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見過面?”親王盯著他的臉看。
科爾點了點頭,“就在絲綢街,我們在那兒遇到過。”
“在這座糞堆裡邊,那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們入座院子的前廳。
“你是多恩人?”奧伯倫剛坐下,就問他。
科爾搖了搖腦袋,他記得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也這麼問過他。
“我在北境長大。”
“一頭銀髮的北境人。”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科爾。
科爾撇撇肩膀,“我自記事起一直都是黑髮,直到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噢?我倒是很好奇發生了什麼?”他不斷在心中對照著什麼。
“說來那可太荒誕了,我想你不會想知道的,親王閣下。”
“我曾周遊過九大自由貿易城邦,見過的荒誕事情可不少,男巫和術士的手中就有改變髮色的藥劑,我也見過不少銀髮的人,無出意外他們都是瓦雷利亞人的後裔。”
是呀,他這頭銀髮也是瓦雷利亞人,甚至還可能是坦格利安家族的血脈,就是不知與主脈相距多遠。
科爾也在猜測可能是凱撒激起了他的瓦雷利亞血脈,讓他從黑髮變為銀髮。
當然也可能是尹蒙學士在用了某種藥劑也說不定。
“不,我收回剛剛的話,應該叫你一頭銀髮的多恩人才對。”當奧伯倫把那頭銀髮轉變顏色,這張臉上至少一半的痕跡都是堅毅的鹽人。
“你說笑了,殿下。”他自己也沒見過幾個多恩人,無法做出比較,而且他也不在乎是自己是什麼人種,不管是瓦雷利亞人也好,洛尹拿人也罷。
“親王閣下此至君臨,是為了婚禮而來嗎?”
“為了正義而來。”他回答道。為了姐姐尹莉亞和兩個孩子的公正。“蘭尼斯特大人答應會主持正義。”
“以論律法嚴苛和行事正義而言的話,我想該讓史坦尼斯陛下來主持會更好。”科爾不忘提及自家的國王,他知道多恩和蘭尼斯特的結盟並不牢固。
“他現在可審判不了真正的兇手。”
“難道獅子就能嗎?”
奧伯倫輕笑出聲,“你很有趣。多恩人從來不奢望從他人手中獲取正義,我們只相信自己手中的長槍,聽聞你的武藝不錯,就是不知槍使得如何?”
“親王閣下大駕光臨,是準備來與我切磋武藝的嗎?”
“我只是聽說君臨來了個有趣的人。”親王回答他。
“為了籌備婚禮,君臨城裡可聚集了不少有趣的人,弄臣小丑,歌手巧匠。龍石島就單調得多,那只有軍隊和漁民,史坦尼斯陛下甚至禁止嫖妓。”科爾把話題引開。
“噢,那可就太無趣了。”
“戰爭從來都是無趣的,親王大人。近來戰事頻發,局勢變動,很快風暴將再次籠蓋維斯特洛大陸。”
“你不用嚇唬我,小子。我知道那些狹海對面的傢伙,說起來,那女孩算得上我的親戚。”他臉上湧出一抹笑容來。
科爾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也聽懂了他的話外玄音。
馬泰爾家族完全可以擁立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坐上鐵王座,屆時龍媽必然會為雷加王子和多恩的尹莉亞公主主持公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君臨呢?難道就像想聽蘭尼斯特親口說出他們是幕後主使嗎?
“希望你能得到想要的正義,親王閣下。”
“借你吉言。”
兩人話些客套的閒語。
待親王起身離去,科爾的面色才變得凝重下來。
多恩居然有意投向龍媽,這紅堡內到處都是眼線和耳朵,也不知他是在對科爾說,還是對誰說。
所以他拜訪自己的意義何在?難道想讓龍石島與他們一塊聯手,可是那時候該誰來坐鐵王座呢?史坦尼斯?還是龍媽?
科爾確實有與多恩結盟之意,這也是他頻頻提及史坦尼斯和公正之意,他希望藉助史坦尼斯嚴苛的名聲來告訴奧伯倫,只要支援史坦尼斯,那麼他們所求的正義可以得到實現。
其實在黑水河之役打起來之前才是結盟最好的時機,當初科爾準備面見史坦尼斯就欲建言他北結“史塔克”,南聯“多恩”,然後一齊出兵。
現在多恩明顯有了更好的選擇。
而北境與他們的結盟估計現在也出現了裂痕,畢竟科爾所參加的可是提利昂和珊莎的婚禮,而這可並未得到史塔克家族的認可。
所以說,他感覺自己走了一步蠢棋,但現在又不得不得走這一步,畢竟眼下危難首要波及的就是他們。
無奈之舉啊,與蘭尼斯特結盟註定只是相互利用罷了。
科爾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拔出劍照了照,模模湖湖的看著劍面裡反照出來的人影。
多恩人?像嗎?
......
奧伯倫本就抱有目的前來拜訪科爾,在這座城堡裡,他分得請誰是敵人,誰又可以是朋友。
但見到了這孩子以後,他突然又換了想法。
那孩子給奧伯倫帶來一種親切感,這讓他感到極其微妙。
他曾經就想過擁立瘋王尹利斯的那個叫‘韋賽里斯’的孩子,讓坦格利安重回鐵王座,他甚至親自去到了布拉佛斯,與威廉·戴瑞簽訂了一份合約。
他們約定當韋賽里斯回來爭奪鐵王座時,多恩將為之舉兵,而他則要迎娶多恩的公主亞蓮恩·馬泰爾為王后。
現在這項合約已然成了廢紙,威廉·戴瑞已經步入永夜,韋賽里斯聽說也被那個馬王給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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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僅存那個叫‘丹妮莉絲’的女孩,她被交易給了多斯拉克的馬王,還為馬王生下了兒子,還是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