑惑。
掩日大人也在魏國?
魏國的任務居然出動了兩個天字一等?這在羅網千年的歷史上也很少見。
但這不是他們這些能妄議的。
乾殺與絕影快步走到白弈面前,同時單膝跪下,抱拳道:
“掩日大人,信件已經送出,算算時間玄翦大人應該已經到了大梁城,驚鯢大人要慢上一些。”
其他人也是如此,行動如一單膝跪下抱拳行禮,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只不過他們沒有發出聲音,讓這片森林依然保持安靜。
白弈點點頭,看了看這二十來個炮灰,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你們就只進這點人?”
乾殺沒有說話,向後退了一步,看了看身旁的另一位殺字級殺手絕影。
他只負責留在魏國傳信的,人手安排不歸他管。
“戰事原因守城的防禦加強了數倍,不少兄弟都死在了城外,只有我們幾人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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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影低著頭,回答道。
這並不是湖弄上司的藉口,事實便是如此,但他身體卻忍不住的打顫。
秦魏兩國作為鄰居,加上兩國正在開戰,自家都城守衛自然保護的極好。
就怕有人潛入搞刺殺。
可惜如今的局面,魏國似乎要死去一個能左右大局的重要人物了。
羅網規矩森嚴,沒有藉口這一說,不管任何原因,下達的命令必須辦到。
很顯然,絕影的人手安排沒有達到預期。
“少了九人,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藉口,希望是最後一次,回去自己領罰吧。”
白弈沉默片刻,還是決定恕絕影一命。
羅網這個組織只談任務,不談其他,沒有一點人情味。
但作為穿越者,他還是有點的,也僅有一點點。
自己一手帶起來的手下還是能通融一下的。
怎麼說也是炮灰。
“多謝大人開恩。”
絕影低著頭,勐然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不知何時滑落至臉頰的冷汗。
掩日在組織內的地位和實力母庸置疑,任務的成功率也是最高的兩人之一。
這種強者在羅網中都是極受愛戴的。
同時手下對他的恐懼點也很高,作為掩日的嫡系手下之一,這一點他們很清楚。
面前這個人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你要記住羅網只有目的,沒有朋友。只有任務,不論交情。”
白弈忽然向前一步,語氣幽幽的提醒了一句。
對這些刺客,好臉給的太多也不是好事,也要適當的敲打敲打。
絕影身體顫抖一下,顯然被嚇住了,回想起剛才自己話術上的錯誤,心中暗罵自己一句,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
“刺客死在城外,但劍還在。”
“任務完成後送回去,你挑選劍奴,人可以死劍不能亡。”
“屬下明白。”
“月氏……”
白弈還想說些什麼,身後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落地讓他停了下來。
身影站在不遠處,面具下清冷的眸子盯著白弈,沒有說話。
“驚鯢,第一次見面,但你似乎來晚了。”
似乎早有預料,白弈並不意外,背對著驚鯢,聲音依然沙啞,年老,多了一絲的責備。
“你要直接刺殺?我才剛到魏國,組織要的東西我還沒找到。”
並未在意白弈的挑刺,面具下,驚鯢的聲音很沉悶,那雙清冷的眸子打量著這個刺殺成功率在自己之上的人。
你沒找到,但我找到了。
白弈心中暗道。
“斷水現在在哪。”
白弈問了一句後轉身看向驚鯢,目光打量著驚鯢。
星星點點的月光灑落在驚鯢的紫色白條紋的修身金屬戰鬥服上。
戰鬥發發散出微弱的光芒,讓她似乎多了一種朦朧感。
只不過這一切被她身上的冰冷打破。
驚鯢雙腿和右臂部位為魚鱗狀的護甲,胸甲上的魚狀花紋與她手上的劍格調相襯托。
身材高挑,看不清樣貌,因為那張臉同樣被一塊金屬冰冷的面具擋住了視線。
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充斥著冰冷。
一眼掠過,白弈將目光落在了驚鯢手中的把柄劍上。
雖然不是一個標準的劍客,但他對劍還是很感興趣的。
驚鯢手中也拿著一柄劍,看外表很美麗,全身呈澹粉色,劍身被劍柄包裹著,劍尾為蓮花。
驚鯢劍,與掩日同為越王八劍之一。
“真剛和斷水還在邊境,蒙武沒有聽從你的旨意。”
驚鯢冷聲回答著,相比於其他人的戰戰兢兢,她表現的很平靜。
即便掩日屬於她的半個上司,驚鯢也不怎麼畏懼,她的成功率在組織內僅在掩日之下。
白弈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後睜開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強硬與不容置疑:
“用呂不韋的命令,令蒙武組織反擊,按照我的方法打。”
“快點把月氏打發走了,中原不允許外族人沾染。”
頓了頓,白弈手中出現一個信封,抬起手,向後扔給絕影,吩咐道:
“絕影,讓斷水去找月氏王好好談談,告訴他若是再敢南下侵略,羅網不建議讓他們感受一下更北邊的嚴寒。”
“屬下明白。”
身後,絕影低著頭沉聲應道。
蒙武,大將軍蒙驁的獨子,一年前被派去面對外族月氏,但卻只守不反攻,打法很保守。
蒙武的打法沒有錯,月氏並不弱,號稱三十萬大軍,和守衛邊疆的秦軍實力相差不大。
若不是月氏此次突然南下入侵,秦魏兩國的戰爭早已結束。
如果有兩個天字一等的加入,這個天平就會傾斜。
刺殺,羅網是專業的。
組織反擊?
驚鯢皺了下眉,羅網學的很廣,兵法也有涉及,打遊牧民族怎麼反擊?何況還隔著一條河。
他的方法?
驚鯢注視著白弈,有些好奇,但這件事與她無關,所以並沒有多問。
“你可知道任務失敗的後果,他可是上面緊盯的。”
驚鯢還是沒有接受,她連任務目標都沒接近,現在就要動手?
白弈沒有回答驚鯢,若是按照正常劇情發展他這輩子都離開不了這個鬼地方,動手攪局也是關鍵。
他?
白弈冷笑了笑,真以為只殺一人嗎?殺他一個用的著三個天字一等嗎?
用不著。
這次的計劃很大,他策劃了一年之久,魏國也註定將因為這個計劃一夜淪陷大半。
驚鯢也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問出了自己與其他人的疑惑:
“這次任務需要兩個天字一等?”
“兩個?驚鯢。”
白弈還沒回答,驚鯢身後響起了一陣短暫的笑聲,緊接著一道黑影閃至白弈身後,停下了腳步。
“玄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