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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從哪來,回哪去

這裡其實也沒有這麼恐怖,大多數地方已經被人工開挖過,有的暗道甚至還被裝了照明燈,至於說為什麼被稱作禁區,只不過是哄騙外人的把戲,怕就怕一些個心懷鬼胎的人為了得到漢歸印不惜一切。

黍離墓中十分潮溼,不過奇怪的是,這裡居然沒有一片防禦,這一路過於簡單就跑到了主墓,反而讓我心生不安了起來。

墓冢中,走出來一片鐘乳石林,到了這裡,卻沒燈的照耀,而臘月也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去向,我小心踏過坳塘,聽得耳畔一聲“嘀嗒”,大驚小怪著,心臟砰砰直跳,眉宇收緊難松。又怕磕了額頭,卑微佝僂著背,手中隱隱亮出了赤霄劍壯膽。

身後微爍一閃,晃過一個人影,總感覺四處八方藏著一個人,一直跟著我,在暗處窺探我的一舉一動。

透過水塘的反射,看準了身後那個蠢蠢欲動向我發出攻擊的黑影,停頓數秒赤霄出鞘,伴著斬下身後一塊鐘乳石,順勢劈到那人的脖頸邊緣,卻被他躲閃過後,二指掐住了劍鋒,雙手輕鬆翻轉將我連人帶劍一起摔在堅硬潮溼的地上。

“什麼人!”

劍被丟擲百米,我只能操控手中的五雷火,一掌直懟他的胸口,就在離他只有毫米的距離之時,五雷火照亮了他的樣子,猛踩剎車即時收住!

“尚卿?你怎麼會在這裡?”

“宇定?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兩個面面相覷,臉上露出片刻的尷尬,差一點可是沒收住傷了墨羽,照這百年老流氓碰瓷的架勢,保不準要訛得我傾家蕩產。

“我來找歸一。”

“我來找漢歸印。”

“話說,在狄國那會兒,你到底去哪裡了?”

有了墨羽陪同,我也不是這麼害怕了,兩個人邊走邊說,原來是那時,墨羽找準了時機跟上了朱雀尊赤洛,也正巧遇到了抱著幼時自己的青燈破開浮屠門直衝陀羅尼。鑽著這個空隙也跟了進去,一來好指望找到三教圖的下落,二來也能說服朱雀尊幫我們對抗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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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

結果跟了一半,時空出現個大裂縫,將本不屬於這裡的墨羽吸了進去,結果跟丟了青燈一行人,等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黍離墓冢中,說巧不巧,又碰到了進來尋找歸一的我,因為燈光太過黑暗兩人,也沒看清臉就二話不說開始幹架。

這麼好的環境,不好好研究下後代,倒先打起架來,也只有我們兩個這麼不要臉的幹得出來了。

這個黍離墓,除了墨羽這麼個大隱患,真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是連只蝙蝠都沒扇動翅膀飛過,總感覺這個墨羽是個大隱患的毒王,沒人敢霍霍。

推開了一道巨大的飛天石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黍離墓的主墓。

眼前,是一大片空靈的主墓,瓊壁玉雕,正中間是一座闊遼的大祭臺,祭臺上擺滿了發黴的瓜果三牲,後面便是一具巨大的石棺棺槨,裡面躺著的,便是當年英氣驍勇的禁衛統領,趙黍離大將軍。

我悄咪咪把頭探進祭臺上的一座青銅鼎中,瞅見一隻巨大的蝌蚪向我的臉撲來,幸好墨羽突如其來拉住我的後腰褲帶甩了出去,一腳狠狠踢在了蝌蚪的巨大腦袋上,猛力一聲“砰”,蝌蚪被匡暈了片刻。

不過緊急時刻,他也沒輕沒重,我和那大蝌蚪摔得一個後果,都被敲在牆壁之上,摸著腦門兒憤憤喊道:“墨尚卿!你個浪錘!”

“我的錯,我的錯!”

等我站起身,那只大蝌蚪也基本恢復了力氣,我瞧得清楚,這只大蝌蚪長著一個巨大的人頭,油頭滑面,眼睛是空的,沒有眼珠子,下半身拖著一條蝌蚪般的小尾巴,附在石棺之上,黏稠的像只鯰魚一樣,用寬大的嘴巴吸住石棺。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看來只不過剛才是我們驚擾了這只大蝌蚪,它感受到了危險才會發出攻擊。

“這……這……這是個什麼噁心玩意兒?”

“人面鯢。怎麼會在這裡?”

人面鯢?這可是已經滅絕了好幾百年的物種,崇康年間還有過模糊的記載,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類物種。不過這種本應歸入山海經中的物種,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黍離墓冢中?

墨羽用手指測量著墓中的溫度和適度,面露難色,蹙著眉頭說:“不可能……這墓穴的溫度和溼度,根本就不適合人面鯢生存,若是從黍離墓建造的那一刻帶進來的,超不過一個時辰就死了,根本活不了幾百年。”

“那?還會是從哪裡帶進來的?”

“只有一種解釋,那便是當年跟著韓尚景和羅陰一同被封印在漢歸印中,近期羅陰衝破了封印被放出來,自然帶著人面鯢一起被釋放了出來。”

推理了怎麼久,始終只是猜想,倒是把正經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等等!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那兩個道士誤打誤撞來到茶社的時候,說了什麼?”

我也是突然想起來,漢歸印跟著羅陰一起失蹤了,可恨我這木魚腦袋,現在才想起來。

“漢歸印失蹤了,羅陰被放出來了。”

“可是阿爹為什麼還要堅持舉行封印儀式?按道理說,他是第一個知道漢歸印失蹤的人,卻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若無其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說是封鎖消息免得賊人覬覦,這倒也說得通。可他堅持要開展封印儀式到底是為了什麼?封印儀式那天,他是想拿什麼公示於天下?”

若是這麼危險的東西流落在外面,自然是要封鎖消息,可是,為什麼阿爹還要照常舉行封印儀式呢?

“他想領眾人進來,是想看什麼?”

“要不?我們開啟石棺看看?”我腦中小燈泡一亮,提議道。

“開棺?”

“不過……這個小東西怎麼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趕它是了……”

我可是剛才被它醜陋的面向嚇出了陰影來,說什麼都不想去碰它,推搡著讓墨羽上千趕走這個玩意兒……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整個黍離墓可都是被我們搜刮了一邊,除了破之囉嗦的玩意兒,真的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現在唯一沒有波及到的只有這只石棺。

墨羽輕輕勾起寶劍,將它挪到四處的牆壁之上,為啥這小東西在墨羽面前就變得這麼溫順?在我面前兇狠醜陋的!

我倆前腳挨後腳,傾斜了身子從兩邊推開石棺,本是做好了面對一具骷髏死屍的準備,再不濟也是一具乾屍啥的,結果棺中之下竟然躺著一個人,雙手交叉伏在胸口,還在均勻呼吸,睜大眼睛,白色道袍,臉上一道夠明顯的疤痕。

“這……這……歸一?”

歸一居然出現在了趙黍離的棺材裡?這畫面驚掉了我的下巴,再次合力將昏迷不醒的他抬出棺槨,張望四處,怎麼會不見趙黍離的屍骸?

“救人要緊,我們先出去吧。”

墨羽揹負昏迷的歸一,我在他們後面拖著他,助他一臂之力,二人慌忙跑出了黍離墓,朝著村落的地方狂奔。

“阿爹!阿爹!我們……找……找到歸一了!”

我跟在他們後面,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粗氣呼喊人群中忙碌的楊家阿爹。

“歸一!?”

阿爹聽到歸一的名字,手中的紙錢灑落一地,來不及撿起,推開眾人引著我們上樓進了房間。

墨羽將歸一安頓在床上,阿爹又為其診脈,我們看著阿爹的臉色猶陰沉慘白變得紅暈,便知道歸一沒事,至少沒有生命危險,所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可是,阿爹的臉色卻並不好看,捋著一把鬍子,眼神暗藏深幽的擔驚,發問我們:“你們?在哪發現的他?”

“黍離墓冢,趙黍離的石棺裡。”

“你們!”聽得我們進了禁區黍離墓冢,手指一個勁豎著顫抖,氣得更是無話可說,可是也自知事情瞞不過去了,想得通透,哀嘆一聲罷了。

“阿爹,你到底還要瞞著大家多久?”

阿爹搖搖手,冷笑一聲道:“不瞞了……哎……不瞞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歸一為什麼會出現在趙黍離的棺槨裡?”

他悄悄關上房門,領著我們下樓,去了後院一個小隔間,抽出抽屜中一張泛黃的絲帛,上面展露著古老的毛筆影子。

“歸一,從哪來,自然到哪去……”

他將絲帛遞給我們,解讀上面的文字,初讀這段文字,根本看不懂裡面在說什麼,而阿爹給足了我們理解的時間,緩緩泡了一壺熱茶,佝僂著滄桑的身子為我們找來兩張凳子,圍著八仙桌請我們坐下。

室內潮溼陰暗,一時阿爹犯了風溼的**病,敲打著自己的膝蓋骨,哀哀解釋道:“趙黍離,就是程歸一;程歸一,就是趙黍離。”

“什麼!”

“趙黍離死前的發願,都是現在歸一身上了。一開始,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後來,我發現這一切都在歸一身上表露得越發明顯,這,我也不得不信啊!”

“他,發了什麼願?”

“從此寧做無情趕屍人,不做富貴家公子,永生不見采薇,永世不得真情。”

那怪了,歸一陪著一隻狗單身到現在……

“那麼這絲帛上寫的……”

“是祖師爺裘子衿留下的佔言,意思是,百年之後,趕魂一族將會出現一位年輕後生,身上可有烙印,若是遇見此人趕魂者必須好生善待,因為,此人便是祖師爺的恩人,趙黍離。”

“大恩人,趙黍離是因為裘子衿而死的,所以裘子衿盡畢生所能滿足了趙黍離臨死前的願望。”

“正是。”阿爹感嘆著世事無常,哀慼之聲微微吹動了頷下的鬍鬚,說道:“只是……可憐了那個遲遲未嫁,最後自刎江邊的江姑娘……”

“便是那個調子嗎?黍望。”

墨羽打斷我的話,朝著門外一瞥,空出一把凳子,和我擠坐在同一張長椅之上,說道:“剩下的故事,不應該由主人公自己講下去嗎。”

“歸一……你醒了。”

我朝著墨羽瞥過的方向看去,歸一一副冰冷的模樣,毫無生氣杵在門欄上,丁寧深意,披頭散髮略顯一絲薄涼,失去了往日的大大咧咧,眼神止不住再三盯著桌上的絲帛。

“歸一……”

“這不是歸一。”

“難不成,你就是!”

“在下趙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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