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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玄冥降世

彌州。處在漳南邊,以百鬼崖為界線,是一個經歷過歷朝歷代滄桑蹉跎的古城。崇康年間,惡鬼混起,朝廷政變,六門內亂,全國各地,鬼怪橫行,禁軍濫殺百姓,六門不聞無辜,導致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玄冥老祖羅陰,字沐陽,錦衣衛羅忠義遺孤,託養於彌州柳氏,後學師於玄清門玄通道長,心懷不軌,偷學三教下流之數,煉屍鬼,殺宗族,滅師祖,屠殺無辜百姓五萬萬人,死有餘辜,罪孽當誅!

至崇康大屠殺以來,百鬼崖每百年都有冤鬼哭訴之聲,淒厲之聲,慘叫連連,請了大師道長皆不中用,受當地名望之託,玄清門受命剷除邪祟,解脫冤魂。

身為玄清門大弟子,張懷玉帶著師兄弟一同應邀前往百鬼崖,其實自己就住在百鬼崖附近的叢林深處的一個叫水雲澗的地方,只是不好揭露行蹤罷了。同時因為無人照顧羅疏途,帶上了這個小累贅。因為張懷玉的美顏和奇怪裝束,不少遊客頻頻回頭看著張懷玉。羅疏途汗顏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張懷玉。

一襲白色道袍,外襯墨色紗衣,手裡拿著拂塵。頭頂綰著髮髻,戴著一頂混元巾。羅疏途想起今天早上和張懷玉的對話:

“阿玉,你為什麼不把這礙眼的黑巾子拿下來,我看著不舒服。”說著,一手想要摘下他的混元巾。

“放肆!玄清門的標誌也是能隨便摘下的!”張懷玉浮塵一撒,打到了羅疏途的手上,羅疏途被嚇得手縮了回去。

羅疏途默默發誓:哼!我玄冥老祖今生不摘下你那混元巾,我還就不姓羅了!

同門師兄弟跟在羅疏途的身後,笑話說:“疏途小施主,別理師兄,他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可以碰他任何東西,獨獨這混元巾碰不得。這些怪癖啊,你以後就習慣了,哈哈。”

看著張懷玉走遠的背影,羅疏途無奈地搖頭。追上了張懷玉的腳步。其實就羅疏途本人而言,這個地方,還真是有點奇妙。空氣中的白骨味道,是死亡,是絕望。回家的感覺,真是……有點……激動呢

一時間,百鬼崖被封了路,懸崖邊上來了好多人,張懷玉讓羅疏途牽著自己的衣袖,自己則在前面開路。羅疏途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袖子,心裡一暖。

白骨的味道!好濃!隨著不斷深入百鬼崖深處,羅疏途不知為何越來越興奮。

自己被封印在漢歸印中數百年,一朝回到自己的老巢,真是有一種遊子歸家的即視感。

不遠走來一個老頭,算是這次超度的負責人,向著玄清門眾師兄弟打了個招呼,“哈哈,鄙人早就聽聞玄清門中弟子各個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今日一見,真的是不悔我活了這麼多年啊!各位道長不遠萬里前來普渡冤魂,更是榮幸至極啊!”

“呵呵!施主您說笑了,凡夫俗子,豈容高誇?我等只是為了眾生,積點德吧!”張懷玉忙忙擺手。

老頭又瞟眼看著躲在張懷玉後邊的羅疏途,蓄著長髮,一根紅色的飄帶扎著馬尾,穿著一身暗黑鑲著玄色的長袍。娓娓道:“這位小哥是?”

“啊?這位是貧道的朋友,羅疏途。”張懷玉一把推出羅疏途。

羅疏途一些羞澀,臉色嗖地變紅了,擺擺手笑了笑,又跑回張懷玉身後,緊緊拉住他的衣袖。

“我記得史料記載,你們祖師爺清源君有過一位不學無術的小師弟,在亂葬崗上自立邪教玄冥門,被萬世稱為玄冥老祖的,也姓羅吧?”老頭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眼睛如餓狼般看著羅疏途。

“嗯,那是崇康十七年,當時羅陰修煉怖屍邪術,屠殺百姓,無惡不作,祖天師韓尚景便說服六門與禁衛軍,在百鬼崖亂葬崗上與其師弟羅陰大戰無上級玄術,最後兩敗俱傷,祖師爺和玄冥老祖都被反噬封印了……”二師兄蘇景行多少讀過些玄清門的史書,接上了這老頭的話。

“那還真巧啊!是吧,羅疏途。”老頭子呵呵一笑,看得羅疏途一陣冷汗。

“是……是……的吧!”羅疏途咬著嘴皮子,手裡攥著張懷玉的衣袖,攥出了一把冷汗。

張懷玉看出情況,暗暗握著羅疏途的手,忙替羅疏途解釋:“老施主,這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雖然清冥玄術本為一體,可這天下人容正不容邪,這不?玄清門延續至今,玄冥門不也隨著玄冥老祖一同被封印於地下了嘛!老施主還擔心什麼?”

“咳咳,也是啊,各位道長,瞧我這杞人憂天了。那……咱們幹正事去?”

雙方互讓著朝著深處走去……

“這……這……呈現在眼前的,這便是百鬼崖吧!”一個玄清門的小師弟有些慌了。

“哼,慌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死人?”張懷玉朝著他瞟了個白眼。

張懷玉下意識的將羅疏途護在身後。可是身後的人卻並沒有自己料想的那樣,嚇得發抖。張懷玉回頭看,羅疏途眼睛裡閃爍著不知名的光。像是……渴望?羅疏途感受到耳畔像是有無數的人在尖叫,火焰在燃燒,血液縱橫……屍橫遍野……心跳得越來越快,皮膚下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

羅疏途回到了百鬼崖的感覺,美味的腐肉味道,屍骸遍地的觸目驚心,他不可一世,憑著一支玄韻鬼笛,一首鎖魂曲,被眾人稱為邪祟惡鬼的玄冥老祖!

張懷玉看著羅疏途的反應,心下一緊,連忙拉著他朝出口走去。

到了出口,張懷玉鬆開了羅疏途,獨自一人坐在一旁不說話。

羅疏途恍惚了半天,內心才平靜了下來。他正了正臉色:“裡面的東西我有些……嗯……那個,你們忙你們的吧,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們。”

“那你別亂跑啊,我們往生這些冤魂,就來找你。”張懷玉玩笑著捏了一下羅疏途的臉,試著讓他放鬆。

張懷玉回到百鬼崖,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開運,眼神冷漠,言語苛刻,從身後拔劍出鞘:“玄清門弟子聽令,布斫龍陣!”

只聽張懷玉一聲令下,眾弟子齊刷刷站在自己的方位,引劍出鞘,各佔九座龍臺“鑑臨臺”、“定落臺”、“星吮臺”、“坤殂臺”、“真仙台”、“合仗臺”、“空榻臺”、“空虡臺”和“燧門臺”,分別拿著九種器物,張懷玉坐鎮臺,一支竹笛一曲指揮交替,仿效當年玄冥老祖的模樣。

羅疏途在外面看著,陰冷一笑:“呵,用對付活人的方式解決死人,鎖魂笛吹招魂曲,這韓尚景的徒子徒孫真的是混球!等著找死吧……”

羅疏途看著裡面的步伐,換位,在外面偷著樂,只見冤魂遲遲不能飛昇,被死死鎖在泥地裡嘶吼。

“哼,這支笛子,除了本老祖,還有誰能完全吹出招魂曲子,小心被反噬,永世不得超生……”

玄清門弟子急了,各個額頭上冒出了汗,張懷玉不急不緩,正吹著招魂曲,卻被一道黑色惡臭的劍氣劈地散了鎮臺,張懷玉嗚呼一聲摔了下去。

佈陣失敗,眾師兄弟傷了運氣,大喊:“懷玉師兄!”說著跑去扶起張懷玉。

“不行!我們術氣清正,和鬼魂之氣正是相剋!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非但救不了他們,反而會被這不知名的鎖魂主反噬活吞!”張懷玉口吐鮮血,捶足頓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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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疏途在外面看著這一切,圍觀的嬉笑瞬間轉為擔心,臉色漸漸蒼白,眼神凝重:我記得被封印那時,明明已經超生了十方屍鬼,解禁了四大鬼王,這又是何方孽畜,敢在老祖的地方重修封印,現在還敢來動我玄冥祖師的人?

“那我們怎麼辦?玄清門之術行不通?這除了玄冥門以鬼殺鬼之術,還能怎麼辦?況且這邪術早就失傳了啊!”

張懷玉冷笑一聲:“哼!能怎麼辦?等死嘛……不如和這鎖魂主拼了,放出那些冤魂!”

羅疏途眼睛瞪的大大的,血絲充斥整個眼睛,心裡想著:不行!張懷玉這是在找死!

眾人紛紛扶起張懷玉,等張懷玉站穩腳跟,再次拿起寶劍,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大喊“殺!”,便如利劍飛了出去。

鎖魂主的鬼魂漸漸形成一個穿著黑甲衣服的武士的樣子,同時拔出武士軍刀,與張懷玉形成了一黑一白兩股力量。

沒錯,這正是當年程孟道為了困住趙黍離的禁衛軍而佈下的鎖魂陣,而這百鬼崖所謂的被囚禁的冤魂,正是趙黍離那些冤死的禁衛將士。

“哼,我造下這孽,本就愧疚難當,這畜生不自量力在這吸收老子幾千年的戾氣,鳩佔鵲巢,坐收漁翁之利,可不能便宜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羅疏途見情況不妙,武士軍刀的力量遠遠超過了張懷玉,只見軍刀朝著張懷玉劈過去……

羅疏途忍無可忍,在外面默唸邪術:天地玄宗,唯吾獨尊,鬼妖喪膽,精怪亡形,玄冥老祖,羅疏途!”接著,嘴裡爆發出一股沖天而嘯的玄色之氣,直插雲霄,羅疏途化身玄冥老祖,飛至半空。

正當張懷玉閉眼等死,卻被一道玄色的黑光包圍,緩緩抱到了平地。

鬼魂好奇怎麼回事,卻被那厲色煞氣困住,移至百鬼崖外,面前出現了一個人,羅疏途眼帶血色,黑袍渲染鮮血,頭髮披散,嘴唇發紫,臉色慘白像是一具貪婪成性野獸。

武士提著軍刀大叫著朝羅疏途大步衝來,羅疏途露出陰險的神色,舌頭舔了舔嘴唇,笑到:“不知好歹的東西……”衣袖一揮便將他甩出大老遠。

還沒趁他緩過來,站都沒站穩,羅疏途沙啞低沉地一字一頓說出:骸陣!敕!

有個玄清門的弟子跑了出去,看見此情此景,屁顛跑回來對著張懷玉大喊:“大師兄!不好了,是玄冥門的玄冥老祖羅陰!那黑氣是邪術骸陣!”

眾人大驚,談到玄冥老祖自創的骸陣色變慘白:“怎麼可能!玄冥老祖不是被封印了嗎!玄冥之術不是消失了嗎!怎麼可能!”

張懷玉也是驚訝,但身為大師兄,他先平復人心:“先不要著急,看清楚再說!”

說到羅疏途這裡,羅疏途運用自創的骸陣,這也是降術中一種邪門且極為逆天的陣法,小小的鎖魂主根本受不住這陣法,慘叫連連。

“哼,狗東西,讓你嚐嚐玄冥老祖的厲害!”羅疏途尖銳地注視著武士鬼魂,手指滑動,說:“玄韻!”羅疏途大喊玄韻笛的名字,玄韻立刻從玄黑的衣後飛到羅疏途的手裡,羅疏途撫摸著玄韻,邪媚一笑:“老朋友,好久不見啊!”後吹出一曲鎖鬼音。鬼魂就在剎那間灰飛煙滅,萬劫不復!

羅疏途噬血成性,可仍沒打夠,動了動頸骨,發出咔嚓的聲音,扭扭脖子,正了正裝束,嘴裡冒出一股邪氣的白煙,慘笑一聲:“重生的感覺……真好,哈哈哈哈哈!”

張懷玉見玄韻鬼笛降世,有些驚慌失措,自己又站不起來,派了小師弟宋軼再次前去打探到底是誰濫用玄冥禁術。

“不行!宋軼,外面危險!”蘇景行一把拉回小師弟,緊緊抓住他的手,護在身後,又向張懷玉作出解釋:“師兄!宋軼還是個孩子!如果外面的人真的是大魔頭羅陰,你這是讓宋軼去送死!不如我去!”

張懷玉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宋軼小師弟,揮揮手找他過去,儘管蘇景行緊緊護住,可是宋軼還是鬆開了蘇景行的手,跑到了張懷玉身邊。剩下蘇景行雖然儒雅紳士卻依舊心裡是咬牙切齒,欲罷不能!

“宋軼啊,今年也16了吧……進玄清門也有六個年頭了嘛!”

“嗯!”

“那你背的了玄清門規嘛?”

“嗯!弟子牢記於心,不敢有絲毫懈怠!”

“噢~”接著,張懷玉看了一眼蘇景行,又對著宋軼眯眯一笑,說:“那背背玄清門規第一條什麼?”

“玄清門規第一條:敬天地,尊先祖,護門法,除邪祟!”

“好!那我再問問你……這,玄清門三敬三除,分別又是什麼?”

宋軼看看了窗外烏雲密佈的天空,肅然起敬,抱拳說:“敬天敬地敬玄清;除邪除惡除玄冥!”

張懷玉連連點頭,頭撇向蘇景行,指著窗外,開始指桑罵槐:“噥!現在玄冥老祖就在外面!身為玄清門弟子卻無所作為!光紙上談兵有什麼用!”

蘇景行大步繞過眾弟子,惡狠狠瞪著張懷玉,推開宋軼,拉起躺在地上的他:“張懷玉!你滿口仁義道德,卻是信口雌黃!今天!要是小師弟有什麼三長兩短!倘若長清師父能饒你,我蘇景行絕不饒你!”

張懷玉咬緊牙關,無話可說,宋軼跑到兩人之間,扯開兩人:“二師兄!懷玉師兄說的對!今朝我宋軼就是死又何妨?為大家去打探實情,救的是天下人的命!”

“宋軼!”

“二師兄,沒事的!都什麼時候了,忸忸怩怩者成不了大器!”

“……小師弟,萬事小心……”

“嘿嘿,放心吧,我命硬……”

說著,宋軼提劍開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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