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大殿裡,孫曼櫻和小郡主還在推演著沙盤。
暴雪如期而至,不僅讓熙國驟然降溫,連戰火也熄滅了不少。
現在,兩人正在推演的方向,就是寒冬過後,熙國兩邊的態勢將會如何變化。
“曦雲師妹,如今熙國漫天大雪,局勢正在向保皇派一方傾斜。
你覺得等到冬天過去,保皇派會從哪邊開始下手?”
孫曼櫻意味深長的盯著小郡主,很認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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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卻笑了笑:“師姐何必故意考我?
現在大雪才剛剛降臨,叛軍那邊豈會輕易認命?
光復派苦心蟄伏這麼多年,這場雪再大,只怕也熄滅不了他們的野心。
保皇派要想獲得優勢,恐怕還得先撐過這個冬天再說。”
正說著,文曲星君的身影突然出現。
“陛下有急事召見,快跟我走!”
他的語氣並不急切,但從他的話裡可以聽出,事情恐怕不小。
孫曼櫻與小郡主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有些異動。
看起來,她們倆人料中了。
隨著文曲星君大手一揮,光影閃爍,移天換地。
下一個瞬間,三人已出現在了御書房內。
這一次,三人不再是虛影,都是真身前來。
因為不同於之前,寧皇沒有使用傳聲法器,而是直接施展大神通,聯絡上了文曲星君。
此刻,書房內的閒雜人等已被盡數遣退。
而前幾日還在外地整軍的寧桀風老將軍,此刻也坐在堂下。
寧皇面色沉重,在廳內來回踱步。
即使文曲星君三人向他行禮,他也沒抬起頭來,只是隨口說道:“張錚馬上就到,先等等。”
寧皇表現出的焦急與沉重,絲毫沒有逃過文曲三人的眼睛。
孫曼櫻和小郡主都心頭一沉,開始猜測熙國的情況究竟惡劣到了什麼程度。
大約盞茶時間,首輔張錚直接推門而入,彎腰抱拳道:“陛下,臣來遲了,請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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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皇卻不耐煩地揚了揚手:“行了,直接說正事吧。”
說著,將手中緊握的玉簡直接捏碎。
一道光芒射向半空,變幻成密密麻麻的字跡。
這其中,正是熙國如今的戰況。
這場暴雪,是在天河軍攻破寶瓶灣後的第九日落下。
僅僅一夜過去,地上的雪已經厚得淹沒腳踝。
這樣惡劣的天氣,雙方又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整個西北戰場異常地平靜。
天河軍全力固守三鬼旋,而損失殆盡的神水軍,也老老實實的退去。
西北戰場的戰火,算是暫時熄滅了。
東南戰場的石月郡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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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金壩郡的六千騎兵加入戰場,又有大雪阻礙,定山軍已經開始後撤。
不光如此,李光開始派人加固各城的城防,努力恢復各城的民生,儼然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模樣。
而真正的大事,卻發生在平靜了許久的中部戰場。
先後兩次進攻被打退後,文業郡的霄文軍便退回了文山山脈,開始依山防守。
金壩郡也沒全力進攻,一切以護住大本營--輝都為目的。
大雪降下之後,金壩郡守許梁柬也開始下令,全軍逐步撤回城中,只留下少量隊伍駐守野外。
畢竟是大雪天,反正也打不起來,不如讓大部隊撤回城中,也能減少些物資消耗。
可是萬萬沒想到,就在許梁柬撤軍的同時,霄文軍居然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
大軍撤走,留守的小股部隊根本沒有抵抗之力,直接被無聲無息的消滅掉。
而能做到這一切,又不被許梁柬發覺,其原因只有一個,天人!
等許梁柬的大軍撤回後方的金泉城門口之時,趁著城門大開,霄文軍突然出現,拼命發起衝鋒!
城樓上的金泉城守,原本打算立刻開啟護城大陣進行反擊。
奈何,霄文軍來得太突然,直接和下方的金壩郡軍馬混戰在了一起。
一旦動用護城大陣發動攻擊,只會將己方士兵也全部覆蓋進去。
眼看己方要亂,許梁柬飛空而起,立刻就要重整軍心。
然而,就在他飛上高空的瞬間,一隻巨手憑空出現,一把抓去。
對方的天人來了!
好在,許梁柬身邊自有後手。
又一股力量自虛空中出現,擋住巨手的同時,便要移天換地,直接將許梁柬帶走。
熙皇早就預料到今日這一刻,自許梁柬第一次打退霄文軍的時候,這名天人就被派了出來,默默保護著許梁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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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情況突變。
又有第三股力量強勢插手,不僅將許梁柬留在了原地,更是將那位虛空中的天人直接逼了出來!
只看這一手,這位第三人就比保皇派的天人更強。
緊接著,叛軍的兩位天人同時出現,直奔半空中的許梁柬而去。
縱使有保皇派的天人奮力解救,對面的兩個天人卻異常強悍!
二人聯手,先是一擊打退了趕來救援的天人,隨後又是聯手一擊,直接將半空中的許梁柬爆成血霧!
而金泉城,也在這場血雨之中,無可阻擋地被攻破。
當前線探子傳回這條情報時,霄文軍已在兩個天人的帶領下,向下一座城出發。
情報到此結束,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異常凝重,除了文曲星君。
孫曼櫻和小郡主都知道,叛軍果然不會輕易罷休,哪怕頂著漫天大雪,也一定會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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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他們這麼想,連張錚和寧皇都是這麼想的。
唯有文曲星君看得更遠,猜到了金壩郡可能會出事。
這並不能怪孫曼櫻二人疏忽,也不能說寧皇和張錚不夠遠見。
而是因為,叛軍朝金壩郡下手,無論是效率還是收益,都不如另外兩處戰場來得直接。
文業郡的叛軍霄文軍,九成以上都是步兵,擅長的是山地作戰。
可是金壩郡的地勢相對平坦,更適合騎兵作戰。
以步兵對騎兵,在金壩郡的地盤上,霄文軍天生吃虧。
再加上金壩郡背靠輝都,實力雄厚,叛軍很難在這裡佔到便宜。
所以,在孫曼櫻的潛意識裡,直接就否決了叛軍對金壩郡下手的可能。
書桌之前,文曲星君的表情,自然沒能逃過寧皇的眼睛。
於是他敲了敲書桉,說道:“文曲,說說你的看法吧。”
文曲星君卻看了孫曼櫻和小郡主一眼,說道:“陛下,要不要先聽聽兩個孩子的想法?”
沒想到,這次的寧皇直接搖了搖頭:“不了,事情緊急,你直接說吧。”
見狀,文曲星君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文曲遵命。
以我之愚見,金壩郡之事,陛下大可不必著急。
雖然叛軍出動兩位天人,強行擊殺了許梁柬。
但是,金壩郡畢竟背靠輝都,支援來得必然極快。
而霄文軍又是步兵,雖然攻城能力不差,可是趕路的速度,就遠不如金壩郡的騎兵了。
雖然有兩位天人開路,以我估計,最多再攻下三到五座城,輝都的天人一到,霄文軍再難寸進。
寧皇咀嚼著文曲星君的話,緩緩開口說道:“雖然出手的只有兩位天人,可誰知道暗中還藏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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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意思,霄文軍攻不下幾座城,局面會重新僵持下來。
但是朕卻覺得,既然是突然襲擊,叛軍很可能壓上重兵,一鼓作氣直接打到輝都城下!”
文曲星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轉頭,看向了旁邊的老將軍寧桀風。
“寧老將軍,從兵法而言,您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高?”
寧老將軍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文曲星君會把話題引到他這邊。
不過,眼看寧皇已經看了過來,老將軍不得不開始捋了鬍鬚。
他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文曲大人和陛下之言,其實各有道理。
但是老夫竊以為,叛軍恐怕不會真的壓上重兵。
其原因有二。
首先,是地勢和兵力的不允許。
塔讀@ 金壩郡東西狹,南北長,要想最快速度打到輝都城下,就要從東到西直接打穿。 如果天人的數量足夠多,全速推進之下,是能夠做到的。 但是輝都城內,至少有十位以上的天人,要想直接破城,無異於痴人說夢。 那麼這個時候,整個霄文軍就會陷入南北方向上的夾擊。 到時候重兵掐斷後路,輝都城裡再出幾位天人,這只霄文軍就是甕中之鱉,覆手可擒!” 話到這裡,寧老將軍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叛軍要是真的妄想直取輝都,那就是遞上脖子等人家砍! 寧皇聽完,默默不語,只是往龍椅之上又靠了靠。 張錚覺察出氣氛不對,趕緊開口打起了圓場:“寧老將軍,話雖如此說,可您是不是忽略什麼東西? 之前咱們就推測過,叛軍背後還有一股神秘勢力。 塔讀小~。>說—*.—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選擇在這樣一個特殊時間起事,叛軍是一定要在寒冬來臨之前取得巨大優勢的。 現在情況如此不利,那個神秘勢力必然還會出手。 那麼,局勢就不能以常理而論,陛下所說,未必沒有道理。” 張錚這番話,不僅是他心中的疑惑,也算是在替寧皇解圍。 不過,寧皇好像並不領情。 他冷冷的撇了張錚一眼,澹澹地說道:“好了,你個老狐狸,不必給朕臺階下。 錯了就是錯了,是朕想得太簡單,沒什麼好遮掩的。”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文曲星君。 “不過文曲,朕還是有些不解。 張錚這老家夥說得沒錯,現在形勢對叛軍不利,那股神秘勢力為何還不出手呢? 塔讀@ 或者說,這次叛軍裡出現的那幾位天人,就是來自那股神秘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