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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自食其果

“讓我進去!我要找你們負責人!”

門外吵吵嚷嚷,只聽聞獨眼老大頭上裹著沾了血絲的紗布,在外面與一群不諳世事的清秀小道士進行對峙,甚至說到怒急處還動手打起了人。對著小道士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扇摑下一聲聲巴掌,將小道士頭上但髮髻繩扯得斷了絲,混元巾亦灑落滿地。

“哎!你這人怎麼蠻不講理啊!”

欲說還休,小道士們也從未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粗人,卻始終保持著雅正的態度,但是又顯露出一些懼怕與懦弱,對沾染俗塵但懼怕,對蠻子粗人對無奈。除了剩下幾個年齡大些的還與其反駁兩三聲,其他的一個個無話可說,呆木頭一般一個個死死堅守門外,不與獨眼動手,那是作為玄清門道士的原則,而躺在病床上的宋軼小師弟,也是他們最後的底線。

“施主!你不能進去!裡面還有病號!”一文鄒鄒的小道童帶著些許慍怒回答他。

“老子就不是病號了?老子還差點被你們整死了!害死我家老爺子,還差點害死我!今天你們就必須給我個說法!”說著,狠狠踢動病房大門,被幾人攔截下,不依不饒大聲罵道:“張懷玉!你給我出來!”

“施主!不能進去!”

“張懷玉!”

眾人攔不下這麼粗胸肥臀的大老粗,三下五除二就能把這些吃軟飯的小道士推出十米開外,“媽勒個巴子的。”只見他一腳狠狠踢中白木大門,還故作黑社會的架勢,誰知卻被張懷玉從內猛然開啟了大門,猛撲一空,狼狽跪在張懷玉的面前,扭著屁股哎呦一聲,磕壞了門牙。

“張懷玉!”獨眼氣不打一出來,涎著帶拉血絲的口水,捂著自己的一張鮮血淋漓的厚唇大嘴,慌忙起身,大口喘著粗氣,瞪大了眼珠子,彷彿就能彈出眼眶之外,剛想上手打人,卻察覺此人眼神凌厲鄙薄,與外面那些文文弱弱的小道士簡直是天壤之別。

說他是無賴地痞吧,可劍眉英挺,一雙星河瞳孔冷漠卻又多情,渾身上下散發著逼人的凜然正氣,說他是正經道士吧,可是又帶著三分散漫,一副天塌地陷關我屁事的閒情。就是再壯碩的男人,見到張懷玉的模樣,一時間自然會有些許的恐懼,萎縮後退了一步,猛然的後退卻又踩到了身後的帶著帽子禿頂的老二。

“哥!你幹嘛!”

“我……我……”

張懷玉依舊是面無表情,孑然站在兄弟二人的面前顯得越發高大,帶著藐視天地的強勢,睹見身後陰蹉磋隱現一帶著帽子文質彬彬的西裝革履,又瞧見腳下呆頭呆腦像只狗熊的中年油膩老男人,料定了這便是那死去老幹部兩個蠻橫無理的兒子,呆熊老大,毒蛇老二。

在彌州地界,仗著自己身為***,那可是各處坑蒙拐騙,壞事做絕。兩人在無形間可害死了不少人,到處放高利貸,老大衝鋒在前催帳,老二穩坐營中算賬,還得起債務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用卑鄙手段害死的人倒是可以堆滿玄冥祖師的百鬼崖。

“施主。在下,張懷玉。”

“你……你!”老大的氣勢被張懷玉強壓而下,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懷玉真人可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不失金陵首富獨子身份。”老二發出毒蛇一般的警告,低眉架起臉上的眼睛,翻出一道陰沉冷森的鋒光。

“過獎,這裡只有玄清道士張懷玉,並沒有什麼金陵富公子,想必施主是認錯了人。”

“老二!別和他扯這有的沒的!”忽然,老大望見來床位上老父親蒙著白布的屍體,不知從何憋出幾滴矯情的眼淚,哭號下,醫院一片狼藉。“老爺子啊!”哭聲震天動地,獨眼抽搐著滿是粉刺的紅腫大鼻,抹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弄髒了潔白的被單。

蘇景行聞聲趕來,第一件事便是關心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宋軼,見他暫時沒事,心也安穩了不少。再次望見冷漠無聲的張懷玉,便知道這裡情況不妙。

“是你把我們家老爺子害死的!”獨眼一把死死揪住張懷玉的衣領,打碎了玻璃窗,將他半身懸在空中。

“張懷玉!你為什麼還不還手!”蘇景行見到自己大師兄成了任人宰割的牲口,危在旦夕,頓時來了火氣,一拳死死打在獨眼太陽穴,瞬時間,獨眼眼前一片昏天黑地,漫天星點,也不知道是夢是真,一陣眩暈過後,嗆出一股腦噁心的嘔吐物,一股腦兒翻騰在老爺子的屍體之上。

“是玄冥祖師羅陰!你要算賬,有種去百鬼崖找玄冥祖師,那是玄冥門,關我們玄清門什麼事?”說完,拼了命將張懷玉揪了回來,暫時保住他的性命。

“謝謝。”

“我不是救你,我只是為了整個玄清。玄清門就沒有你這麼窩囊的大師兄。”

“靈氣斬妖不傷人。”

而那老二在門口陰森森看著這一切,見到老大被打得如此狼狽,從容淡定,輕巧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咔嚓幾下拍下了玄清弟子打人的罪證,而後撥動手機中的計算裝置,感嘆道:“打得好……又是一筆好收入。”

“小施主!你想幹什麼!”宋軼在一旁聽說了老二精打細算的計劃,朝著他大聲一喊,像是對他的警告,同時也是在警醒一旁混亂的眾人。

“等著上頭條吧……玄清門弟子害死六旬老人,還動手打人,你說……勁不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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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蘇景行揮起拳頭又想搶過手機,剛想打過去,卻被張懷玉攬在身後。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等等啊……讓我來算算,加上我們一家老大的眼傷,我的頭傷,連帶老爺子的掛號費,檢驗費,醫藥費,治療費,住院費,殯葬費,青龍灣頂級的墓地費,還有我老孃受了驚嚇的精神損失費,還有……哦對了,剛才還打傷了老大,還有的話……”

“別廢話!”張懷玉聽著這嘮嘮叨叨的解釋,更顯不耐煩,大喝一聲打斷了老二的算盤。

老二不急不緩,要動手指輕鬆說出一個巨大的數字,“十個億。”

“你!你!獅子大開口啊!我們都是清粥淡飯的修士,哪裡給你去籌十個億!彷彿在痴人說夢!況且你家老爺子是當場死在百鬼崖的,我們好心幫你們收個屍體,根本沒在醫院花一分一毫,還沒算你十個億的超度費呢!”蘇景行聽然這龐大的數字,一下子眼前發黑,痴痴不能緩過來,幸好還有張懷玉在一旁撐扶,不然可就真的倒地不起了。

“你沒有……不代表你們大師兄沒有……是吧,張公子。”老二瞟了一眼窗邊的張懷玉,他的眼眸中帶有隱隱的光澤流動,滿臉說不上的無奈。

張懷玉沉默不語。

“怎麼?金陵首富的兒子,居然拿不出十個億?那哪來作惡的勇氣?”在老二的口中,他將張懷玉說成了與玄冥祖師一伍,十惡不赦的惡人。

“你們,不就要錢嘛……別扯上玄清門的聲譽,那十個億,好說……”張懷玉對著窗外一笑而過,不就是十個億嘛,這十個億,就當是對羅陰造下殺孽的懺悔贖罪,也算是,對羅殊途十個億對聘禮吧。只是,這下子,又要和那金陵城的家裡人攪上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給你們三天時間,我們兄弟倆……靜候佳音。”老二如毒蠍般暗暗諷刺,雙眼壓得很低,掛出嘴角一絲恐怖的笑意,慢慢退出了房間,卻不小心踩到了倒在地上的老大,無奈尷尬一笑,吃力踢動腳下的獨眼老大,帶著抱怨竊竊齒語,“快走!別在這丟人現眼。”

“快!扶我一把……”

見老大如死豬般屯然倒在地上遲遲起不來,覺得自己剛才好不容易挽回的顏面再次碎成了渣而後,這臉可是丟大了,連拖帶拽將他扶起來。

“喂!別忘了老爺子。”門口有個小道士提醒二人帶走老爺子的屍體,而他們卻對小道士的話置之不理,當作沒聽見就離開了這裡。

兩人跌跌撞撞行至門口無人的拐彎處,恰巧撞見了披頭散髮,身著玄衣的羅殊途。

只因為三人之間不小心的碰撞,這可再次觸怒了老大,推搡著身體羸弱的羅殊途,卻將他這般潤澤乾淨的面孔當成了女人,破口大罵,“臭娘們兒!看什麼看!”

羅殊途低著頭沉默,把不語當成道歉,唯唯躲避了過去。

咬動著嘴角,滿是憎惡。剛才,他可是全都看見了,這群畜生是如何對待張懷玉的,可礙於張懷玉的處境身份,他不敢出現在張懷玉的面前,他們生的太乾淨了,而我又是如此骯髒不堪,況且,羅殊途更不想再給張懷玉添任何麻煩。

哼,可笑,三百年前狂妄不羈的玄冥老祖在此刻卻顧慮重重,不敢輕舉妄動。只要有了牽掛,必定不會一意孤行,也是,若是當年小師妹還活著,柳伯父一家都沒死,羅殊途自然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只因念及心上之人,縱然身負罵名千年,枷鎖禁封,羅殊途亦心甘情願。

可是,他始終是不可一世的玄冥老祖啊!有人欺負了自己的心上之人,他必定要叫他血債血償!至少,他不會作出腦袋漲熱的衝動事情,更不可能直接在醫院大肆屠殺,私底下,卻早已對這豬狗不如的東西憎恨滿心。這筆帳,往後……慢慢算!

羅殊途是看在眼裡,恨在心裡,寬心安慰自己,坦然唱著小曲會心一笑:“身負罵名三百年,這些我都忍過來了,還會忍不了這一時?”說著,暗暗跟著這對兄弟一路回了家。

妄言千語,莫問他是善是惡,眾生在玄冥祖師的眼皮底下,皆是漠然蚍蜉。

“這!這分明就是來耍無賴的!大師兄真要給他十個億!”蘇景行滿是不甘,這分明是羅殊途搞出來的事情,可這位痴情大師兄還在處處包庇他!甚至為了一個羅殊途差點毀了整個玄清門的聲譽。

“也就十個億……又不會讓我傾家蕩產。”張懷玉安然躺在病床上,不急不緩。

“又是!羅殊途!”蘇景行咬牙切齒,一拳頭打在牆上。

“他們就是來訛錢的!我警告你,別什麼事情都往殊途身上推!”

這兩人,還真是心心相惜,就是對別人的警告都是大同小異。

夜近闌珊,羅殊途於兩兄弟家舐血屠殺,凌空一世高高在上,他,是玄冥祖師爺啊,親吻月色,清冷投下犀利的眼神,澆血洗刷清暉,傲睨斜視,今晚的月亮,被血色澆灌。

“我縱容你們從我的身體上踐踏而過,可我卻從不允許你動張懷玉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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